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wèi)明被放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八月底了。{首發(fā)}八月底,天氣還好,不冷也不熱,走起來挺舒服的。不過,等到衛(wèi)明快要到西安的時候,天氣已經(jīng)有些涼了,穿著厚棉襖都感覺到一陣陣的寒風刺骨。沒有到過明末,很難想象在這個時期到底有多麼的寒冷。冬天就沒有沒雪的天氣。夏天都能夠下雪。四川通志:明熹宗天啓三年(1623年)夏五月,四川天降大雪,積數(shù)尺,樹枝禾莖盡折。大家可以想象一下,五月天下雪是個什麼樣的情況。況且還是在四川。四川自古享有天府之國的稱號。連這裡都在五月天下雪,充分說明了天氣到底有多麼的寒冷。天啓三年,也就是三年之後。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九月底,眼看就要十月了。想到這裡,衛(wèi)明就感到心裡平衡了許多。人家五月就下雪了,現(xiàn)在都十月呀,樹葉子落光了,也沒有下雪,只是給你颳了點兒風,冷一點兒而已。有的時候確實需要那麼點兒阿q精神。畢竟,人們總是有遇到困難的時候,總是會有解不開的疙瘩,氣惱沒有用,怨天尤人也沒有用。這個時候看看比你還要衰的人,心裡就會感到很滿足。自我陶醉有時候並不是逃避現(xiàn)實,而是準備重整旗鼓,重新來過。連信心都沒有了,那還玩兒個蛋啊!
不過衛(wèi)明的阿q精神並沒有持續(xù)多長時間,就被現(xiàn)實給打敗了。什麼叫做點兒背?現(xiàn)在就叫點兒背。這個破牛車據(jù)說還是樑鼎賢給自己找的最好的,但是現(xiàn)在衛(wèi)明算是看出來,樑鼎賢摳門都快要摳到腳丫子上了。就這破車你還好意思跟我說是最好的?我呸!路上走不了多長的時間,就壞了,壞了就得修。修就得耽誤時間。所以晃晃悠悠的一個月的時間了,衛(wèi)明還是沒有走到西安。尼瑪就算是我不坐這玩意兒,一個月我也走回去了吧!一天還走不了個百十里地?現(xiàn)在倒是好,車有壞了。而且倒黴就倒黴在這裡,天降大雪。進入十月了,明末就沒有沒有雪的冬天。你指望他不下雪,那還不如指望著牛車能夠跑的快點兒呢。坐在客棧裡邊,打開窗子,看著外邊陰沉沉的天氣還有烏央烏央沒完沒了的大學,衛(wèi)明死的心都有了。那個時候爲什麼自己沒有向樑鼎賢要一匹馬呢?馬沒有,驢總行了吧!今生最後悔的一件事兒,莫過於坐著牛車回家。而且這牛車還是個破車。
“爵爺,爵爺,車修好了,您看……”老楊頭有些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敲開門說道。衛(wèi)明看著外邊已經(jīng)積的厚厚的雪,無力的說道:“算了,今天就在這裡歇著吧。等雪化了咱們再走吧。”
“爵爺,這……”
“你出去吧。”老楊頭的話還是沒有說出口就被衛(wèi)明給趕了出來了。其實,他想說的是,這雪,估摸著是化不了了。只不過人家既然不願意聽,那就這樣吧。過幾天外邊被壓上車轍印子了,或許會好走一些吧。九月底,,十月初,朱由校那個小傢伙應(yīng)該已經(jīng)登上了帝位了吧。老朱家的人心狠手辣是出了名的。而朱由校又是出了名的廢物皇帝。當了七年皇帝,做了七年的木匠。在他執(zhí)政的七年裡,出來了個最厲害的太監(jiān),魏忠賢。使得明熹宗朱由校也被歷史刻上了灰色的符號。在衛(wèi)明想來,不管明熹宗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但是上位之後肯定會做一件事兒,要麼就是大加封賞自己。因爲自己預(yù)言到了他今年就會當皇帝。要麼就是將自己給咔嚓了,弄不好還會來個剝皮萱草也說不定。凌遲處死都算是給你輕的。如果有人想問爲什麼那就只能說明你太年輕了。有時候知道的多不一定是好事兒。皇帝號稱是天子,君權(quán)神授,這是神聖的,不可被玷污的。誰做皇帝,那是上天確定的,而不是你人確定的。明朝的皇帝還是很信神佛這種東西的。