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樂和關(guān)二爺雙雙被控制住後,又有數(shù)名鄭家的鷹犬衝進了收發(fā)室。
他們皆是荷槍實彈,且一進屋就將手中的大口徑電磁步槍對準了沈樂。
看這架勢,只要是沈樂敢有一丁點的異動,他們就會毫不猶豫地開槍。
經(jīng)過特殊處理的電子合成聲音,從覆面樣式的作戰(zhàn)頭盔裡面?zhèn)鞒觯骸霸孪鹿碌叮覀兗抑饔行┦虑橄胍懔牧模匾夥愿牢覀儊碚埬悖 ?
沈樂裝出一副害怕的樣子,顫顫巍巍地說道:“弄這麼…大的陣仗啊,太客氣了,打個電話不就行了,我又不忙,隨叫隨到。”
說話間,一名鄭家的鷹犬將一個頭盔樣式的“深淵之息抑制器”,粗暴地戴在了沈樂的頭上,並且極其認真地鎖上了三道鎖!
被帶上了“深淵之息抑制器”的先驅(qū)者,一旦想要使用超然能力,抑制器就會檢測到。
然後抑制器會在一毫秒內(nèi),釋放出近千伏的高壓電流,予以干擾打斷。
甚至有些深淵之息抑制器的裡面,會裝配上大威力的炸藥,或者強毒素。
只要先驅(qū)者想要反抗,就是瞬息間涼涼的下場。
沈樂剛被扣上了深淵之息抑制器,就有另一個傢伙趁他不留神,眼疾手快地給他注射了一管子不知名的藥劑。
沈樂叫嚷抗議道:“哎呀!髮型都給我弄亂了!我敲!你給我打的什麼東西?”
“死不了人,就是讓你好好的睡一覺!還有,我勸你不要耍花招,只要你乖乖配合,我們不會爲難其他人!”
沒辦法,實在是沈樂那月下孤刀的名號太響了,民衆(zhòng)更是把他的戰(zhàn)鬥力傳得神乎其神,容不得他們不小心。
藥劑一入體,沈樂就產(chǎn)生了輕微的眩暈感,渾身開始輕飄飄的。
他吐槽道:“我都要站不穩(wěn)了,還能耍什麼花招?我百分百配合,千萬不要爲難我朋友,我是爲你們好!”
“隊長,沒有找到那三個孩子,應(yīng)該不在這裡。”
迷迷糊糊的沈樂聽到這話之後,看了一眼關(guān)二爺。
關(guān)二爺微微點了點頭,沈樂頓感放心,顯然是關(guān)二爺施展了神通,將孩子們給藏了起來。
隨後,沈樂便完全失去了意識。
早先,他剛看到關(guān)於鄭家和紫玉山莊的資料時,確實感覺事情有些棘手。
但隨著某一碗酒下肚,他突然間醍醐灌頂,豁然開朗了。
鄭家抓了那些平民勞工,不就是爲了找殺害鄭梟的真兇麼!
既然如此,他何不以逸待勞,就等著鄭家的人來抓他呢!
這樣做雖然是將自己陷入了險地,有很大的可能性弄巧成拙。
但也確實是解決了他該如何進入鄭家的這個問題。
所謂有得必有失,搞偷偷摸摸地潛入,以他現(xiàn)在的能力,確實有些強人所難。
不知道過了多久,已經(jīng)是從昏迷發(fā)展成了昏睡的沈樂,突然被一桶冰水潑醒!
“咳咳…呸呸呸…”
咳出口鼻裡的水,沈樂環(huán)顧了一下週遭環(huán)境。
他已然是身處於一間審訊室裡。
四周的牆壁上,掛滿了各式各樣的的嚴酷刑具。
同時,他的脖頸、雙手手腕、雙腳腳踝處,被五個深淵之息抑制環(huán)緊緊的拷著,將他固定在一個大鋼架子上。
看來他是順利地打入了敵人的內(nèi)部。
“沈樂,我是鄭雄,鄭奪和鄭梟的父親。”
鄭雄很有派頭的坐進了下屬搬來的椅子中,聲音愈發(fā)的陰冷:“你爲何要殺我的兒子?他們與你有何仇怨?今天你不說明白了,想死都難!”
沈樂仔細地看了鄭雄一會,然後默默地點了點頭,就好像是確定了心中的某種猜測一般。
他這一點頭,給身負殺子之仇,與他不共戴天的鄭雄搞懵了!
