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冬晨是個細心的人!
“你等等!”他說著,就去茶幾下的‘抽’屜裡,拿出來了一個白‘色’的小本子。「. !.
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年紀大了!容易忘事兒。還是拿個本子記下來的好……”這分明是打趣兒的話,但是一旁的白小七卻當了真:“什麼話!你正是壯年好嗎。”
“話不是這麼說的!要看和誰比的。跟你比,我確實老了嘛!”
“不管!不管!我以後不準你再說你老了。我不喜歡聽……賊不喜歡聽!”小丫頭的倔脾氣上來了,硬著小腦袋,說什麼都不願意了!
歐陽冬晨無奈的撫撫額頭:“哎!好,不說了,以後再也不說了。”
“真噠?”
“真的!我啊……以後要學著,怎麼去乖乖的當一名合格的丈夫。首先,要學的就是要好好的聽媳‘婦’兒的話!”看歐陽冬晨這乖乖老公的樣子,看來是要做模範丈夫啊!
不錯啊!要想成爲一名合格的丈夫,首先的必要條件,就是乖乖的聽媳‘婦’兒話。讓媳‘婦’兒不高興的事兒、話……堅決不幹,不說!堅決擁護媳‘婦’兒的意願。
此乃合格丈夫的標準也。
別看歐陽冬晨信誓旦旦的,要真的做到這一點兒,對他來說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兒。更何況,他這樣的人,想必都是指揮別人,習慣了!
“嗯哈!這還差不多。”
“滿意了?”歐陽冬晨揚揚雙眉,寵溺的瞅著她。
某兔撇撇嘴說:“滿意了!而且是很滿意。要是以後冬晨一直都這麼乖乖的,那我就有福氣了。”
“爲夫保證盡力!”歐陽冬晨很配合的說道。
聽到這話,那隻兔子的臉上樂開‘花’兒了:“謝謝冬晨!”
歐陽冬晨深吸一口氣說:“叫聲老公來聽聽!”
“不叫!現在又沒結婚。等結婚了在叫……”
歐陽冬晨嚴肅起來,手托腮幫:“哎!你覺得咱們和結婚了,有什麼區別嗎?”
“區別?當然有了!”
“比如呢?哦,對了,就差結婚證了。除了這個以外呢?”
比如?還除了結婚證以外!這未免也太考驗人了吧。
那隻小兔子的小臉兒別的通紅,硬是沒想到一個合理的說法,想來想去。她眼前一亮,擡起手指說:“啊……我想到了!”
“什麼?”
“沒生孩子啊!沒生孩子,就說明咱們還不是夫妻啊。至少……”
歐陽冬晨撓撓頭,覺得這丫頭說話,真是又好氣又可笑。翻身將她壓在地圖上,附身到她的面前說:“你知道爲什麼沒孩子嗎?”
“氣球兒!都是氣球兒搞得鬼。”某兔戰戰兢兢的說道。
恩,還算這隻兔子有先見之明。歐陽冬晨很滿意:“對啊!每天晚上,都要用一沓子氣球兒。怎麼可能會有孩子呢?怎麼,小東西,是不是想要個孩子了、!”
“不!”
“不?”
“昂!你,你,你離我遠點兒、”白小兔推搡著身上的他。因爲她早就感覺到了危險,在一步步的‘逼’近、‘逼’近、……
每當他要變身狼的時候,就是這種感覺。既然明明知道危險,就在自己身邊!笨笨的兔子,也知道躲避啊!
“不!我覺得還是早點兒,要個寶寶的好。生活也能更充實些!你都十九歲了。不是嗎?”
十九歲?十九歲就該被那貨下手生孩子嗎?
戳戳戳!什麼的。他可是會上癮的……
“哇!”可憐的兔兔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就被歐陽冬晨打橫,去房間裡做‘牀’上運動去了。期初的時候,還能聽到兔子的反抗,但是沒幾分鐘!便傳來了,入骨的嬌喘。
……
一夜‘春’風如度,歐陽冬晨‘精’神奕奕。可是那隻兔子,就只能捂著老腰!哀嚎,嘟囔了。
“笑!你還笑。你這個罪魁禍首……”某兔指著他,就叫嚷開來。
“呃!那你過來。老公給‘揉’‘揉’?”
這隻死冬瓜,看來沒按什麼好心。‘揉’‘揉’?是不是等會兒,大白天的,又要開展一場才肯罷了啊?
想到這裡,白小兔惡狠狠地白了他一眼。
往沙發上一趴:“我要喝胡蘿蔔汁!還要吃炒芹菜……小米粥……”
“ok!我去做。”歐陽冬晨說著就往廚房裡走去了。
大早上的,也不知道那隻頑皮的兔子,從哪兒翻出了一包零食。看樣子,應該是昨天,歐陽冬晨買給她吃的!
“咔嚓”一口,艾瑪!咬的太‘激’動了。一口差點兒沒把指頭給咬流血!
她縮了縮腦袋,笑了笑。儘管如此,她還是吃的不亦樂乎!
