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上的消息傳遞得非常快,甚至超過一些zf的重要指示傳遞效率,這些平常看起來風(fēng)光無限的人,其實一直生活在刀尖上,如同鼴鼠一般時刻想鑽入地洞。不知道明天會被哪個仇家報復(fù),或者被革命,讓這些道上混的人心理壓力也頗大,因此只要得到了一筆錢,就立刻花掉,看起來很灑脫,其實是在擔(dān)心“命沒了,錢還在”的遺憾情況。
張家院子裡那幫人出事的消息,第二天清晨就傳到了整個東區(qū)相關(guān)人員的耳朵裡,每天都要巡視場子的七爺不見了蹤影,有幾個心懷惴惴的小頭目藉口上門拜訪,瞭解到了七爺?shù)膽K狀,頓時這消息如同爆炸一樣震撼了整個地界。
不夠?qū)I(yè)的綁匪自然也泄露過綁架行動的信息,道上的人也沒有真傻的,立刻就猜到七爺招惹了不是他那個層面能扛得住的人。一時間,杏林藥廠裡那些人的背景被渲染得上了天,連南門勢力幾個經(jīng)常晃盪在附近的小頭目都親自上門請文佑民喝茶,嘴裡也敬稱文哥。
聽到消息的林耀徹底放下心來,昨天晚上採取的報復(fù)措施效果不錯,達(dá)到了威懾目的,目前應(yīng)該不會有烏道沒辦法,河蟹詞人士敢接單對付自己家裡人,等將重慶的烏道大佬處理後,再挖出幕後的黑手,應(yīng)該可以杜絕此類事件再度發(fā)生。
除了抗旱飲料的利潤,自己家跟別人沒有任何衝突,想謀取藥方的人自身的實力和社會地位也肯定不低,否則不能很好的開發(fā)藥方的價值,這種人往往是對別人狠毒,對自己愛惜,怕死怕出事是他們最大的軟肋。
放下一樁心事,林耀專心的苦惱另一樁事情,小草的情況不容樂觀。
此時小草如同死物,一直圍繞在覈心周圍的藥氣消失了,只留下一個杏核般的種子懸浮在胸口位置。林耀心裡發(fā)出的呼喚也沒有迴應(yīng),叫人懷念的小尾巴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下怎麼辦小草會不會出事情萬一小草的能力消失了,自己心中的計劃都成了泡影。林耀翻來覆去的想著心事,連乖巧的小古力都沒搭理,讓小傢伙很幽怨。
昨天晚上青鷹沒有回去,跟戈勇一起擠在林耀父母的房間對付了幾個小時,大清早就離開了,他們迫不及待的去將虎子接來成都救治。回想起臨出門時戈勇看著自己的祈盼目光,林耀一陣頭大,這小草會不會恢復(fù)喲
林耀第一次有了渴望司徒皓電話馬上打過來的想法,對綁架案幕後的黑手更加痛恨,萬一小草不能及時恢復(fù),虎子不能倖免,以後怎麼面對剛剛結(jié)拜的戈勇這個大哥
直到中午十二點,司徒皓的電話才姍姍來遲,林耀問清楚地點後,立即洗淨(jìng)僞裝,重新化裝成書生模樣出門,只是這副裝扮他還沒熟練,遠(yuǎn)不如戈勇化裝得神妙。
“司徒大哥,幫我在賓館另開一間房,我有用。”計程車上林耀聯(lián)絡(luò)司徒皓,他一刻也等不及了,必須馬上救助小草,時間很緊迫,如果再按照夏將軍的方式處理,第二天才開始治病,拖上的時間可能會耽誤虎子的治療,畢竟虎子轉(zhuǎn)移來成都的途中會引起病情更加惡化。
這次病人是京城某家房地產(chǎn)的老闆張永琪,四十七歲,胃癌晚期,毛髮全都因爲(wèi)化療的緣故一根不剩,身形枯瘦,皺褶的皮膚在全身各個位置耷拉著,顯示出胃癌發(fā)病前主人的富態(tài)體型。
司徒皓以前受過他的一些恩惠,兩家公司在很多方面也有過合作,按照司徒皓的說法,這傢伙還不算是個沒有良心的人,因此也想著幫他度過難關(guān),今後可以更好的合作。
“躺下,脫掉上衣,讓我檢查。”林耀心情很不好,身上壓著的事情很多,籌錢、救人和父母的安慰,都是當(dāng)前比較嚴(yán)重的問題,而解決這些問題都需要用到小草的能力。年輕人的急躁終於出現(xiàn)在他的身上,此時他再也無法淡定下來。
林耀裝模作樣的檢查了一番,還動用了金針,神奇的金針刺穴術(shù)讓張永琪死灰的眼睛一亮,燃起了生存的希望,再也不是剛來時那種死馬當(dāng)作活馬醫(yī)的態(tài)度了,望著林耀的眼神充滿渴求和殷切。
