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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保密局的槍聲

保密局的槍聲

黑暗的大上海馬上就要解放了!

——影片中女主人公對和平的熱烈期盼溢於言表

影片檔案

年份:1979年

黑白/彩色:黑白

出品:長春電影製片廠

編劇:鄭荃、金德順

導演:常彥

攝影:常彥、高洪寶

演奏:上海電影樂團

指揮:陳傳熙

主演:陳少澤 飾演 劉嘯塵

正華 飾演 張仲年

向梅 飾演 史秀英

宋景昌 飾演 冷鐵新

李啓民 飾演 老三

王寶華 飾演 楊玉林

榮耀

影片榮獲1979年文化部優秀影片獎。它作爲一部具有藝術魅力的驚險影片,在當時的同題材影片的創作中取得了開一時風氣的成績,並對新時期驚險樣式影片的拍攝起到積極的推動作用。

歷史背景:保密局

保密局的前身是著名的“軍統”——全稱“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調查統計局”,國民黨政府最大的特務組織之一,成立於1938年,賀耀祖任局長,戴笠任副局長。1946年7月改組,公開武裝特務部分劃歸國防部二廳,秘密核心部分組成國防部保密局,簡稱“保密局”。

光影故事

上海解放前夕,國民黨反動派正在進行最後的掙扎。

一個風雨交加的深秋夜晚,在一座陰森恐怖的地下刑訊室裡,國民黨國防部保密局駐滬小組組長冷鐵新,正指揮著一夥特務,殘暴地拷問共產黨員周甫祥。

“說呀!”說不說!”大漢們邊用皮鞭抽打周甫祥邊吼叫著。

周甫祥的嘴角,露出輕蔑地微笑。接著,隨著一聲呼嘯的皮鞭,周甫祥再一次昏死過去。

敵人妄圖從周甫祥同口中得到共產黨在上海的地下工作者名單,什麼殘酷的刑具都用過了。周甫祥同志一次又一次因疼痛昏死過去。但是,每當敵人用冷水把他潑醒的時候,敵人得到的,還是一副怒目圓睜和充滿蔑視的面孔。

在一個角落的小桌前,坐著一個三十歲左右的青年,他是文書劉嘯雲。皮鞭的巨響使他擡起眼睛向那壯士望去。他握著筆的手不由自主地震動了一下,他立即將筆伸向墨池,不停地粘著墨,他面前攤開的紙上一個字也沒有寫。

突然,皮鞭聲戛然而止。“完蛋了!”一個大漢驚懼地看了一眼冷鐵新,像犯了罪似的輕聲說道。

“你們這些蠢貨,笨蛋!我要活的!要活的!”冷鐵新暴跳如雷地敲打著桌子,“誰讓你們打死的!我要把你們全宰了!”說罷,便發瘋似的對三條大漢大打出手。

氣急敗壞的冷鐵新在劉嘯塵身邊猛地站住,伸手奪過記錄紙,見是白紙一張,不禁怒火中燒。他惡狠狠地罵道:“我是請你來旁聽的嗎?”劉嘯塵委屈地說:“可他一個字也沒說呀,組長!”冷鐵新怒不可遏地把那張空白記錄紙撕得粉碎,特務們被冷鐵新的狂暴行動嚇得呆若木雞。

深夜,劉嘯塵冒著風雨,神色沉重地回到家裡。他剛把門帶上,還沒有開燈,便身不由己地靠在門上,長長地出了一口氣。突然,他發現一個黑影坐在寫字桌前,吃了一驚,迅速拔出手槍,厲聲喝道:“不許動!”霎時檯燈亮了,只見轉椅上坐著一位俊俏的年輕女人。這個女人沒理會劉嘯塵的警告,而是平靜地自我介紹道:“我叫史秀英。”那女人微笑著輕聲說,“不記得了嗎?劉嘯塵!”只聽劉嘯塵“啊”了一聲,然後立刻追問道;“你來幹什麼?”

當史秀英說完聯絡暗語後,劉嘯塵驚喜交集地衝上前去,緊緊地握住她的手,他心裡有許多話要對她說。他們從部隊分別以後,快八年了。今天,爲了革命的需要,又見面了,真是說不出的高興!

當史秀英得知周甫祥已經犧牲時,顯得異常悲痛。隨後,她輕輕地走近劉嘯塵身邊說“爲了消除敵人繼續破壞黨組織的威脅,爲了給周甫祥同志報仇,我們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查出這個叛徒。”

嘯塵問道:“有線索嗎?”

