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先生?什麼賈先生?”劉泰睜大了瞳孔,一眨不眨的注視著文丑問道。方纔劉泰如果沒有聽錯,文丑前後兩次提到什麼賈先生,可據劉泰所知,派往西域的官員中除了個別中下層軍官,肯定沒有什麼軍師或者文官是姓賈的啊。
看到劉泰那有點異樣的表情,文丑有點不理解,邊吃飯糰邊說道:“回主公,賈先生就是賈先生啊,難不成主公也認識?”文丑看來,劉泰可是無所不知的神,所以劉泰知道賈先生也未必不可能。
殊不知,劉泰壓根就不知道文丑嘴中說的賈先生準確是何人!雖然說此刻劉泰心中隱約間有點苗頭,可問題是,西涼的那個讓劉泰找了近十年的賈先生,據情況所知是曹『操』那兒啊,難不成那個賈先生還能分身不成?
“寡人怎會知曉!”白了一眼文丑,劉泰一向不喜歡裝b,可偏偏下屬們都將劉泰當做神一般。不過也確實,誰叫劉泰好像無所不知的『摸』樣,每每都能料敵先機,甚至看中的沒有一個不是廢物,這種本事試問當今天下誰能擁有?
“對了,你那句文丑無罪,殺千屠萬皆爲北疆大業是不是也是你的那位賈先生教的?寡人可看不出短短幾年時間,你的學識增長了這麼多,能說出這種話?。 毖壑樽右晦D,劉泰突然想到了文丑入獄前的那句滿含深意的話語。說實話,若不是這句話語,即使文丑的罪行再多,判的再重,劉泰也不會出現這個地牢中。
劉泰並不是死要面子的君主。
可有時候身爲君主不能不要面子!
文丑西域大肆屠殺,鬧的整個西域腥風血雨,無數王室斷絕傳承,甚至連宮殿都直接搬走,這種雁過拔『毛』的事情,讓劉泰想起來都氣的吐血,何況是這兩年活文丑統治下的西域諸國?
“嘿嘿,主公真厲害,這句話還真是賈先生教某家的。”嘴角滿是飯粒的文丑,不好意識的出聲說道。實難以相信,劉泰眼前這位有點靦腆的醜大漢,就是造成整個西域千里無人煙的罪魁禍首。
“你啊”搖了搖頭,劉泰看著文丑的眼神充滿了無腦。其實文丑那句爲北疆大業的話語還要改改。神秘的賈先生,真正想要表達的意思應該是,文丑做的一切都是爲了劉泰。
而文丑之所以能遵從賈先生的意思把整個西域都搞得不成人樣,想來也是明白西域諸國弱勢之下,劉泰的北疆政權控制起來就容易多了把?可文丑難道想不到,這樣做將會使得自己成爲千古罪人嗎?
想明白一切的劉泰,看著文丑的眼神中已再也沒有一點怒氣。既然文丑做的一切都是爲了劉泰對西域的統治,劉泰能說什麼?爲了劉泰,文丑已經付出了自己終生的名譽,想來將來文丑即使戰場上取得再打的成功,這千古罪名也永遠逃不了了吧。
搖了搖頭,劉泰絲毫不嫌棄骯髒的地牢,一屁股坐了文丑一邊。一君一臣坐地上到有點天涯淪落人的味道。此刻劉泰想的是如何爲文丑脫罪,畢竟文丑犯下的罪行滅九族都夠了,雖然說西域不是大漢直轄地,可問題是,劉泰已經將西域改爲西州,那就是說北疆的法律西域也通用了啊。
值得一提的是,文丑與劉泰想的完全不同。此刻文丑坐那兒時不時的看一眼劉泰,時不時的看一眼腳下雜『亂』的稻草,腦中想著臨來洛陽前賈先生的交代。
“文大都督,此次上洛,天下焦點定會聚集你身上,而神王殿下對你的處罰也會爲難無比,不過你不必擔心,不到必要之時,神王殿下絕不是那種狡兔死,走狗烹之人,想要活命,你就必須求死??!”