“把所有的藥材給我,病情很嚴(yán)重,時間緊急。”林耀壓下心中的焦慮,皺眉說道,語氣很不善。
這句話聽在張永琪耳朵裡則像是仙樂般美妙,這表示神醫(yī)願意幫他治病,而且聽起來還有希望。眼前的神醫(yī)雖然年輕,但此刻他所有的疑慮都消失了。
“神醫(yī)您等一等,我馬上拿給您。”張永琪用與他身體狀況完全不符的輕靈動作竄下牀,粗暴的扯開行李箱拉鍊,將裡面包裝好的一堆藥材拿出,很恭敬的送到了林耀手裡。
做房地產(chǎn)的人都見多識廣,經(jīng)常要陪同高層次的官員消遣,除了那些風(fēng)花雪月的事,也還需要迎合每個人的喜好來談古論今,奇聞趣事的收集和背誦往往是他們很重要的一項工作。
如今林耀展示的一手神奇金針術(shù),是張永琪聞所未聞的,這讓他看到了希望,對於林耀的態(tài)度,更是完全沒有計較,在他想來有本事的人都很有脾氣,他自己對沒錢沒勢的人態(tài)度更加惡劣。
“司徒先生,你跟我出去一下。”林耀提著裝滿藥材的包裹,望了一眼司徒皓,轉(zhuǎn)身離開房間。
“林兄弟,你沒事吧”司徒皓跟著出了門,很擔(dān)心的望著林耀,剛纔林耀的態(tài)度讓他驚訝了。
“你給房卡給我,我馬上就要用。”林耀稍微平復(fù)了一下心情,有些歉意的望著司徒皓,“司徒大哥,在外人面前我不跟你這麼親熱,免得給你惹上麻煩了。”
頓了頓,見司徒皓臉上的表情更加疑惑,林耀又補(bǔ)充,“昨天我爸被綁架了,你以後也要注意跟我保持距離,以後就找靠得住的人來治病,也別說我是天使了,免得你以後難做人。”
“啊”司徒皓陡然聽到這個消息,全身一震,“伯父他怎麼樣了救出來了沒有林兄弟你如果有事就先去處理吧,這邊可以稍微緩一緩。”
“救出來了,你別擔(dān)心。”林耀臉上恢復(fù)了慮色,又想起了潛在的危機(jī),“你給房卡給我吧,我趕時間,你先陪著病人,一會我聯(lián)繫你。”
林耀沮喪的跪在賓館房間的牀上,望著攤在自己面前的一推藥材,欲哭無淚。小草無論怎麼呼喚都沒動靜,那個讓人驚喜的小尾巴再也沒有出現(xiàn)。
難道從此失去了小草它就這麼讓我給折騰死了昨天真不應(yīng)該那麼粗暴的命令小草做那麼多事情,可能讓它受到嚴(yán)重傷害了。林耀臉上的表情變幻莫測,傷心、難過、疑慮、苦思。
都是那個幕後黑手以後找出真兇了一定不能放過他們林耀咬牙賭咒,心裡十分難過。
不知道過了多久,林耀突然感覺有些口渴,起身到電視機(jī)旁邊的小櫃上倒了杯水,正端著一次性紙杯準(zhǔn)備喝水的時候,突然靈光一現(xiàn),急忙衝向牀鋪。
此時他突然回憶起小草最初的情形,那時候小草還很弱小,不能夠離開自己的身體,所有的藥材都必須通過塞入嘴巴才能勉強(qiáng)讓小草吸收藥氣,這也許是唯一的辦法了,因爲(wèi)小草此刻已經(jīng)跟他融合一體,也許藥材放入嘴裡後,裡面的藥氣能夠引起它的注意,或者乾脆將這些藥材吞服下去,身體吸收後到達(dá)胸口位置,讓小草得到滋潤。
考慮良久,林耀選擇了最普遍的一種藥材,100年生的長白山野山參,這種藥材藥性相對比較平和,哪怕小草不吸收,自己也可以依靠真氣消化裡面的藥性,不會給身體帶來麻煩。
抓起這株野山參塞入嘴裡,林耀費勁的咀嚼,並就著手裡的紙杯喝下一大口水。
感謝“賣身投月票”、“我是小小蛇”的打賞你們節(jié)日快樂
果然被上架書的作者推薦效果不凡,這時候就已經(jīng)增加了兩百多收藏,是昨天以前三天的收藏增加數(shù),今天還有些時間,收藏數(shù)應(yīng)該還會增加。這些收藏在別的作者看來是小數(shù)目,對我來說就是巨大的成績了,我很開心。
我很感激那位素不相識的“大大的海蜇”推薦我的書,十分感激“醉月秋寒”的幫助謝謝你們
謝謝一直以來支持鼓勵我的朋友祝你們節(jié)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