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翩然上來一個(gè)白衣素裙女子,全身上下無一裝飾品,有的只是淡雅和幽靜。再觀其貌,清水素面,無任何脂粉痕跡,偏又肌膚嫩滑細(xì)膩,隱有光澤。娥眉似柳葉,雙頰如桃花。好一個(gè)賽似天闕仙子的女子。
隔著很遠(yuǎn)秦厲便能聞到女子身上散發(fā)出的淡淡幽香,那不是脂粉的香氣,而是一種處子的幽香。
此女只應(yīng)天上有,何似在人間。
穿越大明像眼前這樣清純脫俗,一塵不染的女子秦厲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果把嬌妻林嫣兒比作一朵濃郁芬芳的牡丹,把綺夢(mèng)比作一朵清香迷人的帶刺玫瑰的話。眼前這位女子就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茉莉了。
秦厲的眼睛一下子就直了。他穿越大明來的偉大理想是嬌妻美妾擁滿懷,榮華富貴享一生。他旋即齷齪的想到若是此生能得到這位女子的陪伴,此生足矣,再無憾事。
女子剛剛上樓,後面便緊緊跟上來一箇中年僕婦。那僕婦長的一張黑臉,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一雙三角眼睛卻是看上去有些兇惡。僕婦手裡拿著一柄精美的長劍,除此以外,這個(gè)僕婦再也沒有吸引人的地方了。
女子在樓廳裡掃了一眼,便選擇緊挨著秦厲他們的一張飯桌坐下。這張桌子雖沒有臨窗,但距窗子並不遠(yuǎn),窗外的景象也能盡收眼底。
不只是秦厲眼睛盯在那白衣勝雪的女子身上不動(dòng)彈,就是連大虎等十一個(gè)特種兵也朝那女子望了幾眼,感覺也是十分驚豔。好在大虎等人和秦厲不一樣,他們都還未經(jīng)歷男女之事,只是饒有興致的看了看便繼續(xù)低頭吃飯。
那一胖一瘦兩個(gè)儒生打扮的中年漢子則更是被美麗女子吸引。尤其是那胖子,眼睛幾乎瞇成了一條縫眨也不眨的盯在女子身上。胖子的一張嘴巴張開的老大,久久不能合上。哈喇子像是噴涌的泉水一樣從嘴角淌下,滴答滴答的掉在胸前茂密的胸毛上都渾然不覺
呵呵!不管是胖子也好。瘦子也好,秦厲也罷,來去都是好色的人吶!食色性也,看來這話的是一兒不♂↙♂↙♂↙♂↙,www↖.c↗om錯(cuò)呀。
店二早已站在那女子桌前,諂媚的笑著讓美女菜。美女並不話,那僕婦卻是沉聲道,“兩碗米飯,一盤糖澆香芋,一盤涼拌瓜絲。”
嗓門很粗,宛若男人的聲音。透出一股子彪悍之氣。
店二高興的答應(yīng)一聲,“咚咚”的跑下樓去。盞茶功夫兩盤精美的素菜和兩碗晶瑩的白米飯放在了桌上。
女子輕啓朱脣,慢慢吃了起來。
僕婦卻是狼吞虎嚥,模樣甚是難看。秦厲的眼睛一直在女子身上徘徊,他本想讓那女子看他一眼,可那女子根本就不朝他的方向看。秦厲心頭不禁生出淡淡的鬱悶。
看著美女吃飯也是一種享受,所謂秀色可餐就是這個(gè)道理。大虎等人只顧扯開腮幫子胡吃海塞,秦厲卻是沒有了一兒飢餓感。
美女吃飯的姿勢(shì)十分優(yōu)美,從內(nèi)到外都透出一種恬靜。
胖子突然站起。搖搖晃晃的晃動(dòng)著矮胖的身體走到女子桌前,他臉上就像是盛開的菊花一樣,笑的既燦爛又諂媚。輕聲道,“美人。哥哥叫任勝飛,敢問姐芳名,芳齡幾何?這荒郊野外姐主僕二人走路,未免寂寞的很。也兇險(xiǎn)的很。不如讓哥哥陪你結(jié)伴而行。”
僕婦乜斜了胖子一眼,沒好氣的甕聲道,“我家姐的名諱也是你能打聽的?我們?nèi)サ业馈ky道你也去狄道嗎?”
