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講武德。’

季伯鷹不由想起這個在後世，因爲(wèi)馬氏五連鞭而被徹底玩壞的年號。

諸如此類的詞，臥龍鳳雛等等，都被玩壞了。

“仙師，有什麼問題嗎？”

見仙師沉默不答，李二不禁感到有些緊張，連忙是急聲問道，他擔(dān)心去不了武德時空，擔(dān)心見不到那個人。

去一次武德年，這對於現(xiàn)在的李二來說，極其之重要。

“沒有問題。”

季伯鷹瞥了眼李二，他只是一下子思維發(fā)散了少許而已。

“那便好。”

李二深吸一口氣，進(jìn)而繼續(xù)說道。

“仙師，世民有一不情之請，此行武德，可否只有世民與仙師二人。”

這言外之意。

那便是讓老朱和趙政，這兩貨從哪來的回哪去，別在這跟著他老李瞎摻和。

聞言。

老朱和嬴政都是下意識皺起了眉頭。

咋滴了？你是去相親？還不讓看了？！

在老朱看來，自己的大明王朝纔是主位。

不論是嬴政還是李二，之所以能夠搭上仙師這班車，那都是蹭了他老朱的光，是爲(wèi)了他的大明服務(wù)，竟然還有他這個大明太祖不能去的道理？！

而在嬴政心中，那更是直接。

天下之地，寰宇之內(nèi)，竟然還有朕這個始皇帝不能去的？

“請仙師準(zhǔn)允。”

李二再次施禮。

“準(zhǔn)。”

季伯鷹瞥了眼李二，他從李二眼中看出了認(rèn)真之意，顯然李二這一趟去往武德年所見之人，是李二心心念念之人。

“老朱，我先送你回去。”

一語落。

老朱倒也不說啥，雖然他很想去唐朝逛逛，但畢竟仙師都親自開口了，高低賣個面子。

唰。

隨著季伯鷹心念而動，老朱身影於原地消失，回到了洪武時空醉仙樓。

“你也一樣。”

接著，季伯鷹目光看向始皇帝嬴政。

“記住，回去之後，好生備課，你的課上的越好，你能從我這裡知道的東西就能越多。”

聽聞此言，嬴政深吸了一口氣。

他自然是知道這些信息的寶貴，那是天機(jī)。

“朕明白。”

凝重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嗯，另外就是，你回去之後，不要再動不動的就開視頻，有需要之時，我自會召你前來。”

留言不好嗎？！

一天天的動不動就彈窗打視頻，這都是些什麼臭毛病。

老婆查崗也不帶這樣的。

‘視頻？’

嬴政一愣。

這視頻又是個什麼意思？朕什麼時候開過？怎麼開？

正當(dāng)嬴政心中疑惑之際，驟然眼前景象一變。

再定睛一看，火焰映入眼簾，已然是回到了原本屬於他的世界，回到了泰山之巔。

…………………………

始皇時空。

當(dāng)始皇帝嬴政的身影，出現(xiàn)在這數(shù)丈高火焰前的那一個剎那。

原本因爲(wèi)始皇帝陛下突然消失而陷入紛亂的一衆(zhòng)新舊秦臣，都是瞬間驚呼聲響起。

“陛下！”

“是陛下回來了！”

