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4章 終局，人神共存

卡俄斯眼中最後看到的一幕，就是臉上帶著猙獰恐怖笑容的男人，拔出了他腰間的漆黑利刃。

當陸離和卡俄斯錯身而過，他手中已經多了一枚仙靈級的寶箱。

“收成還可以啊……”

陸離滿意的點頭，他殺了三個，卻有兩個都爆了寶箱，屬於很不錯的爆率。

說時遲那時快，從陸離火力全開，到擊殺所有四至神，一共也不到一分鐘時間。

釋迦守在天界與冥界的交界處，整個人都傻了，感覺像是在做夢。

太古時代讓諸天神靈都沒辦法的原初四至神，在陸離面前，竟然會如此孱弱。

在釋迦還愣神的時候，陸離已經走到了他身邊，拍了下他的肩膀，“釋迦大人，走，我們回神界。”

“冥界這邊？”

釋迦回神，知道這還不是他驚歎的時候，因爲戰爭可還沒結束呢。

他這麼問，是因爲冥界雖然幾乎被完全打崩，但也還有不少逃到邊緣地帶的魔鬼，如果要是讓他們就此出逃，不管是跑到神界還是人間界，都會是麻煩。

“沒事，有它在呢。”

陸離拍了下阿火的肥肚皮，“它會收拾（吃）乾淨的。”

“喵嗚！”

阿火連連點頭，表示自己不會浪費。

目前冥府內還存活的惡鬼都是些實力不是很強的存在，起碼沒有主神級的了，阿火獨自就能搞定，也算是當小零食吃了。

覺醒五行之力後，陸離發現阿火的食譜變得越來越寬了，幾乎什麼都能吃，吃下去後就能增長力量，這是別人羨慕不來的天賦。

只不過在一般的世界裡，可沒有那麼多東西可以隨便給阿火吃，起碼陸離不可能讓阿火在死神世界亂來，因此這裡是阿火的絕佳食堂。

吩咐好阿火後，陸離在釋迦難受的目光下，一拳打穿了兩界的壁壘，直接衝入了神界內。

釋迦很想說你就不能以來時的方式，用空間穿梭的方式過去嗎，這個洞很難補的。

不過他見陸離已經衝向了神界的競技場，也知道現在不是他吐槽的時候，連忙跟了上去。

時間回退到一分鐘前，奧丁原本已經將衆神打的力竭了，本以爲可以用自己至強的神力，將諸神一個個毀滅。

可沒想到，他的攻擊數次都落空，每每緊要關頭，他就會出現嚴重失誤，結果導致包括宙斯亞當在內的人神強者，他一個也沒殺掉。

這可氣壞了奧丁，讓他不禁把目光投向藍染，“你是什麼時候用鏡花水月的！？”

藍染早已進入了戰場，面對奧丁的質問，他臉上的微笑收斂一些，“那麼我要反問你，你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產生，我沒有使用鏡花水月的錯覺的？”

奧丁氣的大力揮舞神器，卻奈何不了藍染，因爲他發現自己根本無法破解鏡花水月。

他只是不理解，自己爲什麼會中幻術。

因爲祂清晰的記得，藍染在和洛基的比賽中，有說明過，他的神器鏡花水月是女武神練成的。

而女武神是隸屬於北歐神系的神，能力祂自然瞭解，且爲了在特殊時刻能夠方便的毀滅北歐諸神將其製作成生命之水，奧丁其實是在北歐神身上都留有後手的。

只要是在這個神系內的特殊能力，按說對他來說都不會生效纔對。

況且，藍染之前說他的神器能力是通過水霧反射讓敵人視覺產生誤判，從而導致敵人自相殘殺。

可祂從未見藍染髮動過能力，也沒見到什麼水霧反射，感知拉滿的情況下，他也不是靠眼睛戰鬥的，所以祂不明白自己爲什麼會分不清現實與虛幻。

想到這裡，奧丁心中猛然一驚，因爲祂意識到，自己對眼前男人和神界的瞭解，都是通過原來的奧丁，也就是祂現在的這具身體。

那麼，如果之前奧丁獲取的情報，是錯誤的呢？

奧丁驟然醒悟，看著藍染，“你騙了所有人！那根本不是你的神器！魔力持有者纔不會有這種功效！”