“哎呦喂!正好同路,本來我還琢磨著先不回家先送送姐主僕呢,這下好了,我們是同路吶!既然是同路,那我們就是朋友了。我任勝飛就是個(gè)大咧咧的脾氣,尤其喜歡交朋友,呵呵!”任勝飛著話,竟然毫不見外的拉一把椅子坐在了她們桌前。
這傢伙還真不拿自己當(dāng)外人吶!
不過來他這泡妞的本事也著實(shí)不錯(cuò),讓秦厲望塵莫及。
更可氣的是這傢伙坐下後竟然趴在桌上兩隻肥胖的黑手支起下巴,目不轉(zhuǎn)睛的看那白衣女子吃飯。
白衣女子在吃飯,他則好像是在細(xì)細(xì)品味著白衣女子,好像要吃掉她的一副模樣。
此時(shí)秦厲不能看清那女子的一舉一動(dòng)了,因爲(wèi)任勝飛的身體正好擋住了秦厲的視線。秦厲不禁苦惱的搖搖頭,暗歎道,他孃的!想欣賞一下美女都有人搗亂,不幸,不幸吶!
來秦厲還只是滿足於欣賞美女,並沒有產(chǎn)生過多的齷齪念頭。他絕對(duì)不可能像是任勝飛一樣,不顧廉恥,無恥之極的去坐到人家的桌前。那樣的話,秦厲不成了調(diào)戲美女,正兒八經(jīng)的紈絝無賴麼。
沒辦法秦厲只有扭回頭,漫不經(jīng)心的又開始吃菜。
“這位大哥,請(qǐng)你躲開一兒好嗎?”美女並未話,話的仍然是那僕婦。
她的聲音本來就粗獷,現(xiàn)在顯然蘊(yùn)含著幾分怒氣,就更顯得不倫不類,十分難聽。
“哎呦!大妹子,你家姐都沒話,關(guān)你啥事?你還是老老實(shí)實(shí)的吃飯吧。我們都是朋友了,難道坐在一桌不可以嗎?你這女人,咋這麼不知道個(gè)熱情好客吶。
再了,大爺我坐在這兒,是看的起你們!呵呵!對(duì)吧,美人!”
任勝飛嘻嘻笑著完,伸出肥胖的一隻黑手就朝白衣女子的下巴摸去。
他的手也就是剛剛伸出,那僕婦早已怒容滿面,喝道,“你這無賴,真是不知自重!”
隨後便是“啪!”的一聲傳來,僕婦在任勝飛臉上惡狠狠就是一巴掌。任勝飛的一張臉上立刻便是五指山紅,出現(xiàn)清晰的五個(gè)手指印。
僕婦下手還是夠黑,力量夠大的。
“你!你……你這惡婦,真是不知好歹,你敢打本大爺,你可知本大爺是誰嗎?”任勝飛厲聲喝道。
僕婦冷聲一笑,道,“你不是剛了你是任勝飛嗎?飛鷹幫的幫主,怎麼了?打你算是輕的,我還宰了你呢。”
言罷,“蹌踉”一聲抽出了長劍。
“鳳姑,我們走!這地方登徒子太多!”白衣女子終於開口話了。她的聲音輕柔美妙,就宛若是黃鶯在歌唱一般。雖然語氣中有兒微微的不悅,但聽起來也是分外好聽。
白衣女子站起身來的時(shí)候,有意無意朝秦厲冷冷的看了一眼,十分厭惡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