“發現一個有重大嫌疑的人,但需要進一步證實。我們已經約他明天晚上八點在百樂門舞廳對面碰頭,看看他的反應。同時還需要你從敵人內部掌握他的情況。有困難嗎?”嘯塵表示堅決完成任務。

在百樂門舞場是達官顯們的樂園。舞池中男男女女隨著音樂盡情舞蹈,沉浸在紙醉金迷的世界中。

這時,劉嘯塵陪著冷鐵新走了進來。他們繞過舞池,來到一個鐵窗的臺子,在坐下的同時,劉嘯塵在臺子下偷看了一下手錶:七點五十一分。

劉嘯塵順著冷鐵新的目光往外看,發現舞廳對面街上停著一輛三輪車,車上那個用破帽遮住前額裝作打瞌睡的車伕,正是楊玉林。一個打扮時髦的人站在三輪車旁,嘴裡叼著一支香菸,一副故作欣賞街景的樣子。看起來像是楊玉林同夥。

劉嘯塵大方地走進舞池,邀請打扮成貴夫人的史秀英跳舞。他們踏著舞步,夾雜在舞蹈的人羣中間。劉嘯塵輕聲地說:“完全證實了。那個人是叛徒。”史秀英說:“那就設法解決他。”

約定碰頭的時間早已過。氣得眼球血紅的冷鐵新霍地站了起來,低聲咒罵了一句後,他擦亮一根火柴,在窗邊比劃了幾下,然後示意劉嘯塵到樓上預定好的房間裡去。

瘦長個子看到信號後,便走了進來,穿過舞廳,跟在了他們的背後。冷鐵新回頭向他一擺手,怒聲喝道:“黃顯才,請吧!”

劉嘯塵故意躲開與黃顯才的對視,最後來到房間中。黃顯才背對劉嘯塵,面對冷鐵新,在屋中間站著。冷鐵新目光兇狠地瞪著黃顯才:

“你這個騙子,你約的人呢?”

黃顯才聲音發抖地說:“他……他們確實是約我準八點接頭的。冷先生,我可真心真意爲您效勞啊!”

“就拿這騙人的把戲嗎?”

“不,不,這次失敗了,下一次……”

“下一次?哈哈……”冷鐵新冷笑了幾聲,“還有什麼下一次,這是共產黨的圈套,你已經是塊廢料了!”

黃顯才十分驚恐,卑賤地討好說:“冷先生,不要動怒,我可以再提供……”

“快講!”

黃顯才欲言又止,不放心地回頭看了一眼劉嘯塵。他突然睜大了眼睛,努力在看一眼,失聲叫道:“他,他,他,就是共產黨!”他伸手指向劉嘯雲。冷鐵新立刻伸手掏槍……

“不許動!”機智果敢的劉嘯塵已先發制人。他威嚴無比地挺立在敵人面前,厲聲喝道:“舉起手來!”

冷鐵新他勉強地把手舉起,但又故作親密地說:“老弟,這是怎麼回事呀?難道我們還能受他的挑撥嗎?”他邊說邊往前挪動腳步

劉嘯塵喝道:“站住,動,就打死你!”

冷鐵新忽又強硬起來,“姓劉的,外面都佈滿了我的人,只要你槍聲一響……”

劉嘯塵蔑視地說道:“堂堂的軍統保密局處長大人,竟看不出我握著的是無聲手槍,別裝了!”

“你暴露身份了。只要你把槍放下,咱們的事好商量……”說著,冷鐵新忽然向門邊一瞥,點點頭,還用手指擰了一個響兒。劉嘯塵吃了一驚,以爲有人來,眼睛向門邊閃動了一下。就在這一瞬間,冷鐵新突然向劉嘯塵握槍的手飛起一腳。劉嘯塵急忙閃身躲開,說時遲那時快,槍口對準了冷鐵新的頭部,只聽“撲”的一聲,冷鐵新搖晃了一下,便一頭栽倒在地上了。

此時,叛徒黃顯才已嚇得目瞪口呆,他下意識地往後移動著兩條顫抖的腿。劉嘯塵憤怒地逼上前去,莊嚴宣佈:“我代表人民宣判你死刑!”接著,又是“撲”的一聲。

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劉

嘯塵決定用自傷來迷惑敵人,繼續潛伏在敵人內部。

隨後,史秀英尾隨劉嘯雲來到房間,親眼看著劉嘯雲用槍對準自己的左上胸開了一槍,倒在了地上。她極力控制住自己的激動心情,按照劉嘯塵的吩咐,把用過的那支手槍放在手提包裡,另將一支沒有用過的槍留下了。