在她扔袋子的時候,發現垃圾筐滿了!她心想,既然人家都安心下來,想要做模範老公了。那麼自己也該學會賢惠點兒,居家過日子了。
而且,現在情況,和以前不一樣了!日子,總是要‘精’打細算,才能過好的。
白小七扯了扯身上的睡衣,拎著一袋兒垃圾,往‘門’走去。她本想是扔垃圾的!但是,就在她走出自家鐵‘門’,往對面垃圾箱走去的時候。
忽然意識到了什麼,在她身邊不遠處,似乎有個人影。
她下意識的扭頭看過去……可不是……這個小‘女’孩兒約莫有十五六歲的樣子。身上穿的破衣爛衫的!整個人簡直不像個人樣。
“小妹妹!小妹妹!”小七走過去。拉了拉她!
但是那個‘女’孩子還是沒翻譯。在看她的臉‘色’,蠟黃蠟黃的不說,連嘴‘脣’都是白‘色’、乾裂的……讓人看了著實心痛。
“冬晨,冬晨!”白小七扯著嗓子喊了幾聲,裡邊沒人回聲。
想必是房子太大,而且此時的歐陽冬晨,又在做早飯!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吸引過去了。
某兔,本想跑過去喊來歐陽冬晨的!但是又害怕,這個小丫頭會再出什麼事兒……左右爲難之際,小七居然把那個髒兮兮的小丫頭背在了身上。
那丫頭雖然也很瘦。可是和白小七的體重,應該是相差無幾!
那隻兔子,揹著她,很吃力!但是她還是堅持,把她背了進去。放在了沙發上……
“冬,冬晨!”她‘插’腰,氣喘吁吁的喊道。
歐陽冬晨很快就走了出來:“怎麼了?”他一下子就看到了,沙發上的髒‘女’孩兒:“這位是?”
“是……你……你等等!”她坐在了沙發上,撫‘摸’著‘胸’口,調整了呼吸。
然後小爪指著大‘門’口說:“是!是我剛纔在‘門’口發現的。她,她就躺在咱們家‘門’口!我看她情況不對勁兒,就給背過來了。你不是懂得醫術嘛?你給她看看……不然,咱們還是去醫院吧。人命重要啊!”
歐陽冬晨,沒有說什麼!徑直走到那個小‘女’孩兒身邊,對她的身體檢查了一番說:“她沒什麼大事兒,就是累暈了!歇息歇息……喂她喝點兒水,一會兒就能醒過來。”
“真的?”白小七很高興,又對自己的男人,刮目相看了。
“當然!我也不可能拿生命開玩笑的啊。”歐陽冬晨說著,倒了一些溫水,加了一點兒蜂蜜。
白小七說:“我來喂她吧?”
“好!那你慢點兒。她現在沒有吞嚥的直覺,要讓水一點點的流進她的喉嚨裡!可不能嗆著……”歐陽冬晨,再三囑咐道。
某兔很認真的聽著,就開始著手給‘女’孩兒爲蜂蜜水了。扁平的勺子,在那隻兔子的小心翼翼下,顯得格外的珍貴似的。
勺子裡的蜂蜜水,很快就一點點的流進了‘女’孩兒的嘴巴里。
可能是蜂蜜水格外的香甜,小‘女’孩兒的喉嚨間,還吞嚥了一口似的!
看到這些,小兩口兒也都跟著高興起來。看樣子,這個小丫頭醒來的時候,應該不遠了!可是,這小‘女’孩看起來還很小的樣子。怎麼會受這麼大的苦呢?
這孩子,是沒有家的流‘浪’兒童。還是有別的難言之隱呢?
這些疑慮,同樣在白小七的心中閃過。十五、六歲的年紀,正是風華正茂的時候,怎麼會變成了這樣?如果她有父母、親人……難道就忍心看著這個‘女’孩子,這樣嗎?
兩人的心,不約而同的都深沉了下來!
別看平時,歐陽冬晨是一個讓人望而生畏的老闆。但是,他的心底其實也很柔軟!再三看那‘女’孩子的時候,他的眼睛忽然溼潤了。他走到窗前,做深呼吸狀!
白小七拿了一張餐巾紙,走到了他身旁:“你怎麼了?”
歐陽冬晨笑了笑:“哎!看到這個小丫頭,就讓我想起了以前的自己。以前我沒了我的媽媽以後,我也是這樣的!也是過的生不如死。也是在苦苦的掙扎。”
原來,歐陽冬晨是觸景生情了。看來,當年的那場慘劇,在他的心裡,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傷痕!像他這樣的大男人,別的或許什麼都不用去在乎。
可是唯獨親情!是他這輩子,都不能奢望的。
“對不起!讓你想起傷心事兒了。”白小七面帶歉意的說道。她最不願意的,就是觸碰,這個男人內心深處,那道永遠都不能癒合的傷痕!
可是有時候,就是那麼粗心大意。總是不能避免的,讓她心愛的男人,去想到那些!
“不!這不是你的錯兒。好了,不用管我……我安靜一會兒就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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