他意識到格恩達爾的力量是可以用魔力具象化一些事物，所以那把刀如果真的是製造水霧迷惑對手，奧丁是能理解的，畢竟符合格恩達爾力量的原理。

可他現在感覺自己不是視覺的錯判，而是五感被操縱，那這就不是格恩達爾能做到的，藍染的刀一定是其他的什麼的東西。

可是，那又是什麼時候呢？祂在戰鬥中可是很謹慎的，並沒有去看藍染的神器。

“在好奇是什麼時候中的招嗎？”

藍染笑著說道，那種笑容讓奧丁不爽到了極點。

他手指劃過鏡花水月的刀身，“打從一開始啊，你不該直接用奧丁的身體的。”

奧丁恍然驚覺，“原來，你在比賽的時候就……”

其他神也聽到了藍染和奧丁的對話，頓時忌憚的看向藍染，感覺人類的惡意真是太可怕了。

衆神中也有聰明神，大概能猜到藍染這種幻術發動的條件，或許就是要讓人看到他的神器才行。

畢竟諸多神話中，也有些神器或能力，是不能直視的，一旦直視就會中招，比如美杜莎什麼的。

藍染正是在與洛基的對戰中，展示了自己的刀，但那不僅僅是在對洛基展示，他在解說能力的時候，吸引了所有神的目光，也因此，所有神都中了招。

藍染在進化變強的路上，其實一直有機會選擇讓鏡花水月的發動條件變成沒有任何條件，直接對人進行干涉。

但在來到空間後，他見到了空間內楚楚給陸離打造的裝備，給了他一些靈感。

那就是有代價的力量，有時纔會更強，有條件限制的能力，在條件符合的時候，就更近似於規則。

所以他保留了自己鏡花水月的發動條件，那就是需要讓人看到他的始解，這種條件只需要他用一些智慧和心機就可以達成，但只要達成後，鏡花水月的控制效果就不是一般人能解除的了。

強如違規者血藤，混空間和自由之翼，手段那麼多，在沒有強解控能力的時候，也會中招。

而這個世界的神其實是很單調的，並沒有那麼多特殊的手段，甚至受傷後還需要進醫務室，沒法自己恢復。 所以即便是創世神奧丁，在中了鏡花水月後，也很難解除。

也就是奧丁本身實力強大，一般的神根本傷不到祂，加上祂自己又是孤軍奮戰，不需要顧忌隊友，哪怕被迷惑了五感，他也只需要隨意的揮灑攻擊，就能擊退衆神。

否則奧丁早就在鏡花水月的控制下，被藍染給玩死了。

“染塵子——”

奧丁憤怒的殺向藍染，也不管對方是不是真的站在那裡了，祂在狂怒狀態下，只想砍對方一劍出氣。

然而下一刻，祂發現自己的劍穿透的只是泡影，回頭後就看到藍染面帶微笑的站在他身邊，“雖然有些抱歉，但那個名字也是假的啊。”

他並不報上自己的真名，在奧丁憤怒的向他再次殺來的時候，藍染向前方擡起了手。

在奧丁的視野中，藍染擡手向前拍去，就像是拍向虛空，那裡沒有站著任何人。

可當擊掌的聲音響起的一霎，虛空中便有了實體，那是陸離的身影。

在奧丁錯愕的目光中，陸離和藍染擊掌錯身而過，藍染和奧丁對視的眼中帶著笑意，“換人了。”

霎時間，奧丁感覺自己渾身上下的細胞都在朝他發出警報，在向祂傳遞著一個信息——逃！

奧丁還未來得及思考，就看到陸離攜著濃重的煞氣走向了自己，這一刻祂似乎看到有無數的怨靈纏繞在陸離身後，那其中也有尤彌爾、撒旦和卡俄斯。

祂在後退時擡頭去看冥界，卻發現冥界中已經沒有三位至高神的身影了，恐怖的真相讓他瞬間認清了現實。

好消息是祂真的成爲了唯一的至高神，壞消息是那個屠戮了三位至高神的怪物，正站在自己面前。

“等等……陸離，我們還有的商量，我們可以共享這個世……”

