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他的態(tài)度刺激到,揚手給他耳光:“陸關山,你不配做爸爸!你知不知道,阿欽生病,阿欽等你回去陪他吃晚飯!你卻在這裡,和蘇玫做這麼噁心的事!”
“啊!小瑰,你幹什麼!”蘇玫反應很大,拉住她胳膊。
而真正牢牢扣住她手腕的是陸關山,目光深沉,彷彿要把她看穿。幾多沉默,終於開口:“蘇玫燙傷了,我?guī)退笏帯!?
“你別亂說那些亂七八糟的,敷藥聲音能這麼噁心?”她反問,使勁掙脫,卻被他的大掌全然包裹住。不悅回視,跌入他的眼裡,忽然之間,好像發(fā)生了什麼奇異的變化。
爲什麼要面上發(fā)燙!爲什麼要心跳加速!爲什麼要猶似故人歸!
不可能!
她拼命搖頭,妄圖甩去那些可應該的思緒。
“是啊,小瑰,你最近……脾氣越來越不好了,我是你姐姐……你怎麼可以說我噁心……我燙傷了,你試試敷藥疼不疼,喊不喊?”蘇玫委委屈屈,走到她面前,把確實紅了一大片慘不忍睹的右手手腕伸到她面前。
腦子嗡嗡作響,她靜下來回想。
的確,陸關山的回話她只聽到一次“好”,其餘蘇玫曖昧的聲音聽得她火冒三丈,於是發(fā)火。應該是,蘇玫想趁著燙傷,賣媚,勾上陸關山。
恨恨地迎視陸關山,她回:“陸關山,你撒手。不管你們做不做,你就是不負責任!你知道今天阿欽爲了想媽媽,午睡是哭醒的嗎?”還有,你要是看不出蘇玫的巴結討好,和她在一起,你也瞎了眼!
“蘇老師,我覺得有必要跟你解釋一下。”他的手愈發(fā)收攏,像是輕撫,“我來這裡,是找你。蘇玫,也就是你姐姐,爲了給我泡茶,手燙到了。出於禮貌,我?guī)退笏帯!毙∫柏垼氵@麼憤怒,是不是因爲,你在意我?
小野貓,你曾經,那麼愛我。忘記了嗎?
“孩子呢?”她忽視一旁插不進話的蘇玫,覺得痛快極了!你蘇玫要在陸關山面前做好姐姐好女人,那你皺著你醜陋的眉毛裝吧!
“蘇老師,如果你不是孩子的媽,你不覺得你管得太多了?”他咬重“孩子的媽”四個字,並不意外她眼裡澄澈一片,明白但失望。失望又慶幸。
“那你鬆手,我不管。”她覺得右手手腕被他握住那一圈,簡直燒起來了。被他一問,她心底冷意涔涔,好像……是管寬了,可那是因爲她心疼阿欽!
“哦?”他指腹微微按壓她發(fā)燙的肌膚。
若不是礙於蘇玫在場,他一定說:你害羞了,小情人。
“好。”但蘇玫在,他說完,鬆手。轉而對蘇玫說:“你手上這麼嚴重,應該去醫(yī)院。”
“嗯……行。”蘇玫被晾了好久,終於被關注到,立馬做出楚楚可憐的表情,答應。
“我送你?”他提議。
“不用,不用,哪能讓你這麼辛苦呢。”蘇玫客氣。
他一挑眉,一本正經回:“那蘇小姐快去醫(yī)院,我就不送了,正好我找蘇老師還有事。”
騰的,蘇玫心裡懊惱死了!以前她欲拒還迎,那個男人不緊巴巴繼續(xù)獻殷勤?結果陸關山……這麼實誠!她沒辦法,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只好拎起包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