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市所有上流社會的女人們垂涎的白馬王子顧憑風要訂婚的這個消息,不出三日已經(jīng)傳遍了整個社交圈,現(xiàn)在幾乎每個貴婦名媛一碰頭,所聊的話題就一定跟這場訂婚有關。
“聽說了嗎?聽說訂婚以後顧家大少爺會接手芮盈家的生意,那這樣一來,顧氏的身價豈不是節(jié)節(jié)攀升?”
“哎呀那又有什麼關係?嫁給了他,別說是芮家那點小產業(yè)了,就算是掏心掏肺,也肯給他,你也不想想對方是誰,是俊美多金的顧憑風?。 ?
女人們一邊優(yōu)雅地喝著咖啡,一邊以不低於市井八卦的婦人們的熱衷程度紛紛議論著話題的主人公們。
不知是誰輕輕咳嗽了一下,貴婦們頓時安靜了下來,只見大廳中間忽然出現(xiàn)了一個挽著包的女子,身材婀娜多姿,戴著一層黑色的薄紗,紅脣白膚,驕傲得如同一隻孔雀。
“噓,那就是芮家大芮盈了?!庇腥说吐曊f道。
頓時衆(zhòng)人的目光有豔羨也有不屑,誰都知道芮盈家世在社交圈裡只能說是一般,也不知道顧憑風是看上她哪一點了,竟然拋棄衆(zhòng)多的名媛淑女要這樣一個女子。
“唉,命好的人怎麼活都好命。”有人的嘆息說出了衆(zhòng)人的心聲。
芮盈的七寸高跟鞋張揚放肆地在大廳裡響起,她隨手將剛買的珠寶遞給身後的隨從,淡淡道:“等拿了明日要穿的禮服就送到我家吧,我現(xiàn)在要先去趟憑風的公司?!?
路過那羣碎嘴的貴婦身邊時,芮盈刻意走得慢了一些,沒錯,她現(xiàn)在就是萬衆(zhòng)矚目的女人,她被顧憑風捧在手心裡,被衆(zhòng)多的名媛淑女們羨慕嫉妒,她要的就是這種被仰視的感覺。
芮盈想到這裡,頓時露出了高傲美豔的笑容,她相信這附近一定有狗仔隊的攝像鏡頭,她要明天早上出現(xiàn)在報紙頭條的自己美豔如花,並且人人都爲之驚豔。
走進顧氏集團,早已有人殷勤地領著芮盈進去,芮盈滿臉的笑容在看到空空如也的辦公室時,頓時僵住。
幾秒鐘之後,她冷冷地喊來nancy,“怎麼回事?是不是你沒有把我要來的事情提前告訴憑風?”
nancy忍不住在心中翻了翻白眼,卻還失敬地回答,“芮盈,我告訴過顧總您要來的事了,只仕總現(xiàn)在很忙,剛剛有一個會議讓他出席,您要是不急的話,請先坐一會兒?!?
芮盈冷冷盯了nancy一眼,這個女人一副不好對付的模樣,長得又漂亮,一看就是對顧憑風別有心思的,她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高傲地吩咐,“突然有些口渴了,你現(xiàn)在出去給我買杯咖啡進來。”
nancy忍氣吞聲地走了出去,迎面撞上林淵,忍不住抱怨道:“比起從前那位總裁夫人,眼下的這個也太差勁了吧!”
林淵大驚,捂住nancy的嘴巴咬牙道:“你想死無葬身之地是不是?這話對著我說就算了,要是被老夫人知道,你就等著辭職吧!”
一聽到老夫人的名號,nancy頓時驚恐地縮了一下腦袋,立即匆匆忙忙地去買咖啡了。
林淵探頭看了一眼翹著腿坐在那兒不耐煩翻雜誌的女人,嘆了口氣,跟所有人的感受一樣,他十分好奇總裁怎麼會喜歡這樣一個驕縱的大。
而此時號稱忙得要死的總裁大人,卻靜靜躺在另一處辦公室的搖椅上,閉著眼睛假寐。
林淵走進去,將文件放在桌上,頓了頓,決定還是提醒一下,“總裁,今日與亞安集團的會不知道爲什麼,對方忽然臨時取消了。”
緊閉眼睛赫然睜開,露出如獅子一般嗜血的光芒,“邱遠成怎麼說?”
