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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聽到耳後嘩嘩的勁風穿破空中,慌忙就彎腰去躲避,卻覺得猛地頭上一涼,渾身就像被潑了些什麼東西,十分的粘稠,一股腥氣也直撲鼻而來,那身下坐騎也是軀體一斜,就摔倒下來。
趙亦均也很是很是驚奇,連忙就棄了坐騎跳到一邊,一連翻了好幾個跟斗,同時跳了十多丈之外,自己纔敢將頭擡起去看一看。
只見那匹馬已經癱倒於大路中間,也沒有了馬頭,那斷脖子的地方嘩嘩地朝外正噴著鮮血。
趙亦均擡起手來摸摸自己的頭,只覺頭皮居然光滑得很,僅剩的那些頭髮也被削了下來,頓時火氣往外冒,就對那個虎目的大漢罵著:“王健榮!你他媽的!將我的頭髮賠給我!”
正發貨的時候猛然聽到巨響一聲,那馬頭就從天上肥了過來,砸在了大路上,惹的煙氣翻滾,片刻這馬頭跟它的那屍體就已經相隔了二十來丈了。
那個虎目的大漢既叫王健榮,那麼鷹目的大漢就是陳彪林了。
卻聽王健榮漠然說:“居然還有閒情去管那一點也不重要的事情,就是肯定能夠從我二人的手裡逃走?”陳彪林抽出別在腰間的刀,漠然的說:“馬上就要沒命了,居然還去理你那頭頂上能夠長出幾縷毛來!”
趙亦均冷笑著:“剛剛你們不過是打了我個來不及防備罷了,既然你們沒有成功,現在該死的便是你二人啦!”雖然這話是這麼在說,但雙眼同時在不停的打量著,分析眼前的情況,沒有膽量隨便的動手。
高手和高手對招,有的時候需要搶得先機,率先攻擊成功,而有的時候只需要不輕舉妄動,等待機會,趙亦均此刻的形式正是後面的這種人。
卻孫崎怎麼曉得這些東西,瞧著那個老猴子都已經站了半天居然還沒有開始動手,不由得破口罵著:“你這老猴仙子!不是在和人打架啊?快點打!不要讓我在這裡白等半天!”又回頭對林中草說:“林大姐,要是他們一直不打就一點意思也沒有了,我們就先走了吧!”
林中草一拍自己的頭,想著:“也對!我太笨了啊,現在這老猴子已經被別人拖著,我要是逃走了,他一定追不過來,只需大約一個多時辰,我就可以沖掉現在被他封下的幾處穴道。可是……可是,這老猴子現在很有機會就被殺死了,我要是不能夠眼睜睜的看著他被殺了,真是難以消我的心頭恨啊……”
正在猶豫的時候,王健榮一手拿著刀,身體就嗖地聲響搶先往趙亦均攻了過去,在離他還有不到三丈遠近的時候,驀地身子一斜,就手拿單刀的從左到右,往他右膝那裡橫劈了去。
趙亦均冷笑著,剛想往後撤出自己的腳,閃身躲避,那陳彪林驀地從王健榮的後邊閃了出來,手裡的刀從右到左,往他身上左肩處橫劈過去!
幾道刀鋒瞧著青光閃閃,一人砍左一人砍右,準確迅速,這下已經是沒地方後退了,要是這兩下砍到了,那便真是要軀分幾段了啊!
趙亦均嚇得直冒冷汗,後悔著:“他媽這下的真是玩大了!”沒時間多想什麼,用了險招,立刻縮身往右使了一個
空翻。
聽得刷的幾聲響,王健榮的刀將他右腿地方褲子的布料削掉了,陳彪林的刀將他左肩處衣袖的布料削掉了,兩把刀都貼肉砍過,居然沒有傷到一點皮肉,這麼殺氣逼人的左右夾擊,居然被他如此巧的就避了過去!
如此驚險的避法,讓孫崎看的心砰砰直跳,好一會才發出喝彩聲:“你這老猴子還真有一套啊!”
趙亦均順勢又翻了一下,跳開這險地,王陳兩人第二次失手了,不禁面露驚訝之色,馬上又手拿單刀背在後面,身影晃動,王健榮立在他的右邊,陳彪林立在他的左邊,二人距離一丈遠近,已經擺了個陣法出來。
其實孫崎無從知起,趙亦均這個翻身看好像瞧著很是輕鬆,其實用了他一輩子學的功夫,並且只要三分靠的實力,另外七分都只是靠的運氣罷了。
之所以說是靠的運氣,因爲王健榮與陳彪林二人乃是武林中揚名已許久的夥伴“黑風雙刀”,他們的這一殺招“雙刀奪命”雙刀連環,天衣無縫,速度一樣,讓敵人是毫無地方可躲。
只是雖是優點卻也是缺點,趙亦均便是知曉“速度一樣”這一缺點,便用巧妙的一個側翻來將這二刀避了過去,要是王陳這裡面有一個人的功力沒到家或者是慢了一點,這老頭就算是不變爲三截也是成了二段。
只見趙亦均冷汗連連,魂未歸體,剛想說幾句來諷刺他們,只是心臟一直咚咚咚的跳著不停,簡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即使算出來了,也是要一直顫抖的不停,讓人笑個不停,乾脆閉上嘴不說話,仔細的戒備著,防止他二人又用些讓人四分五裂的招數來。
林中草心中想著:“如此看來這老猴子就要命喪在此了,那我還繼續看下去嗎?”又轉了念頭,心中想著:“我這次前來,就只是爲了惘哥一個人,這老猴子到底能不能死,哪用理會呢!”