在舞廳外面早已等候得不耐煩了的楊玉林,決定進去探個究竟。他緩步登上樓梯時,與史秀英擦肩而過,不由地回頭注視了一下史秀英。當他撞開房門,看到了三個倒在血泊中的人的時候,不禁大吃一驚。

在一家醫院的病牀上上,劉嘯雲從昏迷中逐漸醒過來。他緩緩地睜開眼睛,看到一位兩鬢斑白,舉止文雅的人坐在牀沿上,正出神地望著自己。見劉嘯塵醒了,這人便示意他好好休息,安心養傷。

接著,這個人便走了出去,找到法醫,瞭解嘯塵的槍傷是否屬於正常。法醫說:“就距離講,不能完全排除自傷,但就槍傷的部位來看,不像是自傷,除非他是個瘋子,不想活了。”接著又說:“如果射擊者離被害者很近,同樣會造成現在這種結果。”這位先生沉思了片刻,便關照醫生讓劉嘯塵儘快恢復健康。

隨著時間的流逝,劉嘯塵的身體漸漸恢復了健康。一天,那個先生又來了,經過介紹,劉嘯雲才知道他是上校長官張仲年,也是新來的組長。

他們圍繞這次事件談了一陣之後,張仲年像是隨便談天似地說,“你現在最關心的是戰爭?是時局?還是什麼別的?”

劉嘯塵回答道:“這我都很關心,但現在最關心的是打我一槍的兇手。”

“哈哈哈……”張仲年笑了起來,“這正在我的意料之中。我可以滿足你的要求,讓你去認識一下兇手,消消氣!這對你恢復健康也許很有好處。”

劉嘯塵聽了,不禁心頭一緊,心想;難道秀英她已經被捕了?

隨後,張仲年領著劉嘯塵來到一處陰森恐怖的地下牢房層,在一處黑洞洞的鐵柵欄前停住。透過鐵柵欄,在灰暗的燈光下,劉嘯雲看見在低矮的牀板上,躺著一個面目不清像是受過嚴刑拷打的女人。但從她的髮式、身材看去,很像史秀英,這不由使他打了個寒噤。他努力平復好自己的心情,他清楚,此時,張仲年正在觀察自己。

狡詐陰險的張仲年,定睛注視著劉嘯塵的反應,陰陽怪氣地說道:“怎麼樣?你放心,她還活著。”然後用手輕輕扶住劉嘯塵的肩膀說:“我看得出你動心了!這對你的健康很不利。還是到樓上去吧!”

在樓上,面對狡詐陰險的張仲年的變相審問,劉嘯雲隨機應變、抓緊戰機,主動出擊,以單刀直入之勢直壓過去,使張仲年由主動變成被動。最後,詭計多端的張仲年感到無計可施,便又露出一副慈祥的面孔對劉嘯塵說:“回去休息吧!我只是隨便問問。幹我們這一行的,就是要站著進來,躺著出去。你這次化險爲夷,定能因禍得福。”

這時,老三推門而入,畢恭畢敬地說:“組座,您該吃點心了。”張仲年應了一聲,便讓老三把他的親信餘雲祿叫了過來,吩咐他好好照顧劉嘯塵。

雖然在這次審查中,劉嘯塵順利地回答上了張仲年的提問,沒留下任何紕漏,但這並未能讓陰險狡詐的張仲年徹底解除對他的疑慮。於是,在春節剛過,年初二那天,張仲年趁劉嘯塵過來爲他拜小年之際,便與他的親信們在劉嘯塵面前,上演了一齣戲,企圖讓劉嘯塵自動暴露身份。此時的劉嘯塵還被矇在鼓裡,他考慮到此事關係到自己同志的安危,於是便欣然接受了這次張仲年派給他的任務。

晚上,劉嘯塵和和餘雲祿化裝成工人模樣,迅速趕到蘇州河一帶的工人住宅區,按指定地點來到一間矮小的破木板房前,正偷看屋裡的情形。

屋裡面聚集了六七個人,正在議論紛紛地秘密開會。劉嘯雲伸直脖子朝屋裡仔細一看,發現左邊的那個人同照片上的李阿全一模一樣,心想,怎麼給他們報個信呢?他思索了一陣,便悄悄地把腳邊的一根木頭,輕輕推到餘雲祿的腳後。

當他們轉身離開的時候,“哐啷”一聲,餘雲祿被木頭絆倒了。屋裡的人聞聲跑出,揪住他們二人,連打帶踢地拖進屋裡,揮拳舞棍地逼問劉嘯塵,但是劉嘯塵沒有還手。這時,那個李阿全從腰間霍地拔出一把尖刀,怒視著劉嘯塵吼道:“是誰派你來的,說不說?不說,就讓你站著進來,躺著出去!”