從他們總是勇敢無畏的吃仙藥就可以看出。好像朱由校就是因爲試藥不成功玩兒完的,享年二十三歲。衛(wèi)明也想不明白就這種一吃就玩兒完的藥是誰給皇帝煉製的,哪個皇帝敢用這樣的混賬給自己煉藥。有開拓精神是好的,想要長生不老那也得實驗啊!你拿一種完全沒有合格證書的藥去喂皇帝到底是個什麼意思?難道是想要謀殺謀朝篡位?別逗了,您這是在拿自己的腦袋開玩笑。現(xiàn)在天下是老朱家的。就算是你把所有的皇帝都給殺了,實在沒有辦法了,人家也會找一個姓朱的來繼承皇位。跟你旁人根本就沒有半毛錢的關(guān)係。而衛(wèi)明對於朱由校來說,怎麼看怎麼都像是個禍害。畢竟,誰也不願意讓自己的命運掌控在別人的手中。但是現(xiàn)在怎麼看都是衛(wèi)明知道了自己的一切。自己在衛(wèi)明面前,就是個透明的玩意兒。人家想要知道什麼,就能夠知道什麼。甚至連你昨夜臨幸了幾個妃子都知道。這事兒還玩不玩兒了?別管你是天才還是怪才,只要你對皇家有威脅了,那麼你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但是從另外一個方面來講,如果衛(wèi)明真的能夠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年的話,將這樣的人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讓他爲自己服務(wù),那自己豈不是也能夠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年嗎?如果朱由校不傻的話,衛(wèi)明和他說的話,他是絕對不會告訴別人的。畢竟,裡邊的東西有些太過於敏感了。別管皇帝有多麼的疼愛你,你多麼的有才,你要是說皇帝明天就要完蛋了,那你就要和整個世界說拜拜了。即便是看在父子一場的情面上饒你一命,也得想很多的辦法,反正太子的身份肯定是沒有了。怎麼看這筆買賣都不合算。所以說,現(xiàn)在知道衛(wèi)明有這點兒本事的人,也就朱由校了。而朱由校要麼就是重用他,來個爲我所用,要麼就是來個斬草除根,以絕後患,絕對不會有第三種可能。這也是爲什麼衛(wèi)明要著急忙慌的從京城跑出來的原因了。給朱由校一點兒緩衝的機會。要不然這小子腦袋一熱,誰知道會幹出些什麼事兒來呢。
“轟隆隆”突然外邊由遠及近傳來了一陣巨響。整個客棧都彷彿在震動。衛(wèi)明從窗子上押開了一條縫隙看了出去,看見了幾百號人騎著高頭大馬呼嘯而過。期間翻騰起來的積雪都要打在衛(wèi)明的臉上了。衛(wèi)明嚇了一跳。看穿著,應(yīng)該是官府的人。他現(xiàn)在怕見官府的人。因爲有很大的不確定因素。朱由校到底是用他還是除了他,天知道。幾百號人呼嘯而過,衛(wèi)明長長的鬆了口氣。不過他的氣還沒有出完呢,人家又回來了。
“是這裡嗎?”
“是的!”
“走!”
簡單的對話之後,幾百號人分散開來將小小的客棧包圍起來,一個領(lǐng)頭的,穿著一身官服的人右手把著腰刀,左手舞的虎虎生風,進入了客棧。後邊還有個捧著盤子的人緊緊跟隨。盤子裡放的好像是一卷黃布。
“四等奉天翊衛(wèi)推誠衛(wèi)明衛(wèi)爵爺可在此?”壯漢進來之後便大呼小叫,驚醒了大小房客。只不過看是官差,一下子都老實了。人家沒有叫自己,那就萬事大吉了。
“下官在此!”衛(wèi)明躲無可躲,避無可避,只能夠站出來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
“爵爺客氣了。接旨。奉天承運,皇帝制曰,伯爵四等奉天翊衛(wèi)推誠衛(wèi)明因賑災(zāi)有功,特封爲侯爵四等奉天翊衛(wèi)推誠,賞良田千畝,娟五十匹……”
衛(wèi)明聽到這裡就知道,自己這一劫又算是過去了。朱由校沒有將自己幹掉的意思。那麼,以後的日子,估摸著就好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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