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心狠手辣的大阿姐要把煜楦做成了人肉乾,我心急如火,瞬間喊道:“你不能這樣做,他是我的朋友!”
大阿姐回頭瞪了一眼我,說道:“想活命,想找回金蠶王,那就閉嘴!”
說罷她又對樓下衆(zhòng)妖婦喊道:“都給我滾吧!”
“是……是……”樓下那幫妖婦趕緊躲晦氣一般迅速撤離,此刻只留下大阿姐和我在這回春堂內(nèi)。
待衆(zhòng)人散盡後,我指著大阿姐問道:“你到底是誰?”
大阿姐冷冷地看著我沒有言語。
我心急如焚:“你們到底要把煜楦怎麼樣?”
“我說了,做成人肉乾!”
我雙眼冒火,控制不住衝上前去一把扯住她的衣服。那隻殘暴的大黃蜂立刻“嗡”的一聲朝我飛來,向我豎起了毒刺。
“滾回去!”大阿姐吼了一句,大黃蜂立馬乖乖地停留到她的肩頭,大阿姐隨即輕輕一個轉(zhuǎn)身,便也躲開了我的拉扯。
“你到底想幹什麼!你爲什麼要引我來這個地方!”我真是急瘋了,朝她嘶吼著。
“我想救你!我讓你們勿急勿燥,可是你們不聽我的話,終於釀成大禍,今天那個小子不死,我就保不住你,要怪就怪你們不聽我的忠告,那小子的死是咎由自取!”大阿姐依舊冰冷說道。
一下子,我猶如被雷劈了一般,震驚得不能言語。
瞬間我又爆發(fā)開來,朝她吼道:“煜楦是我?guī)砹耍罁Q我去死,老子是爛命一條,死不足惜!”
大阿姐看著我,眼神一愣,隨即又冰冷如初,只是言語有些緩和,淡淡說道:“你不能死,我不會讓你死!今天的事就到此爲止,記住,只有進入了不羨仙,
你纔有可能找回金蠶王,但是這逍遙谷機關(guān)重重,惡蠱遍佈,不是你能闖的地方,如果下次你再冒失行事,那麼我也救不了你,好自爲之吧!”
說罷,大阿姐輕身躍下回春堂,身影消失在夜幕中。
“我操!”我氣得咒罵了一句,如今我該怎麼辦?
我呆在這回春堂內(nèi),看著澡盆內(nèi)被屍液浸泡的蠱蟲不停翻滾著,心中忍不住泛起了一陣陣的噁心。
思量了一會,我也毫無辦法,不過我一定要盡力救出煜楦,雖然相識不久,但他畢竟是玄空子的俗家弟子,我不能讓他死在這裡,還是先打聽出他被關(guān)在哪裡最爲緊要。
主意已定,我朝窗外看了看,確定四下無人,便也躍出回春堂,趁著夜色潛回了住所。
這一夜終究無眠,我心裡煩躁得很,有太多的疑問在折磨著我。
這個大阿姐究竟是誰?她說不會讓我死,難道我對她有什麼利用價值?此時,我不由得想起了玄明子,他也是千般救我,幫我治療青蛇蠱毒,但是誰又能知道他在打天心丸的主意。
想到這,我不由得一驚,逍遙谷充滿了蠱蟲,而大阿姐也在驅(qū)使著蜂蠱,雖然她一直蒙著面,但是從衆(zhòng)人對她的敬畏感以及她說話的聲音,大抵能判斷她的年紀應該和我阿媽差不多大小。
此刻似乎有一種可能在我腦中閃過,或者這個大阿姐也是遊仙寨的人,她不知從哪知道了天心丸在我這,只是她不知道天心丸已經(jīng)用於鎮(zhèn)壓七彩蠱母。而她引我來這逍遙谷,說不定就跟玄明子一樣,在打天心丸的主意。
就這樣我在榻上輾轉(zhuǎn)反側(cè),好容易捱到了東方發(fā)白。這纔剛剛天明,妖婦們就已經(jīng)讓我們緊急集合。
到了那個“聚賢堂”內(nèi),我發(fā)現(xiàn)昨天還是十個人,今天已然變成了八個人!除了少了煜楦,還少了一個歸蔣春教習的那個年紀較長的漢子。
看來這逍遙谷裡還真是不太平,蔣春此時板著臉說道:“你們這批人是我?guī)н^的最不要命的一批人,昨天我就千叮嚀萬囑咐,進得這逍遙谷,就得守規(guī)矩!不瞞你們說,昨晚出了兩件大事!”
這剩下的男子都竊竊私語,疑惑不解。
蔣春不耐煩地說道:“都閉上嘴,不要吵了,昨晚我?guī)夷莻€叫周健的中年漢子竟然
酒後對一個婢女欲行不軌,哼哼,此刻已然扔出去喂狼了!”
“哄”的一聲,這七個男子就像是炸了鍋的螞蟻,紛紛露出恐懼之色。
蔣春繼續(xù)板臉說道:“還有莫蘭居然跟她管教的王楦私通,這可是大罪,莫蘭已經(jīng)被處死,那個不要命的王楦已經(jīng)被送至庖丁室,準備被做成人肉乾吧!”
我聽了心中一急,額頭都冒出了冷汗,看來我要抓緊時間,不然這煜楦真是小命難保。
而那個孱弱的書生白姓書生已然被嚇的跌坐在地,臉色慘白!
蔣春冷笑了一下,說道:“這就是守不住規(guī)矩的下場,記住,你們來逍遙谷是尋快活逍遙的,而不是來做鬼變成人肉乾的!”
“是是是,我們一定守規(guī)矩,姐姐叫我們怎麼做,我們就怎麼做!”白姓書生抹著汗說道。
“知道就好,不是姐姐我嚇你們,這逍遙谷確實是好地方,只不過一念天堂,一念地獄,就看你們?nèi)绾伟盐樟耍?amp;rdquo;蔣春又說道:“這個,莫蘭已死,那個陳桐就跟我吧,和那個白書生一組,記住你們最好安穩(wěn)一點,不要再給我添麻煩!”
“是是是,我指望能進得去不羨仙,又怎會胡來,請姐姐放心!”白書生賠笑道。
“散了吧,早膳過後再來集合,今天先來測測你們的酒量,我們谷主海量,最愛天下豪飲男子,如果這一關(guān)過不了,那就趁早回去吧,別浪費大家時間!”
此言一出,衆(zhòng)男子表情不一。有的胸有成竹,躍躍欲試。有的則耷拉著腦袋,喪氣不已。
我心裡倒沒了底,轉(zhuǎn)念一想,如今煜楦危在旦夕,還是儘早打聽出這個庖丁室位置,先救了煜楦再說。
於是我和那個姓白的書生跟著蔣春回到了臥房,一路上我一直試圖從蔣春的口中套出些話來,怎奈這個蔣春的防備心極重,三言兩句就將我打發(fā)了,關(guān)於庖丁室的消息一點都不肯透露,只是一直不耐煩的說道:“你管那麼多幹嘛?今天先過了酒量這關(guān)再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