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跟著段澤濤的胡鐵龍立刻擋在段澤濤前面,轉(zhuǎn)頭看向段澤濤,意思很明顯,只要段澤濤不願意走那麼誰都別想從胡鐵龍面前把他帶走,而吳躍進(jìn)也氣憤地上前和那兩個中央紀(jì)委工作人員理論,“憑什麼,還講不講道理啊,段參贊可是國家的有功之臣,怎麼能這樣對待他……”。
段澤濤也大吃了一驚,他也沒有想到自己立功歸來,等待自己的不是鮮花和掌聲,而是中央紀(jì)委的調(diào)查,不過他很快冷靜了下來,伸手製止了胡鐵龍和吳躍進(jìn)的衝動行爲(wèi),淡定地道:“我可以跟你們走,不過我可以先和我的家人說幾句話嗎?”。
那兩名中央紀(jì)委的工作人員交換了一下眼神,本來按中央紀(jì)委的紀(jì)律,被調(diào)查人收到調(diào)查命令後是不能再同外界接觸的,但他們得到的命令只是請段澤濤回去調(diào)查而不是雙規(guī),而且段澤濤的背景他們也多少了解一點,就點頭同意了。
這時江小雪等人也發(fā)覺了不對勁,衝過機場安檢人員的阻攔,跑了過來,“怎麼回事?”,江小雪和李梅異口同聲地問道。
段澤濤微笑道:“沒事,我跟這兩位同志去說明一些情況,很快就會回來的,你們先回家去吧……”,接著又交待了幾句,抱過李梅懷中的小思梅親了一下,深情地望了自己的幾個女人一眼就轉(zhuǎn)身跟著那兩名中央紀(jì)委的工作人員離開了。
李梅急得直跳腳,“怎麼會這樣,我這就找我爺爺想辦法去!”,歐陽芳則是急得眼淚嘩嘩的流,孫妙可戴著墨鏡,看不到她的表情,但那顫抖的雙肩卻出賣了她此時焦急的心情。
還是江小雪最鎮(zhèn)定,安撫幾個姐妹道:“澤濤沒有犯錯誤,應(yīng)該沒有事的,梅姐姐你去找你爺爺和肖爺爺打聽一下到底是什麼情況,我去找朱飛揚,他在京里人面熟應(yīng)該有辦法,鐵龍哥你先送小芳妹妹和妙可妹妹回家休息吧,咱們別自己嚇自己……”。
肖老爺子和李老爺子正在院子裡下棋,自從段澤濤和李梅結(jié)婚以後,這兩個以前老死不相往來的老人就經(jīng)常聚在一起下棋,雖然仍然常常會爲(wèi)一步棋吵得面紅耳赤,感情卻好了很多。
這時李梅慌慌張張地跑了進(jìn)來,焦急道:“爺爺,肖爺爺,你們快救救澤濤吧,他被中央紀(jì)委的人帶走了!……”。
“啪!”,肖老爺手中的棋子一下子掉落在地上,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抓住李梅的手追問道:“你說什麼?!小濤被中央紀(jì)委的人帶走了?!”。
李梅就把機場發(fā)生的一幕說了,肖老爺子立刻火了,“我這就到中央紀(jì)委去,我倒要看看哪個不開眼的敢動我孫子!老子還沒死呢!……”。
還是李老爺子鎮(zhèn)定些,連忙叫住肖老爺子勸道:“老肖,你怎麼還是這火爆脾氣,要是小濤犯了錯誤,有人要動他,我們不可能一點消息也收不到,這事只怕沒那麼簡單呢!”,說著又轉(zhuǎn)頭對李梅問道:“那兩個人帶走小濤的時候說了什麼沒有?有沒有出示雙規(guī)的文件?!……”。
李梅茫然地?fù)u了搖頭道:“什麼都沒有說,澤濤說只是調(diào)查情況,也沒有看見出示什麼文件?!……”。
李老爺子摸著下頜的鬍鬚沉思了一會兒,突然呵呵笑了起來,“沒事,沒事,這是上面的人要敲打敲打小濤呢,敲打完了就要大用了,這是好事,小濤一直太順風(fēng)順?biāo)耍屗潇o冷靜也好,老肖你要真去鬧,反倒是害了他,來,繼續(xù)下棋,到你走了!……”。
肖老爺子也是在權(quán)力中樞待過的人,剛纔也是關(guān)心則亂,此時冷靜下來一想,也想明白了其中的關(guān)鍵,搖頭苦笑道:“說起來還是我的這重身份影響了小濤,上面這也是向我傳話呢,小濤認(rèn)了我這個爺爺,好處沒享到,倒是給他添了不少阻礙,也罷,我們老了,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你這裡什麼時候又多了一個棋子,你個老不死的,又想耍賴……”。
李梅在一旁雖然聽得一頭霧水,但聽李老爺子和肖老爺子都說段澤濤沒事,心裡總算是安定了一些。
朱飛揚聽江小雪說段澤濤被中央紀(jì)委的人帶走了也嚇了一大跳,連忙打電話問了中央紀(jì)委的幾個熟人,結(jié)果都說不知道有這事,這下朱飛揚更急了,下面的工作人員都不知道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了,這是高層領(lǐng)導(dǎo)發(fā)佈的任務(wù)!那就肯定不是小事了,他左思右想,最後只得麻著膽子去找自家的老爺子。
朱老爺子正坐在沙發(fā)看報紙,朱飛揚結(jié)結(jié)巴巴地把段澤濤的事一說,朱老爺子從報紙後擡起頭來瞟了朱飛揚一眼,不鹹不淡地丟了一句:“不關(guān)你的事,你少管!”,說完就繼續(xù)看起報紙來。
這下朱飛揚徹底沒了主意,連自家老爺子都不讓管的事只怕就是通天了,但以他和段澤濤的交情又如何能真的置之不理呢,頭都快拍爛了,突然靈光一閃,想起了一個人---沈若妍!