一語喊出，場面上的亂象頃刻便是平定。

當(dāng)看到完好無損的始皇帝之時，所有人的心神都是無比驚駭，皇帝竟然憑空消失，過了一個時辰，又憑空出現(xiàn)了。

難道真的上天宮了？！

皇帝成仙了？！

這一切，發(fā)生的實(shí)在是太匪夷所思了，太令人不敢置信了。

而其實(shí)這一刻的始皇嬴政，同樣是感到有些恍惚。

這般奇妙的感覺，就像是一個普通人，大夢一場自己中了五百萬之後，驚醒之時，突然發(fā)現(xiàn)五百萬就擺在自己牀頭。

既然一切都是真的。

稍吸一口氣。

嬴政目光掃過跟前的這些臣僚，主要是鎖定在了其中四個人的身上。

扶蘇、胡亥，李斯、趙高。

以嬴政之聰慧，自然能夠想清楚爲(wèi)什麼在另一個世界的胡亥能夠奪得帝位的主要因素，不論是趙高和李斯搞事情也好，又或是其他種種也罷。

這，都是次要因素。

其中最主要的因素是因爲(wèi)，他沒有立儲。

儲君，乃是國本。

扶蘇雖然貴爲(wèi)始皇長公子，亦是天下人認(rèn)定的未來秦帝。

但是扶蘇並不是大秦皇太子，沒有太子之位。

並且，嬴政覺得沒有哪個女人能夠與自己並肩，所以他沒有立皇后，這也就讓始皇的公子們沒有嫡庶之分，這就導(dǎo)致沒有法理支撐。

一旦始皇突然有變，一道矯詔就能改變帝國的一切。

大膽的做一個假設(shè)，如果扶蘇早已被始皇帝立爲(wèi)皇太子，縱然是被罰至邊境。

一旦始皇駕崩成了既定事實(shí)，有扶蘇這個大秦皇太子在，就算給趙高和李斯一百個膽子，這兩人也斷然絕對不敢矯詔。

因爲(wèi)當(dāng)矯詔送到扶蘇手中的那一刻之際，必然就是蒙恬帶著三十萬大軍殺回咸陽，護(hù)送皇太子扶蘇登基之時。

原本的歷史軌跡之中。

扶蘇之所以選擇自殺的最爲(wèi)重要一點(diǎn)，那便是扶蘇尊儒，一顆心被儒家禮教束縛太深。

名不正，則言不順；言不順，則事不成；事不成，則禮樂不興；禮樂不興，則刑罰不中；刑罰不中，則民無所措手足。

扶蘇最終選擇自殺，是因爲(wèi)他覺得沒有名分去繼承帝位。

一旦從邊境發(fā)兵，在天下人眼中就成了造反，這是扶蘇所不能容忍的關(guān)鍵。

‘這是朕之過。’

嬴政中意哪個兒子，打算傳位給誰，這一點(diǎn)史書其實(shí)已經(jīng)記載的很清楚。

當(dāng)始皇病重，自知時日無多之時，就已然下詔，命扶蘇回京，負(fù)責(zé)自己的後事。

這其中蘊(yùn)意很明顯了，便是讓扶蘇靈前即位。

只是，這道詔書被趙高給私藏了起來，直到始皇帝嚥下最後一口氣，都沒有發(fā)出去。

而嬴政之所以一直不立儲，其中原因也並不難理解。

第一是嬴政沒想到自己會死的那麼早、那麼突然，在嬴政看來，自己這等天選之子，活七十歲是基操，八十歲勉強(qiáng)能夠接受，九十歲纔算發(fā)揮正常。

第二是嬴政壓根不想死，他想活個萬把年，不然也不會一個勁的派人翻山倒海尋找長生藥。

第三是嬴政對自己太過於自信，他相信只要自己還有一口氣，就能掌控全局，這大秦的天下就不會亂，等到實(shí)在要立儲的時候，再立也不遲。

“扶蘇。”

嬴政先是將目光落在自個這個大兒子，長公子扶蘇之身。

扶蘇一愣，連忙是躬身。

“兒臣在。”

“愚昧。”

一語出。

扶蘇瞬間就給聽懵逼了。

罵我作甚？！

我什麼也沒有幹啊！

其實(shí)倒也怪不得嬴政罵他。

沙丘之變時，忠誠於扶蘇的蒙恬，手中握著大秦帝國最強(qiáng)大的三十萬邊軍，有著蒙恬和這三十萬邊軍的忠實(shí)擁護(hù)。

說句比較狂的話，這換條狗都可以殺進(jìn)咸陽，登位稱帝，可扶蘇偏偏就被一道矯詔給弄死了，實(shí)在是愚不可及。

還不等扶蘇反應(yīng)過來。

嬴政的聲音，在這泰山之巔，威嚴(yán)而起。

“今日，於這泰山之巔，於上蒼神明之前，朕冊封長公子扶蘇爲(wèi)皇太子。”

“皇太子冊封之禮，待回咸陽之後，一應(yīng)再行。”

話音落。

全場瞬間陷入一片驚寂。

這幫秦臣都是聽懵逼了，心想這皇帝陛下這去了一趟天闕，整個人的任督二脈都打通了？竟然主動提及立儲君！

立儲之事，立後之事，這在過去，誰若是敢提，那都是分分鐘掉腦袋的事。

就連扶蘇自個都是怔住了，怎麼父皇突然就冊立自己爲(wèi)皇太子，事先壓根一點(diǎn)氣都沒給自己透過，太意外了！太happy了！

“皇帝聖明！”

