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大的綢緞在怎麼就沒有下人呢?”
“這秋展還真會找天發(fā)燒,燒迷糊了還能認出哪個是白又藍,我看那小子多半是裝的。”
“還說重活累著我可就不好了,這老頭子分明要比那醫(yī)藥箱重上十倍。”
。。
上官夜一邊揹著胡郎中,一邊不斷的埋怨著。
我在一旁只能陪著笑。
我知道,這件事也算是難爲他了。
好在,直到到了綢緞莊,上官夜才爆發(fā)出他那脾氣,將胡郎中仍在地上,奪過我肩上的藥箱,走進後院。
我扶著胡郎中來到阿藍的房間,此時靈兒也已經(jīng)醒來,她看到我連忙跑了過來,從我手中接過胡郎中摻扶著他去到牀邊。
“郎中,秋公子怎麼樣?”阿藍焦急的問道。
“燒的很嚴重,但是你應(yīng)該一直給他敷了涼毛巾,倒是起了些作用,待老夫灸上一灸,問題應(yīng)該不大。”胡郎中說罷,指著上官夜說道:“那個誰,把醫(yī)藥箱給我。”
上官夜的眼神突然變的很凌厲,似乎從來沒有人敢這般惹他。
但其他人只顧著秋展的病情,完全沒有注意到準備爆發(fā)的上官夜。
我連忙跑到上官夜的面前,陪笑著,然後拿著醫(yī)藥箱遞到胡郎中的面前。
“阿,對了,那個誰再去給我打盆涼水備著。”胡郎中認真的施著鍼灸,連頭都沒有擡,似乎把上官夜當成了他的學(xué)徒一般。
我輕嘆了口氣,要不是爲了阿藍,我纔不會百般容忍上官夜。
“我去吧。”我瞇笑著,反倒是讓靈兒有些吃驚,估摸著她也不懂我爲什麼今天會這般殷勤。
但她不懂,纔是對的。
如若懂了,她就是在騙我。
我端起盆,剛想走出去,上官夜擋在我的面前,奪了過去,去到白又藍的面前說道:“這郎中我們給你請來了,這水如今還要我們伺候著?你們還沒成親呢,就開始一致對外欺負我們了嗎?要水,自己打去,反正躺在牀上的誰心疼誰知道。”
說罷,他把盆塞進阿藍的懷裡。
阿藍接過,上官夜一鬆手,只聽見阿藍呻吟了一聲,盆連同水一同摔在了地上,發(fā)出巨大的聲響。
阿藍尷尬的笑了笑,蹲在地上,費力的提起盆。
我此時方纔注意到阿藍的手是通紅的,看起來一點力氣都沒有
。
“這麼晚還打擾你們,還讓你們在這麼大的雪天去請郎中,阿藍心懷感激。如今天色已不早了,你們還是快些去歇息吧。”阿藍語氣中帶著歉意。
我走上前,托起她的手,她不自覺的叫了一聲。
“怎麼了?”我問道。
“還能怎麼了?這位公子燒的這麼嚴重,如果不是這位姑娘一直爲他敷涼退燒,怎麼可能不燒出毛病。想必姑娘現(xiàn)在的手如針扎一般疼痛纔是。”胡郎中的話倒是提醒了我,阿藍這個傻丫頭。
我拾起地上的盆,走到上官夜的面前,說道:“平日裡不是最疼愛美人兒嗎?現(xiàn)在怎麼不發(fā)揮了呢?”
上官夜躲避著我的眼神,接過盆小聲嘟囔著:“那些美人兒都是沒主的,如今這名花有主了,我還扯什麼?”
說罷,他乖乖的走出房間去打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