“站著進來,躺著出去!”其餘工人也都這樣叫道。

一聽這種痞氣十足的話,劉嘯塵突然明白過來了,暗暗好笑,心道:張仲年,我就順著你導演的這出滑稽戲演下去!他擺起一副寧爲“黨國”盡忠的架勢,昂然說道:“想讓老子投降,休想!”他借兩邊架著他的人的支撐,突然飛出一腳,把李阿全踢出了幾丈遠,迅速拾起李阿全的刀子,逼了過去,一刀結果了李阿全。

經過此次事件,張仲年終於解除了對他的審查。

一天,劉嘯塵從報上讀到一則黨組織約定的聯絡暗號《尋人啓事》,以此他聯繫上了史秀英。史秀英向劉嘯塵傳達組織派給他的新的任務,要劉嘯塵同張仲年建立更密切的關係。她交給劉嘯塵一份被我軍打死的一個敵僞旅長的材料和照片,這個人和張仲年有一些特殊關係。

就這樣,劉嘯塵通過這張照片與張仲年拉上了關係,張仲年對劉嘯塵很滿意,並讓他做自己的貼身秘書,升爲少校副官。

一天,劉嘯塵無意從楊玉林口中得知晚上有行動,他便趕忙回到辦公室。這時,管檔案的阿紀夾著一疊卷宗慌慌張張地闖了進來。嘯塵看出他又喝多了酒,腦子一閃,便把他叫住:“酒氣重重的怎能去見張組長?”阿紀著急說:“不行呀,這是他急要的滬東大學共黨名單。”說完,轉身就要走,卻撞上了剛進來的張仲年,張仲年見了阿紀,便滿面怒色地說:“爲什麼才送來?”劉嘯塵趕忙爲阿紀開脫:“他找過你幾趟了。我問他送的是什麼,他又不說,所以我也沒有催他。”

張仲年接過阿紀手中的卷宗,便告訴嘯塵馬上出發。嘯塵一邊應著,一邊裝作收拾東西,腦子裡卻迅速轉動著。張仲年剛走出去,他立即拿起電話,把情報送了出去。

到了滬東大學,張仲年立即命令特務包圍了學校,隨後,他來到會客室,與學校的劉訓導長商量如何派人把學生中的共產黨嫌疑分子找來。他們正談著,窗外突然響起了一陣急促的鐘聲。“怎麼回事?”屋裡的人幾乎同時驚叫起來……

辦公大樓前的廣場上,人頭攢動,情緒激昂。蜂擁而來的同學們匯聚在一起,“反對迫害愛國青年!”“打倒法西斯!”“特務、走狗從學校裡滾出去!”的口號聲,像巨雷般此起彼伏。

張仲年和劉訓導長驚慌失措地趴在窗口往外瞧,站在一旁的劉嘯塵卻暗暗地鬆了一口氣。

張仲年氣急敗壞,大聲吼道:“這是怎麼搞的?”

楊玉林跌跌撞撞地闖了進來。氣喘吁吁地說:“組座,趕……趕快調隊伍,抓,抓吧!”

劉嘯塵制止說:“不能,這滿廣場的人,抓誰去啊?”說畢,又走向張仲年,好像貼心似地說,“組座,這事要慎重,如果一旦……”

張仲年站在窗口,臉色陰沉,緊咬嘴脣,一言不發。

就這樣,滬東大學這場鬥爭,張仲年算是慘敗了。

戰局對國民黨反動派越來越不利,解放軍已迫近南京。於是,張仲年便把目標瞄準了破壞共產黨的組織,特別是高級組織。

一天晚飯後,劉嘯塵走進自己的辦公室,無意聽見了張仲年正在向楊玉林交代任務。他便找了個藉口走了出去,立刻來到大光明電影院,與史秀英在樓上大廳一角會和。嘯塵說:“這次行動可能是針對罷工領導小組的。”秀英問:“行動的時間?”“晚上七點,”秀英說:“好,我立即通知他們轉移。”

