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紫苒心情煩躁到了極點,凡人?如果靈脈不能恢復,自己就會成爲凡人!幾十年的壽命?能守護誰?炎烯怎麼辦?怎麼對他說?
“你告訴炎烯了嗎?”軒轅風雲突然問道。(m舞若小說網首發)
“沒有”軒轅紫苒搖頭,每天看著他那樣眉目生輝的看著自己:“我說不出口,風雲……,如果再過一段時間,我還不能恢復,我們走吧”
軒轅風雲神色複雜的看著軒轅紫苒,許久,突然說:“泫然也因爲身中魔氣離開過我,知道我怎麼想的嗎?”
軒轅紫苒愣愣的看著他,他綠色的眸子裡因回憶帶著水氣。
軒轅風雲視線一下子飄的很遠,下脣微微有些顫抖:“相信我可以不離不棄,那麼難嗎?”
軒轅紫苒心憑空一揪,不離不棄?!一下子被這四個字烙疼了:“你不懂,炎烯當初接近我是有目的的,我沒那麼優秀,憑什麼讓他在這茫茫人海、妖海之中非我不可,我分不清他接近我,是爲了……”
軒轅風雲打斷她:“這不是正好嗎?你如今什麼利用價值也沒有了,不就看出他是否是真心對你了嗎?”
“宗主”司徒冷月快步走進了藏經閣,一身素服,仍舊美豔不可方物,卻比之前少了份張揚和靈動,多了份沉穩和憂鬱。
“叫我紫苒就行了!”軒轅紫苒掃了軒轅風雲一眼,見軒轅風雲沒有要離開的意思,知道他是不放心自己,便也不說什麼,轉而衝司徒冷月問道:“怎麼樣了?還剩下多少修士?”
司徒冷月臉色多了份惱火:“大部分修士都接了我們送玉簡的高額懸賞離開了,還有一部分,就守在我閆月宗山峰下不肯離開,這幾天陸續有元嬰期修士在方圓百里之內鬥法,他們便更覺得我們閆月宗早晚會被滅,築基長老已經有禮相勸了,他們還是不肯走?!?
“貪心不足!”軒轅紫苒冷冷的咬四個字:“既然就是想讓我閆月宗滅門分羹,就給他們機會!”
軒轅紫苒冷哼一聲,衝司徒冷月接著道:“新進弟子中有幾個築基的?”
“和宗主一同進門的弟子中,有七八個晉級築基期了!”司徒冷月接口道。
“讓這些弟子去,意圖對我閆月宗不軌者,門下弟子有責任出手,捏死!”
司徒冷月挑了挑眉,如今只要從軒轅紫苒嘴裡聽到‘捏死’這兩個字,就平白的會有種血液沸騰的興奮感:“我去吧!”
“不用!”軒轅紫苒乾脆的拒絕道:“殺幾個築基期修士,還要門內結丹期長老出手,我閆月宗真就沒人了!那些老弟子都油了,滑頭有餘血性不足,以後閆月宗都要指望那些新弟子了,給他們鍛鍊的機會,你在暗處照應一二就行!”
司徒冷月點了點頭,看著軒轅紫苒抿嘴一笑,問道:“一個不留?”
“一個不留!”軒轅紫苒看著司徒冷月臉上的笑,不由的也跟著笑了起來:“這些新弟子都是你選的,各個貌美如花,讓他們出戰,不捨得了?”
司徒冷月輕聲一笑:“當初你入宗門時,我還想,這麼醜的弟子,誰選來的?沒想到如今,幸好有你?!?
軒轅紫苒臉色一僵,如果自己的靈脈不能恢復,誰都守護不了了。
“對了,你的靈力還沒有恢復嗎?”司徒冷月突然問道,見軒轅紫苒搖了搖頭,便自懷裡拿出個紅色的珠子:“這是秋冠……,秋冠老祖爲我煉製的護心盅,你拿著,對你的傷會有幫助?!?
軒轅紫苒盯著司徒冷月手裡的護心盅,明顯是耗了修士的修爲煉製的:“不用,秋冠老祖爲你煉製這個,想必費了不少心思,我不奪人所愛!”
司徒冷月面色瞬間多了份悲悽,見軒轅紫苒態度堅決便也不再勉強,轉身出了藏經閣。
軒轅紫苒轉頭看向軒轅風雲:“你也去幫忙照應一二吧,那些山下的修士,見了我閆月宗弟子就殺人奪寶,如今也該我們出手教訓他們了,都被人打到家門口了,如果還殺不出威風來,閆月宗就真憋屈死了,所以這些新弟子出手,只能贏不能輸!”
軒轅風雲無奈的看了軒轅紫苒一眼:“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
有軒轅風雲跟著,軒轅紫苒徹底放心了,軒轅風雲保證能讓這次新弟子出戰,達到‘敵死、我囂張’的預期效果。
軒轅風雲走出藏經閣前,突然側頭道:“紫苒,情況也許沒你想的那麼糟糕,就算是有!試著相信那個你該相信的人,他若有一點點嫌棄你,我們就走!”
軒轅紫苒心頭顫的發慌。
晚上
軒轅紫苒等在屋門前,看著炎烯笑著向她走來,心一下子揪的緊緊的,突然就想起了軒轅振宇和姨母,想到自己老態龍鍾時,拄著柺杖、斑斑白髮,也像現在這樣倚門而立等著炎烯回來。
而他,仍舊是風華絕代的,眸子裡的笑讓身上的月華都暗淡了顏色,他可以在天地萬物中遨遊,而自己,只能倚門而立,等他回來。
那樣的自己,還有什麼勇氣靠近他,拿什麼站在炎烯身前?
突然就特別佩服姨母的勇氣,在繁華落盡後,仍舊能拼死想見堂叔一面,如果是自己,情願躲起來。
軒轅紫苒伸手撫上腰間的瓷瓶,這兩天就離開吧,至少要將堂叔和姨母的骨灰送到軒轅家族祠堂去。
“在等我回來嗎?”炎烯走向前,伸手便擁住她,如今就算她在眼前,伸手就能觸到,卻仍舊滿是思念。
軒轅紫苒任由他將自己擁住,頭倚在他肩頭,低聲問道:“累不累?這樣整日往返與人界和妖界”
炎烯聞言低頭看著她:“在妖界太累了!所以要回來,在你身邊休息一下?!?
軒轅紫苒鼻子突然酸酸的:“可是,炎烯,我怕我給不了你什麼?就算你再努力,我也做不到了!”
炎烯低頭笑看著她:“跟我來”拉著她走出了院子。
院外,仍舊是那不大的廣場,半空中懸浮著無數細細碎碎的月光石,一眼望去,就如同身處在繁星縈繞的夜空中,閆月宗的弟子排成兩排,仍舊是月白色的弟子服,腰間卻束著紅色的腰封。
兩排弟子中間,一條紅色的鳳尾蛇,周身的鱗片閃著晶瑩剔透的紅光,扁平的身子如一條鋪就的紅寶石小路,一直蜿蜒向前。
炎烯半擁著她,不許她退縮,順著小路向前。
“炎烯”軒轅紫苒看著不遠處紅的像火一樣的袁嶽殿,一種莫名的慌亂涌上心頭:“你要做什麼?”
“紫苒,有一件事你大概忘了!”炎烯轉頭看著她,眸子裡的笑容如陳年的美酒,醉人心扉:“你和我已經成過親的,你是我的妻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