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霽月趕緊叫了玄空子和素芳師叔過來,他們看了現場直皺著眉頭,面色凝重說道:“這不是尋常的惡鬼所爲,莫不會又有人練出了那鬼東西!看來這臨江鎮要有大災了!” “什麼東西?”我們面面相覷,看來這玩意著實兇險。 “血屍!”玄空子說道。 血屍?聽到這個名字頭皮都發麻! 玄空子又說道:“血屍不同於鬼和殭屍,鬼是有魄無軀體,殭屍是有軀體而無魂魄,唯有這血屍是有魂又有軀體!” “不對啊,師叔,有魄又有軀體那不是就人了?”煜明疑惑的問道。 玄空子淡淡的說:“說對了一半,這血屍有魄而無魂。魂是陽氣,魄是陰氣,陰陽**才能形成精氣神。這血屍有魄無魂所以要靠吸取人的陽氣,啃噬人的內臟才能維持生存!” “那豈不是比惡鬼還厲害?”霽月問道。 “是,這血屍比一般的惡鬼都要兇殘!不過最可怕的是,無論惡鬼還殭屍一般都靠機緣幻化而成,唯獨這個血屍是人爲修煉出來的!” “什麼?是人爲養出來血屍!什麼人會養這個東西?弄這樣一個噁心玩意兒放家裡,真是變態啊!”霽月撇著嘴說道。 素芳師叔搖搖頭說:“所以說這世道不平皆由人心貪婪所致,養血屍的過程雖是兇險,但是血屍養成後能聽人驅使,要財得財,亦可奪活人陽壽添予屍主,屍主則能無病無災長生千年!” “乖乖,這麼厲害啊,哪天我也養
一個,這樣可以活到千年。”煜明開玩笑的說道。 “住口!”玄空子吼道,隨即一記拂塵便抽上了煜明,義正嚴辭的說:“我道門之人怎可信口胡言,你可知這養血屍是遭天譴的大罪!” 煜明苦著臉點頭哈腰的陪笑:“師叔,我嘴豁口了,說著玩的,說著玩的!” “還有,這血屍十養九不成,就算僥倖養成了,一旦控制不當就會反噬屍主,輕則家禍不斷,重則減壽人亡!”素芳師叔說道。 “原來這血屍這麼邪門啊,弟子錯了,以後不在胡言亂語!”煜明請罪道。 霽月“哼”了一聲:“要你平時把不住嘴,活該!” 煜明又嬉皮笑臉的說道:“霽月師妹,別顧著看熱鬧,你那蠢刺蝟還沒回來啊!” 糟糕,我的心一沉,金蠶王也沒回來! 我望了一眼霽月,霽月滿臉不安的表情,我忍不住的安慰一句:“沒事的,說不定在哪晃盪呢,別擔心。” 沒想到霽月卻朝我吼道:“都怪你那條死蟲子,不然我的白貓怎麼回跑出去,它以前從不這樣!” 我被嗆了一下有點來火,算了!跟這個母夜叉沒法計較。 煜明倒是陰陽怪氣地說道:“我可是瞧見那隻蠢刺蝟屁顛屁顛的馱著金蠶王出去的,真不知是誰帶壞了誰啊!” “你!”霽月氣的滿臉通紅,忍不住又舉起來鞭子。 &
amp;ldquo;別出聲,有人來了!”玄空子突然說道:“我們看看動靜再說!” 隨即我們便隱進了樹林裡。 不一會兒我們便看見一羣人向這邊走來,估計有十幾個苗家漢子,穿著清一色的青布土衣,包著青布頭帕。有兩個人擡著木鼓,其餘有的則捧著蘆笙,有的拿著芭茅(一種草),有的提著面具神色匆匆的走向屍體。 老遠就聽見其中一個人驚恐的指著屍體說道:“巫公,就在那!又死了好幾個人!太可怕了!” 皎潔的月光中,從人羣裡走出一個苗家漢子,我看到這個漢子大約四十歲的年紀,身材精瘦,目光有神,臉上留著連鬢鬍鬚,猛一看真有幾分道家仙人的感覺。 此人一看就是氣勢非凡,絕非普通的農家漢子,他包著頭帕也與其他人不一樣,青布上鑲了一道金邊。 玄空子低聲的說:“苗人信巫,此人便是巫師,在當地應該極有名望,不然也不會被稱作是巫公,我看他也是好生的面熟,只是想不起是否有過交集。” 這位苗家巫公悲痛地看了一眼死屍,只見他的眼睛裡充滿了憤怒,隨後他緩緩的對著屍體匍匐在地,其他的苗人也跟隨其後趴在地上。 巫公嘴裡快速唱唸著我聽不懂的話語,唱唸完畢後起身,有人把芭茅草遞給了他。 我都沒見到他用火石,而這些芭茅草竟然自己點燃了。熊熊的火焰在夜色中燃燒著,照映著巫公神情哀傷的臉。巫公隨即手舞足蹈了起來,這舞步十分的奇異,其餘的人也同時敲起了木鼓吹起來蘆笙,跟著舞蹈了起來。 “他們在幹嘛?”霽月小聲的問。 “是在超度死者。”玄空子說。 之後他們把死者擡到了山中埋葬了才離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