沈若妍正在彈古箏,朱飛揚急衝衝地跑了進(jìn)來,氣喘吁吁道:“若妍姐,你快救救濤哥吧,他被中央紀(jì)委的人帶走了,我找了好些人都撈不出來,連我家老爺子都不讓我管這事,估計這事通天了,我想來想去,也就只有你能救他了!……”。
“騰!”,沈若妍的手一抖,古箏的弦突然斷了,過了半響,才緩緩道:“我知道了,我會想辦法的!你先回去等消息吧!”。
朱飛揚一走,沈若妍一下子赤著腳跳了起來,她怎麼樣也不願意相信,那個總是帶著淡淡微笑的俊朗年輕人會是個壞人,平靜如水的心一下子亂了起來,匆匆穿了衣服鞋子,梳理了一下頭髮,開了車就直奔中南海而去。
到了一號首長辦公室,一號首長見到沈若妍,立刻滿面笑容地從辦公桌後站了起來,呵呵笑道:“是小若妍啊,今天怎麼有空來看看你伯伯啊……”。
若妍嫣然一笑道:“伯伯日理萬機,小若妍怎麼敢胡亂打擾呢,實在是今天聽說了一件奇怪的事,百思不得其解,所以特來向伯伯求教呢……”。
“哦!”,一號首長意味深長地瞟了沈若妍一眼,瞇起了眼睛,這個小侄女冰雪聰明,聽這話倒象是繞著彎子要爲(wèi)某人來說情來著,只是這個小侄女向來淡泊,卻是什麼能打動她讓她不惜來找自己說情呢,想到這裡,他呵呵笑了起來,“連小若妍都覺得奇怪的事那真是很奇怪了,我也很感興趣呢,你且說來聽聽……”。
沈若妍被一號首長這麼瞇起眼睛看了一眼,竟感覺心事被看透了似的,俏臉一紅,婉轉(zhuǎn)道:“我聽說有一位年輕俊傑,身在異國,不惜以身犯險,爲(wèi)國立下奇功,回國後卻不但沒有受到嘉獎反而被紀(jì)委調(diào)查,您不覺得這件事很奇怪嗎?!”。
一號首長眉毛一揚,眼中神光乍放,頗爲(wèi)玩味地又看了沈若妍一眼,沈若妍越發(fā)覺得自己的小心思無所遁形,露出了小女兒態(tài)低下了頭,一號首長心中瞭然,站了起來哈哈大笑道:“這個段澤濤倒是有好人緣,這纔多久時間,我都不記得有多少人替他說情了,如今連小若妍都替他出來喊冤了……”。
說著一號首長快步走到辦公桌旁,拿出一張白紙,拿起毛筆,筆走龍蛇,在紙上寫下了幾個遒勁有力大字,遞給若妍道:“既然若妍侄女來了,這個面子我得給你,我可以讓你去看看他,順便幫我把這幾個字帶給他,問他可覺得心裡冤屈,什麼時候他把這幾個字悟透了,他就可以出來了,不過你別告訴他我的身份,就說是你的一位長輩……”。
那兩個中央紀(jì)委工作人員將段澤濤帶到一個幽靜的小院當(dāng)中,小院裡有一棟獨立小樓,門外有武警把守,那兩個中央紀(jì)委工作人員打開小樓的一個房間,讓他進(jìn)去,然後把門反鎖上就離開了。
房間裡一應(yīng)設(shè)施齊全,甚至還有電視機,旁邊還有一個小書架,上面放了一些書籍,收拾得也很乾淨(jìng),環(huán)境也很舒適,絲毫不象是囚禁人的場所,倒像是賓館裡的豪華客房。
等了許久,也沒有人審問段澤濤,段澤濤心中就越發(fā)鬱悶了,要說他此時心中沒有怨氣那是假的,自己爲(wèi)國家做了那麼多事,沒有嘉獎且不說,反而落得個被調(diào)查的結(jié)果,自己在飛機上和吳躍進(jìn)的一句玩笑話居然成了真,如何不讓他倍感憤懣。
等來等去,沒等來審問人員,卻等來了沈若妍,段澤濤見到沈若妍大吃了一驚,連忙迎了上去,“若妍姐,你怎麼來了?!”。
沈若妍神情複雜地看了段澤濤一眼,從包中拿出那張一號首長寫了字的白紙,正色道:“這是一位長輩託我?guī)Ыo你的幾個字,他說你什麼時候把這幾個字想明白了,就可以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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