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雍正(二),大清怡夢,格格屋
黃河發(fā)大水,拖太子爺福,皇阿瑪終於第一次把這麼艱鉅的大事交給我,並派十三弟協(xié)助我。
出發(fā)前我是一點兒底都沒有的,畢竟我還是第一次處理這種事兒,而且我知道,上百萬的災(zāi)民,朝廷又一時調(diào)動不了那麼多糧食來救濟(jì),銀兩也跟不上,這可怎麼辦呢?況且,這還是老八的地盤,我真的要動嗎?
據(jù)說狼在戰(zhàn)鬥時,一般都會的認(rèn)清我自己,一般是不會去攻擊比自己強(qiáng)大的動物。
我不想跟老八反目,可是這是皇阿瑪?shù)谝患唤o我的重大任務(wù),辦砸了,皇阿瑪恐怕再也不會給我機(jī)會了。
該怎麼辦呢?
不管了,只能豁出去了,反正出了事兒也是太子兜著,不是我,畢竟我是爲(wèi)太子辦事的。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zhàn)不殆,據(jù)說狼尊重每個對手,每次攻擊前都會去了解對手,而不會輕視它,所以狼一生的攻擊很少失誤。
所以,我派人暗中調(diào)查老八一黨人,以及山東河南兩省的政治經(jīng)商方面的情況。終於得知,原來那位怡萬家的東家秦少爺就是郭絡(luò)羅家的三千家,就是曾經(jīng)站在舞臺上爲(wèi)十三弟唱歌的人,她還掌管著江南的幾乎所有大米商號。
了不起!
我試探地問十三弟,“十三弟,聽說那位號稱天下第一商號的怡萬家的東家,原來是一個女子,是原本郭絡(luò)羅家的三千家,還是曾經(jīng)站在舞臺上爲(wèi)你獻(xiàn)歌給皇阿瑪?shù)娜耍菃幔俊?
十三弟立馬紅了臉,有些窘迫,“我想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恨死我了?”
“爲(wèi)什麼?”
“因爲(wèi)當(dāng)年我拒絕了她,她一氣之下就去了江南,一去就不回來了,想必是恨透了我。”
“……”我皺眉,這個笨蛋,好好的姑娘怎麼就拒絕了呢?
現(xiàn)在該怎麼辦啊?
我們先是一起去了河南,把兩個地方的官員都集中在一起,調(diào)集了少數(shù)一些儲備的糧食暫時救了急,又逼他們捐了款,可遠(yuǎn)遠(yuǎn)不夠,我不放心山東的災(zāi)情,就親自去了山東,讓老十三坐鎮(zhèn)河南,見機(jī)行事。
雖然籌集了一些糧食和銀兩,可是根本就是杯水車薪,現(xiàn)在怎麼辦呢?
我看著那哀鴻遍野,食不果腹的災(zāi)民,去求了幾個商號,可是就沒有一個商號給面子的,全部異口同聲,“沒有糧食!”
我不能把他們怎麼辦,可我非要弄來糧食不可。所謂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怡萬家的糧食那麼多,如果肯借一些出來,那救災(zāi)肯定就有希望了。
可怡萬家是老八那邊的,他怎麼可能會幫我們呢?
說服是不成了。那隻能逼迫了。
怡萬家商號的兩個主人,一個郭絡(luò)羅納寧,一個郭絡(luò)羅薰齊兒。
郭絡(luò)羅納寧是朝廷官員,此人極爲(wèi)狡猾,肯定寧死不屈,他也知道我不敢對他怎麼樣,畢竟刑不上大夫。
可郭絡(luò)羅薰齊兒是女人,不是官員,我綁架她還是可以的。她畢竟是女兒家,嚇唬一下恐怕就屈服了,況且,據(jù)說郭絡(luò)羅明尙很寶貝這個女兒,我就從她來威脅郭絡(luò)羅納寧吧,看他自己不怕死,難道也捨得讓自己的妹妹死嗎?
怕下面的人辦事不利,我親自帶著幾個下人去劫持郭絡(luò)羅薰齊兒。
把刀架到了她脖子上那一霎那,我聞到一陣特屬於女子的芬芳,我心神一愣。
“壯士,你不僅聰明,功夫也不錯,我那個車伕武功不弱,你居然能在超市門口不動聲色地?fù)Q掉他,還能趕在我的五個護(hù)衛(wèi)出手之前就成功劫持到我,著實厲害。你不是第一個想劫持我的人,不過,能夠劫持到我的人,你是第一個。恭喜哦!”