“什麼??某家爲何求死?難不成賈先生想要害死某家嗎?”
“哎,大都督啊,你怎麼就不明白了,如果你一味求生,反而使得殿下不滿,可你若求死,殿下定然會想起大都督這些年爲北疆立下的功勞,而殿下又是一位極爲念舊的開業之主!”
“先生的意思是,某求死便可得生,求生必然會死??”
“正是如此!”
“那某家該如何求死??”
“武人不是有自斷筋脈之說嗎??”
“”
“砰?。?!”
“嘩啦??!”一道血劍從文丑嘴中噴出,只見文丑右手印著胸膛,臉『色』刷的一下蒼白如紙,睜大了瞳孔,嘴角依然掛著一絲憨厚的笑容!!
“文丑?。。?!”劉泰大驚喝道。方纔劉泰思著如何爲文丑脫罪,微微走了點神??晌某髤s趁劉泰走神之機,運氣內力對著自己胸口就是一掌。劉泰清晰的明白,若這掌打實了,那文丑不死也要殘廢??!
“你個混蛋?。。 眲⑻┟妗荷淮笞?,第一時間上前將內力輸入文丑體內。浩瀚如海的內力強行穩住了文丑的氣血,可此時的文丑剩下已經不到半條命了,眼神中的精氣快速流失!
“主公咳咳”一滴淚水落下,文丑嘴角扯起難看的笑容,血水不斷從嘴角流出,出聲說道:“主公,文丑自知犯下滔天之禍,身爲臣子,末將怎能讓主公爲難?大不了一死罷了,末將已經完成了心願,能再見主公一面,如今已然死而無憾了??!”
“你個傻b,你死了不要緊,可寡人如何向黃老哥他們交代,你若敢死,老子扒了你的皮??!”臉『色』微微一變,此刻劉泰的內力輸出再次加大。若仔細看去,能看到劉泰與文丑相交的手掌處閃耀著金黃『色』的光芒。光芒極爲耀眼,
金黃『色』的內力非常強大,只要碰觸到文丑的身體,立馬就從經脈轉到文丑全身各處。短短數息之間金黃『色』的內力影響下文丑渾身散發出淡淡的金光,遠處看去猶如仙佛一般,即使那醜惡的面孔也柔和了許多。
憤怒不已的劉泰居然現代罵人此語都出口了,這對一向注重王者儀態的劉泰來說是非常不可思議的事情,看來文丑的自斷經脈,使得劉泰的心境一下子就被打『亂』了。
“主公咳咳你又罵文丑了文丑真笨,老惹主公生氣”文丑心中明知此乃求生之策,可不知爲何看著劉泰真情流『露』的『摸』樣。文丑此刻突然真的想死了,只要死了,那麼一切的問題都引刃而解,劉泰不需要爲文丑尋找解脫之法而煩惱,文丑也不用再忍受著萬萬人辱罵。
“你啊,閉上你的嘴巴。”臉『色』逐漸轉白的劉泰看上去非常吃力。持久『性』龐大的內力輸出,根本不是劉泰的境界能掌握的。若不是情況緊急,傻子都不會這麼做,可問題是,劉泰若不如此,如何能救文丑,難不成眼睜睜的看著文丑死去嗎?
“撲哧”劉泰右手上的一道經脈破裂開來,紅『色』的『液』體緩緩流淌而下。不過這點疼痛對劉泰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只見劉泰雙目一眨不眨的注視著文丑的變化,此刻文丑較之方纔已經好上了很多,起碼臉上已經有了血『色』。
“主公,末將好累末將是不是要死了?”雖然臉『色』轉好,可不知爲何文丑的語氣越來越弱,眼皮上下不斷打架,看上去極爲疲憊的『摸』樣。難不成,文丑真的要死了嗎?