丞相王綰，此刻第一個納頭大拜。

緊接著，參考皇帝和皇太子的山呼之音，在這泰山之巔響起。

“來人。”

正當(dāng)秦臣們都沉浸在喜立儲君的驚喜之中的時候，始皇聲音再起，這一次，聲音之中透著徹底的冷意，聽的令人不由心頭一顫。

身著黑甲的執(zhí)戟郎中上前，肅冷待命。

“將李斯、趙高叉起，從泰山之巔，扔下去。”

一語出。

嗡~！

趙高懵逼了，李斯也懵逼了，兩人大眼瞪小眼，一臉的‘WTF’？！

於趙高看來，自己這會剛升官、剛受寵，接下來應(yīng)該是榮華富貴，原地騰飛纔對啊！

於李斯看來，自己這幾年的權(quán)鬥戰(zhàn)績極其之光輝，自己是始皇帝的第一心腹，而且始皇帝已經(jīng)暗自給自己通過氣了，此番回朝就冊命自己進(jìn)位丞相！

從此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這究竟怎麼回事？！

不僅是當(dāng)事人，在場的這幫秦國新老貴族，也是一個個聽愣了。

然而，始皇帝之命果決，根本不容李斯和趙高兩人多想。

兩人還沒來得及張口，就被奉命上前的衛(wèi)士高高叉起，接著就像是拋石機(jī)拋石頭一般，直接從這泰山之巔的邊緣扔了下去，連喊冤枉的時間都沒留。

高空墜落，這飛一般的感覺。

“胡亥。”

嬴政的最後一道目光，落在了自己最爲(wèi)寵愛的兒子胡亥之身，在見到了這小子在自己靈前的不忠不孝之舉後。

原先的那份寵愛，蕩然無存。

“哎，兒臣在！”

此刻的胡亥，天真爛漫，嘻嘻笑著。胡亥是作爲(wèi)除卻長公子扶蘇之外，唯一一個跟隨始皇出巡東遊的公子，整個人都是沉浸在父愛的寵溺之中，仰頭看向始皇帝，以爲(wèi)自己又有什麼賞賜。

“賜劍。”

接著，嬴政突然想到胡亥從小就最爲(wèi)怕疼，老父親還是心疼兒子的，轉(zhuǎn)而改口。

“賜毒酒吧。”

糾正一下思維誤區(qū)：毒酒比割喉要難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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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二世時空。

幾筵殿中，季伯鷹瞥了眼李二。

“告訴我，你想去武德年所見的人。”

倒也不是季伯鷹這個人八卦，而是唯有李二準(zhǔn)確說出他的述求來，季伯鷹才能針對性的滿足他。

李二深吸一口氣。

“觀音婢。”

‘觀音婢。’

季伯鷹微微沉思，想了會，這才終於是把人名給對上了。

觀音婢這個名字，很多人在初聽的時候，極其容易和另一個名字搞混。

因爲(wèi)大明也有一個，叫做觀音奴。

這個觀音奴同樣也是秦王老婆，不過這個秦王是朱樉，而且觀音奴還是元末第一名將王跑跑的親妹子。

在一些影視劇中，這位觀音奴被冠了一個漢名：趙敏。

並且還有個一路開掛的CP，弓長阿牛。

而李二口中的這個觀音婢，說的並不是大明那個觀音奴，而是大唐第一賢后，李世民的髮妻之長孫皇后。

長孫皇后於十三歲嫁給李世民，一路風(fēng)霜雪雨，生死不離。

武德末年，皇帝對秦王猜忌日重，太子齊王日漸緊逼，這是李世民一生形勢最爲(wèi)嚴(yán)峻之時，長孫皇后於腰間繫著一份毒藥，並告訴李世民：若有不諱，亦不獨(dú)生。

並且，在李世民這一路的崛起之上，長孫皇后出謀劃策，甚至是親身前往軍營安撫將士。

尤其是在玄武門之變前夕，李世民率領(lǐng)秦王府八百將士在玄武門設(shè)伏，長孫皇后一婦人之身，並沒有選擇躲在後方，而是堅定的站在李世民的身邊，勉勵將士，無所畏懼，生死相隨，不離不棄。

