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隊長!聰哥被雷家的人打了,現在還被圍在聚仙居。”在夜天還在爲玄老的離開而傷心懊悔的時候,一個只有十三四歲的宗族子弟慌慌張張地跑到夜天的小院,焦急地大吼道。
聽到這話,夜天一下下變得沉靜了下來,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個拳頭大的海螺,放在嘴邊輕輕吹動。
“嗚~嗚嗚嗚~”蒼涼悲壯的號角聲傳遍整個夜家。
“天兒要幹什麼?”夜隆眉頭一皺,困惑地問道。
“嘿嘿,這小傢伙又要搞事兒了!”大護法一臉興奮地道。
“是隊長!”
“快,隊長叫我們有事!”
“我們夜之夢終於要重出江湖了嗎?”
“你們快點,隊長召喚!”
……
夜家,一個個少年,興奮激動地循著號角聲,趕去,慢慢的他們聚在了一起,人越聚越多,如同一條巨龍一般向著號角處前進!
號角響,人馬聚!
夜天並沒有留在夜家等人,只見他雙腳一蹬,身子已經落在了房頂,只見他一跳一跳地在屋頂飛奔,邊跑邊吹動號角,一些在夜天行動路線上的少年跟著夜天在街道上飛奔,只有一個女子飛身上房,跟著夜天在房頂飛奔,正是夜晴!
一柱香後,夜天二人已經與身後衆人拉開拉開了距離,但是夜天並沒有在意,依然快速地飛奔,向著聚仙閣進發。
聚仙閣外。
“夜天呢?夜家的天才,夜之夢副隊長?呵呵,連我一招都接不住,還天才。難道你們夜家都是一些像你一樣的廢物嗎?”一個身穿黑衣,面容陰翳的青年用腳踩著夜聰的胸膛,俯視著他,不屑地嘲諷道。
他是天星宗天星老祖的大弟子,二十七歲的他已經有著築基後期的修爲,深受天星老祖的喜愛,而且他爲人護短總是幫宗門弟子出頭,所以在天星宗有很高的人氣,深受師弟師妹的愛戴。而這次,便是他和幾個師弟一起外出遊歷之時聽說自己的小師弟雷展,被人重傷劫持,所以來次爲師弟討還公道的,但一直都沒找到罪魁禍首夜天,這夜聰也是運氣不好,剛好被他碰上了而已。
“你…”聽到對方嘲諷夜家,夜聰憤怒地掙扎著想要起來,但對方怎麼可能讓他如願,重重地一腳踩在夜聰的胸膛之上,本來就深受重傷的夜聰再也忍受不住,狂噴了兩口鮮血,暈死了過去。
看到夜聰暈死了過去,黑衣青年不屑地道:“哧,還天才呢,廢物纔對,這麼不經打!”
黑衣青年看到夜聰如一條死狗般趴在自己腳下,渾身抽搐,一陣心煩,猛地一腳將夜聰踢出一丈遠。“咔嚓”,只聽一陣讓人牙酸的聲音發出,那是夜聰肋骨被硬生生踢斷的聲音。
“啊~”忍受不了骨斷筋折的痛苦,夜聰一下從昏迷當中醒了過來,但他寧願永遠昏迷過去,也不願意清醒。以黑衣青年那全力的一腳,本來就深受重傷的夜聰如何能承受的住,這一腳之下,他的肋骨起碼斷了一半,更重要的是夜聰今年才十七歲,正屬於實力的上升期,這一腳直接把他的仙路給斷了,哪怕恢復傷勢以後,實力也不會再有太大的進步,金丹無門了。
“啊~,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對於自身的情況,夜聰當然是非常地清楚的,但正因爲清楚他纔會恨欲狂!
“你憑什麼殺我?就憑你那可憐的實力嗎?還是你夜家的兩位築基後期?就算你夜家可以圍殺我,”說道這裡,黑衣青年仰天深吸了一口氣,張狂地大笑道:“可是他們敢嗎?哈哈哈……就算我站在你們夜家面前不反抗,他們敢殺我嗎?”
聽了黑衣青年的話,瘋狂地夜聰沉默了,他如何不知道對方的身份,天星宗天星尊者的首徒,趙明!以築基後期的修爲,被立爲仙苗,結丹有望,他是天星宗的傳承弟子,重要性不言而喻。夜家會爲了自己去與天星宗爲敵嗎?夜聰不敢保證,更有可能是將自己交與天星宗以熄滅對方的怒火。
想到這裡,夜天感到無比的絕望,腦海中如同迴光返照般地回放著過往的一幕幕,忽然他的記憶停留在了,一個身穿黑色道袍的少年身上,對方此刻正對著校場上的一衆少年大聲道:“你們要記住,我們是一個整體,一人有難衆人幫!因爲我們是夥伴,是戰友,是兄弟!若是以後受欺負了,就釋放這枚令符,我們在附近的人會很快趕到的。”
沒錯,我還有兄弟,隊長一定會幫我的!
趁著趙明不注意,夜聰揹著手,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個火紅色的令符,靈力一吐,令符便發出一聲尖銳的哨聲,衝向天際!
