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 狂傲庶妃逍遙魔後 vip44、皇帝駕崩
北辰默風(fēng)神色異常冷漠,皇后眉心一緊:“太子,你怎這樣糊塗,若是他見到了恭親王母子,臨時起意,重擬遺詔,那……”
“母后!”
一雙黑眸,神色複雜的看了一眼皇后,他淡漠一笑:“若是重擬遺詔,遺詔也必定帶不出這龍居宮,讓他見吧?!?
皇后沉沉嘆息一口,看著北辰默風(fēng)的臉,終於點了點頭,下令:“傳恭親王入宮,去帶梅玉蘭出來。”
約摸一刻鐘後,梅玉蘭先到,一身破落麻布衣衫,臉上赫然是一道紅褐色的疤痕,想來是蔣公公的傑作。
只是半年光景,她身上已經(jīng)再無原先的光芒和驕傲,就像是被打磨了所有棱角的石頭,平淡無奇,若不是對這個人恨之入骨,恐怕連皇后也認(rèn)不出這就是當(dāng)年風(fēng)華絕代的皇貴妃。
梅玉蘭見到皇后,自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一雙黑眸死死的看著皇后,似要在皇后身上看出兩個窟窿來,皇后傲然的看著落魄至此的梅玉蘭,心底冷笑,不予理會,只是對太監(jiān)道:“送進去,皇上不是要見嗎?!?
“是!”
梅玉蘭進去後不多會兒,北辰逸軒也風(fēng)塵僕僕行色匆匆而知,看到北辰逸軒和皇后的一剎那,眼底隱藏的恨意,就算極力埋在深處,但是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戾氣,卻也輕易可以感覺得到。
給皇后和北辰逸軒行了禮,他態(tài)度不卑不亢,聲音趨於冷漠。
太監(jiān)領(lǐng)了他進去,北辰默風(fēng)和皇后,依然站在元宵清冷的風(fēng)中,屋子裡,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只聽得有東西砸碎的聲音,皇后眉目深鎖,北辰默風(fēng)神色卻越發(fā)的淡漠,近乎無情。
這樣在冷風(fēng)裡等了多半個時辰,蔣公公滿臉悽哀的走了出來,看著皇后和北辰默風(fēng),哭道:“皇上,駕崩。”
北辰建元十五年元月十五,皇上北辰炎薨,時年六十九歲。
皇上駕崩前,聽說只召見了恭親王和恭親王的生母,前皇貴妃,至於說了什麼,就無人知曉了,只知道皇上牀頭邊上的一隻大花瓶,被砸碎在地上,看碎片的大小,砸的人力道必定不大,所以,許是皇上砸的,至於皇上爲(wèi)何會砸碎花瓶,大約是死前受了極大的氣,至於是什麼刺激了皇上,也就不得而知了。
皇上駕崩,消息一夜之間傳遍了整個京城,那歡天喜地的氣氛,瞬間被一股烏雲(yún)悽哀所籠罩。
這一晚,魔君沒有回來,這一晚上,街上忙活到了天亮方休,原本搭建的燈籠臺,還有各家各戶門口的七彩燈籠,都連夜拆了,一道早,就有士兵挨家挨戶的掛上了白色的麻布,舉國哀悼。
暮雲(yún)桑聽著外面紛亂的腳步聲,一夜未眠。
皇帝死了,他一夜未回,沒有派人送來隻言片語,只能說明,他真的很忙。
是啊,怎麼可能不忙,他是太子??!
一直在客棧等著他,知道第三天的傍晚,他才終於回來了,面色疲倦,卻只是回來吩咐啞鬼將她帶回山上,說他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
撫摸著他的臉,她終究是什麼話也沒說。
其實她真的很想問一句,什麼時候,才肯親口告訴她,他就是北辰默風(fēng)。
她心裡那個假設(shè),一度想推翻,但是如今,卻已經(jīng)明顯的不是假設(shè)了,而是肯定。
魔君肯定就是北辰默風(fēng)。
心裡本來沒做好準(zhǔn)備,如今也已經(jīng)開始想,但凡有一天他直接的告訴了她他其實就是北辰默風(fēng),她要做什麼樣的反應(yīng)。
恨他,離開,因爲(wèi)他的欺騙和戲弄?
還是愛他,繼續(xù),因爲(wèi)他的深愛和疼寵?
心裡有些亂糟糟的,無論如何,她不想自己撕下那張假面孔,她想聽他自己說。
她沒有答應(yīng)回山上,只是答應(yīng)了在客棧等他回來。
這幾日,除了皇上駕崩的事情,城裡鬧的沸沸揚揚的還有暮府夫人和幾個管家遇難的事情,以及恭親王王妃不知所蹤的事情。
這倒是趕趟了,暮雲(yún)桑足不出戶,卻天天能夠聽到新聞。
“你們說,暮府爲(wèi)什麼會忽然遭此變故,是誰,不殺暮大人,卻偏偏挑選了暮府的大夫人下手,聽說是被一條鞭子纏饒窒息的,好像前段時間有個刺客進宮,用的就是鞭子?!?
“所以,是同一個人?可這個人倒是奇怪,怎麼挑了暮夫人下手?”
“我估摸著,是她驚動了暮夫人,暮夫人呼救,所以被她滅口了,至於爲(wèi)什麼沒有血洗暮府,這個就想不明白了,一個連皇宮都闖的進去的刺客,要血洗暮府也不是什麼難事,奇怪奇怪,這恐怕要成爲(wèi)一個懸案了?!?
“這暮夫人,倒是正好給明帝殉葬了,提前給明帝到黃泉路上去開個路,到閻王爺面前去報個道?!?
“不過你們說這恭親王府的梅王妃去了哪裡,人怎麼就這樣無緣無故不見了?!?
“誰知道,這貴胄皇室的事情,哪裡是我們弄的明白清楚的,你不說明皇帝駕崩前,誰也沒有見,就只見了恭親王母子,這不也蹊蹺?!?
“哈哈哈,蹊蹺蹊蹺,不過說的對,這貴胄皇室的事情,我們哪裡弄的明白,喝酒喝酒,明皇帝駕崩了,太子一登基,就希望把這稅賦減輕一些。”
“最好把那南宮國給收了,哈哈哈?!?
“天下一統(tǒng),不錯啊,哈哈哈!”
客棧一樓的酒樓,天天有人說類似的話,魔君曾經(jīng)問過暮雲(yún)桑,不然讓他們的小魔鬼做皇帝吧,如今看來,他不可能瞞著她一輩子,若是哪一日說明了,她們家的小魔鬼,不正是太子殿下,未來的皇帝了。
呵呵,人生可真像是一場戲啊。
只是他媽的她就做了一回演員,導(dǎo)演權(quán)都在北辰默風(fēng)手裡。
不甘心,自然是有的。
或許就是因爲(wèi)不甘心吧,所以她不想如此便宜的戳破了他的身份。
玩她,他未必是出於惡意。
但是她也要玩他一把,也不處於惡意,只是這件事,不掰回一成,怎麼的都有點不爽。
元月二十五,新帝已經(jīng)登基,大約登基之初事情太多,他一直沒有回來,而暮雲(yún)桑已經(jīng)打發(fā)了啞鬼帶著孩子回山上了,客棧沒有地龍,孩子的身子受不了這樣的寒氣,啞鬼也沒違抗,如今,只暮雲(yún)桑一人在客棧,索鬼早就不知去向,大約是去幫北辰默風(fēn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