等到李世民登基之後，屢屢問政於長孫皇后，長孫皇后不想回答時，以“牝雞之晨，惟家之索”爲(wèi)由拒絕干涉朝政，這番主動避政的操作和武曌對比一下，簡直是天差地別。

除此外，長孫皇后主動抑制外戚的權(quán)力擴(kuò)張，勸胞兄長孫無忌放棄宰執(zhí)之位，盡全力庇護(hù)朝中忠良，比如魏徵之流，爲(wèi)貞觀之治添磚加瓦。

長孫皇后之賢明，三兩言語，難以言盡。

只能說，貞觀之治有太宗君臣之功，亦少不了長孫皇后之力。

正所謂，每一個成功的男人身後，都離不開一個知心懂事的女人。

老朱是如此，李二是如此，看書的帥哥們亦是如此。

而在帝王之家，皇帝與皇后，一般來說都是分宮而睡，比如老朱和馬皇后，一個是住在幹清宮，一個是住坤寧宮，這亦是皇家規(guī)矩。

可李世民與長孫皇后，則是同寢同殿。

當(dāng)然，當(dāng)李二想換換口味，臨幸其他妃子的時候，長孫皇后當(dāng)然也不會攔著，這就像馬皇后也不會攔著老朱播種一樣。

畢竟開枝散葉、多生兒子，這是一個皇帝的首要基本任務(wù)。

可惜的是，常言好人有好報。

但這話有時確實(shí)很扯淡，很多時候事實(shí)上是，禍害活百年，好人不長命。

長孫皇后終年三十六歲，與太宗少年結(jié)髮，一起互相扶持，同舟共濟(jì)二十三載。

於情伉儷情深，於政相輔相成。

一與之齊，終身不改，生同寢，死同穴。

長孫皇后崩逝之後，李二終其往後數(shù)十年，都未曾起過立後之念。

在他的心中，他這一生一世的髮妻，只有一人，那就是，他的觀音婢。

“好。”

季伯鷹微微點(diǎn)頭。

心念一動，在歷史長河之中，鎖定了大唐武德時空。

唰。

二人身影，於這原地消失。

………………………

武德時空。

武德九年，六月初四。

這一天，是一個極其特殊和刺激的日子。

今天，是武德時空的玄武門之變。

玄武門城樓之上。

當(dāng)季伯鷹帶著李二穿梭到來的時候。

正值清晨，夏霧微涼。

“人在那。”

季伯鷹看了眼前方，淡淡開口。

此刻站在季伯鷹身邊，眼中透著激動之色的李二，下意識朝著前方望去。

果不其然，在這城樓之邊緣處，有著一著紅裙的女子臨風(fēng)而立，朝著西面的方向望著，那張美妙俏臉之上，寫滿了對夫君的擔(dān)憂。

長孫皇后勉勵完將士之後，便是一直在這玄武門城樓之上等待。

在看見長孫皇后的那一刻，李二整個人身軀猛然一顫，甚至就連呼吸都開始變得急促了起來。

十?dāng)?shù)年來，多少個夢中，他與她在相識的地方初見，都未有這一刻真實(shí)。

“記住，你只有一刻鐘的時間。”

言罷，季伯鷹便是不再關(guān)注李二和觀音婢，目光落在整個玄武門內(nèi)之景。

相比李二和長孫皇后的這一場瓊瑤感情戲，季伯鷹更喜歡看的是武德時空的李世民，如何一箭射殺李建成。

這一場玄武門之變，秦王李世民率領(lǐng)長孫無忌、尉遲敬德、房玄齡、杜如晦、宇文士及、高士廉、侯君集、程知節(jié)、秦叔寶、段志玄、屈突通、張士貴等人進(jìn)了玄武門，先是玄武門埋下八百伏兵，然而李世民帶著尉遲敬德這些打手前往臨湖殿等著。

“世民明白。”

李二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後疾步走了上前，當(dāng)距離女子只有丈遠(yuǎn)之時。

“觀音婢。”

一語喊出，李二的聲音聽起來略顯顫抖。

聞聲，女子下意識折身望來，當(dāng)看清來人的時候，美眸一怔。

這個人的模樣，除卻面容蒼老之外，甚至就連說話的聲音，都是像極了自己的夫君。

“我是李世民，我是二十年後的李世民！”

