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對她的名字感興趣,這讓我想起了跟我國一個(gè)叛.國.賊姓氏相同,可笑的是他竟然是我父皇的表親!叛國投靠了鳳臨,被皇帝收留了!還泄.露機(jī).密給他們!”顏清雅嗤之以鼻道,側(cè)首望向了宮女,“既然都來了,我們就進(jìn)去看看那個(gè)叫金素雅的女人!”
“公主,那女人多晦氣,曾經(jīng)還派人刺傷公主和娘娘,淑妃娘娘討厭得緊,萬一被娘娘知道您去見金素雅,娘娘會生氣的……”
“刺傷公主?真是有趣極了!我那該死的表姐,我老早就想教訓(xùn)她了,本公主有的辦法,毒瞎她的眼睛算了!讓大皇子抱著她去哭吧……”顏清雅有意無意地開著玩笑,雖說是玩笑,但還真這樣做。
一想到昨日又是一肚子火氣,搶不到男人不說,還被自己的表姐給修理了一頓,回去打理的時(shí)候,頭髮不知被凌纖纖扯落了多少!她向來就是有仇必報(bào)的女人,看在姨娘淑妃的面上,她纔會忍氣吞聲。若換成平時(shí),她必會以牙還牙,教她屍骨無存!
“其實(shí)大皇子也不足爲(wèi)懼,他母妃都還在姨娘的掌控之中,若是他知道母妃被姨娘下毒控制後,我倒想看看他,到底還會不會喜歡凌纖纖?是舍母,還是舍妹?還是說背叛天宇,投靠我們?崮”
“難說……他是那麼喜歡八公主……”宋君昊輕嘆。
忽地,一陣刺鼻的血腥味撲鼻而來,引起了他們注意。
出於好奇心重,顏清雅伸手掩住口鼻,帶著宋君昊和宮女悄然地步入了四皇子的寢宮幃。
經(jīng)過園子處,好幾個(gè)宮女來回匆匆忙忙,地上還放著還放著好幾個(gè)水盆,更令人驚心的是,水盆裡都是血水,加之從屋內(nèi)傳來的哭喊聲可以判斷出,那些血是金素雅的。
這時(shí),一個(gè)宮女端著一個(gè)木桶走了過來,裡面除了血布之外,還有一些血肉之類的東西。
顏清雅攔住了宮女的去路,很好奇裡面的東西,“等等,這是什麼?”
宮女遲疑了一會兒,支支吾吾道:“這是……側(cè)妃流產(chǎn)了,這是她的胎兒……”
“死胎……啊啊啊……嘔嘔……好惡心,快拿開……”這是顏清雅的第一反應(yīng),當(dāng)她看得那具不成形的胎兒時(shí),驚嚇過度的她,嘔的一聲,把肚子裡的早膳全給吐了出來。那還是生平第一次看到,而且還是個(gè)長相極怪的胎兒。
突兀的,一個(gè)暴躁的聲線傳來過來,只見凌無痕正怒氣沖天地瞪著顏清雅,“你來這裡做什麼?”
顏清雅一陣反胃,吐得一塌糊塗,根本無暇理會凌無痕。
“滾,你給本王滾……”凌無痕狂怒道,金素雅流產(chǎn)的事,已經(jīng)夠他煩躁了,如今又碰到一個(gè)顏清雅,那怒氣一發(fā)不可收拾!
吐了好久,顏清雅才緩緩地站起身來,“本公主是來看看側(cè)妃的,聽說她流產(chǎn)了是麼?”
“閉嘴,這裡不歡迎你,給我馬上離開,再敢七嘴八舌,本王便要撕裂你的嘴!”凌無痕怒不可遏。
正當(dāng)顏清雅想開口反駁的時(shí)候,一抹柔弱無力的身影搖搖晃晃地衝出寢宮。
“我的孩子別走……”金素雅悽怮的聲線蒼白無力。剛剛承受喪子之痛的她,身子虛弱無比。“那是我命,我的孩子……”
顏清雅微微一滯,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著金素雅,單從外表看,的確是一個(gè)楚楚可憐的美人兒,只可惜碰到了這羣冷血無情的王爺們,想必定是受了他們的虐待,這點(diǎn)她看得出來!
金素雅拉扯住了凌無痕的衣袖,失聲痛哭。“痕,你把孩子還給我……”
凌無痕無動於衷,任憑金素雅胡亂拉扯,“那個(gè)賤種已經(jīng)畸形了,他死了……”
“不……他沒有,你還給我……”金素雅哭哭啼啼,緊緊揪著凌無痕的衣袖不放。
“噢,原來是你害死了她的孩子,難怪剛纔對我發(fā)那麼大脾氣!六皇子,你未免也太殘忍了吧,人家一個(gè)弱女子,手無縛雞之力,你還敢這樣做,雖然畸形了,但也是一個(gè)人啊,要是被郡主那女人知道了,你死定了……”顏清雅純屬火上加油。
當(dāng)提及“郡主”兩字時(shí),金素雅的情緒愈發(fā)激動。
“就是郡主那賤女人奪走我的一切,如果不是她,你們不會這樣對我的,是她害死了我的孩子,啊……”金素雅歇斯底里地咆哮,鬆開了凌無痕的衣袖,走向前去,“是何瓔珞的錯(cuò),我的孩子,孃親會爲(wèi)你報(bào)仇的……”
凌無痕盛焰的怒火油然而生,狠氣放言,“金素雅,你好大的膽子,真相就是你自己滑倒流產(chǎn)的,這不關(guān)瓔珞的事,有什麼事直接衝著本王來,本王不準(zhǔn)你傷害她!”