夜聰擡頭看著令符在天空炸開形成的“夜”字,內心默唸:一支穿雲箭,千軍萬馬來想見!
“喲,還叫人呢?好,我就在這裡等著,看你能叫來什麼人,夠不夠我打。”夜聰發信號叫人,以趙明築基後期的修爲怎麼會發現不了呢,但他不在意,此刻更是不屑地嘲諷道,而他的話,自然也是引得身後的一衆師弟們的大笑。
不理會衆人的嘲諷,夜聰依然呆呆地看著天空的“夜”字,他堅信他的隊長一定會帶著兄弟們來幫他出頭的,因爲他們是夥伴,是隊友,是兄弟!
趙明不屑地看著夜聰傻傻地等人,內心鄙視不已,你以爲夜家的人真敢來嗎?他堅信夜家是不會與天星宗爲敵的,因爲那代價夜家承受不起。隨著時間的流逝,耳中聽著天星宗衆人的嘲諷,夜聰的心涼了。
隊長,不是說好我們是兄弟嗎?不是說好的一人受難衆人幫嗎,難道一切都是騙人的嗎?
心如死灰的夜聰默默地取出了自己的紅雲劍,用手輕輕擦拭著,充滿眷戀地道:“還是你最靠譜,願意一直陪著我,以後跟一個好主人吧!”
看到夜聰在那裡心如死灰地擦劍,好像要自殺的樣子,趙明的一個師弟催促道:“要死趕緊死,我們可沒閒工夫看你擦劍。”
夜聰仰天悲笑:“我夜聰竟然是這樣死的,哈哈,好不甘心呀!啊~”說著,一劍向自己脖子劈來。
“嗆”,就在劍要劃過脖頸的時候,一顆小火球將夜聰手中的紅雲劍擊飛。只見趙明吹了吹冒煙的食指,一臉玩味地道:“我讓你死了嗎?你沒搞明白嗎?你的生死已經不在你的掌控了!”
夜聰羞憤欲絕,難道自己連死的權利都沒有了嗎?內心的屈辱,使得他雙目通紅地看著趙明,恨不得食其肉,寢其皮,但全盛狀態都抵不住對方一招,更不要說如今垂死之身了。
“你說的不錯,他確實不能決定他自己的生死,然而你也沒有那個資格,他的命是我的。”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從街道閣樓屋頂衝下來兩個青年,一男一女,顯然剛纔的聲音正是那個男子發出的。
看到夜聰在此人出現後便煥發生機的樣子,趙明內心已猜出了來人的身份,沉聲問道:“夜天?”
夜天不理會趙明的問話,取出一顆丹藥,喂入被夜晴扶起來的夜聰口中。“隊長……”夜聰激動地起身,想要說些什麼,但夜天擡了擡手,阻止了他的話。看著夜聰重傷的悽慘樣子,夜天一臉陰沉地道:“別出聲,看兄弟幫你出頭!”
“你要幫他出頭?你不知道我是誰嗎?”趙明和他的一衆師弟們聽到夜天要爲倒在地上的那個廢物出頭,皆是哈哈大笑起來,趙明更是一臉不可思議地問道。
聽到趙明的話,夜聰心裡一緊,如果知道了對方是天星宗傳承弟子的話,夜天還會爲自己出頭嗎?而聽到夜天接下來的話,夜聰便發誓這輩子自己便是夜天的人了,不離不棄!
“或許你的來頭很大,大到我根本承受不住你們的報復,但我根本不需要知道你是誰,我只需知道你傷了我兄弟就夠了,你們侮辱了他,兄弟不爲他出頭,誰爲他出頭?”對於趙明的話,夜天如同沒聽到一樣,神色自若,冷冷地道。
“哈哈,好一個兄弟情深,講義氣,不錯,我就欣賞講義氣的人。”聽到夜天真要爲兄弟出頭,趙明一臉欣賞地道,但緊接著用雙手揉了揉臉,一臉猙獰地冷聲道:“但你不該挑釁我!在我面前還想幫人出頭,呵呵,你想多了!”
“怎麼?不可以嗎?”夜天皺眉輕聲道。
“哈哈,這傢伙還想在大師兄面前救人,他以爲他是結丹尊者嗎?”
“這傢伙,腦門兒被門擠了,救人是需要實力的!”
“我就說嗎?怎麼會有人敢稱天之子呢?原來是一個狂妄之輩。”
“還想救人?我看你自己也走不了了,惹了我們大師兄的人,都沒好下場的。”
“這傢伙難道當我們雷家是擺設嗎?我們雷家來了這麼多人,還想救夜聰?除非將少主恭恭敬敬地請到這裡來,不然,嘿嘿,等著給夜聰收屍吧!”
夜天話剛落,趙明還沒說話,他身後的一衆人已經不淡定了,各種嘲諷謾罵向著夜天襲來。
“你確定要與我天星宗爲敵,不怕承受我天星宗的怒火?”看著夜天緊緊抿著嘴脣聽著衆人的嘲諷謾罵也不聲不響,趙明忽然感覺一陣心悸,擡手阻止了衆人的謾罵,陰沉著臉確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