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去之後，不要亂說。”石飛哲飛在雪原上，對著肩膀上的鸚鵡姥姥說道。
“咦！你居然放我回去，沒有把我滅口？”鸚鵡姥姥歪著腦袋說道。
“我爲什麼要滅口，這又不是大不了的東西！”石飛哲搖了搖頭說道。
“這可是顛覆江湖的大秘密啊！”鸚鵡姥姥說道：“知道的人都得死！”
“……”石飛哲輕笑了一聲說道：“等過個十幾年，我就這個加到歷史教材之中！歷史要正確的面對！”
“哈？”鸚鵡姥姥顯然沒有想到石飛哲是這樣的想法。
“歷史，是過去的每個人參與的。它不是屬於少數人的，也不是少數人才有資格知道的，應該所有的人都知道歷史，參與到歷史當中。”石飛哲說道：
“這便是所有人的歷史觀。歷史因爲每個人的參與而發生變化。”
“哈？？”鸚鵡姥姥轉頭看著石飛哲，她發現石飛哲與其他人不太一樣。
“年輕人，真是好豪情啊！若是姥姥要是年輕個一千歲，說不得就會傾心與你啊！”鸚鵡姥姥咂舌說道。
“……”
“我聽阿泉說，揚州很怪，很有趣？是不是真的？”鸚鵡姥姥轉著眼睛說道。
“有趣說不上，但是比江湖還是好上不少。”石飛哲說道。
“那姥姥跟伱一起揚州吧！”鸚鵡姥姥說道：“想來揚州應該餓不死一隻鳥。”
“在揚州，只要不是懶漢，都不會捱餓。”石飛哲說道。
“好好好！年輕人，咱們去揚州吧！”
“去揚州之前，我要先去一趟雍州。”
“去雍州幹嘛？”
“勸說一個禿驢。”
於是，兩日後，雍州的心佛寺的了塵，就看到了拿著自己的頭顱和脊柱的石飛哲。
在石飛哲的腰上，還掛著一顆西瓜大的黑色寶珠，散發著淡淡昏暗的光芒。在他的肩膀上，還有一個巨大的金剛鸚鵡。
黑色的寶珠散發著一種隱隱約約的波動，壓制著他的真氣。
這顆寶珠，石飛哲在路上的時候，大約是研究明白了。
寶珠的材質類似龍珠、蛟珠，是一種生物科技凝結出來的特殊物質。
所以……大海之中的龍族，還有九龍壁之上寄託意志的龍珠，就很值得玩味啊。
不過眼下，不是細細研究這個的時候。石飛哲準備回到揚州之後，專門弄個部門，找幾個對這方面感興趣的學生，慢慢研究。
來日方長，這也不是一年兩年就能研究明白的事。
眼下最重要的事，就一統九州，打爛這個江湖。
“佛子，你這……”了塵看著石飛哲手裡的頭顱，忍不住說道。
一模一樣，甚至連眉毛也是一根也不少。
“這是我去北面發現的好玩的。”石飛哲拿著手裡的頭顱和脊椎，說道：“這個說來話長了。”
他把在極北之地發生的事，大致說來下。
了塵聽得一臉懵逼，什麼星球之外，什麼六七千年前，什麼實驗體，什麼本地生物樣本，他是完全不懂。
但是有一條他聽明白了，就是妖族可能因爲這些天外生物而誕生，他們人是本地的。
本地的打跑外來的人，建立了王朝，纔有了江湖。
“原來如此！”了塵點了點。
他知道石飛哲確實有點惡趣味。
“你明白了？”石飛哲說了半天，看著了塵一臉認真的點頭，以爲他聽懂了。
“如懂！”了塵老老實實的說道。
“……”
那就是不懂唄。
石飛哲秒懂。
“你考慮的如何？”石飛哲開門見山的說道。
“……”
這下輪到了塵沉默了。
他緩緩地來到大殿之中，望著大殿神臺上的佛母像。
沉默，還是沉默。
石飛哲沒有催他，只是靜靜的站在他不遠處，盤著那顆黑色的珠子。
兩個人之間的氛圍漸漸地變得微妙，連帶著鸚鵡姥姥都看出不對了。
她撲棱著翅膀，飛到一個大梁上，生怕等會血濺到自己身上。
“貧僧可以不選嗎？”了塵背對著石飛哲，輕輕的說道。
“不行！在這場席捲江湖的運動之中，沒有人可以倖免於難。江湖，需要挖地三尺的變革。”石飛哲搖搖頭說道。
“你們都是這樣逼著貧僧。”了塵嘆了一口氣，幽幽的說道。
“我們？”石飛哲說道：“除了我，還有誰？”
“還有黃天道。你們都要來選。但是，貧僧哪裡有選擇的餘地呢？”了塵的語氣聽不出情緒。
他真的有的選嗎？
投降？那便是下跪！那便是違背了他自己的意志和道路，連身份都變了，那有什麼意思！
不投降，那便是死。
他明明只想做個拔草與種地的僧人。
想在江湖做著他想做的事情，但是江湖總是逼著他，不讓他去做他想做的事情。
還要告訴他該這樣，去告訴他該那樣。
美曰：選擇。
選擇，選擇特孃的腿。
“黃天道？”石飛哲接話說道：“黃天道也找你談了，他們開出了什麼條件？”
“只要願意，貧僧可以加入他們，做個渠師。這一片區域，還是歸貧僧。”了塵說道。
“哦？他們開的條件不差啊！”石飛哲說道。
“但是貧僧不想做黃天道的道士！”了塵說道：“貧僧是和尚，不是道士。”
“他們那一套確實有問題，你沒有選他們是對的！”石飛哲點頭說道。
“但貧僧也不沒有選擇佛子。”了塵繼續背對著石飛哲說道。
“爲什麼？”石飛哲問道。
“因爲貧僧不服啊！”
“都是你們的道路，都是你們給出難題，讓貧僧做選擇，爲什麼不聽貧僧的道路？爲什麼不是你們去做選擇！”
“爲什麼要難爲貧僧！”
“貧僧不服，想要向佛子討教！”
了塵的聲音越來越冷，他轉過身來，一道金色的佛光從他身上發出。在金色的佛光之中，有一尊黑色的無頭佛陀出現在他的身後。
大佛渾身漆黑，周身有著無數火雲，身有六臂。六臂之中手持骷髏頭顱、鋼叉、人腸、骨笛、斧鉞、人皮鼓。
那是他的真武法相。
他要用拳腳向心佛宗的佛子，講述自己的道理。
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