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臺明拂站在蠻荒的驛站口,翹首以盼,她收到澹臺明川的來信,信上說齊若要回來了,澹臺明拂高興的睡不著覺,一大清早就來到蠻荒的驛站口等著齊若。
齊若只大了澹臺明拂兩歲,兩人自小一起長大,一起學習琴棋書畫、文治武略,齊若性子沉靜、敏銳,就像個大姐姐一樣,兩人情同姐妹,後來,爲了打聽漠北的消息,齊若去了漠北,澹臺明拂則是來到了蠻荒,兩人很久都沒有見過了,只是在澹臺明拂和呼延庭的大婚時,齊若隨司寇拓風來到蠻荒,兩人才見了一面。
澹臺明拂踱來踱去,一直眺望著路口,喃喃道:“怎麼還不來!來、不來、來、、、、”一會無聊的踢著旁邊的石頭,一會數著路旁摘來的花朵花瓣,那種天真無邪的樣子看得旁邊的格扎裡忍不住的想笑,呼延庭怕澹臺明拂出事,派了格扎裡一同前來。
格扎裡不知道這位年輕的蠻王妃不知是在等誰,但是他更喜歡這個樣子的王妃,此時的澹臺明拂並不像平時那樣故作老成,她這樣更可愛,更吸引人一些,就像蠻王所說的那樣,蠻王更喜歡王妃像孩子一樣。
一輛馬車緩緩的出現在視線裡,澹臺明拂如蝴蝶一般,掠了出去,格扎裡第一次發現,看起來柔柔弱弱的王妃竟有著這樣高深的功力,不由得刮目相看。
澹臺明拂停在馬車前,急切的問道:“齊若姐姐,是你嗎?”
齊若掀開車簾,含淚叫道:“公主殿下!”
澹臺明拂喜道:“齊若姐姐,你終於回來了,我可是想死你了!”
齊若笑了笑,澹臺明拂長大了,面容更加無雙,但是看起來心性還是和以前一樣,如此她也放心了,看著澹臺明拂的樣子,就知道澹臺明拂並沒有受到什麼委屈。
齊若下了馬車,笑了笑道:“我也很想公主殿下呢!”,說著就敞開了雙臂,澹臺明拂擁進齊若的懷中,深深的吸了口氣,閉上雙眼,沉醉的笑了笑道:“還是齊若姐姐的懷抱最溫暖,一點都沒變呢!”
齊若寵溺的笑了笑道:“公主殿下也是沒變呢!真好!”
澹臺明拂疑惑道:“齊若姐姐,你上次來不是肚子都挺起來了,小寶寶呢?說好了我要做她乾媽的!”
齊若臉上閃過一絲神傷,但還是開心的說道:“先把我哥哥安頓好,我再和你細細說吧!”
澹臺明拂見著齊若面容憔悴,忙道:“大叔還好嗎?”
齊若一邊走一邊將情況和澹臺明拂說了一番,澹臺明拂氣憤道:“好個封?a,下次要是被我碰上了,我絕對饒不了他!”
齊若恨恨道:“這個仇,我一定會報的!”
將齊宥安頓好後,閨蜜倆聊開了天。
澹臺明拂壞笑看著齊若道:“齊若姐姐,看你的樣子,應該是生了吧!是男孩子還是女孩子呢?”
齊若一臉柔和道:“是個女孩子,我給她取名連心?!?
澹臺明拂羨慕道:“好好啊,我也有女兒了!齊若姐姐,那你怎麼沒有帶連心一起過來呢?”
齊若沉默了半晌,略有憂傷道:“只怕我以後都不會再見她了!”
澹臺明拂驚道:“齊若姐姐,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是不是司寇拓風欺負你了?”
齊若搖搖頭道:“風他對我很好,是我自己打算不再回去的!”
澹臺明拂道:“這是爲什麼?”
齊若悽然的笑了笑道:“不說這了,殿下,您呢,您還好嗎?”
澹臺明拂見齊若不想說,也不勉強,笑了笑道:“當然好了!”
齊若寵溺的看著澹臺明拂道:“殿下,在我面前,您就不要掩飾了,有什麼您就說出來,是因爲明曉殿下的事嗎?”
一提到司寇牧雲,澹臺明拂臉色變了變,但還是故作輕鬆道:“不知道明曉哥哥承不承認自己是北軒的子嗣,自大婚後,他就沒有來過,也沒有公開的說過什麼話,他回到了漠北應該就表明了他的態度了吧!”
齊若想到澹臺明拂和司寇牧雲的關係,忍不住心疼道:“殿下就不要憂心了,不管明曉殿下承不承認,他體內流著北軒的血,他也有復辟北軒的責任!”
澹臺明拂搖搖頭道:“其實我很高興明曉哥哥這樣選擇,復國是一條很漫長、很痛苦的道路,明曉哥哥現在有著自己家人,有關心他的人,可以不用承擔這麼沉重的責任,這樣很好!”說著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司寇牧雲懶懶的眼神,那種深深吸引人的自由的、隨性的性格。
齊若握著澹臺明拂的雙手,兩人沉默了一陣,而後齊若開口道:“殿下,您在這裡過得好嗎?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嗎?”自從澹臺明川和她說過不是他傳來的信鴿,澹臺明川仔細想了想,他的身邊都是熟識、可信的人,那麼奸細很可能就是澹臺明拂周圍的人,齊若如此問,是想看看有沒有什麼發現。
澹臺明拂撇撇嘴道:“就是每天看看賬本、訓練一下士兵,我現在在試著管理蠻荒的交易!”盯著齊若,露出一股睥睨天下的氣勢,緊握拳頭道:“齊若姐姐,我要將蠻荒掌控在我手中,我要站在翟陽城的最高樓!”
齊若欣慰的點點頭,澹臺明拂長大了,不再是曾經那個整日蹦蹦跳跳、只知玩鬧的小女孩,齊若堅定的說道:“殿下,我會一直陪在你的身邊!”
看著澹臺明拂的樣子,澹臺明拂應該是沒有發現可疑的人,齊若壓下心中的疑惑,沒有和澹臺明拂說這件事,一是怕澹臺明拂擔憂,二是害怕打草驚蛇,只要做過,總會留下痕跡的!
澹臺明拂笑了起來,雙眼燦若星辰,看著齊若道:“所以,齊若姐姐,我要不惜一切代價除去呼延庭!”
齊若俯身道:“無論殿下您做什麼事,齊若一定會陪著你!”
澹臺明拂點了點頭,雙眼深邃得看不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