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照射在旗木瞳身上,把他映襯得像座雕像似的,一雙手蒙上他的雙眼,一個溫柔的聲音笑嘻嘻的說道:“猜猜我是誰?”
旗木瞳也溫柔的開口道:“讓我猜猜你是誰?等我想想啊,你會是誰呢?”突然轉過身,拉住蒙上自己雙眼的手說道:“是眸眸!”
旗木眸笑了起來,“哥哥好聰明!”
旗木瞳也溫柔的笑了笑說道:“眸眸,哥哥今天帶你出去逛逛,快去換身漂亮衣服!”
旗木眸欣喜的叫道:“真的嗎?哥哥?”
旗木瞳的眼睛堅定而溫和的說:“傻丫頭,當然是真的啊!”
旗木眸睜著大眼睛,怯怯的問道:“那哥哥,我們可以可以去找雪兒嗎?昨天昨天完美約好一起去找駱花姐姐。”
旗木瞳沉默了一下,旋即就說:“當然可以啊,快去換衣服吧!”
旗木眸開心的叫了一聲,忙跑去換衣服。
司寇府,司寇牧雲站在司寇曦雪的房外,叫道:“雪兒,快起牀了,今天三哥帶你出去逛逛,快起牀!”
屋內傳來司寇曦雪氣嘟嘟的聲音:“不去,別來煩我,我要好好休息。”
司寇牧雲一臉苦惱的站在門前,阿潔和阿果站在旁邊,小聲對司寇牧雲說道:“三少爺,我們今早進去伺候小姐梳洗,都被小姐轟了出來,連小貍都被小姐丟了出來。”一旁的小貍嗚了兩聲,算是迴應阿潔阿果說的話。
門‘吱’的一聲被拉開了,司寇曦雪悶著頭,吼道:“我不是說了不要來煩我嗎?”順手把枕頭扔了出去,“呀!脾氣可真大!”一個溫柔的聲音傳進司寇曦雪耳中,司寇曦雪忙坐起來,看見旗木眸笑呵呵的看著自己,司寇曦雪紅著臉,不好意思的說道:“眸眸,對不起,我不知道是你!有沒有打到你?你怎麼來了!”
旗木眸笑意盈盈的說道:“太陽都升那麼高了,你怎麼還不起牀?我們昨天不是約好今天一起去看駱花姐姐嗎?”
司寇曦雪喜道:“真的嗎?太好了,你等會啊。”又對屋外叫道:“阿潔、阿果,快來給我梳妝。”
阿潔和阿果應聲走進屋中,小貍也跟著跑進屋中,就要往司寇曦雪身上蹭,司寇曦雪煩道:“去去,我正忙呢!”小貍不情願的嗚了一聲,
旗木眸看著小貍叫道:“好可愛的小狐貍啊!”說完便要伸手去抱。司寇曦雪忙說:“眸眸小心,小貍很認生的!”可是沒想到小貍用小腦袋蹭了蹭旗木眸的手,討好的搖了搖尾巴,司寇曦雪奇道:“看來小貍很喜歡你啊!”
旗木眸調皮的笑了笑道:“我也很喜歡小貍啊!我在外面等你,你快點。”說完便抱著小貍出去了。
屋外司寇牧雲對著旗木瞳說道:“知道嗎,我們雪兒從來沒有受過這種委屈,昨天是真的想好好揍你一頓。”
旗木瞳也不懼司寇牧雲,反而散發出一個銳利之意:“早就聽駱花大姐說起你,一直想著和你切磋切磋!”氣氛瞬間劍拔弩張起來。
司寇牧雲笑了起來,眉宇間有一種驚心動魄的美,慵懶的眼裡射出點點精光。
司寇曦雪趕忙梳洗打扮好後,來到屋外,看到旗木瞳的時候,燦爛的笑容瞬間凝固在臉上,旗木瞳和司寇牧雲收起身上的凌厲,司寇曦雪不理會旗木瞳,只拉上旗木眸就走,司寇牧雲似笑非笑的盯著旗木瞳道:“旗木兄,你可真有本事,我妹妹到現在都還‘記掛’著你。”
旗木瞳一臉不解的看著司寇牧雲,司寇牧雲笑了笑道,“快走吧,不然就追不上那倆小丫頭了!”
司寇曦雪拉著旗木眸,兩人並肩走著,旗木眸開口道:“雪兒,不要生哥哥的氣了,哥哥他不是故意的。”
司寇曦雪一臉無所謂的說:“我只是不想理他,眸眸,你喜歡小貍嗎?”
“小貍很可愛,很逗人喜歡,怎麼了?”
“今年春獵的時候,我把小貍的媽媽射死了,我沒有看到她帶著小貍,不然的話我就不會射了。”
看著司寇曦雪有些傷感的臉,旗木眸安慰道:“雪兒,你不是故意的,對吧,不要想那麼多了,小貍現在過得也很快樂啊。”
許是旗木眸的話起了作用,不再是傷感的表情,又恢復了笑容,開口道:“眸眸,等你來漠北的時候,白天我帶你去騎馬,去看那一望無際的大草原,潔白的伽藍雪山,美麗的七裡湖,晚上我們一起去參加篝火晚會,一邊喝著馬奶酒一邊聽著馬頭琴曲,我們還可以手拉著手一起跳舞。”
旗木眸聽著司寇曦雪說的,眸子亮亮的,但一會又暗了下去,“這些以前駱花姐姐也和我說過,不過,就怕沒有機會去了。”
跟在她們身後的旗木瞳開口說道:“眸眸,你想去的話,我帶你去。”
司寇曦雪和旗木眸一臉吃驚的看著旗木瞳,不過司寇曦雪馬上狠狠的說道:“我是請眸眸去,不要你去我們漠北!”
