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漢,領(lǐng)著人四處散出去,我要知道壺衍鞮逃亡的具體方位,要快。”
不快不行呀,這裡已經(jīng)很是臨近匈奴地界了,劉拓真怕壺衍鞮一個長跑就溜出了大漢朝的地界。
“喏。”
童漢領(lǐng)命帶著斥候而去。
這一路之上,童漢幾乎一路未曾休整歇息,此刻的他也很疲憊,可是,他更知道目前的主要職責(zé):找出匈奴人。
等到童漢領(lǐng)著人離去,劉拓聽到了一陣呼嚕聲。
老李頭十餘個老頭不容易,靠著意志力硬是跟著血芒軍追到了這裡。
在等候血芒軍剿滅這部匈奴士兵後,老李頭他們撐不住了,倒地就打起了呼嚕。
劉拓一陣苦笑,自己好似看到了前世的自己。
血芒軍沒有人敢睡去,他們在打掃戰(zhàn)場,以免有未死匈奴士兵暴起傷人。
約莫一個時辰後,童漢帶著人回來了,還帶來了重要情報。
“軍司,屬下等人在西邊山脈中發(fā)現(xiàn)了樹枝被折斷的痕跡,料想壺衍鞮他們應(yīng)該是從此處逃了出去。”
劉拓點頭。
嘀嘀嘀。
一陣集合的哨子聲響起,倒地而睡的老李頭他們一個翻身就起來了。
“追。”
還未清理完的戰(zhàn)場再一次丟給了從後頭追來的趙充國。
想必,趙充國又要跳腳大罵了吧。
這是一條羊腸小道,只能牽著馬匹通過,壺衍鞮他們能夠找到這條小道應(yīng)該是事先就計劃好的,這讓劉拓有種不祥的預(yù)感。
“加快速度。”
在這種心理下,劉拓不禁讓血芒軍整體加快行進速度,縱然是在深夜之中。
就這樣艱難行進了半夜之後,在前方查探的斥候回稟了消息:在前方發(fā)現(xiàn)匈奴人。
呼!
劉拓終於呼出一口氣,壺衍鞮,這下應(yīng)該是你了吧?
“停下歇息半個時辰,戰(zhàn)馬喂足乾草,士卒休眠半個時辰。”
現(xiàn)在主要是恢復(fù)體力,不然,血芒軍找到了匈奴人又能如何,也只能幹看著讓壺衍鞮逃走。
“走,我們?nèi)デ懊婵纯础!眲⑼乜刹粫私饩唧w情況。
“等等。”跟在後面的老李頭他們出聲,說:“走,我們也跟著一塊。”
劉拓點頭,畢竟戰(zhàn)場經(jīng)驗他們很豐富。
約莫朝前走了五里地左右,劉拓看到了人影,這些人影正在休整。
“不錯,就是匈奴人。”老李頭光是聞味就曉得了。
劉拓點頭,問:“約有多少人?”
斥候那人慚愧,說道:“天色太黑了,屬下……屬下看不清。”
爲(wèi)了避免打草驚蛇,身爲(wèi)斥候的他們只敢遠遠的觀看一二,並沒有太過靠近。
劉拓拍了拍他們的肩膀,說:“你們做的很對。”
“快看,匈奴人要走了。”
壺衍鞮總覺得停在這裡不安全,他一直覺得漢朝追兵會追上來。
“呼喋爾,招呼族人們,趕路!”
呼喋爾嘴裡頭正咬著一塊肉食,驚愕道:“王子,這才歇息了一會兒?”
他們都太累了。
壺衍鞮搖搖頭,這深山裡面雖說隱蔽,可畢竟不能保證漢朝軍隊找不到他們,等漢朝軍隊擊潰了官道上的匈奴大營後,勢必會派出斥候查探找尋他們的下落。
“宜早不宜遲,起來,走了。”
壺衍鞮是一個很固執(zhí)的人。
呼喋爾縱然心中百般不樂意還是起身督促族人起身趕路。
劉拓告訴自己不能急躁,首先,他要找出劉病已的所在位置,可是,天色實在是太過黑暗了,連他們有多少人都看不清,如何能夠找得到劉病已呢?
“老李頭,你們回去,帶著血芒軍追擊,我先上前查探一二。”
“可是……”
劉拓將戰(zhàn)刀丟給了斥候,整個身影已經(jīng)躍了出去,很是靈敏,沒幾下就消失在了衆(zhòng)人視線之中。
原地衆(zhòng)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紛紛不知如何是好。
老李頭笑罵一聲渾小子,對著衆(zhòng)人說道:“快些回去,召集軍隊,等天一亮就殺出去。”
黑夜,著實難以作戰(zhàn),可是老李頭絕對沒有想到劉拓對血芒軍有夜練行徑。
“奧奧。”
反應(yīng)過來的斥候忙忙回身回傳情報。
在草叢中隱蔽前行的劉拓仿似又找回了曾經(jīng)的感覺,他的身上充滿了一股力量。
匈奴人已經(jīng)離開了,留下了一地的食物殘渣。
劉拓尾隨而去,他漸漸的已經(jīng)能夠聽得見匈奴人之間低語交流的聲音了。
可是,劉拓還是沒有發(fā)現(xiàn)劉病已的身影。
既然如此,劉拓就兵行險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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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緩從身上拔出一柄老李頭打造的鋒利匕首,劉拓嘴中銜著前行。
噠噠噠。
匈奴人牽著的馬匹在行進過程中發(fā)出清脆的馬蹄聲,想必是以爲(wèi)漢朝軍隊追不到這裡來吧。
劉拓?zé)o聲無息地靠近匈奴隊伍,直至緊貼著尾部那名匈奴士兵。
或許是人的第六感,那名匈奴士兵下意識地轉(zhuǎn)過頭來。
呃……
劉拓劃破了他的喉嚨。
慢慢將這名匈奴士兵放倒在地,劉拓繼續(xù)朝前摸去。
天際似乎要有什麼東西衝破重重阻礙一般,開始變得很壓抑。
於東率領(lǐng)血芒軍從後面跟了上來,看著地上倒下的那具匈奴屍體,於東無力地揮揮手,示意將這具匈奴士兵的屍體處理了。
跟在身旁的老李頭嘖嘖嘖道:“這都第幾個了,拓小子也夠狠的。”
於東嘴角抽搐了一下,何止是夠狠,簡直就是一人要團滅整個匈奴使團。
當(dāng)天際亮出第一縷光亮的時候,壺衍鞮終於帶著族人走出了大山,眼前的視野豁然一亮。
“無敵的長生天,多謝護佑。”壺衍鞮神情虔誠。
呼喋爾也學(xué)著壺衍鞮的動作朝著天際行禮。
“王子,快逃。”
出了大山,劉拓的行蹤也被徹底暴露而出,被匈奴人發(fā)現(xiàn)。
壺衍鞮先是嚇了一大跳,接著便看到劉拓一人站在一塊巨石之上俯視著自己等人。
“又是你???”
壺衍鞮已經(jīng)快要瘋掉了,這個傢伙怎麼什麼事都能插上一槓子。
劉拓儘管面容憔悴,可還是笑著對著壺衍鞮這個傢伙打著招呼,同時也發(fā)現(xiàn)了跟在壺衍鞮身後的劉病已,他確信,那道幼小的身影就是劉病已。
“壺衍鞮王子,好久不見。”
壺衍鞮真的要瘋掉了,尼瑪?shù)暮镁貌灰姡献佑憛掃@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