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晴沒給紅母說話的機會直接掛斷了電話,本來是想告訴她自己的選擇是放棄這段感情,放手讓紅辰高飛,自己寧願躲在一個角落裡爲他祝福,看著他越飛越高就知足了。
沒想到話沒說好,三言不合就吵了起來。吳晴吵過之後心裡氣倒是順了一些,並沒有因此而堵心。
打開筆記本吳晴就在房間碼了一下午的字,六點鐘秦波敲門問吳晴晚飯吃什麼,吳晴說不餓讓他們倆去吃。
他們倆也沒有吃,一直到晚上九點鐘,實在是太餓了,秦波又上樓來敲門。吳晴也覺得有點餓了,便和他們下樓去找了一家普通的燒烤店,吃起了最有人間煙火味的晚餐。
吳晴還拍了一張肉串的照片發到朋友圈,她不確定紅辰在做什麼,想他還怕打擾到他。趁著現在還可以跟他,要珍惜每一次機會。
紅辰當時就私戳她:“怎麼吃這東西?乾淨嗎?少吃點,想吃我給你烤。中式烤肉、西式牛排都沒問題。”
吳晴馬上回復了他:“雖然小店不大也是有執照的,不是街邊的小攤子,放心吧,我不會多吃的,怕胖。”
“胖沒事,胖成球纔好,抱著暖和。”
“討厭,今天晚上你就抱著大白熊睡吧。”
“你管我抱著誰睡,你不在我想抱誰抱誰。你別忘了吃葉酸啊,一天一片要天天吃,必須吃。”
“今天不用吃吧?你又不在。”
“不行,不管我在不在你都得吃,你不吃就是不愛我了。”紅辰還在後面附加一個傲嬌的表情,萌得吳晴笑出了聲。
“好,我吃,我吃飯了,不和你聊了,好吃的都讓那倆吃貨搶了。”
吃過晚飯回到賓館到二樓洗了個澡,然後回房繼續碼字。十一點鐘紅辰打個電話過來,因爲太晚了也沒說幾句話。
放下電話吳晴也沒心情碼字了,她打開皮箱拿出漂亮的信紙,看到葉酸小藥瓶也順手拿了出來。
想起紅辰發過來的那句‘你不吃就是不愛我了。’,後面還有一個傲嬌的小表情,吳晴倒了杯水吃了一片葉酸。
提筆第一次真的完全敞開心扉的給紅辰寫信:“紅辰:對不起,揹著你我做出了這麼大的決定,割斷同心結,痛的不是我一個人,我知道的。”
“你生氣吧,你恨我吧,我現在說上一萬句愛你,你也是不信了。可我真的是愛你的,一天一片葉酸我吃給你看,一天一封信我寫給你看,原諒我的無奈,好嗎?”
“這封信你永遠都看不到了,就因爲你看不到所以我敢跟你說實話。上個星期你-媽約我到茶樓,跟我說了許多的話。”
“你不知道你-媽說的話有多傷人,又有多正確。我這幾天每時每刻每分每秒都在反覆的想,你越是愛我,我就越是拖累你,有什麼辦法呢?如果只有放手才能讓你飛得更高,那背信棄義的罪名我來背。”
“紅辰,我喜歡那個冷冷的傲視一切的你,喜歡那個自由自在的你,我希望我的離去能讓你振翅高飛,再不受任何人的羈絆和威脅。”
第二天吃過早飯,吳晴買了些祭品、鮮,到墓地去拜祭了她的老師。在老師的墓前她站了很久,吳晴默默的想了很多事。
想的最多的一個問題就是,爲什麼老天要把她身邊最親、最愛、最重要的人一個一個奪走?
先是她的父母,後是她的老師。然後是陸景林,現在是紅辰。難道吳晴就註定了一輩子沒人疼,沒人愛,沒人可憐嗎?
離開墓地她又去了當年她住過的那個福利院,如今的福利院跟當年沒什麼區別,看起來頗有幾分破敗之感。
吳晴捐給福利院一萬塊錢,地主家也沒有餘糧啊,想多捐點,可是吳晴自己也不富裕,離開紅辰她就沒什麼錢了,雖然她帶了紅辰的卡,但她沒有再刷紅辰卡的想法。
不是矯情誰的錢,而是一刷卡就暴露了她在哪裡,紅辰肯定就能找到她了。
下午三四點鐘就回到賓館,接下來的兩天就比較平淡了,吳晴偶爾出來透透氣到街上轉轉,大部分時間都窩在套間裡碼字。
秦波和姜小光都不知道吳晴到這個縣城是幹嘛來了,如果只是上個墳,看看福利院的話,爲什麼還不回去?
吳晴淡淡的說:“尚京的生活節奏太快了,難得紅辰出差,我要在這裡好好享受幾天慢節奏的生活。”
有錢人的世界很難懂,秦波和姜小光只是負責吳晴的安全問題,什麼時候回去是人家說了算,人家說怎麼樣就得怎麼樣,他們倆也不敢多嘴。
第三天吳晴在街上走著走著走進了一家藥房,秦波當然寸步不離的跟著。吳晴指了指門外:“出去等我。”
女人要買什麼藥,也許是個秘密,說不定她要買些什麼跟情調有關的東西,反正藥房不大,站門口可以一目瞭然看到裡面,秦波和姜小光就站在外面等著。
吳晴說自己睡眠不好,開了兩天的安眠藥,多了藥房是不的,不過兩天的量足夠了。
她把藥揣到衣兜裡,恰好手機響了起來,聽鈴聲也知道是紅辰打來的,她接起電話甜甜的喂了一聲。
“晴兒,你明天就往回走了吧?”紅辰緊趕慢趕的想早點回去,可時間也不是他說了算的,客戶的時間也排得很緊,不是誰都能串得開時間。
“嗯,正想跟你說這個事呢,我晚回去一天,這樣咱倆就同一天回家了。”
回家,這個詞兒很溫暖。不過紅辰還是希望她早點回去,好像她在家裡,他心裡就踏實,她在外面跑,雖然他也不在家,但是還是很擔心。
“你就早點回家,等我一天,不行嗎?”
“不嘛,我在這邊很輕鬆,也不怎麼想你,還可以找以前的朋友坐一會兒,回去一個人空落落的,很無聊啊。”
“好吧,你好好照顧自己啊,真的想你了,很想。”紅辰也覺得自己在外面的時候相思略淡一點,自己守著兩個人的愛巢確實心像火燒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