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記準(zhǔn)好啊。”吳晴的下家跟贏錢了似的那麼開心,確實這也跟撿著錢了差不多。吳晴要是堅持不和,一提牌他就丟掉二十四萬啊。
吳晴感覺有點餓了,她問道:“我打了多長時間了?”
馮強看一眼手錶:“半個多小時,怎麼了?”
“沒怎麼,打夠一個小時我就不打了。”吳晴雖然要講職業(yè)道德,但也不能餓著肚子掙錢啊。
肚子裡還有兩張嘴呢,吳晴基本上是不停嘴的吃,現(xiàn)在有差不多一個小時沒吃東西了,她其實有點小零食或者水果添肚就行。
“打不夠一個小時吧,就四把牌了。”馮強知道吳晴牌打的好,但是再怎麼好也不能一直坐莊。四把牌用不上二十分鐘就完事了。
“我最高記錄連坐過十七莊。”吳晴非常自豪的一揚脖子。
“啊?!”徐總捏著麻將聽吳晴說她連坐過十七莊,‘吧嗒’一下麻將砸到腳面上了。
十六番起和,低於十六番是不讓和的,她要是真的一直坐莊,那得多少錢往裡扔?本來是不想得罪馮強才認(rèn)可輸點錢的。
可是也得有個限度啊,無底洞誰添得起?
“十七莊!你得贏多少錢啊?”吳晴的下家驚奇的看著她。
“一分也沒贏著,十七莊就打起來了,沒玩完,桌子都掀了,我管誰要錢?”吳晴那時候是替她的老師打,年輕氣盛不說,她也真的是奔錢使勁了。
生活一直挺拮據(jù)的,老師家也不富裕。吳晴就想多替老師贏點錢,結(jié)果錢沒贏著,還惹了個亂子。
也就是從那一次她的老師發(fā)現(xiàn)她有玩麻將的天賦,就嚴(yán)肅的警告她超過一塊錢的麻將不許打,窮死也不許在賭桌上找錢。
吳晴也被那一次的‘大鬧’給嚇壞了,原來賭徒是如此的恐怖。平時都是極溫和的鄰里,在賭桌上突然就變得猙獰了。
“也是,十七莊也確實是太要命了。”徐總撿起掉在地上的牌,擦了擦然後也不打牌,就看著,看了半天抓起水杯喝口水,喝完水又拿起煙。
“不許抽菸。”馮強看他要點菸,急忙阻止他。要是讓紅辰知道他帶吳晴過來打麻將,還有人抽菸的話,紅辰鐵定要跟他翻臉。
“嗯?煙都不讓抽?”徐總嘴裡叨著煙,手上轉(zhuǎn)著打火機。“這愣是不讓點火,多急人,你說?”
“你瞎嗎?你看不出來嫂子懷孕了?你當(dāng)嫂子面抽菸,我怎麼向辰少交待?”馮強瞪著眼睛盯著他。
徐總倒也沒有真的把煙點上,就那麼空叨著,還吧唧的挺有節(jié)奏的。就像煙能嚼吧嚼吧吃了似的。
“你還能整出一張不?”
“就是,你磨嘰啥呢?”
吳晴沒著急,那兩位倒是催上了。徐總就是不著急:“考慮一會兒不行嗎?你倆急啥?”
徐總弄明白一件事,吳晴打夠一個小時就不玩了。多拖一會兒,少玩一把牌就少輸點,看這形勢吳晴絕對是個中高手,他們仨要是挺夠一個小時,怕是不閃腰也夠岔氣的。
“哎,我說,吳姐,你牌怎麼打這麼好呢?有啥秘決沒有?傳授一下唄。”
“說說唄,嫂子,這牌打的也太神了。”
“馮總,你真不地道,我們都空手來的,你這是帶刀上啊。”
“哪是刀啊?這比火箭炮還厲害呢。”
“……”
誰也不比誰傻,徐總都說那麼明白了,他們還能不懂?趕緊的東扯西扯的聊起了天,儘可能的拖延時間。
馮強也不是傻子,看出來他們是故意在拖,既然這樣繼續(xù)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了。“今天就到這兒吧,你們有意見沒?”
“沒意見,就到這兒吧,嫂子也累了。”
“正好我還有點事,沒好意思說結(jié)束,就這樣吧。”
“都同意,那就散了吧,我還沒玩夠呢。”徐總把牌往前推,立馬收到兩束充滿鄙視的目光。
就是他開始磨蹭的,現(xiàn)在他說他沒玩夠呢。許總立馬接起話茬:“那你跟吳姐繼續(xù)打唄,我?guī)湍闳耍昼娋偷健!?
“呵呵呵。”吳晴開心的笑了,他們?nèi)齻€全都不會玩,他們打麻將就是在撞大運,跟他們玩的話,用不上三天他們仨得輸?shù)椒孔印?
他們?nèi)齻€人清點一下籌碼,不用說全都是輸家,區(qū)別就是輸?shù)亩噙€是輸?shù)纳佟R蝗颂统鲆粡堉保瑢懞弥峤唤o馮強。
“哇,你們都用支票結(jié)賬?”吳晴失去記憶之後還沒有接觸過牌桌,沒見過他們打牌,不知道一個籌碼代表多少錢,也不知道他們是用支票結(jié)算的。
他們?nèi)齻€都有點無奈的瞄了吳晴一眼,就這麼個呆萌的傻貨,三下五除二的收拾了他們每人兩百萬。
感覺好像很冤,又沒地兒訴冤去,他們這個以萬爲(wèi)單位的結(jié)算方法,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脫離了娛樂的範(fàn)疇,這是典型的**。
輸多少錢都活該,這份損失不受法律保護。他們?nèi)齻€收拾一下全都走了,就只剩下馮強和吳晴在屋裡。
吳晴坐到沙發(fā)上,拿起茶幾上的水果就開吃。馮強側(cè)坐在麻將桌前,掏出手機點了點,然後把手機揣進褲兜。
“真跟辰少離婚了?”馮強一邊隨意的摸著麻將牌,一邊漫不經(jīng)心的跟吳晴聊著天。
“嗯。”吳晴點了一下頭,略頓了幾秒鐘接著吃。
“爲(wèi)什麼?”
吳晴放下手中的蘋果,擡頭看著他。怎麼這麼討厭?跟你有關(guān)係嗎?“不爲(wèi)什麼,法院就那麼判的。”
“呵呵”馮強笑了,笑著嘆了口氣。“辰少打官司十有九贏,好像真沒聽說過他哪場官司輸了,沒想到卻在最不想輸也最輸不起的一場官司上輸了個徹底。”
吳晴‘嘿嘿’很僵硬的扯了個假笑給他,然後用水果叉叉起蘋果塊,繼續(xù)吃,孕婦以食爲(wèi)天。
“你有什麼打算嗎?”馮強很平靜的擺出一副閒聊的姿態(tài)。“什麼辰少復(fù)婚還是?”
吳晴已經(jīng)從‘贏’的興奮狀態(tài)中走出來了,她離家出走的智商也回來了。從馮強故作淡定的表情中她看出了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