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如歌卻是眉頭微蹙,看著夏流年臉上的笑,不知道爲(wèi)什麼,竟覺得有些心酸。
她仰頭,也將杯中酒飲完,放下酒杯時終究也還是沒忍住開了口:“你……在英國的時候沒人陪你用餐麼?”
夏流年挑眉,深邃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盯著念如歌,沉默了好一會兒卻說:“你覺得呢?”
念如歌低頭躲避夏流年的目光,看著手中的酒杯笑說:“怎麼可能沒有,你在英國名氣那麼大,只怕每天想要跟你共用餐點的人都要排隊了。”
夏流年抿脣輕笑,那笑裡卻有隱忍的悲涼:“倒也是,如果應(yīng)酬也算的話,我的確不缺跟我一起用餐的。”
夏流年看著念如歌,其實想說,那些杯觥交錯的應(yīng)酬不過是生意場上的互利互惠,哪裡算得上是真正的用餐呢?而他所需要的,從來都只是像現(xiàn)在這樣,有她陪著,即使一頓晚飯吃的有些沉悶,卻也是他心中的彌足珍貴。
念如歌擡頭,就看到夏流年又倒了一杯酒,仰頭便又是一飲而盡。
話題盡了,便又是沉默,可她卻覺得即使是沉默,也異常的溫暖心扉,只要有他在,便一切都好。
看著他喝,她也陪著他喝,沉默不語,兩個人卻是一連幹了好幾杯,直到念如歌臉頰開始泛紅,夏流年才放下酒杯:“你酒量不好就別喝了,喝多了,第二天又會難受。”
念如歌卻是執(zhí)拗的又爲(wèi)自己滿上了一杯,紅撲撲的臉頰在幽暗的燭光下可愛又誘人。
“誰說我酒量差了?你說的那是以前的我,五年都過了,你也不能老拿舊眼光看我啊!我現(xiàn)在的酒量好著呢,好歹也是在酒吧混過幾年的人,沒點兒小酒量我還怎麼混。”
念如歌笑著說完,仰頭便又是一杯,絲毫沒有發(fā)現(xiàn)對面的人在聽完她的話後,臉色頹然變得難看。
夏流年捏著酒杯的手隱隱用力,看著念如歌雲(yún)淡風(fēng)輕的說著這番話,心口卻是生痛,是啊,五年都過去了,什麼都變了。
可看著她微笑的模樣,他卻還是心疼,重逢以來,一直忍著沒有問的話,再一次襲上腦海,藉著酒勁,他突然不想再跟自己較勁,明明很想知道的事情,爲(wèi)什麼就是不敢問呢?
最終,他深吸了一口氣,終於看著對面的人兒開口:“這五年……你過的好嗎?”
對面正單手托腮玩著酒杯的念如歌,這一刻卻突然像是定住了。
明明是大夏天,她卻覺得此刻彷彿身在北極,渾身都被凍成了冰棍,動彈不得。
良久,她拿著酒杯的手突然動了動,慌忙的將杯子放在桌面上,整個人也是立馬往後仰,坐得筆直,臉上的笑很生硬,她仍然不敢擡頭去看夏流年的眼睛,只是自顧自的開口:“好啊!挺好的!方方面面都挺好的。”
看著這樣的念如歌,夏流年心疼如抽絲,他最心疼的從來都是她強裝笑顏,還是在他面前。
臉色冷厲,嗓音更冷:“既然方方面面都挺好,那爲(wèi)什麼去酒吧駐唱呢?”
PS:都說,前任最殘忍的問候就是:過的還好嗎?這樣的問題,一出口,就已經(jīng)註定得不到真實的答案,可偏偏,誰都忍不住的想要問。
沒有流年,哪來流年如歌,她過的好不好,從他離開那一刻就已經(jīng)註定了!
哎喲,突然覺得我好感性……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