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生朝著東面看去,淡淡地說道:“東爲陽,西爲陰,陽面住人,陰面上墳,陰宅之上建陽居,你說說會如何?”
“會如何?”杜必書瞪大了眼睛。
李長生一笑,說道:“陽居建在陰宅之上,暫且不說會有會遇到髒東西,但陰氣過勝,易與人體相沖,長久工作在此地的人,身體也會出現許多毛病,體虛氣衰之類的,運勢也會隨之下降。”
杜必書聽完,眉頭微微一皺,說道:“李兄弟,你的意思,是說這度假區,恐怕是做不下去了?”
李長生點了點頭,嘆了口氣,說道:“估計是做不長久。”
話一說完,也不多做停留,邁步便走。
杜必書一臉半信半疑,心裡頭也直打嘀咕。
畢竟之前李長生幫他測算生辰八字,說他賭運差是因爲祖墳出了問題,他尚且還有些相信,可是這偌大的度假區,投資數千萬打造出來的地方,說會因爲這等風水之事而做不下去,他卻是怎麼都有些不相信。
這一下,他也有些懷疑,李長生是不是真的如那對小夫妻所說的,只是糊弄人而已。
不過,想歸想,杜必書自然不會說出來。
他幾步小跑,追上了李長生,咧嘴一笑,說道:“李兄弟,人家建造這個度假區,可花了不少的錢,我看這酒店大堂門前的兩頭石獅,也霸氣非凡,估摸著,人家在建造酒店之前,就已經找了風水師幫忙查看了吧?那兩頭石獅,說不定就是用來鎮宅用的?!?
杜必書所說的,倒是不差。
石獅有鎮宅擋煞的功效,這是古老相傳留下的,許多人即便就是不懂風水陰陽,也懂這些小知識。
李長生一笑,卻是搖了搖頭,說道:“那兩頭石獅,空有其形,虛有其表,中看不中用??!”
“李兄弟,看你說得如此玄乎,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杜必書咧嘴一笑,說道:“現在可是科學時代,你那一套,光說說沒用,證明不了什麼,相信的人,自然相信,不相信的人,你就是把嘴皮子說破了,也沒人相信?!?
李長生點頭,說道:“有道理?!?
兩人說話之間,來到了自己的房間門口。
這度假區裡頭的住房,都是獨立式的,單獨的一間小房屋,四周種滿了草木,看上去十分雅緻。
住房的門檐之上,掛著兩盞紙燈籠,微弱的燭光,從燈籠之中發散出來,紅彤彤的。
李長生拿出房卡,正準備打開房間門,一旁的杜必書,突然“誒”了一聲,攔住了李長生。
“怎麼了?”李長生看了看他。
杜必書咧嘴一笑,說道:“李兄弟,你不是玄學大師嗎?這都不知道?人家不都說了……外出住酒店,入門前,要先敲一敲房門,如果房間裡頭真有不乾淨的東西,他就會知道有人來了,也會給你讓條道,不至於衝撞到你?!?
李長生聽罷,頓時笑道:“放心,是誤傳,髒東西若真在房裡頭,你就是把這門敲碎了,他都不會給你讓道的,真要有……我幫你收了便是?!?
話一說完,不顧杜必書的阻攔,便將房門打開了。
一打開房間門,一股陰冷潮溼的風,就像是從房間裡頭鑽出來一樣,一下子迎面而來。
杜必書身子打了個激靈,說道:“好冷?!?
李長生微微一笑,說道:“這房屋都是建在山林裡頭,潮溼陰冷自然是免不了的?!?
他邁步率先走了進去,後頭的杜必書,猶豫了一下,也跟著進去了。
房間裡頭的牀單被套,確實有點潮溼的味道。
不過幸好,這度假區的酒店,雖然還沒正式對外開放營業,不過……一直以來,每天都有服務員收拾清掃,房間裡頭倒還是十分乾淨的。
兩人坐了一天的車,也覺得有些乏了,開開心心洗了個澡,便躺在牀上,打算休息休息,晚上篝火晚會纔開始,倒是不需要太過著急。
……
這一頭,那對婚前旅行的小夫妻,也拿著房卡,到了自己的房間門前。
“哼……今天那個傻子,真是癡呆了,年紀輕輕,也相信這些鬼鬼神神的東西,被人家騙了還不知道……我好心好意提醒他,他還不領情,反倒是站在那神棍那邊?!?
車璐臉上露出不悅的神色,似是還對剛纔車上的事情耿耿於懷。
她從小嬌生慣養,被當做是小公主一樣,自然是看不起車上的李長生和杜必書。
方鵬說道:“不管他……他現在與那神棍一間屋子,說不定要被神棍耍得團團轉。”
車璐嘟喃著嘴,似是有些不滿,抱怨著說道:“老公……今天車上那傢伙,真討厭……我們這出門旅行第一天,就遇上這種人,真是煩躁!”
“沒事……沒事……”方鵬眉眼一笑,連忙上來抱住那女子,說道:“那傢伙,不知好歹,他下次若再招惹我們……我絕對不會放過他……”
方鵬說著,眼神之中,閃過一絲兇狠的神色。
“要不是今天在車上,不方便,老公……你真要好好教訓一下那個神棍一頓,竟然敢這麼說你……哼……胡說八道,還說什麼我們會有禍事……”
車璐忿忿不平,似是越想越氣。
方鵬連忙點頭,哄著這位大小姐。
一頓安慰之後,女子的脾氣,似是才稍稍好了一些。
進了屋子,兩人將拿著的行李放下,這才鬆了口氣。
方鵬將房間的房門關上,轉過身來,色瞇瞇地樣子,將車璐抱在懷中。
車璐在他的懷裡,就如同嬌小的麻雀一般,看上去楚楚可憐的樣子。
“不過……那傢伙說的有些話倒是沒錯……你確實,在那方面……”車璐說到這裡,擡頭看著方鵬,臉上露出了紅暈的神色。
“我們先爽一爽……待會兒洗個澡,出門吃個飯……晚一些再去參加篝火晚會?!?
方鵬說完,猴急似的,開始扯車璐身上的衣衫。
兩人很快便乾乾淨淨,倒在了屋子裡的大牀之上。
陰暗之中,房間裡越發顯得有些冰涼。
似是冥冥裡頭,黑暗的角落裡,不知道何時,有一雙眼睛,閃著幽幽的綠光,在盯著房裡頭的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