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孫崎胸中不禁血氣翻滾著,立起身子,大聲的罵著:“真是不要臉的惡棍!如此惡毒的打老人家!你下不下流啊?該不該……”一句話沒有完全說出,林中草已經(jīng)把他拉去身旁,命令他趕緊把嘴閉上。
ωwш◆тt kán◆c o
周惘立刻瞪大了自己的眼睛,氣沖沖地問著:“這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小鬼?”
林中草連忙說:“這孩子叫孫崎,他曉得清月寶劍的蹤跡,林兒知道惘哥哥的心思,就將他抓過來了。”
周惘面上一柔,往她揮了揮手,說:“林兒你到這來吧。”
林中草心中一喜,甜甜的說:“好!”就小跑了過去。驀地周惘的右肩一沉,驀地?fù)]出一拳,重重打在她小腹之上。林中草悶哼著,跪倒在地。周惘便將右腿擡了起來,隨便一腳踹在了她的臉頰之上。一腳用的力道十分之大,林中草的身體就這樣緊貼地面一連滾了幾圈後,方纔停住,只是已經(jīng)暈頭轉(zhuǎn)向,再也動彈不得。
孫崎大吃很是驚奇,馬上跑過去,然後把她扶了起來。瞧著周惘那毫不在意的神情,驚奇的說:“林大姐難道不是你的娘子嗎?你如何這樣打你的親人呢?你到底還有沒有臉啊?”
周惘走上前去,咧嘴笑著:“我的親人嗎?”驀地將雙手伸出,一把抓住孫崎,將他舉的高高的,然後像扔垃圾一樣一把把他往地上砸去。
孫崎口鼻一起著地,被摔的滿臉都是鮮血,卻馬上一骨碌的爬了起來,指著周惘就罵著:“無恥的惡棍啊!你想都別想我會把劉清連的去向說給你聽!”
周惘一聽,往林中草怒喝著:“林兒!我看你故意帶一個孩子來逗老子玩的吧?我就是一個混混罷了!你是在諷刺老子白日做夢?”林中草滿眼淚水,忙忙擺手說:“絕對不是,不是這樣……”一句話還沒有講完,周惘手腳都用上,一刻不停地打了上去,直把她打得頭髮散亂,血液橫流。
孫崎撲上前去,一把抱著他的一隻腳,大聲喊著:“真是卑鄙無恥的惡棍,難道這世上沒有規(guī)矩可講了?快點來人來幫幫忙呀!這惡棍就要把人打死了!”
周惘一腳把他踢開,冷冷的笑著:“若是老子用上規(guī)矩,那你們恐怕叫的就更慘了!”往圍觀的旁人指上一圈,又說:“只要這裡的人有人出言來勸上一句的,我不僅即刻就將你們幾人放走,而且還給賠個不是,而且絕對不會爲(wèi)難於那說情的人,這件事就這麼了結(jié)!我說話駟馬難追!”
雖然他話上是這樣在說的,只是那些普通人實在沒有膽量出聲勸阻,誰曉得這惡棍到底是不是在說真的啊,要是他突然就反悔,那自己就是多管閒事,自掘墳?zāi)拱 R虼诉€是保住自己纔是緊要的,現(xiàn)在又可以悄悄熱鬧,而且事情又不關(guān)自己什麼事情,爲(wèi)什麼不呢?
孫崎瞪大自己的一雙眼睛,眼巴巴地瞅著能有人出來說句話,只是那些圍觀的衆(zhòng)人都靜淨(jìng)的,就連話也沒有膽量多說一句,所以就嘆了一口氣,然後說:“惘哥,那我就告訴你那劉清連在哪裡,你就將我倆放了吧。”
周惘說著:“用不著!老子只是個混混而已,你還以爲(wèi)我能夠從人家手裡搶到那寶劍嗎?老子也只是說說的,沒
想到這傻女人就當(dāng)成真的,還傻不拉幾的到處探聽!實在是好笑的很啊!”於是往旁邊指著,說:“現(xiàn)在你們倆人就給我有多遠(yuǎn)滾多遠(yuǎn)吧!不要讓我再瞧到了!”
卻聽林中草哽咽的哭著:“惘哥哥,你不要……不要趕林兒走,好嗎?就讓林兒陪你吧……”
周惘大怒著,將她的長頭髮一把扯住,用力的踹向她那臉上,罵著:“我早就將你賣給青樓了,誰曉得你已經(jīng)陪多少個男人睡過了,如此的殘敗下賤,難道老子仍然要你不成?”
林中草哭著說:“林兒沒有……陪過很多人,林兒學(xué)會了功夫,那些男子被林兒將眼睛戳瞎了,所以沒有人來碰過……林兒的身體啊……”
周惘呵呵笑著:“你是跟趙亦均那個老妖怪學(xué)的功夫吧?那日你讓他當(dāng)衆(zhòng)強要,但是沒有一絲的反抗,就算你不是那殘敗的一個賤人但也會是一個淫蕩不堪的蕩婦!”
林中草眼淚直流,高聲叫著:“不!那是他……是他把林兒渾身的穴道都點了,林兒也是……是百般無奈呀!”
周惘怒喝著:“我纔不管你到底有沒有百般無奈!現(xiàn)在快點給我滾到一邊去!”隨手便拿起根樹棍子,一下?lián)]過去,轟的聲響,樹棍卻在孫崎身上被打斷了。周惘冷冷笑著:“呵呵,這是你去哪裡生的一個如此乖巧的兒子,如此處處護(hù)你啊?”
