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子監離皇宮不遠,林雲風讓小蓮子駕著馬車,帶著林雲風一個人,先去踩踩點。
爲了這一個人的獨行,林雲風可是好話說盡,蕭月軒死活不同意,最後林雲風終於找到了最好的藉口:“國子監萬一色狼多,軒姐姐那麼漂亮,他們肯定流口水,我會吃醋的。”
這句話贊到蕭月軒心中去了,於是小手一揮,“去吧,去吧!”
林雲風興奮的差點跳起來,“軒姐姐放心,我會把色狼全轟走!”林雲風信誓旦旦的說道,又在心裡補了句,把漂亮蘿莉全解救出來。
“小蓮子,國子監還沒到?”林雲風有些心急,道。
“林公子,馬上到了。”小蓮子一揮馬鞭,啪的一聲打在馬背上,馬兒吃痛,跑了起來。
出了宮,林雲風左右掃視著這京城繁茂,幾天前是多麼的想出宮溜達,但現在,出了宮卻沒有這樣的心思了。
國子監,太學呀,東華的最高學府,到底是怎麼樣的呢?
“小蓮子啊,這馬怎麼這麼慢,再揮兩鞭子。”林雲風說道。
“不用揮了,林公子,已經到了。”小蓮子有拉拉繮繩,用馬鞭指著前方不足50米處的院門,“再揮,馬車到太學門前就停不了了。”
“到了。”林雲風看到那破院門,還沒有自家的華麗,“這就是太學,也太簡陋了吧。”
林雲風下了車,帶著小蓮子進了去。
“這。”眼前一片奢華,林雲風說道,“這是,我們走錯了?”
林雲風又帶著小蓮子退了出去,這院門是那麼簡陋,就入尋常百姓家的門一樣,可一入裡面,這奢華隨比不上皇宮,也是王府那一種級別的。
這偌大的反差,讓林雲風有些眩暈,“小蓮子啊,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麼?”
小蓮子搖頭,“公子,我們今天不是來審視色狼的麼,這院門,明天再來調查也不遲啊。”
“對。”林雲風道,今天可是唯一一天單身入學,錯過這機會,不知道又要何年何月才找的到這麼好的機會了。
林雲風帶上小蓮子轉身進去。
“兄臺,留步。”
林雲風回頭看去,是一個十六.七歲胖子叫他,這個胖子太胖了,一身衣服根本遮蓋不了身上的肉,那些肥肉一顫一顫的抖動著,就要掉下來一般。
那胖子上前幾步,臉上滿是油膩,笑道,“我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兄臺跟我來。”
真是肥的流油啊,林雲風帶著小蓮子跟了上去,三人過了一個拐角,在學院側牆前停下來,牆上隸書刻著四個大字:低調!低調!
“這是學院的側牆。”林雲風撫了撫額頭,“誰刻的?”
胖子笑了笑,“當今皇上的常說道,‘做人要低調’,素以,這低調二字,成了國子監全體學員的座右銘。”
“真的?”這皇帝舅舅嘴上說著低調,可做事卻高調的很吶!
“生員周竹寧,不知兄臺大名?”胖子供著手,文赳赳的道。
林雲風聽著很不舒服,他最討厭這語氣,淡漠道,“原來是周大人家的公子,本公子林雲風。”
胖子大吃一驚,這就是皇帝的侄子?哎呀,聽這語氣,對他很是不感冒啊,“林公子,認識家父?”
“不認識,周兄,沒事的話,我先走了。”林雲風說著,帶上小蓮子一陣疾走,鑽進了學院。
這古代公子真不好結交,胖子搖了搖頭,頓了幾分鐘,等到林雲風進了學院,他才慢慢踱入學院。
真是豪華啊!林雲風感慨,學員中個個都是達官貴人家的公子,很少有貧苦人家的孩子,這些公子們帶著書童大搖大擺的晃來晃去。
“小子,新來的?”
林雲風正在物色可以解救的蘿莉,身後傳來這一陣噓聲,聲音很是不可一世。
敢在本公子前不可一世?林雲風停下來,轉過身子。
“王建!”
“是你。”
王建咬著牙,“兄弟們,就是這小子,玩兒了本少爺,打死他,我頂著。”
林雲風輕笑道,“王兄啊,這話就不對了,本公子幾時玩兒過你?”
