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那一份對賭協議
前面林易帶著林允兒等人在郊區那邊拍攝東西的時候，在S.M公司辦公樓裡，休息了一整個白天的Jessica出現在了這邊。
一件內搭著黑色裹胸的針織開衫顯得十分性感，吸引了不少公司員工的目光。
當Jessica剛走到電梯口的時候，就剛好和從樓梯間裡冒出頭的身影撞了個正著。
那個身影在看到Jessica後，立馬有點奇怪的問了一句，“呀，鄭秀妍，這麼晚你跑過來幹嘛啊。”
“oppa，你怎麼這麼晚也在公司啊。”
看著眼前的這位宇宙大明星金希澈，Jessica同樣有點好奇。
“路過順便進來拿點東西，東海在外邊呢，一會要去SBS。你呢，你們不是正在準備世巡麼。”
被反問的金希澈開口道，然後看向眼前的這位關係相當不錯的妹妹。
而Jessica的回答則讓他微微瞇了下眼睛。
“我是被室長喊過來的。”
“沒事吧。”
關心的問候讓Jessica暖心一笑，搖搖頭，“沒事的，oppa，我也沒幹嘛，估計就是聊聊天而已。”
金希澈翻了翻白眼，高層哪能那麼有空找你閒聊啊。
於是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思索片刻後轉身站到了Jessica的旁邊，“走吧，我陪你上去看看，時間還很足夠。”
“oppa，我又不是剛出道的時候了，不用的。東海oppa也在外面等著你呢，快走吧，別讓他久等了。”
金希澈的關心讓Jessica笑了出來，開心之餘也有點哭笑不得了，連忙又補充了一句。
“再說了，現在是世巡的時間段，不會有什麼問題的，所以你去忙你的吧。等我這次演出結束回來後，請你吃飯，到時候再說。”
盯著Jessica看了一會，金希澈選擇相信這種沒讓自己擔心過幾次的妹妹，點點頭後學著練習生時期揉了揉她的腦袋。
以往一直躲開這個oppa鬧騰手勢的Jessica，這次卻站定在了原地，任由金希澈把她剛剛整理好的秀髮弄亂了幾縷。
然後望著金希澈離開的背影，沉默了半晌後，轉身按開了電梯。
幾分鐘後，來到室長辦公室門口的她敲響了房門，推開後走了進去。
在辦公室裡邊，正在看著文件的金室長擡頭看了眼進來的身影，“噢，Jessica，來了啊。”
“您好。”
“不用這樣，過來坐吧。”
順著金室長的回答，Jessica坐到了他對面的椅子上，眼睛望著面前這位高層，上一次見面還是在去年年末的時候。
坐下來後Jessica在沉默等待著這位室長的開口，但對方卻是一直在看文件，弄得她有點忐忑和躁動了起來。
這種情況大概過了好幾分鐘吧。
平時估計就是眨眼的時間，在這裡卻讓Jessica有種度秒如年的錯覺。
還好對面的那位沒晾她很久，只是在看完了那份文件後，便遞給了Jessica，“對了，這個文件你也看一下。”
接過文件的Jessica低頭先掃了一眼開頭，隨即心神觸動的擡眉看向對方。
而那位金室長卻比較淡定，“先看看吧，你最近停下來的動作，讓大家都覺得挺舒服的，所以大家覺得你的想法還算ok，加上還有允兒那邊都給出了計劃，自然也沒卡你。”
正在看著文件的Jessica表情從開始的觸動，慢慢的變得有點糾結，也有點沉默了起來。
同時，金室長還在繼續說著。
“不過公司雖然沒卡你的想法，但也不能你想怎樣就給你怎樣。後面我們討論了一下，給你跟允兒一起開個對賭協議，只要完成協議的內容，讓公司得到公司想要的，那麼你們也能得到你們想要的。”
聽到這裡的Jessica，剛好也是看到了文件裡那個對賭協議寫到的條件。