林中草怔了:“他今年……才十三四歲,如何是……是林兒的兒子啊?”
周惘哼了哼,轉(zhuǎn)身就離去。
林中草在後面不住的哭著:“惘哥哥……惘哥哥……不要把林兒丟在這裡啊……”突然又想到些什麼東西,於是又喊:“惘哥哥……林兒去給你……給你尋那劉清連要來寶劍,不可以不要林兒呀……”瞧著他冰冷的背影,頓時心痛如刀割,立馬感覺一黑,就昏過去了。
等她將雙眼睜開的時候,已經(jīng)躺在了“愛心小屋”那臥牀上面。有個滿臉青腫的孩子拿著碗生薑湯,一見就說:“林大姐,終於醒了?你快把將這湯喝了下去罷。”
林中草陡然一下子跳了起來,將他的雙手抓著就朝外面走去。孫崎叫著:“喲喂,你把我捏的疼死了啊!”他哪曉得疼啊,此刻不過在胡亂喊叫的而已。
一出屋子,林中草就把手丟開,將孫崎丟上馬的背部,馬上又翻身到了另外一匹馬上,帶著孫崎嗎的繩子,就開始狂奔起來。
二人一出城門後,徑直一路往西跑著,孫崎曉得她想的什麼,就不叫喚了,緊緊的抓著馬脖子上面的那嘬鬃毛,就那麼靜靜的坐在馬上。
一路狂奔了講近四個多時辰了,連馬都禁不住的累了,慢慢的緩了起來,越到後來,那馬皆是口中流著沫子,再也不能前行。孫崎有些不忍心,就對林中草說:“林大姐,你看這馬兒都已經(jīng)受不了啦,就讓它們停下來休息一下怎麼樣?”
只是她仍像沒有聽見一樣,拼了命的往前趕著,最終身下的馬腿往前一跪,身子立刻摔倒下來。
林中草十分生氣,一掌就拍了下去,那馬的腦漿頓時像水一樣的噴了出來,頓時沒了性命。馬上又躍上孫崎的馬,兩人一同騎著。可如此走了還
沒半里的路,那匹馬便也被活活的累死了。這下她提起孫崎,施展輕功,繼續(xù)朝前趕著路。
二人白天黑夜都這麼趕著路,路中要是遇上了鎮(zhèn)子,就換上一匹馬,駕著馬一路狂奔,一直到又把這匹馬兒給跑死了才行。就這樣過了一個月後,連天氣也慢慢變冷了,目光所見的地方已經(jīng)到處堆上了雪,四處都是銀白的。
“林……林大姐,我們現(xiàn)在是……到哪裡了啊?”孫崎顫抖著身體問著
“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華山的處境了,”林中草說著,“你趕緊把劉清連的所在講出來,我們現(xiàn)在就去尋他吧。”
“那第二句現(xiàn)在你明白了,那第三句便是‘碧天海霧……’”
“……如何不說下去?”
“我只曉得這些了。”
“這後面已經(jīng)就沒有了?”
“沒有了。”
啪的聲響,林中草一手抽了一個耳光將他打翻在地,罵著:“這……你這是在消遣我?”
孫崎捂著自己的臉,高聲叫著:“難道我說過那後面的我就全曉得了?”
林中草嘆了一口氣,想著:“的確他是沒有說過統(tǒng)統(tǒng)的曉得。華山綿延千里有餘,要是想在裡面去找個人,當(dāng)真好像那在海里撈一根針?biāo)频摹0ィ乙矖畈涣四屈N多,我便一座山一座山地去找,即使找上個幾十年也一定要把他給找到。”一打定主意起來,就把孫崎拎著上山去了。
如此沒有準(zhǔn)確地點地尋了半月有餘,壓根就是毫無收穫的。
這天二人正呆在一個山洞裡面避著雪,孫崎圍坐在那火旁邊,高興地烤著手中的野味,然後說:“林大姐,那虎肉我就一直都沒有嚐到,找個機會你也去打上一隻吧?那用老虎皮製成的衣服,穿在身上一定會很威武的!”
蕩娘子林中草雖然憑著那挖人眼球的指法而臭名遠(yuǎn)揚,卻只是世人都不曉得她有縫製衣賞的活計,在如此惡劣的環(huán)境下,她製作出來的一件熊皮製的外套十分的合身,既保暖又好看,孫崎對這十分的滿意。
“搞不懂你就連那野獸都可以殺死,居然還讓那個惡棍給欺負(fù)成這種樣子。”孫崎把已經(jīng)烤熟的肉遞給林中草,埋怨著。
林中草一把將烤肉接了過來,大怒著:“這些跟你這小鬼又有哪點關(guān)係啊?”
孫崎立馬大口的咬下了塊肉,然後說:“我們……要到何時……才能回去啊?那劉清連的藏身之處……要嚴(yán)實了,我們都已經(jīng)找了快半個月了……現(xiàn)在還沒見著,依我看來……不找了吧!”他一邊吃著一邊講著,講話變得吞吞吐吐起來。
林中草輕輕的說:“我們不回了,一直到我們找到了再回。”
孫崎大驚,立起身子,大聲的說:“如果八九年都尋不到,那我不就要在這裡待上八九年?”
林中草毫不思索的說:“這哪有假啊?”
孫崎馬上就一下子坐在地上,慌忙擺著手說:“這可使不得,這輩子我要將那仇給報了呢,怎麼能浪費八九年的時間在這破地方?”
林中草諷刺著:“我瞧你成天想的統(tǒng)統(tǒng)的是如何玩,怎麼你還記著你要報仇的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