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此乃大魔的“乃”正經嗎？
乃，是這個意思嗎？
石飛哲徹底麻了！
他宛如受到當頭喝棒一般，愣住了。
特麼的，這個世界的和尚怎麼那麼騷啊！
“大魔遍佈色界各個角落，不僅在男人中，也在女人中，在一切有情衆生之中。”
“因此，佛祖立下戒律讓我們遵守。要戒色、戒殺、戒酒、戒肉，卻留下智慧草與我們，讓我們參悟般若！”
“我佛慈悲！南無阿彌陀佛！”
“施主要不要智慧草，只要誠心向佛祖展示誠意，貧僧就把智慧草免費分享與施主。”和尚抽完煙，滿臉期待的對著石飛哲說道。
“……”
娘希匹，你這禿驢還賣煙啊！
嘶……菸草是暴利行業，難怪這天下的禿驢都是那麼富。
“和尚！別的和尚都是穿金戴銀，蓋的廟都是大大滴，怎麼你這麼窮啊！”石飛哲沒有接他的話，反而揶揄道。
“因爲貧僧老實。”
“老實人怎麼會說自己老實。”
“其他的師兄都會大吹法螺，貧僧嘴笨，所以貧僧比較窮。”
“法螺是誰？”石飛哲說道。
既然知道這個世界的禿驢都馬叉蟲，那他石飛哲也不裝了！
他覺得以誠待人，他也是老司機啊！
他見過的段子比禿驢見過的佛經都多。
“……”
了塵被石飛哲反問，給問楞了。
過了一會，他老老實實說道：“《金光明經·讚歎品》曰：‘吹大法螺，擊大法鼓，燃大法炬，雨勝法雨。’”
“所以，法螺不是誰！”
“哦！”石飛哲看著禿驢一板一眼的回答，覺得沒趣，就準備繼續調息真氣。
武道貴在堅持，貴在每一日的點點滴滴，然後匯水成海！
“施主！”黑暗之中，了塵坐在門框上過了好一會，忽然開口道。
“嗯？”
“施主不是我沙門中人，自然是見識過女人的。”了塵猶猶豫豫的說道：“吸乃是否真的快樂？”
“哦？”石飛哲擡眼看了一這個老實的和尚，說道：“你爲何不自己去試試。”
“佛祖不允許！”了塵搖了搖頭說道。
“也對，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石飛哲說道：“你既然當和尚了，就不要想這些了。豈不聞，那些妻妾成羣的人，不也有當和尚的。”
“施主錯了！”老實和尚搖頭說道。
“錯在何處！”
“世間真有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
“那你怎麼不去修？”
“但是先要被他們爆！貧僧受不得這種痛。”
“哈？”石飛哲一愣。
什麼意思？
“見色宗的師兄，也來此地掛單過。”了塵老老實實的說道。
你這個小地方，也配叫掛單？
還有伱這個和尚居然也見過見色宗的妖僧，也配說自己是老實人！
“你是不是覺得，爲了吸乃要被爆，不劃算。”石飛哲琢磨了一下，品出了塵的話外之意。
“阿彌陀佛！貧僧一心向佛！”了塵在黑暗之中唸了聲佛號，否認了。
“呵呵……”石飛哲笑一聲，不準備搭理這個口是心非，有賊心沒賊膽的老實和尚。
“其次，那些妻妾成羣的人來當和尚，不僅僅是爲了當和尚。”了塵見石飛哲沒有說話，反而繼續說道：
“我聽白骨宗的師兄說過，那些人是摩詰僧，居家而出家的人。”
白骨宗?你這個和尚認識的人不少啊！
當然也有可能是崆峒山集的客棧太貴了。
“摩詰僧？”石飛哲問道。
“《維摩詰經》有云，維摩詰是古印度毗舍離地方的一個富翁，家有萬貫，奴婢成羣。但是，他勤於攻讀，虔誠修行，能夠處相而不住相，對境而不生境，得聖果成就，被稱爲菩薩。”
“摩詰僧便是仿照維摩詰，在家修行的僧人。”了塵解釋道。
“我家財萬貫，我妻妾成羣，我吸乃，但是我好菩薩？”石飛哲忍不住說道。
“額……施主真乃大智慧之人。”了塵沒有想到石飛哲一句話就把維摩詰總結到位。
“什麼大智慧，不過綠茶見多了。”
“施主！貧僧有一點想不明白，懇請施主解惑。”
許是好久沒有跟人說那麼多話，許是與石飛哲聊得比較投機。
了塵把心中的疑惑說出來：“此廟雖小，但每一塊磚，都是貧僧是化緣而來。每一根梁木，都是貧僧自己砍來搬來的。費盡千辛萬苦，卻是不如那些師兄們。”
“他們不遵守戒律，不鑽研佛法，不學無術，坑蒙拐騙。但是穿金戴銀，自由瀟灑，過得比我好。”
“他們看我一身窮酸，還指指點點，說我傻！”
“貧僧不解，難道佛經錯了嗎？”
聽完了塵心中的疑問，石飛哲大致是聽明白了。
簡單點就是別的和尚都在開路虎，他心裡酸。只是他心中又學不到別人坑蒙拐騙，又不想出賣自己的屁股。所以，心中苦惱。
“你當和尚是爲了什麼？”石飛哲決定先問他成爲和尚的目的。
“自然是爲了過得更好了！”了塵理所應當說道。
“額……不愧是老實和尚！”
石飛哲沒有想到了塵那麼坦率。
確實拜佛也好，當和尚也好，都是希望過得更好啊！
沒有人希望拜了佛過得更差，也沒有人希望當了和尚過得更差。
“江湖風波惡，想過的好，並不是那麼容易啊！”
“這個貧僧也知道。貧僧自小苦練武藝，卻也只是見真修爲，也無上乘妙法！只能蝸居在這一間小廟之中。”了塵和尚嘆氣的說道。
小廟就像他在江湖的地位，可有可無。
只有沒有選擇的人，纔會來到這裡。
也許，了塵就在這裡，一天又一天，帶著心中的疑問，直到有一天死去。
江湖對於底層的人，不太友好。
石飛哲想了想，沉默了一會說道：“你讀過多少經書？”
“八百二十五本！”了塵默默的說道。
“既然如此，你爲什麼不自己寫一部呢？”
“爲何一定要按照別人的路？爲何一定要在意別人的眼光？爲何一定要按照別人的法？”
“你應有你自己的法！”
“當和尚，哪裡有成佛作祖來的快活！”石飛哲說道。
“可是……貧僧沒有那個膽子！”了塵老老實實的說道。
“貧僧是個老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