看著文丑的那半死不活的語氣,劉泰忍不住面『色』一僵。一直以來,劉泰從來沒有試過以內力救人,根本就不知道內力救人的情況到底如何。此刻文丑的表現使得劉泰擔憂不已。
萬一救人不及,反害人,那麼劉泰定然會無比自責。
重要的是,救的這個人是劉泰的愛將。劉泰不希望文丑出事,再大的罪行,劉泰都沒有要文丑死,多關上文丑幾年,到時候再想辦法換出來就是,身爲現代人,劉泰難道還不熟悉那些官僚間的手段?
“你一定要挺住,不論如何,寡人決不允許你有事!寡人以神王的身份命令你不能死??!”語氣極爲森冷,既然軟的不行,那就來硬的。文丑身爲劉泰的屬下,視劉泰的軍令如生命。此刻劉泰以軍令的口吻要求文丑,果然只見文丑的神態好轉了一些,勉強的睜開雙眼看著劉泰想要說話,可卻說不出口。
西域,龜茲城
安息帝國帝沃洛吉斯五世帶兵二十萬親征西域,致使整個西域局勢動『蕩』,各大王國暗流涌動。一個個被天賜軍監視著的王室成員們紛紛尋找各種辦法聯合各國王室,預謀掀翻天賜軍的統治。
龜茲是西域大國之一,王室西域具有崇高的威望,兵力以及地盤僅次於烏孫和康居。居民擅長音樂,龜茲樂舞發源於此。不過此刻的龜茲與人間地獄也相差不了多少,原本繁華的龜茲城此刻到處都是殘垣斷壁,彷彿被強大洗劫了多次。
龜茲城到底怎麼了?
原本龜茲城的王室宮殿坐落龜茲城的東南角,不過此刻往東南角看去除了廢墟還是廢物。一個個衣裝破爛,猶如乞丐的龜茲子民廢墟上挖掘著什麼,這些人無一例外的都極爲消瘦,看上去好像被餓了數十天,不過還好的是,這些人明顯還活著。
形似龜茲國兵的一排衛士站著王宮廢墟上守護著一座看上去還“完好”的小宮室。這座宮室的規模非常小,長寬不過五十米左右,而且外牆原本應該有的雕刻什麼的都已經被破壞,若不是國兵們手執生鏽的長槍拱門,外人還以爲是什麼貧民聚集地呢。
宮室看上去已經搖搖欲墜,不時的掉下一塊沙石,顯得那般蕭瑟的『摸』樣。此刻宮室內時而會傳出一陣陣怒罵聲,彷彿詛咒著什麼人。而守衛宮室外的衛兵們對宮室內的罵聲沒有一點表情,只是看到有國民路過宮室外一百米以內時就會上前喝罵著什麼聽不懂的語言,應該是專屬龜茲的國語吧。
宮室內
“國王陛下,據聞天賜軍的士兵們又來收繳糧食了,他們這是要『逼』死我們龜茲國啊,國王,跟他們這羣惡魔拼了把,再如此下去,我們龜茲就要滅國了哇?!敝灰娨粋€白髮蒼蒼的老者對著一個身著王袍的男子跪倒地哭喊道。
值得一提的是,男子的王袍上有多處打著補丁,而且這件王袍很骯髒,好像已經很久沒有刷洗了,邊角處甚至能看到一點黃『色』的污漬這,怎麼可能是一個國王穿的服飾?就算龜茲國再窮,也不可能落魄到這個程度啊。
“哎陳老大人,寡人就算有心反抗也沒有用啊,難道你不知道魔鬼已經下令收繳了所有國兵手中的武器了嗎?如今除了寡人身邊的國兵有零星的幾十把長槍,那還有什麼武器能上陣殺敵哦?!眹醯哪槨荷缓茔俱玻烖S的面容顯得有點營養不良??粗左屔n蒼的老者跪地上,國王立馬上前扶起老者,一臉無奈的『摸』樣讓人心酸不已。
“哎魔鬼,這個魔鬼到底要剝削我們到什麼時候?曾經的龜茲國匈奴人的統治下雖然日子過的艱難,可起碼還餓不死人?但這兩年呢?僅僅老臣知道被餓死的臣民就不下兩萬,如此下去”老者顫顫巍巍的起身擡頭對著國王說道。只見老者的神態看上去比龜茲國王加憔悴,若不是眼睛還睜著,看上去猶如一個死人無異。
