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之後,張媽被王雪琴找了個理由辭退了,王雪琴自動歸結(jié)爲,用人還是要年輕機靈點的,於是把小憐給扶正了,而小憐把這一切功勞,全都加註在藍寧的身上了,更是誓死效忠了,藍寧的完勝時代到了。
王雪琴臉上的疙瘩不見好,看了家庭醫(yī)生也不行,老爺子又冷著她,無奈之下,她去找了自己的姘*頭魏光雄。
聽小憐說,自從王雪琴懷孕之後,還是安分守己在家呆著的,很少和魏光雄見面的,主要還是怕她與魏光雄的關(guān)係曝光,畢竟這個時候的魏光雄,還只是平平之輩,老爺子雖然是逃來上海的,但畢竟曾經(jīng)的威嚴和勢力還在,而且自己還不知道老爺子的錢都放哪兒,真出事了,那是死翹翹的幹活。
怪不得,藍寧從來沒有看王雪琴出過門,自己納悶了很久,這下子算個給她提供了一個好機會了。
一大早晨,她趁老爺子不在家,就給姘*頭打了電話,約了時間地點,只帶了小憐一個人,匆匆地坐著家裡的車出門了,誰讓魏光雄現(xiàn)在還沒有車呢,所以每次約會的時候,只是把車開到附近的商場,等司機走了,王雪琴還要走好遠的路去尋魏光雄。
兩個人通常,都是在固定的小旅館裡幽會,每次還要王雪琴買單,只是後來,魏光雄崛起了,她也過上了好日子,不過……只要藍寧在,這種結(jié)局是不會有了。
以前小憐都是要在外面等的,不過今日太陽又大,走的路程又多了一些,加上她肚子也不小了。所以比較辛苦,而且小憐自從被重用之後,王雪琴看待她就不像從前那樣了,於是讓她扶著也就跟了進去。
魏光雄早就等在了那兒,見王雪琴進來,趕緊走過去攙扶她坐下,還時不時地摸摸她的肚子:“兒子。爸爸來了。高不高興?”
王雪琴心情不好,再加上一個晚上沒有睡好,心情比較煩躁。把魏光雄的手打了下去:“就想著你兒子,我都快死了,我沒命了,還有他什麼事兒?”
魏光雄看出他心情不好。於是攬住了她的腰,低聲地哄道:“哎呀。學琴,我知道辛苦你了,不過,你在忍忍。咱們快有好日子了!”
“好日子,好日子,我怎麼知道。我還能不能等到那天啊!光雄,你不知道。我現(xiàn)在天天生不如死,老爺子對我冷冰冰的,本來以爲弄死心萍那個小賤人,傅文佩就徹底沒戲唱了,沒想到,那藥竟然沒有毒死她,身體還日益好起來,跟換了個人似的,把她娘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把老爺子的心,給勾走了,我改怎麼辦啊!在這樣下去,我真怕在那個家遲早沒有地位了!”
“雪琴啊,你再忍忍,我想不出半個月,咱們情況就會大好了,到時候,就什麼都不怕了。”魏光雄很堅定地說道。
王雪琴看著他那個樣子,突然眼睛一亮:“光雄,你是說你的那件事成了?”
“恩,差不多了,只是還差點經(jīng)費,你要知道,這年頭不給錢就白給你辦事,是不可能的!所以…..雪琴,你是不是……”
王雪琴一聽又是要錢,不由得眉頭皺了起來,說實話,並不是她不樂意,只是魏光雄什麼時候能出頭,她不知道,更何況,這些日子自己混得不好,手裡已經(jīng)捉襟見肘了,要是全都壓在他身上,自己也不知道會不會押對寶。
雖然不痛快,但是王雪琴還是答應(yīng)了,並且約好了時間地點,讓小憐接頭給送去,因爲懷孕的緣故,草草見面草草結(jié)束了,自己的事情也沒有說,因爲魏光雄一時半會也解決不了,只能等他出頭了。
回來之後,小憐找機會跟藍寧彙報了所有的情況,藍寧問清楚了接頭的時間地點,讓小憐按部就班就好,而這次,她打算親自出馬,搞搞清楚那個魏光雄要依附的人到底是誰!
王雪琴把壓箱底的錢全都拿了出來,咱三囑咐小憐要小心,看著她出了陸家,才安心回屋躺著,最近天氣炎熱,她也有點體力不支了。
藍寧管可雲(yún)借了一套普通的衣服,穿在身上,打扮得跟村姑一樣,便出門了。
到了約好的地方,小憐已經(jīng)跟魏光雄接了頭,把錢給他之後,魏光雄就打發(fā)她回去了,而自己偷偷摸摸地東張西望了一番,便鑽入了一條巷子,藍寧本來覺得也許沒什麼戲看了,但是看他這個樣子,實在很古怪,於是跟了過去。
還好她有武功底子,巷子裡又沒有什麼人,所以她跟蹤起來不費勁兒,而且不容易被發(fā)現(xiàn),不過一路跟過去,藍寧幾乎沒有信心,再跟著的時候,前方突然豁然開朗,原來一片破爛的地方,出去之後,竟然是繁華的街道,重中之重,竟然是個高檔旅館。
藍寧還來不及多想,魏光雄已經(jīng)進去了,而且只跟前臺說了幾句,便上樓去了。
看來,他肯定是總來這裡,已經(jīng)很熟悉了,不過看這種地方,也不像是個談事的地方,而且從裡面進進出出的,都是一男一女,莫非是………情侶酒店?!
