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辰看著風輕雲(yún)淡的大好晴日,不由得想到,楊柳青青的時候,最適合在河邊煮一壺酒,戴著斗笠,閒情垂釣。
司辰收了笑容,認真的說道:“龍之九子,九子不成龍?!?
煜古看著司辰熠熠生輝的星眸之中,綻放著非同一般的光彩,少年長身玉立,口若懸河。
少年好聽的聲音在船舫之上,飄飄蕩蕩,傳向遠方:龍之九子,長子囚牛,牛頭蛇身,性格溫順,不喜歡爭鬥打架,它的聽力十靈敏,能夠分辨出各種聲音。喜音樂,立於琴頭。一些貴重的胡琴頭部至今仍刻有龍頭的形象,稱其爲“龍頭胡琴”
次子睚眥,龍首豺身,性格剛烈,好勇擅鬥,嗜殺好鬥,總是嘴銜寶劍,怒目而視,刻鏤於刀環(huán)、劍柄吞口,以增加自身的強大威力。俗語說:一飯之德必償,睚眥之怨必報。睚眥便成了克煞一切邪惡的化身。
三子嘲風,嘲風性情散淡,喜歡雲(yún)遊四方,登高望遠,平生好險,今殿角走獸是它的遺像。
四子蒲牢,形狀像龍但比龍小,受擊就大聲吼叫,充作洪鐘提樑的獸鈕,助其鳴聲遠揚。據(jù)說它是住在海濱的,但卻十分怕鯨魚,一旦鯨魚發(fā)起攻擊,它就會嚇得亂叫。故人們把木杵造成鯨的形狀,以令銅鐘格外響亮。蒲牢喜歡吼叫,聲音就像雷鳴一樣,是個名副其實的大嗓門,它專門靠鳴叫來嚇跑水裡的生物。
五子狻猊,又稱金猊、靈猊。狻猊本是獅子的別名,所以形狀像獅,喜歡安靜,經(jīng)常呆坐在同一個地方。它還對煙火情有獨鍾,倚立於香爐足上。
六子贔屓,又名霸下,樣子似龜,喜歡負重,碑下龜是也,長壽吉祥。
七子狴犴,又名憲章,樣子像虎,有威力,好獄訟,人們便將其刻鑄在監(jiān)獄門上,故民間有虎頭牢的說法。又相傳它主持正義,能明是非,因此它也被安在衙門大堂兩則以及官員出巡迴避的牌上端,以維護公堂的肅然之氣。它的形象威猛高大,嫉惡如仇。
八子負屓,負屓像麒麟,他平生好文,身似龍,雅好斯文,盤繞在石碑頭頂或兩側。
幼子螭吻,又名鴟尾或鴟吻,螭吻長著龍的頭,魚的身子,他平時生活在水裡,不能離開水。它還可以呼風喚雨,人們求雨是就會拜它。平生好吞,即殿脊的獸頭之形。相傳,螭吻是雨神座下之物,能夠滅火。所以把它安在屋脊兩頭也有作消災滅火的功效。
司辰看著舟硯和煜古平靜的神色,繼續(xù)說道:“它們天賦異稟,繼承了龍的部分能力,它們與龍又各有不同。”
舟硯對於司辰的回答並不滿意,“你所說的,人盡皆知,似乎並未說出你自己的見解??!”
司辰微微拱手,笑著繼續(xù)說道:“樹的方向,風決定;人的方向,自己決定。龍之九子爲何非要生的一般模樣,龍生如此,人生自不能比之遜色!”
煜古微微點頭,司辰此話說的十分有見地。
司辰似乎對於龍之九子已經(jīng)沒有更多的話語去說,那枚碩大的乳白色海螺之中充滿磁性的聲音,繼續(xù)響起:“今有雉兔同籠,上有三十五頭,下有九十四足。問雉兔各幾何?!?
秦宣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會聽到這樣的題目,這麼難的術科問題,就是堂堂晟都大學士也要解上好幾日吧。
司辰皺眉,他皺眉不是問題太難,也不是因爲他不會,只是他想不明白爲何問題跨度這麼的大,從志怪到術科,他猜不透南閣雨聲的深意!
舟硯最討厭的就是術科,如今聽到數(shù)字都覺得頭疼不已。想當年入了南閣北山,不驚考校術科,他可是因爲術科考了丁末,被不驚扔在思明洞抄了整整一年的比磐石還有厚重的《術科寶典》啊!
司辰輕鬆的回答道:“雉有二十三頭,兔有一十二頭?!?
舟硯頭疼的揉著太陽穴,立即急嚷嚷地說道:“等等!等等!司辰,你倒是說說你怎麼算出來的呀!”
司辰如實回答道:“《算經(jīng)》之上,有一模一樣的題目!”
“??!”舟硯驚訝的看著司辰,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斷片了片刻的舟硯回了神,心道:我怎麼沒聽說過這小子說的書呢!
秦宣比之舟硯,震驚的神色倒是比舟硯誇張了幾分。秦宣也算得上博覽羣書,卻也從未聽過《算經(jīng)》一書。他好奇的看著司辰,礙於煜古冷漠的神色,他卻不敢再多嘴插話。
煜古若是知道自己平靜的思考,在秦宣的眼中卻是冷漠神色,怕是會被秦宣給氣笑了。
舟硯故作淡定又不死心的問道:“不知這《算經(jīng)》是何人所著呀?”
司辰一本正經(jīng)的回答道:“孫子?!?
舟硯驚疑的看著司辰,他也沒聽說過司辰有何姻緣良配,怎的孫子都有了!
“孫子?”
舟硯不知道是不是司辰這小子在故意逗弄自己,不確定的繼續(xù)問道:“難道不是你爺爺?”
司辰忍俊不禁,笑著解釋道:“有一個人,名字叫‘孫子’!除了《算經(jīng)》,他還寫了一本《兵法》?!?
舟硯恍然大悟,但是作爲天下第一耳,世間八卦,他舟硯是無所不知的呀!爲什麼他從未聽說過孫子這號人物,爲何他從未聽說過《算經(jīng)》和《兵法》兩本書呢?
舟硯苦悶了,他不死心的問道:“那《算經(jīng)》對於:今有雉兔同籠,上有三十五頭,下有九十四足。問雉兔各幾何。作何解?”
司辰如實答到:“書上說,足數(shù)減去頭數(shù),即九十四減去三十五等於一十二爲兔子的數(shù)目;而頭數(shù)減去兔數(shù)極爲雉數(shù)?!?
舟硯扳了扳手指,一算,還真是和司辰說的一般無二致。舟硯頓時對孫子的書起了極大的興趣,他腆著老臉說道:“司辰,不知可否把你的《算經(jīng)》借我一觀?”
司辰果斷的拒絕了舟硯的請求,嚴肅而又認真的說道:“不行!”
舟硯對於司辰的直接而又幹脆的拒絕,驚嚇了!他一副“我是不是聽錯了”的疑問臉看著一本正經(jīng)的司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