都這種人爲刀俎,他爲魚肉的情況了,正常人的反應(yīng)不應(yīng)該是:立刻否認自己的罪惡行徑,然後聲淚俱下的求饒嗎?
鄭雄咆哮道:“你點頭是什麼意思?承認了?我不需要你承認,我要原因!原因啊!你爲什麼要殺我兒鄭梟,還砍了他的腦袋!說!”
“我點頭,是覺得鄭奪和鄭梟的長相,跟你多少有幾分相似,大概率應(yīng)該是親生的。”
應(yīng)著沈樂的話,鄭雄的好幾個下屬都是被自己口水給嗆到了,紛紛輕咳了起來,然後趕緊努力地憋住!
“你真的是找死啊!”
言罷,鄭雄就抄起了燒的通紅的烙鐵,準備給沈樂點顏色看看。
“等等等等…我有這樣的懷疑,是有原因的!”
“想你鄭雄,身居盛天市城防軍指揮官的高位,妥妥的封疆大吏,何等人傑!”
“都說虎父無犬子,你怎麼能生出鄭梟和鄭奪那樣的草包兒子呢?你說是不是?夜深人靜,你失眠的時候,難道自己就沒懷疑過?”
我說是不是?我自己懷疑?
懷疑你個大頭鬼!
沈樂的前半段話,確實是引起了鄭雄的好奇。
鄭雄以爲是他的兩個兒子臨死之前,被沈樂逼問到了某些,他所不曾設(shè)想過的陳年秘辛!
只要是男人,就沒有對這種事情不敏感的吧?
但是沈樂的後半段話,差不點瞬間就給鄭雄氣禿頂了,這不還是在拐外抹角的罵他麼!
鄭雄咬著牙,一烙鐵就懟向了沈樂的胸口!
沈樂當即大喝一聲:“你難道不想知道,那三個人護送的是什麼東西嗎?”
“住手,聽他說說。”一道略顯蒼老的聲音,從外面?zhèn)魅肓藢徲嵤摇?
應(yīng)著那道聲音,鄭雄再次停住了動作。
但他如一條毒蛇一般盯著沈樂,他現(xiàn)在真的是想將沈樂大卸八塊。
一個身形略顯佝僂的老者,拄著手杖走進了審訊室。
鄭鵬馳!
看著鄭鵬馳,沈樂便覺得這老頭確實有點東西。
他那略微佝僂的背部,並沒有駝背老人的那種自然的彎曲弧度,他是在故意的向前探著脖子,給人造成這樣的感覺。
同時,看他那穩(wěn)健利索的腳步,那根精美的手杖也一定是裝飾品,或者是隨身的武器!
這糟老頭子壞得很,竟是故意裝出一副老態(tài)龍鍾的樣子。
鄭鵬馳問道:“你知道他們護送的是什麼東西?”
沈樂道:“那些平民勞工還活著嗎?你先回答我,我就告訴你。”
鄭鵬馳嘴角一挑,冷笑道:“你沒有資格與我討價還價,帶進來。”
兩個傢伙架著一個姑娘走進了審訊室。
姑娘雖然是低垂著腦袋,但一見那銀色的頭髮,沈樂的臉色瞬間變的冷若冰霜!
昏迷中的姜夢菲,也被用五個深淵之息抑制環(huán)拷在鋼架子上。
鄭鵬馳看著沈樂鐵青的臉色,桀桀桀的乾笑了起來。
說道:“今晚爲了抓你們兩個,我一共派出去了50個人。”
“本來想著,這小女娃娃不難對付,就只分配了十個人。剩下的四十個都去了你那邊。”
“沒想到的是,你竟是絲毫沒有抵抗。”
“倒是這小女娃娃有幾分骨氣,拼死的反抗,竟是殺死了五個忠心於我們鄭家的僕人,他們五個死的真是挺冤枉的。”
鄭鵬馳接過僕人遞來的養(yǎng)生茶,抿了一口後繼續(xù)道:“沈樂,我看過你的資料,分析過你的性格,我知道你是個花花腸子很多,且喜歡扮豬吃老虎的小傢伙。”
“所以我不想跟你打太多的交道,我倒是對這個小女娃娃很感興趣。”
“聽說,我家梟兒,生前特別的喜歡她。今天我見了她後,也是挺滿意的。”
“梟兒活著的時候沒能娶了她,一定是很遺憾的。”
“你覺得讓她給我家梟兒陪葬,在下面結(jié)個陰親如何啊?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