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樂也不再逗她了,把話題轉(zhuǎn)到了另外的嘉賓身上。
穆槿歌鬆了一口氣,她按了按掌心,如雷的心跳聲還是久久沒有能夠平復下來。
怎麼會這麼巧,正好抽到了薄祁鈺?
還好當初她沒有聽薄祁鈺的話,把他的名字改成“老公”,只是改成了“祁”,不然今晚就尷尬了。
但……薄祁鈺剛剛說的話怎麼能這麼曖-昧?!
不是說好不公開的嗎?
舞臺上的注意力已經(jīng)不在穆槿歌的上面,但網(wǎng)絡(luò)直播間的彈幕卻還是在沸騰著。
【臥槽,99還正好湊成了一對,真是沒誰了!】
【我要對不起我的霍少一秒鐘了,嗚嗚嗚,薄少真是太寵了,我是穆歌的話我肯定也會選擇薄少啊!】
【這就是傳說中的,霸道總裁的追愛方式嗎?】
【他們兩個人絕對有情況啊姐妹們!哪個普通朋友會說出要去給渡氣這種話啊!】
【高冷總裁×娛樂圈勵志小花,這種CP我磕爆!】
薄錦年見網(wǎng)絡(luò)上的言論已經(jīng)徹底的改變了,十分冷漠的哼了聲。
反正他的爹地和媽咪已經(jīng)鎖了,鑰匙被老薄同-志給吞了。
他下到了地上,拍了拍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塵,而後揚起了頭:“爹地,走了,我們?nèi)ソ計屵浠丶遥 ?
節(jié)目結(jié)束後,穆槿歌走到了後臺,意料之中地接到了薄祁鈺的電話。
“媽咪!”稚嫩的童聲透過話筒傳了出來,“你快出來,我們在外面等你了!”
“錦年?”穆槿歌沒想到打電話的人會是薄錦年,她愣了愣,“你也出來了嗎?”
“恩恩!”薄錦年用力地點了點頭,然後撅起了嘴,開始向穆槿歌使出撒嬌技能了,“媽咪,錦年好想你的,現(xiàn)在就想見到你……你快點出來好不好?”
穆槿歌最怕什麼?她最怕薄錦年撒嬌了。
薄錦年一撒嬌,她就什麼法子都沒有了,只能連連應(yīng)道:“好,我現(xiàn)在馬上就出去了,你在外面等我一下。”
她掛了電話,轉(zhuǎn)身,見霍寒臨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她的身後,似乎沒有想到她會突然轉(zhuǎn)身,臉上的錯愕還沒有消去。
偷聽被抓包,霍寒臨也有些侷促了,他的耳根子紅了紅:“穆,穆姐姐,我不是有意要聽你說話的,只是你的手機漏音比較大……”
“導演跟我說,今天這一期節(jié)目的收視率特別好,他想請大家去吃個夜宵,就讓我來問你去不去。”
他一聽能多和穆槿歌相處一會兒,便滿懷欣喜地接下了來喊穆槿歌的任務(wù),沒想到,卻會聽到那一番對話。
“穆姐姐。”心中的疑惑實在是太多了,霍寒臨忍不住出聲了,“你和薄祁鈺……真的結(jié)婚了嗎?”
“爲什麼?你明明和他沒有一點兒交集。”
穆槿歌的臉色一僵,她的目光顫了顫,而後斂了斂眼:“寒臨,你知道一個半月前,穆家出事的事情嗎?”
“嗯,但那個時候霍家剛剛投資一個大項目,沒有辦法抽出資金幫忙。”霍寒臨說到這裡,突然頓住了,他的瞳眸猛地一縮,他擡起了頭,神色盡是難以置信,“穆姐姐,你!”
“你傻啊!”霍寒臨跺了跺腳,“這種事情,你怎麼能拿你自己的婚姻來開玩笑啊?”
穆槿歌眸色微閃,她沒有說話。
木已成舟,多說無益。
她的這個態(tài)度,讓霍寒臨的滿腔怒火慢慢地熄滅了。
但他身側(cè)的手還是攥緊成拳,眼眶有些紅紅的:“穆姐姐,如果……如果薄祁鈺對你不好,你一定要告訴我。”
“我會幫你的。”
“好。”穆槿歌輕輕應(yīng)了聲,“寒臨,謝謝你。”
“那,我先走了。”
霍寒臨的背影有些狼狽,可以說是落荒而逃的。
穆槿歌的手扣在了包上,看著他的身影,目光慢慢暗了下來。
晚風微涼,高跟鞋一下又一下地踩在了臺階上。
一輛低調(diào)的黑色卡宴停在了路邊,穆槿歌走了過去,將門給拉開。
“媽咪!”
還沒看得清車裡的情形,一個小小的身影就朝她撲了過來:“你終於下來了,錦年等了你好久呢!”
穆槿歌摸了摸薄錦年的頭,將他抱起,然後坐上了車,反手把門給關(guān)上了:“錦年一直在等嗎?”
當然沒有!他可是在家裡面看了穆槿歌的節(jié)目纔來的!
不過……薄錦年的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
他要先拿到媽咪一個親親先再說。
想到這兒,他點了點頭,脣抿了起來:“當然。”
“一天沒見媽咪了,我超級想媽咪的。”他拉住了穆槿歌的手,眼裡閃著光,“媽咪要不要補償我一下?”
穆槿歌忍俊不禁,低下頭,給了薄錦年一個愛的補償。
如願以償?shù)谋″\年,臉都快燒起來了。
他又趁熱打鐵,開始助攻薄祁鈺和穆槿歌了:“媽咪,爹地也在這裡等你好久了呢,你不打算補償一下爹地嗎?”
一提到薄祁鈺,穆槿歌就想到剛剛某人打過來的電話。
緊張地抓緊了自己的裙子。
薄祁鈺放下了手裡的文件,稍稍擡起了眼,玩味地勾起了脣:“歌兒欠我的,似乎不僅僅是一個補償。”
他的手放在手機上輕輕地敲了敲,暗示著穆槿歌。
穆槿歌試圖掙扎:“薄少,錦年在這裡,不太合適吧?”
薄錦年連忙很識趣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我,我突然想到我有事情要和陸叔叔商量一下,我去前面坐吧。”
他說著,在車子停在一個紅綠燈前的時候,就爬到了前座。
“陸叔叔,快把擋板升起來啦!”
“是的,小少爺。”
擋板隔絕了前後座,薄祁鈺也不再端著了,還不等穆槿歌反應(yīng)過來,她整個人就已經(jīng)被他撈了過去。
“薄太太。”薄祁鈺輕吐氣息,“現(xiàn)在只剩我們兩個人了。”
“連錦年都能有一個吻。”他說,“我總不會什麼都沒有吧?嗯?”
穆槿歌的身體一顫,她擡頭,對上了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眸。
知道是逃不掉了,穆槿歌咬了咬牙,伸手主動摟上了薄祁鈺的脖子,拉進了兩個人的距離:“薄,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