“龜茲王,如今各大王國的情況都差不多,我王的意思是希望龜茲王能出面聯合諸國一起反抗天賜軍的***,再如此下去,別說龜茲國,就算整個西域都會毀天賜軍的手中啊。”一位身著黑袍的男子出聲說道。
宮室內並不止龜茲國王和一個老者,只見龜茲國王的對面還有數十個人,這數十個人分成兩排站那兒,無一例外的是,這些人的面『色』都很難看,眼神透『露』出濃濃的死氣,彷彿被餓了很久一般。
“溫裡王子,爲什麼是寡人出面?寡人可沒有資格排你的父王之上啊,按理來說,溫裡王子的父王適合召集諸國聯合討伐天賜軍!”龜茲王不是傻子,不可能因爲別人的奉承就出頭聯繫諸國反抗天賜軍。如果真的如此,那麼龜茲王絕對是第一個死的。
溫裡這個名字不陌生!當初匈奴人聯合草原各大部落討伐北疆,溫裡王子就是西域四十萬***的統帥之一。不過當時的溫裡王子是被派出去送死的,此刻溫裡王子又肩負著什麼責任呢?
很簡單,勸說龜茲王當出頭鳥!
其實溫裡王子也明白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一件事情,雖然說龜茲王看上去很年輕的『摸』樣,上任國王的時間也沒有多久??蓡栴}是,明知不死還要去做的人有幾個?
眼下西域各國的兵馬與數年前匈奴統治時期相比可謂天差地別。當時的西域各國起碼還能保持著正常的軍隊,雖然說裝備差了一點,可起碼總比沒有好吧?可如今的西域各國呢?
怎能一個慘字能表明?
文丑爲了防止西域各國反叛,強行收繳了各***隊的所有兵器,並且派軍隊監督各地礦產,不允許一塊銅鐵流入各國手中。如此一來,沒有打造兵器原料的西域諸國不就成了待宰的羔羊了嗎?
西域諸國確實已經成了羔羊,甚至比羔羊還不如。
起碼,羔羊能填飽肚子。
但西域諸國呢?
即使國王的食物都不能保證。
據說,這幾年以來有一個月時間離,連續死了三個國王。這三個國王都是活生生被餓死的,而且死的還不止這三個國王,陸陸續續的還有無數王室成員,至於百姓?那還用說嗎,西域諸國每天餓死的百姓比一場小規模戰役死的人還多!
文丑的***可謂天怒人怨!
西域,或許有人不認識天賜軍的高王者劉泰是什麼人,但沒有人不認識代表魔鬼的文丑,文大都督?。?
文丑夠狠,夠絕!
爲了杜絕各國有可能的反叛,不止收繳了兵器,斷絕了礦產,搶光了糧食,甚至限制各國王室的妻妾不能超過一人??!
咳咳也就是說,西域已經出現了一夫一妻制了。
這個鬼點子是誰起來的?自然是文丑口中的賈先生,不過西域人心中,那就是文丑想出來的了。
文丑爲什麼這麼做?很簡單!斷絕王室的傳承!
即使短時間斷不了,長時間也能憋死他們!
當然,文丑用的不止這一個手段,否則的話,就顯得太“溫和”了。
爲了能讓王室的日子不好過,文丑又想出了一個法子,那就是強徵各國男『性』王室入軍。王室迫於文丑武力威脅,只能將膝下子嗣送入了天賜軍中。這些王室進入天賜軍中過的不是舒舒服服的好日子,而是遭受無數的***和凌辱,幾乎沒有幾個王子能挺過來的,到後大部分王子都死了軍中。
據說,龜茲國年僅十二歲的太子爺,也慘死了天賜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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