奧丁的話還沒說完，漆黑的利刃便已經到了。

在衆神和人類的注視下，渾身漆黑的男人，一刀斬落了神王的頭顱，訴說著一個時代的終結，以及新時代的開端。

陸離和奧丁錯身而過，揮刀血振，“好弱的神王。”

說實話，他原本還對這個世界的高端戰力有所期待，但就連這所謂的原初四至神都已經無法滿足他了。

不過要怪也只能怪，他是用獎勵道具進入這個世界的，作爲空間亂斗的獎勵，本就不可能給他多少提獎難度，否則那就有點坑人了。

如果純粹匹配的話，他覺得探索者也有可能會遇到終末的女武神，只不過那肯定就不是他這種實力能匹配得到的了，起碼要低兩個檔次纔可能進來。

“真是沒想到……最後竟然是人類拯救了世界。”

宙斯走過來，說話都有氣無力的，而在一旁的亞當，更是雙目完全失明瞭。

他們兩個之前是主攻奧丁的前鋒，所以受創最嚴重，其他神也好不到哪去，這一戰中也有死傷。

反倒是藍染選出的人類精英們，雖然有受傷，但都活了下來。

“布倫希爾德呢？”

陸離想起了什麼。

“死了。”

藍染平靜的敘述，“她有爲人類和諸神出力，與沖田總司融合，關鍵時刻擋下了奧丁的毀滅性攻擊。”

他這樣說，是在給布倫希爾德的死定性，起碼她是作爲光輝的戰士死去的，至於以往的秘密，就讓它隨著逝者們一同埋葬吧。

陸離當然可以快些搞定原初神，這樣布倫希爾德和有些神靈就不會戰死，但那不符合藍染最初的規劃。

在人類和神靈長久的和平面前，布倫希爾德的命顯得微不足道，這也算是她爲這場人神之戰付出的代價了。

劫後餘生，無論是人類和神靈都在歡呼。

那些在看臺上擠在一起的人和神，甚至因爲激動抱在了一起，誰也不會再鄙視對方了。

諸神中的主神們感慨的看著這一幕，他們知曉這一戰過後，人類就不再單純是他們的創造物了，而是另一個與他們平等的種族。

哪怕拋開此戰那些和他們並肩作戰的人類歷史強者不說，就拿陸離來說，這麼強大的人類只要存在一天，衆神都要仰其鼻息。

如果說宙斯是現在神界比較受衆神認同的神王的話，那麼諸神認爲，陸離便是人王了。

從稱呼的對立性來想，人和神今後可能並不分優劣，一個新的時代就要來臨了。

…………

三日後，人神之戰的場地已經被改爲了狂歡的宴會場地，諸神們奉上各自神系的美食，與人類同樂。

按照宙斯的說法，這場歷史性的事件，值得百日的狂歡。

也不知是不是有心人在傳，如今陸離從原本在人類中籍籍無名的虛假歷史人物，逐漸被歌頌爲拯救了世界的人王。

對標神界的衆神之王，人王的地位只高不低，就連諸神見到陸離，也要恭敬的行禮。

儘管他們大多是覺得陸離身上的氣息太過恐怖，但也有不少神是發自內心的感謝陸離，因爲如果沒有陸離斬殺了原初四至神的話，如今世界已經毀滅了。

沒有人和神再去提人神之戰的事，那些原本就反對毀滅人類的主神如今更是開懷，他們沒有忘記那些爲神尊嚴而戰的戰士，卻也不會痛恨那些擊敗神靈的人類。

在滅世的危機前，一旦統一了陣營，起碼短時間內，是不會再爆發矛盾的。

衆神和人其樂融融，陸離也和一羣歷史名人混作一團，飲酒作樂，也算是在這個世界見識過了各種他兒時好奇的歷史人物。

晚間，陸離和藍染離開了會場，臨走前陸離見過了各位諸神，告訴祂們自己會遠行一段時間，在宇宙中探索奧妙。

其他的不用多說，只看那些神靈敬畏的目光，就知道只要沒法確認陸離的死亡，他們日後就不可能再考慮毀滅人類了。

在一切都安排好了之後，陸離將又胖了一圈的阿火從冥府中撈了出來，與藍染一同走向星辰大海。

“終焉，迴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