首先最主要的是收入，其次是粉絲人氣的具體數據，最後是一些個人資源。
除此之外，還有各種細則上的條件。
乍一看挺苛刻的，但仔細對比自身的條件，似乎只要努力一把，也不是完成不了。
而如果以上這些都能完成的話，那麼公司的收入也沒損失多少，甚至還能不過多花費公司資源去拿到這些盈利。
那麼何樂而不爲呢。
可如果目標條件，還有盈利數額都達不到公司想要的基本要求，那麼把你放出去豈不是讓你反吸公司的血？
這樣肯定是不行的。
聰慧的Jessica很快就明白了公司的想法，但苛刻歸苛刻，如此簡單就給出了協議，這完全不像公司的做法呢。
所以便直接問了出來，“室長，公司除此之外，還有別的要求麼？”
“Jessica你果然聰明，的確還有點要求，就是你們工作室成立後的對於優先級別的合作條件。到時候商討其實比你手中的那些更爲寬鬆，只不過需要綁定一下公司而已。”
綁定公司，看似很平淡，可卻讓Jessica沉思了起來。
這裡邊的好處和壞處都挺多的，如果放在在半島之外，她肯定不願意這樣的。
但如果是在半島內的環境去比較起來的話，她就說不準哪邊更多了。
思索了片刻後，Jessica提了一個問題，“可以拆分業務麼。”
這個問題讓金室長深深地高看了一眼她，有點難辦的推了下鼻樑處的眼鏡框，“一步步來，我可以給你一個保證，那就是如果你手裡的賭約完成了，我儘量不插手。”
看似極爲不平等的說法，卻讓Jessica輕鬆了許多，她也不想搞到什麼魚死網破的情況。
想想之前幾次林易跟他聊過的情況看來，如果真鬧大了……
魚可能會死，但網不一定會破。
想到這裡，Jessica合起這個協議，“室長，這個我能拿回去看看嗎？”
現在的她可不會再像出道時候的自己，簡單看一遍下來就簽字了。
因爲那時候的她只想出道，只想成名，無所謂什麼奴隸合約了。
畢竟7年都浪費了，還差那點麼。
沉沒成本太多了，不允許當時的自己放棄。
但現在不一樣，現在的她該爲自己的未來考慮了。
所以有些條約還是要仔細看清楚，並且諮詢一下才行的。
“可以。”
金室長點頭，很難得大方了一次，“不過儘量早點過來，因爲需要一年的時間，越早對你自己也越好。”
說完，又想了想，多交代了一句。 “你可以跟泰妍她們聊一下，如果她們也想這樣的話，協議就在這裡，只要她們有想法，可以隨時過來聊聊，當然條件是有變化的。雖然是新的改革，但不代表能成功。我是比較看好你跟允兒的，泰妍也行，其他人……”
一個公司的隱形大姐大，少女時代的冰山公主；一個公司的名片門面，少女時代，乃至整個歌謠的當代C位；一個是少女時代的隊長，一個最具有盛名的團隊隊長。
這三人穩居少女時代人氣前三的存在，並且和其他人形成了一個難言的斷層數據，所以也難怪金室長最後會那樣說。
“嗯，知道了，室長。”
結束了這次交流後，Jessica拿著那份合同退出了辦公室。
然後站在門口盯著腳上的鞋面看了幾秒，這才轉身離開的。
心頭有種感慨萬分，自己和允兒兩人辛辛苦苦忙活了這些日子，絞盡腦汁想的這些方案和想法，沒想到最終卻是被公司順手拿出來當恩惠用了。
攥緊拳頭，用力至關節處逐漸發白後Jessica才緩緩鬆開，幾個深深地指甲痕跡留在手心處，形成了一股疼痛感讓她保持著大腦的清醒。
清醒間仔細想想，其實剛剛那個對賭協議看起來很苛刻，但對於她而言，卻是有點好處的。
因爲她有人脈，能自己去找尋資源。
可如果換作其他人，單單人脈和資源這一步，就困死了她們了吧。
這裡的人脈指的可不是圈內好友的人脈啊，而是一些有著實權的公司老總，還有一些品牌總監等等。
是能產生盈利性的，是能產生資源流通的那種人脈圈子。
