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賺嫌棄值的機會
去百貨大樓的路上，陸埕跟江茉莉聊起她工作的事。
“你這工作，是你朋友幫你找的？”
“談不上朋友，算認識但不熟的人?！?
陸埕笑哼了一聲，“我就說嘛，真朋友，不會給你安排這麼一份工作?！?
“怎麼，你也看不起掃廁所的嗎？”江茉莉揶揄。
“你人年輕，又有文化，幹這事太大材小用了。”
這個回答還算讓江茉莉滿意。
“把這工作辭了，我幫你找份別的，你可以說說你的要求?！?
江茉莉眨眨眼，“我能不工作嗎？我就想被人養著，吃了睡，睡了吃，什麼都不幹。”
陸埕看了她一眼，“吃喝只是最基本的生存，你沒有其他想要做的事嗎？”
“我想要其實很簡單，簡單平凡的生活，一間草屋，幾畝良田，一個帥氣的老公，1個億存款。”
陸埕被她的最後一句逗樂，“口氣還不小，你知道1個億是多少錢嗎？”
“知道啊?！?
再過個一年半載，她就能實現這個目標了。
陸埕沒太把她的話當真，但對於她不想工作的想法，卻給予了認真回答。
“你不想工作，那跟我去隨軍吧，我們那四面環山，風景秀麗，隨便你怎麼玩。”
“不去。”
“爲什麼？”
“我不喜歡山區。”
陸埕沉默了半響才又開口，嗓音低沉了很多，“山裡條件的確艱苦，環境也惡劣，生活和醫療資源都極其匱乏，有些戰友甚至因爲一場感冒，沒得到及時救治而丟了命。但身爲軍人，我們不得不堅守在那裡，維護邊境人民的安危。”
“你們很偉大，也很崇高，不管是國家有難，還是人民遇到困難，你們永遠衝在第一線，用自己的血肉之軀保護國家和人民，你們值得被世人稱頌和敬佩?！?
陸埕很意外，“沒看出來，你還有這樣的認識和覺悟?！?
江茉莉回道：“我雖然好吃懶做，但不代表我沒有大腦和思想，在大是大非上，我的立場是很堅定的?！?
陸埕深深看了她好幾眼，眼底隱有笑意暈開。
越是瞭解，他對自家嬌嬌軟軟的媳婦好像越是喜歡了。
他語氣柔和不少，“你不願意隨軍我不勉強你，但這樣一來我們就得兩地分居，你一個人在家難免覺得冷落和孤獨，到時你可不能拿這事跟我吵?！?
“放心吧，我不會的。”
她只是不想長期呆山區，偶爾去探個親小住幾天還是可以的，就當旅遊散心。
江茉莉答應得爽快，可陸埕心裡卻很不爽快。
在他內心深處，其實是想帶江茉莉隨軍的
……
停好車，陸埕沒急著領江茉莉進百貨大樓，而是從隨手挎包裡摸出本子和鋼筆。
見江茉莉看他，他解釋道：“我習慣做事先做計劃。我們把要買的東西在羅列一遍，方便查漏補缺?！?
江茉莉豎起大拇指：“這是個好習慣。”
這麼多年，陸埕都是這麼過來的，他也不覺得有什麼。
可被江茉莉一誇，他心裡面就感覺美得很。
下意識的，就想跟媳婦多說說話，加深彼此的瞭解。
“我是一個粗人……”
“有多粗？”
陸埕被反問得一愣，“什麼？”
江茉莉臉熱的轉移視線，“沒什麼，你繼續?！?
陸埕狐疑的看了她片刻，這才繼續沒說完的話，“我是個粗人，文化也不高，不喜歡搞彎彎繞繞的那一套，你有什麼想法和要求，直接說，我能辦到的一定盡力辦……”
說到這，陸埕忽然停下了。
江茉莉以爲他說完了，正想認同，就聽到男人問她：“你剛纔是不是開黃腔了？”
江茉莉沒想到男人居然意會過來了。
她也是嘴瓢完才反應過來，這裡是七十年代，言語調戲搞不好會被當成耍流氓。
“我問你神經有多粗，你想什麼呢？”
江茉莉義正言辭的態度，反倒讓陸埕拿不準了。
“對不起，是我思想不健康，我深刻反省。”
看著男人懊惱中隱帶著幾分尷尬的臉，江茉莉把兩輩子的傷心事都想了一遍，才忍住了沒笑。
真純情啊。
不知道在牀上，會不會也這麼純情。
想象一下一米八幾的大男人，羞澀得像只小兔子……
噫。
江茉莉甩甩頭，想將腦中的黃色廢料甩出去。
陸埕卻誤會了，“不滿意??？那你想我怎麼做，你纔不生氣?！?
江茉莉擺手，“我耳朵有點癢，你繼續寫你的?！?