旗木瞳一臉無所謂的表情說道:“那我也不讓你切我們刃東吃美食,這點小事我還是可以做到的!”
“你!”司寇曦雪被氣得說不出話來,狠狠的瞪了旗木瞳一眼,便不再理會他,拉著旗木眸大步向前走去。
當四人出現在泰安宮的時候,司寇駱花愣了愣,沒想到四人一起來看望他,濮陽澈聞聲也出來迎接,見到四人,溫和的說道:“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快請進。”
進屋後,大家打過招呼後,濮陽澈高興的說:“瞳瞳,好久不見,這就是你妹妹嗎?真是柔橈??鄭????弱。”
旗木瞳一臉冷冰冰的,根本不領濮陽澈的情,冷漠的開口道:“太子殿下政務繁忙,居然還會記得我,我可真是受寵若驚啊!”
旗木眸輕輕拉了拉旗木瞳的衣袖,可濮陽澈全然不生氣,反而笑道:“瞳瞳,你還這樣,一點都沒變呢!”司寇曦雪暗想,怪不得旗木瞳那麼拽,原來兩人早就認識,只是爲何旗木瞳怎麼會那麼討厭濮陽澈?是因爲葉陽嗎?旗木瞳肯定知道姐姐、姐夫還有葉陽三人之間的事,要找個機會弄清楚。
旗木瞳盯著濮陽澈,反問道:“那太子殿下是否有所改變呢?”
濮陽澈聽到這句話,不再是一臉微笑,而是略帶苦澀的說道:“逝者如斯夫,不捨晝夜。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人面不知道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說完直直的的看著司寇駱花,司寇駱花面色如常,責怪的看了旗木瞳一眼,只盈盈笑道:“澈你一定是這兩天公務繁忙,想是累了,青蝶,給太子沏杯安神茶來。”
濮陽澈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隨即恢復了溫和的形象,只微微一笑。
司寇曦雪見濮陽澈神情寥落,心有不忍,開口說道:“姐夫,你們幾個說你們的,我們和姐姐出去走走可好?”
濮陽澈開口道:“正直盛夏,御花園的花也開得正好,去看看也不錯,駱花,你就帶她們去看看吧!”
司寇駱花應了一聲,便帶著司寇曦雪和旗木眸來到御花園。這時已到了盛夏,細細一算,司寇尊離開漠北快有三個月了吧,御花園中依然是滿目綠色,花兒豔麗,草木蔥鬱,一派生機勃勃的景象。牡丹等花朵競相開放,香氣襲人,整個御花園都充滿著芳香的味道。
三人一邊走一邊交談,不時還哈哈大笑起來,這個時候的司寇駱花又像是回到了少女時代的樣子,想笑就笑,沒有絲毫的束縛。
最後三人逛得累了,覺著口渴,就在在一座精巧的亭子下坐下休息,等著青蝶拿來清涼可可的冰鎮西瓜,三人都沒有開口說話,只靜靜坐著。司寇駱花看著遠遠的地方,不知在想什麼。旗木眸看著昔日英氣勃發的司寇駱花變得穩重端莊,暗自嘆了口氣,司寇駱花眼角多了一抹悵然,少了許多的熱情,整個人淡淡的。
司寇曦雪則是覺著濮陽澈和姐姐都是可憐的人,姐姐被困在了這小小的天地中,她本該是草原上自由飛翔的一隻鷹,卻被困在這循規蹈矩的世界中,而濮陽澈則是困在姐姐的心中,難以逃脫,但無奈的是姐姐卻牽掛著葉陽,多麼可憐!
封婭漫無目的的在御花園四處逛著,她哥哥封?a今天進宮找太子商量明天的四王覲見之事,她本來要跟著去的,那樣就可以看到濮陽澈了,可一想起司寇駱花那天冰冷的眼神,她便打消了那個念頭,一人在御花園四處走走,不想遇到了司寇曦雪她們。
封婭叫了司寇曦雪一聲,三人全都從各自沉思中回過神,司寇曦雪叫道:“封婭啊,來這坐著。”
封婭不好意思的別過臉,說:“你過來一下,我有話和你說。”
司寇曦雪見她爲難,也不再堅持,就走出亭子,兩人並肩走著,封婭期期艾艾的開口道:“司寇曦雪,那天的事,對不起。”那天封婭見到司寇曦雪的樣子被嚇到了,回家也沒對封諾說,整天提心吊膽的,害怕被封諾責備,可是封諾好像全然不知這件事,封婭就知道司寇曦雪沒有四處宣揚,心裡很是愧疚,但又不好意思去司寇府找司寇曦雪道歉,不想今天遇到。
司寇曦雪笑著說道:“那件事啊,我早就給忘了,你別放在心上。”
見司寇曦雪全然不怪自己,封婭吃驚的問道:“你不恨我嗎?”
“是我自己技不如人自己掉進清池的,況且,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見司寇曦雪果真是不責怪自己,封婭紅著臉,囁嚅道:“司寇曦雪,謝謝你。”
“不要那麼客氣,你爹爹和我阿爸不是好朋友嗎?我想,他們也很高興我們成爲朋友的。”
封婭愣了一愣,好半天才開口說道:“真的嗎?我們還可以成爲朋友嗎?”
“我聽封叔叔說你一向直爽可愛,今天是怎麼了?”
封婭臉紅了一下,爽快的說道:“好,你這個朋友我交了!”
見封婭不再扭扭捏捏,也是爽快的說道:“你以後可以叫我雪兒或曦雪,我以後就叫你小婭了!”
封婭笑了起來,“沒問題,雪兒!”兩人相視一笑,手握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