清脆調(diào)皮,自信冷靜的聲音傳來,讓我很驚訝,不知道該說她不知死活呢,還是該說她太自信滿滿了,面對這種被人用刀子劫持的情況,虧她還這麼鎮(zhèn)定自若地笑得出來,第一次見女子如此鎮(zhèn)定,這郭絡(luò)羅家的女兒果然個個了不起。
“廢話少說,讓你的手下後退。”我很快冷靜下來,不想跟她浪費時間,只想帶她趕緊去山東救人。
我沒想到她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迷--藥!
醒來見自己被綁在柱子上,像囚犯一樣,我恨得咬牙切齒,這個女人可以再卑鄙一些嗎?這種不道義的手段虧她想得出來。
我不服氣,我堂堂一個皇子,還是欽差,被他這麼囚禁了,這可是奇恥大辱,以後我還怎麼做人,人家肯定說我武功太差,連一個女子都打不過。
該死的女人!我非拔了她的皮不可!我握緊拳頭。
隨即想到另外一個很嚴(yán)重的問題,我被囚禁了,我該怎麼出去呢,我出不去,我該怎麼樣借糧救災(zāi)?
要不要說出自己的身份?
不行,肯定會被人笑掉大牙的。
況且,他們知道我身份後,會不會殺人滅口,畢竟囚禁皇子是要被處罰的,輕者流放,重則殺他。殺他倒是不至於,流放還是可能的。
她會不會爲(wèi)了自保殺了我?
或者是幫老八神不知鬼不覺地殺了我,免得留下後患?
應(yīng)該沒這個膽吧?
這也說不定,反正人不知鬼不覺!
我正苦惱著,那個女人來看我,巧笑倩兮的模樣很美,可惜我是不會被美麗的外表所迷惑的。
我想先發(fā)制人,就嘲弄她,“堂堂的天下第一商號居然使用mi藥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你不覺得可恥嗎?”
沒想到她反脣相譏,“你偷襲、劫持我好像也不是什麼光明正大的手段吧?那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又爲(wèi)何要覺得可恥?”
我頓時語塞,我總不能告訴她,我是一匹狼,不在乎名譽(yù),更不在乎虛名吧?
懶得跟她浪費脣舌,多說無益,我我猶豫著怎麼樣讓他放了我。
我要不要表明自己的身份?
正猶豫不定,只聽見她不停地在我眼前晃來換取,嘰嘰喳喳、問動問西的,沒完沒了,擾地我根本沒法思考,我真恨不得把她丟出去纔好,可惜我動不了。
最後,她居然還敢威脅我,要把我脫--光--光,綁在城樓上,再在我身邊掛一道牌子--‘失物招領(lǐng)’,讓全城的百姓都來看一遍。
哼!他敢那麼做試試看,我丟了尊嚴(yán),我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她得意洋洋地要走,我深呼一口氣,算了,要想能做大事,就必須要能屈能伸,我就賭她不敢殺我,剛想告訴她我身份,沒想到十三弟來了。
看著她臉上一閃而過幾乎不易察覺的欣喜。我瞇起眼睛,難道她對十三弟,還餘情未了?
那一切就好辦多了。
猶豫了一陣子,我還是命令看守的下人把我的玉佩交上去。
果然,他們來了,看著他們的樣子,郎情妾意,兩情相悅。
那借糧的事兒應(yīng)該容易一些了。
有十三弟在,想來她也不敢對我怎麼樣了。
確保自己無性命之憂後,我故意沉著臉惱羞成怒地要追究她的罪責(zé),她果然很害怕的樣子,低聲下氣地向我道歉。
我很滿意這種恐嚇效果,只要她害怕,那我們接糧的希望救更大,以後掌控她也很容易。
她果然早已把糧食借給十三弟了,還捐出十萬兩銀子。
說實話,如果不是發(fā)生在我面前的真事兒,我是打死都不會相信她居然捐了那麼多銀兩出來?她是真的財大氣粗,不知道柴米油鹽貴,還是爲(wèi)了十三弟,她什麼都捨得?或是真的害怕我追究她囚禁我之事,去財消災(zāi)?或是另有企圖?
不管怎麼說,這種行爲(wèi)都是愚蠢之極的,如果我是老八,我肯定掐死她。
不過捐給我們也好,就解決了我們的燃眉之急了。其他的,以後再說吧。
一路上,我都防備著她。
一路上,她被顛簸得大喊大叫,一直叫停,一點兒淑女形象都沒有,我對她搖頭失望,可我是不會憐香惜玉的,十三弟雖然不忍心,可也沒辦法。
她和十三弟在車廂同一個車廂裡,我不放心,怕她對十三弟耍花招,趕了一段路之後,我便停下車,打開車門一看,她不僅大大方方地跟男人同牀而眠,甚至還靠在男人懷裡睡著了,真是不知羞恥,連女人的矜持和節(jié)操都不知道怎麼寫。
爲(wèi)此,我對她更唾棄了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