“啊……救我,我的孩子死得好冤……我要告訴爹爹和奶孃,我要他們幫我報(bào)仇!”金素雅淚眼朦朧,情急之下,她衝上前跪抱住顏清雅的雙腳,失去孩子的她,同時(shí)也失去了思考能力,滿腦子除了恨,還是恨。“嗚嗚嗚……求求你幫我,我要出去,我要找郡主討回公道……”
顏清雅微微擰眉,本想嫌惡地推開她,但聽到了她的請求後,沉思了片刻後,也就由著她抱住,金素雅要找郡主報(bào)仇,這下可好玩了。“憑什麼要本公主幫你?”
“我看得出來,你也很討厭郡主不是麼?”金素雅淒涼地壓低聲道,隨後又接著繼續(xù)哭鬧,“我求求你,可憐可憐我這個(gè)失去孩子的女人,是她斷送了我的一生,是她害我以後身體難以懷孕,幫我?guī)臀遥乙獨(dú)⒘怂?
“把一個(gè)女人害成這樣,看來郡主也不是個(gè)什麼好東西!”顏清雅刻意拔高了聲調(diào)。
凌無痕氣急敗壞地快步向前,扯住了金素雅的手腕,就朝寢宮裡拉去,“賤人,事以至此,你居然還死性不改……”
“凌無痕,你在做什麼?金素雅纔剛失去孩子……”沉浸在喪子之痛的凌軒寒纔剛踏出寢門,便看到了凌無痕拉扯金素雅的一幕。他連想也沒想,飛快向前揪起了凌無痕的衣領(lǐng),“本王的骨肉沒了,你到底要鬧得什麼時(shí)候?”憤怒的聲線。
他和凌無痕的兄弟感情一向很好,然而就因爲(wèi)瓔珞和金素雅,他們的感情似乎大不如從前了,凌無痕害金素雅流產(chǎn),他都快氣炸了,說到底,他凌軒寒可以不在乎金素雅,但卻在乎自己的骨肉。想找凌無痕算賬,但思來想去,他索性放棄了,畢竟自己也有錯(cuò)誤。孩子生來畸形,總有一天會滑胎,不過是時(shí)間問題罷了。只能說他註定與孩子有緣無分。他曾想過,瓔珞那麼喜歡孩子,一定也會喜歡他的孩子,接受他的孩子!然後一起生活……
“四哥,這個(gè)狠毒的賤女人,還想傷害瓔珞!”凌無痕解釋道。
凌軒寒眸色一怔,俯視癱在地上的金素雅,她目光呆滯,嘴裡不斷念叨著。“金素雅?你說……”
“痕胡說,我沒有我沒有,我只要我的孩子……”她哽咽道,連連失笑出聲,“寒,給我孩子,我想要孩子……”
凌軒寒沒有作答什麼,擰起拳頭就給凌無痕一拳,他凝望了金素雅虛弱的身子,不禁皺了皺眉,她剛流產(chǎn),穿得太薄就這樣跑出來,還被凌無痕這樣拖著走,生病著涼是少不了的。到時(shí)樵夫和奶孃又會……
“這是警告!從今以後,你們也別再來找金素雅了!苦刑到此爲(wèi)止……”
凌無痕對於兄長的態(tài)度頗感不滿,第一次見識到金素雅顛倒是非的本事了,“四哥,都什麼時(shí)候,你還相信那個(gè)賤人的話,她分明是在挑撥離間,破壞我們之間的兄弟感情!她剛纔明明說過,要?dú)嬬螅€要告訴樵夫和奶孃,甚至還想找顏清雅幫忙……”
“胡說八道,我不記得有這回事!”顏清雅撇得乾乾淨(jìng)淨(jìng)。
“死八婆,很好很好,兩人才剛剛見面,就懂得狼狽爲(wèi)奸了……”凌無痕瞬間炸毛。
凌軒寒雙眸清冽似刃,慍怒啓言,“住口!今天你都做了些什麼事,你心裡清楚!門口的那三個(gè)醜男你又如何解釋?”
“這水性楊花的賤女人喜歡男人,我找人滿足她有什麼不對?”面對凌軒寒的質(zhì)問,凌無痕愈發(fā)憤怒,“四哥,她傷害過瓔珞,你千萬別告訴我,你對金素雅還有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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