“打!”王建手一揮,身後跟著的幾個公子,圍了上來。
“誰敢!”小蓮子喝了一聲,聲音細膩,不像是一個青年男子該有的聲。
王建哈哈笑著,“這廝聲音像個太監,兄弟們,打,今晚醉生樓,我請。”王建又叫了一聲,四周的公子哥們一聽,醉生樓啊,京城數一的大青樓,有錢不一定能進的去。
“誰敢!”公子們一個個挽著袖子,正要上陣,小蓮子細嗓門又喝了一聲。
這樣一鬧,周圍駐步的學子也越來越多了,王建心中一陣的高興,今天要是揍了這新來的,自己在這學院中名氣又要大一些。
“快打!”王建叫道。
看著這快要撲上來的公子哥,還真敢打我呀,林雲風詫異著。
“公子,快走!”小蓮子一推林雲風,用自己的身體擋住這些人,急道。
小蓮子氣勢磅礴的站在這些公子面前,把這些公子唬住了,這些公子們最多就是一階的實力,見這小蓮子,害怕這小蓮子是個高手,遲疑著不敢上去。
林雲風又從小蓮子後面出來,“我就是不走了,你們來打我呀!”
這幾個公子見林雲風這樣,更加確定這小蓮子是高手了,一個個向後縮了幾步。
“你們這是幹什麼,快上啊!”王建吼道。
這幾個公子面面相覷,其中一個身著白衣的公子退到王建身邊,“王公子,這男人是個高手。”
“高手?”王建看著這個細嗓門的青年,氣勢洶洶,像極了高手,“真的是高手?”
王建從腰上取下一塊牌子,“快,你去我府上將那些護院的家丁叫來,我就不信了,今天打不了他!”
等到那白衣公子跑了出去,王建又對剩下的公子說道,“你們下來吧,等張公子回來。”
“公子,快走啊,他們叫人去了。”小蓮子焦急著說道,聲音不大,就林雲風聽的到。
林雲風呵呵搖了搖頭,“不走,我等著他來打我。”
小蓮子無賴的嘆了口氣,隨著林雲風等在那裡。
林雲風二人就這樣和王建對峙著,林雲風倒是不怕,就算王建請來九階的近神者,林雲風也有把握逃掉。
林雲風不怕,可小蓮子怕啊!一起被打死了還好說,可是林雲風被打死了,他自己沒死,皇上絕對讓他生不如死。
“公子,你快走吧!”小蓮子又勸道。
林雲風笑了笑,這小蓮子對他很忠心,可惜是個太監,要不培養成跟班是很不錯的,“小蓮子,你要是害怕,就先回宮去,帶上一大羣禁衛來,放心,公子一定堅持等到你來的。”
“公子,你······我,我,放心不下公子一個人在這裡。”小蓮子結結巴巴,留下公子在這裡,要是被皇上知道了,小蓮子打了個冷戰,天牢中的那些極刑,不知是皇上哪找來的,只聽名就受不了,別說試了。
“小蓮子啊,只要你快去快回,公子就沒事!”林雲風平靜道,你就算去了不回,本公子一樣沒事。
“公子,我,我去了。”小蓮子狠下心,轉身出了國子監,將門外套車的馬解下來,騎上趕入皇宮。
皇宮離國子監不遠,可調動禁軍是件大事,須皇上擬旨的,小蓮子揮著馬鞭,不多時就看得到宮門了。
小蓮子老遠喊道,“讓開,讓開。”
宮門禁衛遠遠看到小蓮子乘馬疾奔過來,左邊那禁衛道,“這是蓮公公,他不是今早陪著雲公子出了宮,去太學了麼?”
右邊的禁衛搖頭道,“不知道,恐怕是林公子有什麼急事讓公公趕回來的。”
“讓!”左邊禁衛大叫一聲,宮門前那一排300名禁衛讓了條路出來,小蓮子急馬奔過,向著御書房馳去。
“皇上!”小蓮子到了御書房,在御書房前大叫一聲,下了馬,也不等太監通報,直接推門而入,“皇上,林公子被人打了。”
皇帝正在教著安樂識字,猛聽這話,差點沒笑出來,誰打的了林雲風。
“是怎麼回事,說來聽聽。”皇帝忍笑道。
小蓮子十分急,但沒辦法,只好三言兩語的將事情說了出來。
“王建,王慶的孫子?”皇帝問道。
“是,皇上,快救救林公子,那王建即貪又狠,這次似乎和林公子有很大的仇,恐怕要下很手了。”小蓮子道。
這王家也該鎮鎮了,蕭青霖爲何還沒有消息傳來,但這次朕只和他一人說過此事,流放是爲掩人耳目,讓他帶著朕的信物去到邊關,六年,邊軍那裡王慶的人也該差清了,難道,這蕭青霖被王慶殺了?
“小蓮子,傳朕旨意,封林雲風爲晉南王,賜300禁衛貼身護衛。”皇帝從腰間取下一塊金牌,“小蓮子,這聖旨來不及寫了,宮門前300禁衛,你帶去給林雲風,這塊金牌也拿給林雲風。”
“是。”小蓮子恭敬地接過那塊金牌,出了御書房,騎上馬,一陣蹄響,來到了宮門前,將金牌掏出,“門前300禁衛速速隨咱家趕到國子監。”
“可這守衛宮門的事?”一位禁衛問道。
“會有人接替你們的,不必擔心,快走,遲了你們的人頭不保!”小蓮子一甩馬鞭,跑了起來,身後禁衛運用元力,跟在後面。
林雲風靜靜的等著,小蓮子走後,這王建沒有立刻上前打他,林雲風驚奇不已,這王建要幹什麼?
