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希漢坐下,入定,讓真氣流轉起來。這一試,不由得驚喜萬分,自己的雲拍灸和天籟針竟然突然躍升到了六層,這可是千古奇緣啊。
周希漢在陳瑤的引導下,竟然不知不覺中連舞十二個時辰,這兩天完全進入了忘我的境界,這舞學的精髓就這樣浸透到了他的腦海深處,因此,這天籟針竟然越級達到了第六層級。
這真是曠古奇緣。
你想,連舞十二個時辰,不停不休,一個人可以做到,三個人呢?三個人都同時進入忘我境界,這默契、這爲對方的付出,都只能是發自內心的巨大而又迫切的心願。
陳氏女性,幾十年來的師門囑咐,一直無緣實現的願望,現在好容易逮著了機會,加上徒弟爲師父的治病心切,所以,幾個“因”的巧合,才讓周希漢獲得了意想不到的“果”。
當然,周希漢不知道的是,陳瑤自從受命於師父要她教導周希漢的任務,她日夜思,夜也想,日子一久,加上暗中窺視周希漢多次,何況在舞學上有所共鳴,難免情思綿綿,柔腸百轉,今日以舞爲媒,早把許多日的思戀與情懷融入了這舞蹈。這樣,兩個青年男女,這一個十二個時辰,不僅僅是舞蹈的完美演繹,也是心靈的徹底融合與交會。
雲拍灸與天籟針都達到了六層的境界,一代神醫橫空出世。
陳怡和陳瑤自是欣喜異常。周希漢趕緊爲陳怡治病,原本以爲會留下的後遺癥,現在完全可以不留一點痕跡了,皆大歡喜。
做完治療,陳怡立即精神旺盛,神采奕奕。她知道,自己受益匪淺,至少機體機能年輕十幾二十歲,所以,陳怡暗暗高興。
陳瑤第一次發現,師父竟然是這麼美貌,她驚訝之餘,心想,自己過去怎麼這麼大意?原來師父的模樣並不比自己大多少,外人看來,她們真像是倆姊妹。
看著陳瑤驚訝的樣子,陳怡問:“怎麼?你這副吃驚地模樣,怎麼啦?”
“師父,您竟然這麼美貌呀?還這麼年輕,二十多歲差不多啊。”陳瑤說。
陳怡突然有了害羞的感覺,說:“老太婆了,還美貌
什麼?瞎說。”
“師父,真不是瞎說呢。我平常怎麼沒有注意呢?”
陳怡望了望周希漢。周希漢微微地笑著。顯然,陳瑤的話是真實的。
吳家村的人知道周希漢治好了陳怡的病,大擺筵席。
吳家村經常大擺筵席的。每年端午、中秋和大年,吳家村是大擺筵席的時候,還有一個特殊的日子,吳家村要唱戲的,那就是每年的十月初七至十月十五日,這是“吳周王朝”建國的日子,這段時期有很多的慶典和祭祀活動,月光塘很熱鬧。那所謂的拜月石,也是他們祭祀活動的地點之一。當然,他們的這些活動都是有巧妙地名目掩飾的,世人並不知道他們在幹什麼。
今天不是什麼節日,突然要擺宴席,自然是爲了慶賀陳怡的鳳體康復,也是爲了對周希漢的感激之情。
陳怡可定不會參加他們的宴請的。她不但不去,人家來請她,她哼了聲,說,餓死也不吃你們吳家的飯菜。
周希漢不理解她們怎麼對吳家那麼仇恨。如果是陳圓圓那時的恩怨,也過了幾百年了,何必還記著這陳年破事?也許,女人家就這樣吧。
不過,周希漢還是站在陳怡一邊,覺得肯定是吳家不對,一定是他們得罪了陳怡和陳怡的先輩。
吳家的宴席很特別,按字輩排宴席。可這字輩經過了幾百年,搖籃裡的爺爺,杵柺杖的孫子多的是,一家人再怎麼也難得坐一桌,所以,一張桌子上,老的七老八十的,小的還上不得桌子。
接見周希漢的吳老頭子並不是輩分最高的人,輩分高的比他還高出兩三輩。有個年紀也就兩歲的小孩竟然和吳老頭子比肩而坐。所以,看得出來,他們也是傳嫡傳長的規矩,這世襲制,只怕這裡有一羣屬於“王爺”和“公主”。
周希漢坐在吳老頭子一桌,眼前,盡是些沒見過的菜餚,心想,應該是繼承下來的“御廚”做的“御席”吧?當年皇帝請客就吃這東西,他孃的倒是非常的精緻、豐盛。
“呃,周爺,請。”周希漢正驚訝這菜餚,吳老頭子說話了,“我吳家真不知怎麼感謝您好,今天
薄酒素菜,您別客氣。”
“老爺子太客氣了,這菜餚……?”周希漢說。
“唉,如今一代不如一代了,這御廚的水平也越來越糟,其實也稱不上御廚了。當年,要是廚下做出這水平,早拉出去斬了。來來,先嚐嘗這‘四海英雄來朝賀’吧。”
周希漢夾了一點,嗯,這味道真不錯。只是這名字有些白日夢的意思。
第二道菜,“歌舞昇平”,也不知原料是些什麼,看相極好,五顏六色,鮮豔肥美,只是味道差了些,有些苦苦的滋味,還有些酸、澀等味道。
“這道菜呢。”吳老頭子沒等周希漢琢磨下去,就說起了這菜的來歷了,“這菜啊,歌舞昇平,名兒好聽,可是,越是歌舞昇平的年代,這人間滋味呢其實越是苦悶,所以,這菜是我們吳家的每年必吃的菜餚,有警示的意思吧。周爺,嚐嚐這第三道菜,叫做‘一統江山’味道是極美的,只是很難嚐到,這原料很難尋覓得到,嚐嚐,嚐嚐。”
周希漢吃了一口,味道確實好,可是,這東西一到嘴裡就化了,連回味都消失得無影無蹤。周希漢奇怪,又吃了一點,還是這樣,就一瞬間的舒服。
“哈哈,周爺,這位不錯吧?”吳老頭子詭秘地笑著。
“嗯,就是大短暫了。”周希漢說。
“哈,這‘一統江山’的滋味就這樣,味道好,卻是曇花一現,越美的東西越是容易消失。”吳老頭子說。
周希漢漸漸覺得,這吳家村還真不簡單,連這菜譜也寄予了豐富的寓意,所以,原來還存在的一絲鄙夷之色現在那還剩一點?
“吳爺,這菜不但好吃,還很有寓意,我周某人佩服之至。佩服、佩服。”
“哪裡?客氣,太客氣了。”
“吳爺,有一事不知該問不該問?”
“請講。周爺不必客氣。”
“那晚,我們是怎麼脫險的?”周希漢盯著吳老頭子問。
“唉。周爺,我知道你會有此一問的。好吧,我把這來龍去脈說一說吧。”吳老頭子似乎不是很快樂,還好像有些苦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