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漆黑的天空中點綴著無數的小星星,因爲白天的不愉快,此刻沈心悅獨自坐在大樹下乘涼。
“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一個微弱的男人聲音傳了過來,處於好奇,她悄悄的伸頭看了過去。
藉著月光,她在灌木叢中看到兩道身影,一個跪在地上,一個站的筆直。
“回稟主子,一切就緒,只等莫修遠明天入局。”跪在地上的黑衣男人聲音中夾著自信,聽得沈心悅渾身一顫。
“退下吧。”男人大手一擡,跪在地上的黑衣男人瞬間不見了蹤影,而那站的筆直的男人四處張望一番後,也跟著消失在了灌木叢中。
啥情況?
他們要對莫修遠下手?
雖然她不喜歡莫修遠,但莫修遠是明國皇上,如果他出了什麼意外,明國豈不是亂套了。
不行,她得儘快通知莫修遠,讓他做好準備。
想到這裡她加快了腳上的步子,直奔莫修遠的帳篷而去。
“皇上?皇上,你在裡面嗎?”叫了幾聲裡面沒有迴應,這讓沈心悅內心微微一驚,接著道:“皇上,臣妾進來了哦。”
帶著一絲擔憂,沈心悅掀開了帳篷,可當她看清楚帳篷裡的情況後,整個人瞬間就懵了。
不是說好明天才動手的嗎,怎麼這麼快他們就行動了。
“皇上,你沒事吧。”一路飛奔,她想將莫修遠從白綾上取下來,卻不料跑得太快,整個身子直接栽向了莫修遠。
“啊……”一聲慘叫劃破了寧靜。
“喂,別……”莫修遠剛剛一直在專心的研究著,沒注意到沈心悅什麼時間進來的,直到聽見慘叫,他這纔回頭看了一眼。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沈心悅整個人都撲了過來,他想伸手阻止,卻已經來不及了。
“啊,流氓。”她雙手捂著眼睛,顧不得身體各處傳來的疼痛,趕忙從地上爬起來,別過了腦袋。
“就算是流氓,那也是你。”莫修遠說完,有些尷尬的提起了褲子。
“那還不是怪你,好端端的,上什麼吊。”說到底都是莫修遠的錯,好端端的上什麼吊。
害的她以爲莫修遠遇害了,一著急纔會摔倒。
“誰上吊,你見過歷朝歷代有上吊死的皇上嗎。”這女人,平日裡不是挺聰明的麼,怎麼這點常識都沒有。
“不是上吊你把脖子掛白綾上幹什麼。”手指裂開一個小縫,發(fā)現莫修遠穿好了褲子,這纔將手放了下來。
在她看來,莫修遠就是故意的。
“前幾天御史大人在家中上吊,仵作驗屍後得出結論是自縊,我覺得此事有蹊蹺,這纔想著體驗一下,誰知道半路殺出個你。”這是實話。
他剛讓御史大人去查決堤之事,御史大人就自縊了,天下哪有這麼巧的事。
“那也怪你自己沒說清楚。”她剛剛明明在門口喊了好幾聲,是莫修遠自己沒應聲,這怪得了誰。
“是是是,怪我,不過愛妃這麼晚到我房間來,是不是……”莫修遠意味深長的說著,只是他的話還沒說完,那邊沈心悅搶著開了口道:“不是,我來就是要告訴你,有人想要對你不利,明個狩獵時,注意一點。”
這該死的男人,都這個時候了,竟還想著那些鶯鶯燕燕的事,早知道她就不應該來提醒他,讓他活該被人暗算。
不過剛剛她仰望時,看到了莫修遠的下巴額,棱角分明,好像在哪裡見過,可又想不起來。
“你這是在關心我嗎?”聽到沈心悅這麼說,莫修遠勾起了斗笠下的嘴角。
看來他的小野貓還是挺在乎他的嘛。
“我那是不想給你陪葬。”皇室歷來有規(guī)矩,皇帝駕崩,膝下無子嗣的嬪妃,都的給皇帝陪葬。
她可不想死的那麼冤枉。
“愛妃不用那麼靦腆,這裡又沒其他人,如果愛妃不是關心,大可明天來告訴我,何必大晚上來這扒拉我的褲子呢。”他知道沈心悅說的是實話,可就是不想承認,想要扭曲事實。
“我再說一遍,我不是故意的。”她黑著臉,很想掀開莫修遠的斗笠,看看莫修遠的臉皮是不是城牆做的,怎麼那麼厚。
“話我已經帶到了,至於要怎麼應對,你自己想辦法。”沈心悅說完就準備要走,那邊突然被莫修遠一把握住了手腕:“愛妃,朕的褲子可不是誰便扒拉的。”
扒完褲子就想跑,哪有那麼容易。
“你想怎麼樣?”她繼續(xù)黑著臉。
她一個女人都沒說什麼,他一個大男人竟如此小心眼,難不成還想扒她褲子不成。
“其實也沒什麼,我就是想要愛妃留下來,與我一起商量一下明日的計劃。”他們要對他動手這事,他早就知道,也做好了安排,只是沒想到沈心悅竟也知道了。
不過這倒是一個留下沈心悅的機會。
“就這麼簡單。”莫修遠說完,還故意轉動了一下手上的戒指,果然,沈心悅看到後立刻就答應了下來:“行。”
那毒是她下的,她很有信心,覺得莫修遠就算有那賊心,也行動不起來,與其一個人在帳篷裡不安全,還不如留在莫修遠這。
就這樣,兩人開始研究起了地圖,將所有可能出現危險的地方都做了標記,準備明天繞過這些地方,這樣就不會給敵人有機可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