拿好了主意,頓時心中一陣暢快,往王陳兩人呵呵的笑著說:“真是些臭男人啊!我就先一步離開啦!”一邊說著一邊伸過手去拉孫崎的馬繩子。孫崎撅起小嘴,這下還有些不願。
趙亦均聽聞這話,著急的說:“林兒,你當真捨得棄我離去嗎?”林中草頓時呸了一聲:“你給老孃滾蛋吧!”
陳彪林漠然說:“蕩娘子林中草,你現在可以先行離去,等到這裡面的事情了結,我二人便去尋你。”
林中草瞧他滿臉的敵意,於是冷笑著:“真是些臭男人啊,你來找我幹嘛?我可不怎麼喜歡那些滿臉都是鬍鬚的莽漢!”
王健榮大喝:“真是妖婦,你害死我張扉木言二位兄弟,就想什麼也沒發生的?”林中草驚奇的說:“真是臭男人啊,他們倆個已經死了啊?也真是不死的話才讓人奇怪呢。”
王健榮罵著:“你這妖婦將我二位兄弟的眼珠挖出,將他們害死,這下一起拿命來吧!”林中草說:“真是臭男人啊!他們倆一定是在那幾名蒙面人團團圍攻下才死的,我向來只會挖人的眼珠子,從來都不會去殺人的!”
王陳兩人都是心中一怔,一齊問著:“你說的什麼蒙面黑衣人來
著?”
林中草柔媚笑著,婉婉說著:“真是些臭男人啊,當天在臥虎嶺的客棧裡,你們那二位兄弟纔剛出門沒多久,就遭遇了幾個蒙面人襲擊,那日我跟在後面,把所有事情都瞧得清清楚楚,突然地攻他二人個出其不意,將他二人的四顆眼珠子抓到就回去了。而後那二位兄弟武功平平,被那一羣蒙面人的刀砍死了,這點就怪不得我啦。
王陳兩人都把眉毛挑高,要是卻是這妖婦說的這樣,張木二位兄弟形單影隻,遭到他人襲擊,其實明月樓和這妖婦本沒有一點交情的,也不盼著她會加以援手,卻想不到她居然如此的無恥,居然暗中偷襲他們,讓二位兄弟不幸的慘死了。
就算並非她親自殺的人,但是有什麼不同?現在見她毫不在乎的緩緩說來,就像這事情與她一點干係都沒有,王陳兩人心裡頓時騰騰的往上飆升著怒火,直氣的手裡的刀嗡嗡響著,剋制不住。
忽聽林中草又是嘿嘿的笑著:“只是你們那個張性的兄弟真硬氣的很啊,都已經斷成幾截,居然還能說話‘居然……是你啊?’,我就要好心提醒,你們明月樓好像是出內奸啦!哈哈!”
王健榮與陳彪林心裡統統的是一怔。他們二人是明月樓的望月閣、探月閣的閣主,現在在武林上四處奔波勞累,就是爲那一件“機密”。記得那天明月樓主堂將張木兩人的屍體運回的時候,在場各人一看屍體,就明白了這裡面有林中草的參與。
等到將屍塊拼在一起,所有人又瞧見了這裡面的絲絲奇異異:這張木兩人的屍體被亂刀砍得稀爛,這兇手分明是要毀滅證據,只是那人所使的刀法居然和明月樓“水中撈月刀”特別的像。
也許外面的人大概覺得這是他人不懷好意,特意去偷看刀法,然後想要挑撥門派內部。只是他們都知道,明月樓的“水中撈月刀”名揚四海,每次對練習刀法之人都要求特別嚴格,一定要按照門派的規格練刀長達二十個年頭左右,才能被允許使用武器,並且練習“水中撈月刀”。
不然你即使用拳打,或者是用腳踢都行,就是絕對不可以使刀來對付敵人。因此每個能用刀的門人他出刀的每招每式,都有二十年以上的“明月樓特點”,旁人如果想就憑眼中看到的那幾招刀法,就想要挑撥離間,是絕對沒有機會的。
便明月樓的人物們就從這敵人出刀分屍的力度、形式等一些因素變得出這樣的“機密”:明月樓有人叛變!
王健榮心想著:“如果不是她故意的騙我們,那麼我派有人叛變就是確實無疑了。”立刻問著:“你曉得我張扉弟兄是在說哪個?”
林中草嘴角一撇說:“真是臭男人啊,我都說了他們那些人統統的把臉蛋蒙起來了,我又如何曉得?只是你那張弟兄是在對那個‘乙隊長’說的那句話。”
說完,一手奪過孫崎手中的繩子,又說:“再然後的,我就已經走了,所以那些事我就不知道了。呵呵,現在我把曉得的都已經告訴你們啦,所以我們就再不相欠了,所有的便勾銷啦!”馬上將腳蹬著馬,便帶著孫崎的馬飛快的跑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