只是自己怎麼進去啊~~~~~早知道是來這種地方,自己好歹也穿得高檔一點,這身村姑打扮,咋進去啊?
咔嚓,咔嚓,咔嚓~正想著主意,幾道閃光,嚇了藍寧一跳,一個年輕人正拿著老式照相機拍照呢,拍到藍寧身邊的時候,他笑了笑:“小姐,我要拍這個旅店,麻煩你讓一下好嗎?”
“這個旅店很著名嗎?爲什麼要拍它?”藍寧頓時覺得這個男孩子很sb,無論從哪個角度拍,不都是旅店的牌子嗎,用得著那麼清楚嗎?
“哦,呵呵,我是個記者,這個是報社派的任務(wù),讓我寫一篇稿子,關(guān)於大上海所有的旅店,所以它也算,倒不是著名,但是這個是個情侶特色旅店,所以我作爲重中之重,一會兒還有個專訪!”
這個消息,瞬間把藍寧給點亮了,她就說這個是個情侶酒店,果然是,不由得瞇起了眼睛,這個魏光雄看來是拿錢會小蜜了,總算是被自己給逮到了,她又看了一眼,身邊忙著拍攝的sb青年,一個偉大的陰謀就此產(chǎn)生了。
藍寧瞬間坐在地上哭了起來:“哎呀,我不活了,活不了了!”她開啓了潑婦的模式,自己都有點覺得自己不要臉了。
青年嚇了一跳,四周望了望,不過還是好心地蹲下詢問她:“你怎麼了小姐,你別哭啊,這…這是大街上啊!你起來再說,先起來吧!”
他把藍寧給拉了起來,找到一處拐角,見人沒有那麼多,才問了起來:“到底怎麼回事啊,你和我說,雖然只是一個小記者,但是我能幫你的,儘量幫你!”
藍寧假裝抽泣著,開啓故事模式:“我是個童養(yǎng)媳,辛辛苦苦靠賣雞蛋,供老公上學,結(jié)果他一畢業(yè),就謀了個好差事,就越來越看不上我了,他要和我離婚,我不同意,他就乾脆不回家了,今天我賣雞蛋碰到他,沒想到,他….跟一個女人上了樓去了,我上不去,就在樓下等著,著急啊!”
一般像這種剛?cè)牍ぷ鞯挠浾撸际菬嵫嗄辏覍哆@種有衝擊力的事情,肯定很希望曝光,果然那麼一說,小青年答應(yīng)帶藍寧進去討公道,於是在前臺想辦法問了房號,便帶著藍寧殺了過去。
小青年比藍寧還氣憤,到那兒幾乎忘了自己的事情,duangduang地敲門啊,好一會兒,才聽見裡面的人不耐煩的走過來開門,睡眼稀鬆地魏光雄,邊揉眼邊問道:“誰啊!”
還沒有等弄明白情況,小年輕一個拳頭就打了過去,把魏光雄打了個烏眼青,嘴裡一副大義凜然地說道:“我今天就要替天行道,把你們這種醜行曝光,看世人還敢如此猖狂嗎?”
說著連按了幾下快門,魏光雄本來就眼睛疼,這下子更睜不開眼了,當然還有牀上的女人,也用被子蓋著自己的頭,藍寧見差不多了,趕緊拉著青年出去了,魏光雄甚至來不及看清楚被誰栽了。
一溜煙兩個人跑到一個巷子,在確定那個青年會報道這個事情之後,藍寧安心地回家了。
剛到家,換好衣服,就聽見王雪琴數(shù)落人的聲音,藍寧過去的時候,可雲(yún)和李嫂正跪在地上,而李副官在一旁低著頭,王雪琴正高傲地坐在那兒,擺弄著一塊跟玉似的東西。
“雪姨,這是怎麼了?”藍寧還是對她恭恭敬敬的。
“怎麼了?呵!你問她們,老爺子養(yǎng)了那麼多年,居然養(yǎng)出了家賊,還是一對兒!”
“心萍小姐!你快救救我,我真的沒偷東西!”可雲(yún)哭得眼睛紅紅的,一副可憐的模樣。
這很明顯嘛,王雪琴在知道自己快有靠山的時候,找個機會自己就下手了,看樣子她今天勢必要把李副官一家趕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