嘯塵剛回到辦公室,就聽裡間張仲年在說:“共黨詭計多端,已轉移到這個地方了。你們要提前行動!用共黨的話說,這叫敵變我變。哈哈……”劉嘯塵心想,敵人盯得好緊啊!報告組織已來不及,只好爭取親自出馬了。

傍晚,劉嘯塵和楊玉林一起驅車來到楊樹浦目的地附近。劉嘯塵搶先從車裡出來,向左右隙望,突然他吃了一驚,發現史秀英就在前面不遠的地方走著。史秀英在拐彎時,側頭一看,大驚。她完全沒有料到敵人竟提前行動了,便拔腿就跑。

“是她……”突然,楊玉林自言自語道。緊接著,他立即命令後面上來的特務,“快,抓住前面那個女人!”

眼看秀英快要被追上了,這時,劉嘯塵大步超過楊玉林,故意摔倒,後面的人冷不防跌成了一堆。在混亂中,劉嘯塵扣了一下扳機,清脆的槍聲迴盪在周圍的樓房裡。

很快,楊玉林領著衆人跟蹤追進一座樓房,他一腳把門踢開,舉槍喝道:“不許動!

這時他們發現屋內什物已經被翻得亂七八糟,史秀英正被人看押著。一個身材高大的人冷冷地問道:“幹什麼?”

楊玉林說,“你們被捕了!”

“被捕?”矮胖子嘻嘻地笑了兩聲。

大個子滿不在乎地說:“誤會了!”

這把楊玉林鬧糊塗了,半晌,他才喝道:“舉起手來,少廢話!”

那矮胖子卻慢慢地掏出一個證件,扔給了楊玉林。

楊玉林接住證件一看,原來這些人是“中統”的。他望著劉嘯塵,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這時,站在他旁邊的大個子說:“我們是留在這裡,專門等候這個女共產黨的。”說完,便命令把史秀英押下去。

楊玉林眼見到了嘴邊的肉吃不上,正要反抗,卻被大個子繳了槍。劉嘯塵心想,決不能讓敵人把秀英押走。這時,矮胖子持槍逼近他,手裡玩著一柄銅鑰匙說:“怎麼樣,先生?你可要放明白點兒!”劉嘯塵望著那把長桿銅鑰匙和矮胖子的表情,明白了這是共產黨組織安排好的,痛快地把槍扔下。

楊玉林回來後,向張仲年撒了個謊,說那個共黨是他們先抓住的,硬被“中統”搶走了。張仲年氣呼呼地說:“真是欺人太甚!隨後,他便立即給中統局去了電話,請他們查覈。當中統回電話告知一不掌握這個情況,二也根本沒有人去時,張仲年不禁愣住了,臉色越來越難看,半晌才說道:“好哇,楊玉林,竟敢玩忽職守,放掉共黨,欺騙上司……”說罷,便找到楊玉林,將他槍斃了。

解放軍在戰場上的節節勝利,使得國民黨內人心惶惶,甚至有人開始悄悄爲自己找後路。張仲年正奉命制訂一個‘二線工作計劃’,企圖潛伏一批地下軍,對上海進行破壞。黨組織知道這個信息後,便秘密向劉嘯塵傳達命令,讓他查清楚這個計劃的內容。

一天下午,張仲年把“二線工作計劃”用漆加封后,鄭重地對阿紀說:“它關係到黨國的復興大業,涉及到上千名忠誠黨國的人的生命安危。你一定要保管好。”站在旁邊的嘯塵,一邊注意地聽著,一邊盤算著。

不久後的一天晚上,劉嘯塵把喝得爛醉的阿紀送回了家,順利地從阿紀的腰上摘走了保險櫃的鑰匙,他剛要把鑰匙伸向保險櫃鎖眼,餘雲祿卻來了。當看到劉嘯塵,他大吃一驚:“怎麼?劉副官,你怎麼在這兒?”

劉嘯塵並不慌張,反問道:“怎麼,我怎麼不能在這兒!”

餘雲祿驚異地看著倒在地上的阿紀,又看看劉嘯塵,疑惑地問道:“他怎麼啦?”

“喝得爛醉,倒在大街上,我只好把他送回來。”然後,和餘雲祿—道離開了。

餘雲祿回到保密局後,向張仲年報告了遇見劉嘯塵的經過。張仲年十分驚疑,命令餘雲祿立即把劉嘯塵找來。餘雲祿帶人來到劉嘯塵的住處,發現室內空無一人。

也就在這個時候,劉嘯塵突然又出現在阿紀面前。阿紀驚訝地問道:“你怎麼進來的?”劉嘯塵舉起從阿紀身上摘下的鑰匙說:“不是你把我領來的嗎?”阿紀吃驚地說:“不,不,劉副官,你要是這麼說,我可一點兒活路也沒有了!”