王建和身邊幾位公子竊笑道,“這小子這傻,等我的家丁來了,咱們再好好揍他。”
“讓開,讓開。”那姓張得公子回來了,帶著幾十個大漢,擠開圍觀的生員,進了內圈,“王公子,帶了40多個家丁來,夠不夠?”
那幾十個大漢齊齊向王建躬身道,“少爺。”
王建呵呵的笑,真給他漲面子,“打,把它往死裡打!”王建手指林雲風,叫囂道,那表情恨不得要將林雲風吃了。
這小蓮子怎麼還沒來,不會跑了吧?林雲風不想動手。
“這位王公子,如果你不打我,我考慮會給你1萬兩銀子。”林雲風道。
“打!”
“2萬兩。”
王建怔了怔。
林雲風又繼續擡價道,“2萬5千兩。”
“停。”王建叫停了家丁,“2萬5千兩太少了吧,4萬兩,我就不打你了。”
“3萬兩。”林雲風還價到。
“3萬8千兩。”王建道。
“3萬一千兩。”林雲風道。
周圍看戲的人搖搖頭,這什麼嘛,打人打到還價去了,圍觀之人正要離開,忽聽著身後甲冑花花的聲音。
“公子,我來了。”小蓮子聲音傳進來。
300禁衛分開圍觀之人,也進了內圈,小蓮子拿出那塊金牌,“皇上旨意,封林雲風爲晉南王,賜300禁衛貼身護衛,賜如朕親臨金牌一塊。”
啥?全部人愣住,這小屁孩就是皇上的侄子,林雲風,而且還賜了300禁衛給林雲風,誰不知道,這3000宮廷禁衛,個個都是4階武者,王建有的受了。
王建一驚,面色蒼白起來:晉南王、林雲風,這
這甲冑的聲音聽得舒爽啊,林雲風接過金牌,“王公子,還要錢麼?”
“不要了,不要了,王爺,小民不敢。”王建點頭哈腰。
林雲風看著穿戴整齊的300禁衛,又問道,“你們都是我的人?”
“是。”300禁衛齊應一聲,那肅殺之意,又讓林雲風一陣欣喜,這種效果好。
林雲風哈哈笑著,指著王建一羣人道,“上,扁他們,不要打死了。”
300禁衛圍了上去,那王建的幾十個護院家丁,最高的也就3階實力,眨眼間全部放到,一片慘叫聲傳來。
“好了,把王建帶過來。”約莫過了一刻鐘,林雲風將禁衛叫停,親自上去看了看王建,這禁衛拿捏得不錯,傷筋動骨,就是沒把王建弄死。
“王公子,這麼多禁衛,就爲揍你們,太大材小用了,軍費都不知道浪費了多少,你看,這事怎麼辦。”林雲風道。
就是赤.裸裸,明豔豔的勒索啊!
“那,王爺想怎麼辦?”王建的聲音微弱。
林雲風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就拿個百八十萬兩意思下就行了。”
“我,我沒有那麼多錢。”
“沒有那麼多錢,把你身上的全拿出來,剩下的那就先欠著吧,我們這麼多人作證,你也賴不掉。”林雲風想了想說道。
王建的手顫顫巍巍的伸進懷裡,摸出一沓銀票,“我,我只有3萬5千兩。”
林雲風接過這三萬5千兩銀子,拿出三萬兩,“衆些禁衛兄弟分了吧。”
“小王爺,這怎麼可行。”
“怎麼不行,大家爲我打了這一羣架,都累了,拿點銀子放鬆放鬆。”
林雲風硬將這3萬兩銀子分給了這300禁衛,每人得到100兩,100兩說多不多,說少不少,正好是禁衛們小半年的薪水了。
林雲風把剩下的5000兩揣在懷裡,舒爽的說了句,“羣架,我喜歡,王建,過咱幾天再打!”
“噗,”王建心中一悶,噴出一口血,暈了過去。
“對,小王爺說的對,羣架,我們喜歡,是不是呀,兄弟們。”
“是!羣架我們喜歡。”其餘禁衛皆滿心歡喜的道。
“你叫什麼名字?”林雲風問附和他的禁衛道。
“回小王爺,小人,陶雲志。”
“哦,你以後就是這300禁衛的頭了。”林雲風又問那300禁衛,“你們沒有頭吧?”
“原來沒有,現在有了,我們的頭就是陶雲志。”300禁衛齊聲道,雖然嘴上這麼說,這沒當上頭的禁衛,還是有些小小的嫉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