林淵撓了撓腦袋,爲難了半晌,終於硬著頭皮道:“邱總說……說他要陪女朋友吃飯,所以就……”
話音未落,一疊文件已經(jīng)被扔到地上,滿室飄飛的白色紙張中,林淵的腿有些發(fā)軟。
“找他的秘書問問他現(xiàn)在在哪兒陪女朋友吃飯。”顧憑風站了起來,隨手穿上外套,大步朝外走去。
林淵見狀慌忙跟了上去,亞安集團這些年一直在跟顧氏作對,今日又爽約,看來一直沉住氣顧總這回也開始發(fā)怒了。
邱遠成的手已經(jīng)觸及到了車門。
顧憑風輕輕嘆息了一聲。
雪白的閃光燈忽然跟約好了似的閃耀了這暗沉的夜!不知何時,停在四周的車裡忽然冒出了幾十個記宅人人手裡一臺照相機,對準了邱遠成與身邊的女人孩子死命拍攝!
突如其來的變故令邱遠成下意識地將女人的腦袋按進了自己懷裡,然而小糯米卻手中的氣球卻鬆開了。
“氣球別跑!”小糯米邁動著小腿奔向自己的氣球。
“小糯米!”女人急了,顧不得四周蜂擁而上的記者們,焦急地追了上去。
邱遠成惱怒地想要衝出包圍圈,奈何被圍得水泄不通。
“邱總,請問您是何時結婚生子的?”
“邱總能談談爲何要隱瞞結婚的事實嘛?”
“這次隱婚的事情會不會影響到亞安集團的股價呢?”
小糯米仰頭跟著氣球一路追到了一輛車子面前,那氣球貼在了車窗上,他伸了伸胖乎乎的小手,發(fā)現(xiàn)夠不著,於是敲了敲車門。
車窗降下,露出了一張熟悉的面孔。
小糯米認出男人來,怯生生地想要離開,只是又捨不得氣球,於是眼巴巴地瞅著男人。
“想要氣球?”
“嗯!”小糯米的眼睛閃閃發(fā)光,大力點頭。
也許是他努力的表情逗樂了男人,他露出了一絲笑容,打開了車門,“叔叔送你去爸爸那裡,進來吧?!?
氣球被送進了小糯米的懷裡,小糯米眨巴眨巴眼睛,邁著小短腿上了車。
“小糯米!”來不及關上的車門忽然被拉開,一個女人幾乎是挾帶著風聲撞了進來,重心不穩(wěn)下抱著孩子倒向男人。
猝不及防下,宋錦瑟倒在了一個冰冷的懷抱裡,那人的氣息如同數(shù)九寒冬裡的冰雪,令人避之不及。
她穩(wěn)了穩(wěn)心神,摟著孩子尋思著要怎麼道歉,緩緩坐起來的一霎那,與男人漆黑的眸子四目相交。
只這一眼,她渾身僵住。
轟的一聲,彷彿有凌厲的閃電劈過,無數(shù)道光點在她的腦海中瘋狂地旋轉,震撼得她再也移動不了分毫。
彷彿被一把利刃狠狠刺入內心,抽出,刺進,再抽出,連著皮肉與骨血的,幾次三番,鮮血淋漓,遍體鱗傷。
她臉色蒼白,大腦早已一片空白,就在這一刻,四周所有的人與物都消失了,只有那個凌厲的男人在她面前出現(xiàn)。
男人的眉目還是那麼堅毅,鼻樑還是那麼堅挺,薄脣如刀,和三年前比起來,更加多了一份成熟與冷凝。
是他,真的是他,闊別了無數(shù)個夜夜的男人,一次一次賭咒發(fā)誓若是再見他,應當如何如何的那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