經過劉嘯塵宣傳黨的政策,曉以大義,講明利害,阿紀動心了。他猶豫地說:“劉副官,我只要一打開櫃子,命可就你的手裡了。”說完,他便打開了保險櫃,取出潛伏計劃,交給了劉嘯塵。

正當劉嘯塵查看潛伏計劃的時候,鐵門被砸開了,餘雲祿衝了進來。劉嘯塵急速把計劃文件摺疊好,沉著地塞進了西服內袋裡,與他展開了激烈的搏鬥。

這時,阿紀已經鎮靜下來了,當他想到自己的生路只能是跟著劉嘯塵的時候,立即掏出手槍,朝餘雲祿的腦門猛擊下去。這一擊,餘雲祿永遠也起不來了。

當劉嘯塵和阿紀沿著樓道向大門跑去時,突然背後響起了張仲年的聲音:“站住!”他們不由一震,停住了腳步。張仲年從門後閃了出來,喝道:“把手舉起來!”

張仲年握著手槍步步向劉嘯塵逼近,老三也持槍站在背後盯視著。張仲年咬牙切齒地說道“劉嘯塵,我很佩服你,可現在……你還有什麼本領?”

就在這剎那間,“叭”的一聲,就見張仲年的身體搖晃著倒了下去。老三舉起了一把銅鑰匙:“快從後門出去,她在第三條弄堂口等你,這裡由我應付!”原來老三就是上海地下黨員常亮同志。

劉嘯塵激動地揮手與常亮告別,和阿紀安然進入一輛黑色轎車,向上海郊區駛去……

點擊點評:驚險情節·別具一格的人物塑造

這部影片以驚險情節貫穿始終,懸念叢生,環環緊扣,既出人意料,又合乎情理,生動形象地表現出這場潛入與反潛入、考察與反考察的尖銳複雜鬥爭,具有扣人心絃、驚心動魄的藝術效果。從而更加顯現出在險象環生的環境中中共地下黨所進行的鬥爭是極其險惡的。

值得一提的是,影片在人物塑造方面徹底打破了“四人幫”和“三突出”的創作框框,成功地塑造了驚險樣式影片新的人物形象,這樣就會有力地反襯出正面人物的機智、勇敢、技高一籌,從而使影片獲得理想的審美效果。

回望精彩

影片所製造的懸念,並不是依靠外在的動作、緊張的氛圍來吸引觀衆,而是以故事本身的內在節奏,造成一種緊張感,觀衆始終被情節和人物命運緊緊吸引,和主人公一起經歷危險,從而獲得極大的渲染與滿足。

影片一開始便提出一個懸念:地下工作者因叛徒出賣而被捕,參與刑訊的人員中有自己的戰友,生死關頭,他會不會出賣戰友?待這個懸念因其突然死亡而結束後,立即又產生了一個懸念:誰是叛徒?他是否認識我黨打入敵人內部的劉嘯塵?叛徒與敵人的行動組長冷鐵新一起“釣魚”——設伏追捕我地下黨員,劉嘯塵和黨組織能否揭穿他的面目又不暴露自己?當叛徒和冷鐵新被擊斃後,劉嘯塵以自傷爲掩護的行爲有多大把握?影片在主人公能否與保密局長期隱蔽下來,並獲得信任已獲取敵人的核心機密這樣一個總懸念下設置了若干局部懸念,小懸念推動大懸念,環環相扣,以此襯托出我地下黨的機智勇敢,使觀衆始終沉浸在緊張的氣氛中。

星光:陳少澤

陳少澤,1974年出生於江蘇鎮江,畢業於上海戲劇學院表演系,最初在上海青年話劇團參加話劇演出,主要代表作有《年青的一代》、《南海長城》等。陳少澤參與拍攝《保密局的槍聲》,是其第一次登上大銀幕。

陳少澤擅長深入體會角色的心理,能夠把將人物形象內在的思想情感通過富有表現力的眼神中流露出來。在這部電影中,陳少澤對劉嘯塵以不同身份在不同環境中特有的神態和動作,拿捏得恰如其分,表演得從容自然,成功地塑造了一位堅定忠誠的地下工作者的形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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