見長孫皇后眼中的警惕。

“你，你不信嗎？”

這一刻的李二頓時著急了起來，他心中飛速思索，他在想究竟該怎麼才能證明自己是自己。

一咬牙，一跺腳，脫口而出。

“你左臀往下一寸三分之處，臨近金光的位置，有一枚硃砂紅痣。”

（洪武醉仙樓：通過仙靈幻境看到聽到這一切的大明一衆(zhòng)天子儲君，敲桌子，沸騰了，他們顯然都知道這個「金光」是什麼意思）

所謂‘金光’，實(shí)際上是對某個部位的一種古時叫法，對這一點(diǎn)感興趣的可以自行去查一查，擴(kuò)展下課外知識。

話音落，長孫皇后的俏臉唰的瞬間就羞紅。

因爲(wèi)這個位置的這枚硃砂紅痣的存在，素來只有自己的夫君知曉，尤其是在每一次跪著行事的時候，尤爲(wèi)明顯。

“可相信了？！”

“觀音婢！我就是李世民！”

見狀。

李二下意識上前，想要抱住長孫皇后。

這一個擁抱，他已經(jīng)做夢夢了十?dāng)?shù)年。

然而，長孫皇后卻是後退半步，從震驚中鎮(zhèn)定之後，微笑著搖頭。

“或許你說的是真話，或許你真的是李世民，但你是來自於另一方世界，你是另一個世界的觀音婢的夫君，而不是我的夫君。”

冰雪聰明，人間清醒。

李二索求抱抱不成，眼眶剎那泛紅，活像個委屈的老娃娃。

不過，李二心中也明白這個道理。

先前在醉仙樓的時候，李二與老朱的閒聊中，已經(jīng)明曉了平行世界的概念，知道不同的世界有著相同的人，這些人雖然長得一樣，身份一樣，經(jīng)歷相似。

但終究，你是你、他是他。

李二心裡更是清楚，眼前的這個觀音婢是屬於這個世界的李世民，而不是他李二的觀音婢。

“可否。”

李二深吸一口氣，眼中柔情無限。

“可否陪我說一會話。”

“一刻鐘就夠了。”

觀音婢微微沉默片刻，笑靨如花。

“好。”

李二站在觀音婢的旁邊，與觀音婢始終是保持著半步距離，他將這十?dāng)?shù)年埋藏在深處的心語，對髮妻的思念，盡數(shù)道來。

“這個世界的我，對你好嗎？”

“倘若不好，我?guī)湍銡⒘怂！?

觀音婢：？？？

而與此同時。

玄武門內(nèi)之西面，臨湖殿儼然是已經(jīng)開打了，吵雜之音不斷。

季伯鷹站在城樓之邊，手裡夾著一根菸卷，平靜望著臨湖殿的方向。

有一點(diǎn)誤區(qū)，尤其是受影視劇影響，得說清楚。

玄武門之變，玄武門的確是主戰(zhàn)場不假，但是李建成並不是死在玄武門，而是死在玄武門內(nèi)西側(cè)的臨湖殿位置。

李世民在玄武門埋伏了八百甲士，這八百甲士是負(fù)責(zé)截斷李建成後路，以及阻擋外面衝門的太子齊王黨，李世民則是親率尉遲敬德等七十騎在臨湖殿蹲草叢，等著收人頭。

‘隔得太遠(yuǎn)了，看不大清。’

微微皺眉，季伯鷹決定湊近點(diǎn)看。

一念而動，身形出現(xiàn)在臨湖殿的一百五十米之外。

剛出現(xiàn)。

不講武德的李世民，正率領(lǐng)著六七十騎彪形大漢，一邊彎弓搭箭，一邊大聲喊著。

“大哥、三弟，別跑啊！我們坐下來談?wù)勑陌。　?

李建成和李元吉這兩兄弟絲毫不顧和李世民的兄弟情誼，慌得一批，策馬狂奔。

‘不跑被你砍死？！’

‘二狗子，你個老六搞伏擊！不講武德！’

兩個人都全然是不講究交通規(guī)則，牟足了勁朝玄武門狂奔，對於季伯鷹這個突然出現(xiàn)在道路中間的行人，更是沒有分毫避讓，竟然要直接撞。

交通法規(guī)定，未禮讓行人：扣三分，罰二百，造成交通事故，全責(z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