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當年驍勇善戰，李輝比不得啊，呵呵，陛下，不如今夜我們等等消息吧。”
李輝剛說完，李二就擺擺手，“李輝，國師說了，那黑市之中有邪氣在地下，只有你能破，今夜不如朕帶兵過去，你在前面破邪氣？”
李輝一愣，臉就黑了。
什麼東西啊，袁天罡說什麼你就信了，我說什麼你就不相信。
這就是大唐的陛下？這就是堂堂天子？
這就是大唐一代明君？怎麼如此腹黑？還讓我走前面。
這不可能！
“呵呵，什麼邪氣啊，都是胡扯的，但凡這個是世界上能看到的東西，都不是什麼玄乎其玄的東西，只是一般人不知道而已。”
李輝雖然不知道李二說的邪氣指的是什麼，但他知道，做人一定要實事求是，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在這封建時代，我可以假裝附和你們的玄學，但對不起，我真的不信這個。
“陛下，這就不必了吧，至於那邪氣，我讓張仲堅和竹葉青特意留意一下就行了。”
這兩人雖然不如蓋蘇文那般可以從東殺到西，但在黑市之中，還真的只有張仲堅和竹葉青可以全身而退，不殺人，不見血。
一個勇猛無雙，別人一看就心生畏懼，一個機敏滑溜，誰也別想抓住把柄。
最關鍵的是，竹葉青曾經是不良人，對於黑市之中的瞭解比起張仲堅和李輝自己，要深厚得多。
夜色緩緩落下，李輝給竹葉青和張仲堅說了幾句之後，兩人就匆匆離開了。
這一次，李輝覺得，黑市之中怕是連個影子都沒有看到，就會被這二人摸透一大半。
比起蓋蘇文，這張仲堅見多識廣，竹葉青滑頭無比，黑市之中，如果那些明面上的人被殺光了，怕是認不出這兩人是外人。
看著兩人離去，李二露出了會心微笑，“李輝，你覺得這兩個傢伙可以嗎？”
“陛下，自信點，把嗎字去掉。”
“你就這麼相信他們？”
“那可不。”
裘無牙總算是明白了那人的手法，出手恐怖迅捷，看那些死屍的刀口就知道了。
今日在黑市之中帶走了一堆屍體，他一點也不著急。
此時查看著屍體上面的傷痕，裘無牙臉上掛滿了愁緒。
“這人手法太狠了，我看那些人也不過短短三尺距離，如此近的距離，還是在箱子裡，他似乎只用了一刀。”
“匪夷所思！聞所未聞，見所未見！是個高手！”
一旁的件作嘆息一聲，“大人，這人的上空深入三分而已，但都是致命傷，力氣恰到好處，角度也恰到好處，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根本不敢相信。”
裘無牙點點頭，“這樣的人，天下有很多嗎？”
“至少我認爲那李靖可以做到。”
“李靖在豳州。”
“大人，如果是大內高手呢？”
這個提醒讓裘無牙直接愣住。
對啊，李君羨這種人也是武力值爆表的，其他將領也可以做到，但其他人真的是不屑於去做。
李君羨是什麼人，陛下的心腹，在朝堂之上，可以說一不二的人，似乎現在只聽陛下一個人的。
而且，這人如果真的是李君羨，那代表著昨夜發生的事情，正是陛下的授意。
難怪，難怪，今日朝堂之上，多人彈劾李輝，當今陛下不爲所動，只是淡淡一笑，如同看傻子一樣看著跳腳的御史言官。
“大人？大人……”
“額，沒事，我們繼續查看，今夜應該會安靜一點，我們正好用來收拾這些屍體。”
大理寺的官員常年和屍體打交道，做作更是見慣了死人，七十一具屍體，確實有些累，但只要能查清背後的殺人者，他們是極爲願意連夜工作的。
只是他們二人似乎並不知道，今夜過後，可能會有源源不斷的屍體送過來。
此時的黑市之中，張仲堅和竹葉青二人哆嗦著，“竹葉青，怎麼這麼冷？”
“叫我阿大，你叫阿二！”
“憑什麼你是阿大！”
“呵呵，這黑市之中有兩個兄弟，一個叫阿大，一個叫阿二，阿大身材瘦小，和我有些相像，阿二天生神力，估計昨晚上死透了，所以吧，你我二人正好假扮－T”
張仲堅不解，“他們都死了，你我還有必要假扮這二人嗎？”
“呵呵，這就是你的問題了，誰知道他們死了沒有？”
張仲堅瞇著眼睛，頓時一副傻乎乎的樣子出現，是啊，誰說這些新出現的黑市的人都認識阿大和阿二呢？
進入黑市，兩人低垂著頭，直接進了一家酒肆。
“我是運送棺材的阿大，昨夜和弟弟出門了，剛剛回來，爹爹死了。”
酒肆之中，陰著臉的掌櫃一臉不悅，“哼，兩個傻子，走了狗屎運。”
運送棺材的意思就是黑話裡面殺人的意思，出門就是出去殺人做任務，爹爹
死了，自然是掌櫃的死了，沒有人結賬的意思。
“在門後，自己下去，找到主上，說清楚，自然會有人給你們錢。”
那掌櫃的一看就不是做生意的料，一開口就充滿一股子上位者的氣息，更像是黑市之中的小頭目。
竹葉青點點頭，點頭哈腰的樣子極爲熟練，張仲堅一看，這貨這樣子，熟練地讓人心疼啊。
兩人掀開布簾，發現背後的牆壁上，竟然有一個小小的門洞，兩人朝著門洞裡面走去，一開始極爲狹窄，張仲堅的身體高大，異常憋屈。
走了將近一百步，終於在潮溼之中，兩人裹緊了衣服，看到了光亮。
臺階是朝下的，臺階上時不時還有水流下，上面佈滿了青苔，難怪腳下有些滑。
“這就是黑市？”
“你錯了，張仲堅，這纔是黑市！”
張仲堅又不是沒有來過黑市，但他認爲的黑市，只是地上的黑市，而不是地下的黑市。
竹葉青此時淡淡一笑，“你可知道，這黑市之中，只要你能下來，你只要有錢，或者付出代價，就可以買到一切你想要的。”
“我能買到皇位嗎？”
竹葉青聽到張仲堅的話，臉一黑，“這個不知道，不過還真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