鄭觀音心中一突，急忙問道：
“只是什麼？”
方磐沉吟一陣，纔回答道：
“若要提高產量，那香水的品質肯定就會下降，咱們可以將原有的一瓶變作兩個半瓶，然後加水進去。
只是這樣一來，香味就沒那麼濃了，香味的持久也會降低，估計一天時間左右就會散去。”
心中長吁了一口氣，他真怕方磐藏了一手，到時候面臨的可就是李建成的直接打壓，那局面肯定是不會好看的。
鄭觀音對於方磐是喜愛的，這小子風趣，會哄人，對霓裳也很好。這樣的晚輩，實在是不希望被自己的丈夫用手段強來。
現在聽到要是提高產量就會影響質量的話，重重的鬆了一口氣，如此一來她回去就好跟李建成交差了。
至於讓她看著方磐製作一次香水，查看有沒有什麼地方搞鬼的事，身爲太子妃她是做不出來的。
這不就等於是強搶配方了嗎？身爲貴族，這種不要臉的事她可不會去做。
當然，若是讓方磐知道她內心的這些想法，還巴不得她去看去查。因爲你就算看，也看不明白、學不會，反而會更加證明自己的“清白”。早在拿出香水之初，他就已經想好應對之法了。
“那還是保持現有的配方吧，現在都售賣出去了，若是被人發現，這芬芳閣也不用開下去了。”
鄭觀音如此說道，長孫也隨之附和，方磐只能裝作應是。
哼，小樣，這纔是你來的主要目的吧。就知道香水的搶錢效果一出來會被李建成盯上，來得還真快。
小爺我早就計算好了，這麼點錢你不好意思下手，但是又捨不得獲利如此快的營生。這一點與李二比起來差遠了，這吃相，真特麼難看。
……
隨著時間的流逝，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幽州的戰火併沒有燃起。在知道秦王領兵支援的情況下，突厥人慫了，居然派出使者求和結盟。
李世民與李元吉兩兄弟帶著大軍出去溜了一趟，又打道回府了。
回到長安的第一時間，太子李建成就把李元吉給召去了東宮，具體說了些什麼不得而知，反正自那以後李元吉再也沒來找過方磐的麻煩。
而方磐則是每日在府中教教學生，偶爾逗逗來串門的鄭觀音與長孫，日子過得好不逍遙快活。
瓊漿樓與芬芳閣的生意依然紅火，大量的錢財都流進了方磐的口袋。經常可以看到一車車的財物往曲江池方府運送，只是基本沒見過財務流出去。
彷彿方府是個銷金窟，能吞下所有進府的財務一般，永遠裝不滿。
此時已是武德八年的大年三十，明日就是武德九年了。
霓裳與麗質已經回家，畢竟過年還是得與一家人團團圓的在一起。
想起兩個丫頭回家時那不捨的模樣，方磐的嘴角就泛起一抹微笑。
兩個小丫頭在這的一年多時間，已經完全與平常的那些個貴族小姐不在一條水平線了。
至於崔海等人那就更不用說了，相信再過幾年，屆時放他們出去，或許就能真正做到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了。
真是相當的期待啊！
又想起了趙叔他們，在忍一年吧，等李世民上位之後，大家就能鬆一口氣了。
還有杜如晦！
突然間，方磐雙眼之中透露出一股瘋狂之色，忍得還真是辛苦啊。歷史上你是貞觀三年還是四年纔去世吧？據說是病死了，我還是早一點讓你解脫吧。
哎，就是李世民那裡不好交代，不能露出絲毫的痕跡，還得再想想辦法。
想著想著，突然感覺到臉上一涼。
擡頭看去，原來是下雪了。
一片片雪花隨著風的吹拂，在空中翩翩起舞，優美的舞姿似要驅走方磐心中的陰霾般，在他眼前不斷的飄過。
遠處傳來楚楚的喊聲，擡眼望去，一衆學生在屋檐下看著他，臉上都掛著擔憂之色。
擡頭看了看天，已經快黑了，這一發呆竟站了一下午的時光。
難怪他們會擔心，搓了搓臉，笑著朝衆人走去。
“走吧，去吃年夜飯了，估計老爹已經在等著咱們了！”
來到飯廳，方老爹果然已經在那等著大家，衆人各自坐好。
方磐舉起酒杯，起身說道：
“別的也不多說了，祝大家在來年都能心想事成。
明年是不平凡的一年，註定會被載入史冊，但是這與我們沒有太大的關係，我希望你們能一如既往的好好學習，爭取早日出師！
來，端起杯子，幹了！”
衆人齊聲喝道：
“幹！”
只有方老爹，眉頭微微皺了皺，從方磐的話語裡聽出了些什麼。
不過也沒有出聲，兒子有他自己的打算，做爹的直管支持就行了，也跟著大家端起酒杯，幹了！
這一夜，歡聲笑語充斥著整個方府。
第二日中午，方磐還趴在牀上冬眠，被突然竄進被窩的兩雙冰涼小手給凍的一個激靈。
“咯咯咯咯咯！”
睜開眼睛翻過身一瞧，原來是麗質和霓裳兩個丫頭，正伸著冰涼的小手在他被子裡烤火。
見到方磐醒來，兩張可愛的小臉笑瞇瞇的說道：
“方磐哥哥，新年好！”
邊說著還邊把那冰冰涼透心涼的四隻小手往他身上靠。
這就怒了，在兩個小屁孩的驚叫聲中，一手一個，都給提上了牀。
然後被子一蓋，在牀上嘻嘻哈哈的打鬧了起來。
玩鬧了一陣，三人都有些累了，方磐帶著兩個小丫頭靠在牀頭休息。
“你們兩個怎麼今年這麼早就來了？去年不都是過了初五纔來的嗎？”
麗質笑嘻嘻的抱著方磐的一隻胳膊說道：
“因爲母親同意了呀！昨日跟皇爺爺一起吃了年夜飯，今日早晨又去拜了年，然後我就跟母親說皇宮很無聊，想到你這來，母親就同意了。
然後我又去找霓裳，問她要不要一起過來，她母親也同意了，所以我們就一起過來了。”
在一旁抱著另一隻胳膊的霓裳一臉附和的點著頭。
“是的呢，原本我還以爲父親會不同意，母親跟父親說了之後，他笑了笑就點頭了。我就跟麗質姐姐趕緊過來了，我們都還沒吃午飯的。”
知道小丫頭不是餓了，是饞了，兩隻手一抽，懷抱兩個小丫頭，做出一副考慮的表情。
“可是我還想睡覺，昨夜我們可是玩到了很晚才睡的。要不你們自己去廚房看看還有什麼吃的吧，先應付著，等我再睡會，起來之後再跟你們做好吃的。”
霓裳小丫頭一臉猶豫，又想吃好吃的，又怕打擾方磐休息，好不糾結。
麗質可管那麼多，小小的身體在方磐懷裡扭來扭曲，撒著嬌道：
“方磐哥哥，你就起來吧！都已經這麼晚了，你怎麼還能睡呢？不然晚上又會睡不著的。”
方磐看著兩張稚嫩的臉龐問道：
“真的想要我起來做好吃的？”
兩個丫頭一臉希冀的看著他，拼命的點著小腦袋。
“那你們一人親我一下，我就起牀。”
頓時，四隻小胳膊分左右抱著他的脖子，兩張嘟起的小嘴就印在了左右兩邊臉頰。
“哇呀呀，怎麼這麼多口水！”
“咯咯咯咯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