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昆彌,濮部等部落的人帶著兵過來了!”
“什麼?!”蘇定方一拍椅子猛地站了起來,他們前天晚上纔剛逃離還沒恢復(fù),這昆彌,濮部等部落的人就這麼想要趁人之危的時候過來!
江源面色凝重,立馬下達(dá)命令:“召集所有人,迎戰(zhàn)!我倒要看看昆彌,濮部部落的人,他們究竟有什麼樣的實力!”
江源換上了盔甲再次出發(fā),騎著李世民送的汗血寶馬帶領(lǐng)著兵馬前進(jìn)。
而在前方,昆彌,濮部部落的人也拿著大刀武器,披著厚重的皮革毛草,粗獷的樣子完全不像南方這邊水土裡能養(yǎng)出來的。
沒有過多的交流,對方在看到他們出來應(yīng)戰(zhàn)的一瞬間,便揮動著戰(zhàn)旗朝這邊殺了過來。
江源毫不退縮,揮舞著手中的長劍便對上了對方手裡拎著的大刀,大刀重如千斤,光是這一下,劍就已經(jīng)發(fā)出了嗡鳴,像是下一秒就會被那大刀向削木棍一樣削掉。
江源用了巧勁直接一挑,從而躲過。
戰(zhàn)鬥打得並不理想,江源忙於與首領(lǐng)糾纏,而後方不知何時,與大唐士兵穿著同樣衣服的人突然殺起了旁邊的士兵,那士兵正殺得興奮還沒反應(yīng)過來,便被自己的同伴一刀抹了脖子。
這樣的情況很快蔓延整個軍隊。至少出現(xiàn)了五處,雖然只是一兩個,反應(yīng)過來後便將他們給解決,但同時卻也被一部分凝聚起來的敵軍擊垮。
他們像是一把鋒利的劍,從大唐的弱點襲擊,也正是那些僞裝大唐士兵的人殺旁邊的同伴開始,便一路衝過去。
大唐軍隊的人被衝跨,敵人像是螞蟻一樣站在了各個中心位置上,慢慢的向外擴張。
江源察覺到了不對勁,連帶著蘇定方也不知該如何挽回,只是一昧的將衝過來的人殺死。
這下他總算知道爲(wèi)什麼對方會這麼著急了,大唐軍隊此時再繼續(xù)打下去的話,也只會消耗兵力。
江源虛晃一槍,面前的首領(lǐng)下意識躲開,有了喘口氣的機會,便勒著馬往後跑,撤退的信號傳達(dá),大唐軍隊的士兵們紛紛往後趕。
一邊對抗著出敵軍一邊向後撤退,還得要提防身後的同伴,生怕一不小心再被他們給抹掉自己的生命。
回到駐紮地,他們纔剛剛戰(zhàn)敗,蘇定方一臉火走向了帳篷裡,氣憤的狂砸著旁邊的椅子,椅子搖搖欲墜。
江源冷冷的撇了他一眼,“不要將怒火發(fā)泄在這些東西上,李靖那邊還沒有消息,你是這次大唐來的第二個將軍,一切都得由你來佈置,
你要是因爲(wèi)這一次戰(zhàn)敗就氣急敗壞,因此被他們拿捏住了七寸,那我勸你還是趁早卸了自己的職位,當(dāng)個小兵聽人命令最好。”
被江源這話一嘲諷,蘇定方也咬著牙把怒吼往肚子裡邊,他知道這個時候還輪不到他生氣。
“該死的!他們,他們是怎麼會有我們的衣服,死人身上拔出來的吧?實在沒有想到!”
不知道從何時開始,那披著大唐戰(zhàn)袍的賊人竟開始隱藏起,在他們殺得正火熱的時候,刺向了大唐的士兵,這一場景更是刺激到了其他人。
軍心潰散,戰(zhàn)敗是必然的事情,況且他們還有著另外一支鐵騎,那鐵騎勢頭極猛,一下子沖垮了他們,分散士兵。
導(dǎo)致大唐士兵所面對的大部分都是敵人,更別提又看到自己的同伴向另一個同伴下手,在這樣的情景之下,怎麼可能還能保持穩(wěn)良好的心態(tài),沒能當(dāng)場崩潰就已經(jīng)是好的了。
“不必灰心,他們這一次贏了向前擴張,我們先找個地方再說吧。”
江源吩咐士兵們趕緊收拾軍用物資撤離。
昆彌,濮部布等人一定還會再次進(jìn)攻,他們此刻正是疲倦的時候,唯有讓出領(lǐng)土才能獲得一絲生機。
且有了今天白日的那場戰(zhàn)鬥,在未找出解決方法之前,實在不適合正面對抗,最爲(wèi)關(guān)鍵的是李靖那邊還沒有任何消息,不知道他是死是活。
蘇定方點頭憋屈地離開了帳篷,吩咐士兵們收拾東西,先暫時撤退到安全的地段在想辦法。
“既然大唐可以在一此拿下烏蠻部落的領(lǐng)土,那麼下一次戰(zhàn)鬥一樣可以!”
江源鼓舞了一下士兵,讓他們不要灰心便撤退。
而昆彌,濮部的人很快便衝了上來重新佔領(lǐng),連帶著烏蠻人也歡呼,他們離開自己的領(lǐng)土也不過一天一夜的時間這麼快就回來。
兩次偷襲,損失兵馬等等軍情送到江源的手上,而一旁的將士們也是苦苦著一張臉,愁的很。
怎麼辦?這麼差的戰(zhàn)情難道真的要上報嗎?
他們一向是報喜不報憂,可如今再不傳回去,估計李世民那邊要起疑心了。
江源看著他們擔(dān)憂,像是害怕上司責(zé)罵的樣子,倒是不在意的,讓他們該怎麼寫就怎麼寫。
一旁士兵正拿著筆準(zhǔn)備刪除一下用詞,讓他們?nèi)缃駪?zhàn)敗的情況用另外一種委婉的方式表達(dá),至少不能讓長安城內(nèi)的人擔(dān)心,否則他們感覺自己也跟著烏紗帽不保啊。
“這事要怎麼寫啊?”
江源看士兵拿捏不住主意,其他的將士就是拼命的給他使著眼色。
“該怎麼寫就怎麼寫,我們重新佔領(lǐng)的領(lǐng)土,又再次拱手相讓的事情,全部都寫上去,隱瞞可不是好習(xí)慣,
況且我們打仗,有贏有輸纔是正常的,如一直戰(zhàn)無不勝那就代表我們已經(jīng)走到了盡頭,是時候要被覆滅了。”
“這,這天帝啊,可是這樣一來的話,我們完不成陛下交代的任務(wù),只怕我們要求的糧草難以下來,
更別提我們不日不夜的打戰(zhàn),消耗很大,武器以及其他物資也有些許的緊缺,
這要是再來個帶個壞消息,只怕……”
其他幾人雖然沒有說話,但沉默的表達(dá)了他們也是這樣想的。
誰不想只傳好消息,可這樣一來的話,到時候軍用物資跟不上,一直打不贏了,畢竟一個沒有吃飽的士兵跟一個精神充沛,渾身都有力的,哪個更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