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過去做手術的。”

西門雲海的話讓聖晴眉角微微抽動。

“我的病必須儘快做手術。此去若是運氣好，或許還能有相見的一天，若是運氣不好，今日便是你我永別之日。”

雖然已經對眼前的男人恨之入骨，可是不爭氣的眼淚還是不停的往下掉。

“你不想回去也好，我會吩咐人在你喜歡的地方爲你重新修建一個山莊，兵工廠的事你若還想繼續打理，我會很高興。……只希望你能想開點。”

看著西門雲海，很想跟他說什麼，可是卻什麼話也說不出口。

這個她愛了15年的男人，今後真的就跟她無關了？

憑什麼？——

一座潮溼的山洞中，一個頭發花白，無手無腳，被人破相，滿臉溝壑，面容蒼老的女人坐在地上，微瞇著眼睛打量著這個從軍營中將她救出的女人。

看著看著，她笑了。

被人刻意用刀劃傷的臉頰，笑起來如此猙獰，若非現在是大白天，就算是武功高強的她，也難以和這個看似比鬼長得還可怕的女人打交道。

聖雪嚥了咽口水，突然間有些後悔。卻在下一刻想到西門雲海和月靈在牀-上的那一幕後，堅定了信心。

這個女人，如今內功修爲被廢，又被做成了人彘，除了這張可怕的臉孔外，便什麼都沒有了，根本不足爲懼。

“小姑娘，我見過你！”

和她的長相一樣，這個女人的聲音黯然嘶啞，夜間響起，真的比鬼的聲音還要可怕。實難跟從前那個60歲了，還保有18歲絕美面容的女子聯繫在一起。

“哦？”聖雪目光一暗，眼中泛起殺機。她和穆雲琪不過一面之緣，甚至這一面之緣都談不上。

當時她師尊和脫裡下山，她的師傅和師伯、師叔放心不下，帶著她和聖夢下山，那時，剛好看到穆雲琪被活生生做成人彘。

也就那麼一眼，她就跑到一旁嘔吐去了。卻沒想，這女人的記憶竟然如此厲害，正在經歷極大的痛苦，在場這麼多人，而且還是15年前的事，她竟然記住她了。

“你不是南宮凌的人嗎？怎麼？和南宮凌鬧翻了？”穆雲琪一雙洞察人心思的眼睛笑成了一條縫，看起來相當猥瑣。

“給我收起你那該死的笑容！”聖雪咬牙切齒地命令道。

“喲，怎麼？生氣了？你要生氣的對象應該不是本尊吧？”穆雲琪嬉皮笑臉地問道。

“我看到你這副醜陋的模樣就覺得噁心！所以給我收起你那讓人想要嘔吐的笑容。如今你到了我的手裡，我要你立刻死，你便活不到下一刻！”

“呵呵呵呵……”穆雲琪仍舊不知死活地笑道：“小妹妹，出言威脅是沒本事的人做的事。要真討厭本尊，你一刀解決了便是，本尊早已活得不耐煩，只是沒有膽量自殺罷了。

不過本尊想提醒你，別因爲一時憤怒做出蠢事。你把本尊救出來，必是有事相求。你要搞清楚，如今，我們可是一條戰線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