“耳朵癢？我看看，是不是有蟲子鑽進去了？”
陸埕說著手就伸過來掰她的臉，認真的要幫她解決耳朵癢的問題。
江茉莉下意識的捂住耳朵，嘴上道：“沒事，你寫上，婚服一套。”
能感覺到她在躲避他的接觸，陸埕收回手，擰開鋼筆帽，低頭唰唰在本子上寫字。
江茉莉探頭看了一眼，意外發現男人的字寫得極好。
筆鋒剛勁，力透紙背，一撇一捺都非常標準，就像他這個人一樣一絲不茍，堅毅正直。
“還有什麼，衣櫃？梳妝桌？”
嘴上雖然在問江茉莉的意見，但手裡已經將這兩樣東西寫到了紙上。
是真心要給她買，不是在假大方。
這一點讓江茉莉很有好感。
“看看，有遺漏什麼沒？”
江茉莉接過本子，A6大小的紙面幾乎已經寫滿了，大到傢俱桌椅，小到毛巾牙刷肥皂。
“差不多，先這些吧。”
“好。”
不同於後世購物商場的琳瑯滿目，這年代的百貨商店幾乎沒什麼選擇的餘地，很多品類都是固定品牌和款式，比如暖水瓶都是清一色的紅鐵皮，塘瓷臉盆清一色的白底印紅牡丹。
百貨商店總共有三層，一樓賣日用百貨和食品，二樓是傢俱電器五金，三樓賣珠寶、高檔鞋服和特供品。
該說不說，買東西的人還挺不少，江茉莉粗略掃了一眼，整個百貨大樓裡面，至少有一兩百號人。
江茉莉自然不會放過賺嫌棄值的機會。
按照陸埕羅列的購物清單，兩人來到賣暖水瓶的櫃檯前。
櫃檯前站著三男兩女，看樣子也是爲結婚添置物件。
江茉莉伸手將五人往旁邊扒拉，“讓讓，都讓讓，買不起就別在這擋道，真是的！”
這話一出，瞬間引起五人的惱怒。
“你怎麼說話的，說誰買不起呢？”
“光是嘴巴說買有什麼用，倒是掏錢買啊，不買就別擋著別人買?！?
『嫌棄值+6……』
不光五個買主對江茉莉的行爲表示氣憤，就連售貨員都看不下去。
順利賺到嫌棄值，江茉莉話風一轉，“算了，我不跟你們吵，我去看別的?！?
“嘿，你這人有毛病吧！”
江茉莉來到旁邊賣洗臉盆的櫃檯前，問售貨員，“你們這就沒點新的款式和花色嗎？我小時候來，你們就賣這樣式兒的臉盆，我現在都結婚了，你們還賣這樣式兒的，與時俱進懂不懂?。俊?
一番吐槽，又順利賺到3點嫌棄值。
售貨員給她拿臉盆的時候，眼神都帶著殺氣，估計都想拿臉盆拍她臉上。
從臉盆櫃檯離開後，陸埕臉色嚴肅的將她拉到一邊。
江茉莉忍不住揣測，男人會不會因爲她剛纔的一番行爲，發脾氣罵她一頓，或者見識到她的真面目後，後悔找了她這麼個玩意想要離婚。
“後面的東西你還想不想買了？你再這麼挑三撿四的，等會我們估計都得被趕出去?！?
“我又沒說錯，他們五個人一字排開站在櫃檯前，本來就擋著我了……”
江茉莉很顯然是在強詞奪理，以至於聲音有點虛。
可聽在陸埕耳中，卻聽出了委屈的意味。
想著她本身就是不吃虧的性子，他緩了緩氣，“我沒說你有錯，只是以後我不在的時候，你儘量少跟人起口舌，萬一人家打你怎麼辦？”
“跟她幹唄！”
這股不怕事也不服輸的勁兒，陸埕還挺喜歡的。
他沒再多說，只是拉著江茉莉的手腕，一副長輩的口吻，“走吧，等會你少說話，看中哪件指給我看就行?！?
“憑什麼不讓我說話？”
“不是不讓你說，是讓你少說?！?
“我話多，就喜歡多說話?！?
“那你跟我說，我聽著。”
“你先鬆手。”
注意到周圍人的視線，陸埕這才鬆開她手腕，嘴上說道：“你手腕好細，又白，好像一根大蔥?！?
江茉莉一個白眼丟過去，“不會夸人就別硬誇?！?
陸埕摸了摸鼻子，指著賣牀單的櫃檯，“去看看那個?！?
江茉莉也不想被趕出百貨大樓，便沒再作妖的認真挑選東西。
看她老實了，陸埕單方面認爲是他的話起了作用，心想著媳婦雖然鬧騰了點，但也不是不能調教。
江茉莉負責挑選，陸埕負責給錢和拎東西。
不一會，陸埕的兩隻手就拎滿了。
陸埕將挎包掛到她肩上，摸出車鑰匙，“我先把東西放車上去，你在這等我。”
“哦?！?
等陸埕領著東西離開後，江茉莉走到一個賣擦臉膏的櫃檯前，想看看有沒有洗面奶啥的。
這年代的人洗臉多用肥皂，條件好點的用香皂，皁製品鹼性大，洗完臉緊繃繃的不大舒服。
“江茉莉！”
一聲熟悉的嬌叱聲從身後傳來。
這章很粗長，你們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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