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驊!”寧清一壓著怒火,重重的將手中的水杯按在書桌上。
“怎麼了?”他陰柔的臉上染著淡淡的笑意,另原本陰柔的臉龐越發(fā)的深不可測。
“你到底要怎麼樣,纔可以放過我?”她心裡清楚,這一切,背後都是他在搗鬼。
蕭驊笑容不減,幽幽的凝視著她,緩緩走到她面前。
寧清一心裡發(fā)悚,不安的嚥了咽口水,在他靠近的瞬間,一點點往後退縮。
他前進一步,她往後退一步。
驀的,她後背抵上冰涼的牆壁,退無可退。
她驚恐不安的看著他,愈發(fā)的不安:“你要做什麼?”
“我說了,只要你呆在我身邊,一切,我都有辦法迎刃而解。”他指尖緩緩伸了過來,作勢挑起她的下巴。
寧清一貝齒輕咬脣瓣,一咬牙,用力的拍開他伸過來的手:“不可能。”
“那就沒什麼好談的了。”他冷笑,絲毫不在意她這般不給面子。
寧清一柳眉緊鎖,至今她都沒想明白,自己到底是怎麼招惹上這頭魔鬼的。
她眼看著他要走,忙不迭的開口:“如果是因爲(wèi)寧家母女兩,我可以不追究,從此以後,井水不犯河水,和平共處。”
這是她最大的讓步了。
蕭驊猛地一頓,緩緩轉(zhuǎn)身,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我說過,除了你,我誰也不要。”
寧清一不禁愣神,她怎麼都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如此執(zhí)著。
她可不信,自己會有如此的魅力。
“如果說,我懷孕了,是嚴奕風(fēng)的孩子,蕭總也不介意嗎?”她垂眸,小手輕柔的覆上自己的小腹,那微微揚起的嘴角,像極了一個準(zhǔn)媽媽。
蕭驊神色愣忡,似乎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
可他的呆愣也只是轉(zhuǎn)瞬即逝。
他幾步走到她面前,大手輕輕一攬,一把扣著她的纖腰,將她拉向自己:“那又如何,不已經(jīng)有了一個了?我不介意接收兩個。”
寧清一難以置信的擡眸,眼眸中的震驚已然無法用語言表述。
她以爲(wèi),一般男人對於別的男人的孩子,是無法接受的,除非愛的不可自拔。
但很顯然,眼前的男人,並不是。
“怎麼,傻了?”蕭驊輕笑,指尖輕捏著她的下巴,“好好想想,想好了再告訴我。”
“你就不怕我報警揭發(fā)你嗎?”她低吼,極力保持的冷靜,已然決堤。
“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幼稚了,只要我不承認,誰能證明我做過什麼,嗯?”
寧清一抿著紅脣,瞬間泄氣了。
他說的一點都沒有,只要他不承認,他們手裡根本就沒有證據(jù)證明一切都是他預(yù)謀的,什麼米歇爾,什麼安妮,都是他製造出來的。
“蕭驊,你到底爲(wèi)的是什麼?”她有種深深的無力感。
“我說過,只要你來到我身邊,我可以放安妮自由,至於嚴嵐身邊的,我也可以讓她找個理由出國,再也不回來。”這是他的保證。
寧清一眼眸輕轉(zhuǎn),幽幽的視線盯著他,似乎在琢磨話裡的真假。
“現(xiàn)在,嚴氏的董事們應(yīng)該都已經(jīng)到你家了,我敢保證,如果嚴奕風(fēng)不配合,董事們隨時都會啓動彈劾程序,到時候他這個總裁,不僅什麼都不是,就連他一手創(chuàng)辦起來的嚴氏,都會成爲(wèi)別人的。”
蕭驊緩緩鬆開了她,一點點往後退了幾步,擡起手臂,看了眼時間,淡淡開口。
他滿意的看到她臉上的神色,一點點轉(zhuǎn)身,隨後蒼白如紙。
蕭驊輕笑:“你捨得看到他變得一無所有嗎?”
寧清一氣得整個人發(fā)抖,如果現(xiàn)在面前有一把刀,她一定衝上去,朝著他的腹部刺過去。
“我沒什麼耐心,回去好好考慮。”他朝著她挑眉,隨後轉(zhuǎn)身離去,留下她一個人呆在這偌大的書房。
她泄氣的坐在地上,目光呆滯的盯著腳邊,面如死灰。
管家進來的時候,就看著她無神的坐著,宛若行屍走肉的軀殼。
“寧小姐,司機在門口等著了。”管家看著都有些於心不忍,可偏偏,自家少爺?shù)氖侄危褪沁@般殘忍。
寧清一彷彿沒有聽到。
管家又重新說了一遍,她眼眸才微微轉(zhuǎn)動,好半天眼神纔有了焦點。
她愣愣地看著管家,機械般的起身。
只是,她剛走到門口,又心有不甘,走了回去,霸氣十足的將某人書桌上的東西,砸了個稀巴爛,幾乎是所有能砸的,都給砸了。
管家看得心驚,忙去阻止,卻接收到自家少爺?shù)倪b控指示。
蕭驊站在另一間房間,面前是一臺偌大的顯示屏,似笑非笑的看著這一幕。
寧清一砸了書桌上的,似乎還覺著不解氣,看著面前的一個酒櫃,裡面每一瓶的價位,都是在七位數(shù)以上。
她拿起一瓶,就要往下砸。
“寧小姐,這可是少爺?shù)膶氊悾也坏谩!惫芗覈樀媚樕笞儯s緊上前護著那瓶紅酒。
“讓開!”她今天不把這裡砸了,她心裡的怒火難平。
“寧小姐。”管家一臉的哀求。
寧清一氣憤不已,用力的從他手裡奪了兩次,可都沒奪下來。
她不禁泄氣,嫌棄的丟了,又重新拿了一瓶,一把砸下去,那動作,霸氣側(cè)漏,簡直是一氣呵成。
管家護得了這瓶,卻護不住那瓶,一下子老臉上,那是老淚縱橫的。
上百萬的紅酒,她砸下去,那可是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寧小姐,真不能砸了。”管家趕緊護在那酒櫃前,當(dāng)起了人肉墊子。
他是真的要哭了,到時候少爺一個心情不好,興師問罪的,肯定就是他們這些下人。
寧清一紅著臉頰,那是被氣得,這會看著管家那一臉的哀求,理智也漸漸回來了。
她手中還拎著一瓶紅酒,舉在半空中。
管家感覺自己心臟病都要被嚇出來了。
她看了看,終究沒有砸下去,而是還給了管家。
寧清一轉(zhuǎn)身就走。
管家嚇得長舒了一口氣,感覺剛纔心臟都要停止跳動了。
寧清一出了蕭家並沒有會醫(yī)院,而是直接回了自己的家。
她剛到門口,就看著那羣董事陸陸續(xù)續(xù)的從公館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