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冬晨讓人家下車,顯然是沒有考慮到,那羣人的心理素質。. @?
就算是‘混’社會的人,也分爲三六九等的,就比如歐陽冬晨就是上上等。見慣了槍林彈雨、刀光劍影、爾虞我詐……可是,他們就不一樣了!充其量就是在自己的地盤兒上,打打架……別的,再也沒有經歷過。
如今這場面,他們早就嚇得肝膽俱裂了!不過就是一種求生的**,一直支撐著他們。
“真的要下車?”
“如果你們想坐在車上等死的話!”歐陽冬晨拋下這麼一句,手裡拎著,從剁草的鍘刀上,拆下來的砍刀。大步往前走去!
衆人如夢初醒,爭先恐後的往車下跑去。
“師爺,師爺!您等等,等等我們……”
“想明白了?”
“想明白了!我們不會坐在這兒等死的?!睂じ珉p眼直勾勾的盯著四周。甚至連大氣兒都不敢喘。濃霧瀰漫的四周,哪兒還能看到半點兒人的影子!
就連四周的建築物。通過‘肉’眼,都看的模模糊糊的!
“這鬼天氣。怎麼一直這麼多濃霧啊!”
“和天氣沒有關係。應該是她‘弄’出來的!但願眼前的這一切,都是假象……大家小心點兒……千萬別被咬著了?!?
歐陽冬晨說著撫了撫受傷的手臂,抿了抿慘白的‘脣’!
他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了!靠著師尊留在自己體內的真氣……他也最多能撐五十個小時左右。如果在五十小時後,他不能把小七、勁兒和琳兒救出來!帶他們離開……那麼……他寧願自殺。
也絕對不要成爲那隻惡鬼的傀儡。任由她擺佈!
“師爺!你怎麼了?”尋哥似乎看到了一些端倪。
歐陽冬晨笑了笑,故作輕鬆:“沒!沒事兒啊……你想什麼呢。走了……”
“哦!……大家跟上?!睂じ缡疽鈳孜恍值芨希瑲W陽冬晨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幾人呈圓圈兒形,往前走……
這樣,不管那些“怪物”從那個方向衝出來。也好有個照應!
“老大,老大!要是哥們兒能熬過這一次,兄弟幾個還跟著你!”
“對!我們還跟著你?!?
“……”
榔頭的一句話,惹得大家羣起響應。
尋哥第一次,也很‘激’動的樣子:“好,好兄弟!要活大家一起活。要死,一起死!”那副‘激’情憤慨的樣子,讓人看了還真是熱血。
“噓!安靜一些,安靜一些?!睔W陽冬晨揹著嘟嘟,靠到了角落裡。指了指不遠處,有些模糊的影子。
嘟嘟看著,趴在歐陽冬晨耳邊,小心翼翼的說道:“爹地,不少??!”
“閉上眼睛!”
“哦!”他有時候,還真是一個聽話的小寶貝兒。
不管有多大的能耐,他還是願意聽老爹的話!
都到了這個地步了!歐陽冬晨只能破釜沉舟……背水一戰了。
“看樣子,至少有五六十人。這樣……咱們一個人解決十個!千萬注意,別人咬著、抓傷了。”
小辮子膽子更小一些。臉‘色’都青了:“祖師爺!我,我不行……”
“不行?”歐陽冬晨濃眉深鎖,頓了頓:“不行的話,咱們都要死在這裡!我告訴你小辮子,現在咱們只能自己救自己!如果咱們救不了自己。就算死了,也沒有人能給咱們收屍!”
一聽這話,小辮子一個‘激’靈。
臉‘色’更加的難看了!強迫自己振作起來;“好!好!我,我會振作起來的。”
“那就好!”
在臨死的關頭,沒有任何人會選擇等著死。不管是死還是活,都要拼上一拼!只有這樣,不管是什麼樣的結果。自己也都心安了!
“準備好了?”
“是!”
歐陽冬晨又想了想接著說:“這樣,不管怎麼樣!咱們都不能被衝散知道嗎?”
榔頭、小辮子、狐貍、尋哥、都不住的點點頭。表示贊同!
憋著這一口氣,緊緊握著手上的武器。
“走……”
歐陽冬晨一聲令下,衆位兄弟都跟著他衝殺了過去。
他們不記得是怎麼殺過去的。只是覺得,眼前一片昏暗!血腥味兒瀰漫開來……耳邊發出唔唔的嘈雜不輕的聲音。
雙手痠痛不已。
歐陽冬晨都不記得,他們是怎麼衝出那些東西的圍攻的。幾人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老遠看到一家便利超市。
“咱們去那裡邊躲躲?”
“走……”
榔頭和狐貍還有尋哥斷後,歐陽冬晨揹著嘟嘟和小辮子走在前邊。大家沒有任何怨言。因爲,歐陽冬晨背上還有一個孩子。
幾人闖進去。這才發現!超市裡根本就毫無人氣。
歐陽冬晨屏住呼吸,給尋哥使眼‘色’。尋哥也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拎著手上血淋漓的竹籤兒。開始警惕著,這個超市的犄角旮旯兒!
所有的人,宛如被施了定身法一般。連大氣兒,都不敢喘一聲……
幾分鐘後,在倉庫附近,聽到尋哥一聲慘叫。
幾人跑了過去??吹絺}庫裡,一個身穿**的年輕男子?!亍氨弧濉M去竹籤!尋哥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他,他襲擊我!”
“可是他不是那種東西!”歐陽冬晨看到男子‘胸’前流出了鮮紅的熱血。就知道,這個人還沒有感染屍毒!
一雙驚恐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歐陽冬晨。
歐陽冬晨放下嘟嘟,把孩子退給狐貍:“給我看一下孩子!去,找找看,有沒有‘藥’箱……”
“沒用了!我‘插’的是他的心臟位置。”
看樣子,這個男子,是因爲極度的害怕。才躲在了這個倉庫裡!一定是尋哥猛地闖進去,他爲了自衛,才襲擊尋哥的。
和他一樣,尋哥也害怕。當然什麼都沒有去想,就想要解決了他。
“不試試怎麼知道,快點兒!”
歐陽冬晨怒吼著,可是,不管他多希望這個男子能活下來。
在尋哥轉身去找‘藥’箱的幾分鐘後,他還是嚥氣兒了。臨死的時候,把腰間的鑰匙給了歐陽冬晨。這是他唯一能做的!沒有別的辦法。
“兄弟!”歐陽冬晨掩了他的眼。
神情中,多了一絲幽怨和擔心。
“‘操’!都怪我,都怪我……”他怒吼著,衝了出去。在超市外大喊:“你放了他們!只要你放了他們,你讓我做什麼,我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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