所以相比於資源，Jessica更擔心就是人氣轉換盈利的佔比。
這個對於已經處於巔峰時代的她們而言，想要再往前一步去達到那個目標，簡直堪比前兩年登頂時候的難度啊。
此時的她們處於巔峰，再往上……那就是巔峰之上了。
難嗎？
在Jessica看來肯定難啊。
所以清醒過後的她走在公司的走廊處時，臉色變得有點沉重了起來。
不過這是Jessica的想法，而比她早些日子得到這個消息的林允兒，當時在走出辦公室時，腳步卻是輕快得很。
畢竟林允兒很清楚她們的最巔峰在哪。
因爲巔峰之上，方是少時。
所以在她看來，公司的這個對賭協議除了一些資源方面有點難度之外，人氣和盈利方面簡直就是撿來的一樣。
這是來自未來對過去的降維打擊，是金室長和Jessica他們都無法預料到的結果。
但這些都是Jessica不知道的，此時的她，有點頭疼了。
至於頭疼該怎麼辦，Jessica想到了一個方法，那就是找醫生啊。
於是在走出辦公樓，來到自己車旁的她掏出了自己的手機，找出了那個電話號碼撥打了過去。
……
……
最後隨著林易補拍了幾個桃子的近景鏡頭和臉部特寫後，大手一揮，“好，cut，搞定，搞定，拍完完工，吃飯去。”
跟著他聲音結束的，還有旁邊的兩個燈光，瞬間熄滅了下來。
“好累，韶禧，你平時就是這樣跟著他一起到處跑的麼。”
才舉了不到半個小時的燈光，Krystal手臂肌肉就有點酸了，所以看向旁邊那個正在平靜收著線束的李韶禧問了一句。
李韶禧先是點點頭，然後想到什麼又搖了搖頭，“還好吧，平時不經常拍到這麼晚的，所以很少需要補光，大部分都是擺一下反光板就好。”
聽完李韶禧的回答，Krystal說出了最近新學的一個詞語，“暴殄天物啊。”
這聲感慨讓林易回頭看了她一眼，笑了，“爲什麼啊，我怎麼就暴殄天物了啊。”
林允兒和桃子也紛紛看了過來。
“韶禧這麼漂亮，你拿來當助理用，不是挺浪費的麼。”
經過下午的那個課堂教學，還有傍晚的報銷購物。
Krystal和林易拉近了不少關係，所以說起來話也沒那麼多顧慮了。
“這個我承認。”
林易點點頭，然後揚了揚下巴，讓Krystal看向小前臺，“或者你看看能不能勸一下她咯，演員或者模特賺錢其實挺快的，比我這輕鬆多了，可她就是不願意去做。”
結果林易剛說完，李韶禧就淡定的舉出了一堆例子。
“輕鬆？林老師你說的輕鬆是指怎樣的，比如說我在工作室這邊上一休一，雙休假期，節假日隨便休息，請假不扣錢，還有公費旅行出遊，保險，獎金等等，這些如果去當演員或者模特能有麼？”
這一段話說出來，林允兒和桃子兩個清楚情況的人直接就笑了。
至於Krystal則已經被驚訝到了，微微張開著小嘴的看向林易，又看了眼李韶禧。
她也不是四肢不勤，五穀不分，六畜不認的那種大小姐，對於社會面的一些工作情況她還是瞭解的。
但像李韶禧剛剛說的那種待遇，她還真沒聽說過。
也許在一些福利賊好的國家有這樣的公司，但絕對不是在首爾。
“但是演員收入高啊，而且你經常加班不是麼。”
面對林易的這個反駁，李韶禧將閃光燈一收，夾在臂彎處，同時還不忘白上一眼那個說話的身影。
“可那些是我的工作啊，我能拿提成啊。幹多少賺多少，老闆不克扣薪資，這是最公平的工作狀態，我覺得挺好的。”
這下林易沒轍了，看向Krystal，“你看，希望你能幫我勸勸她吧，你搞定她我也可以不用上班了。”
隨著林易的這句夢想說出來，林允兒終於站了出來，輕拍了下他的背部，“好了，別鬧了，收拾下回去吧，有點晚了在這邊不安全。”
說了幾句林易後，又看向Krystal，“秀晶你別理他，這傢伙就是懶。”
就在Krystal還想多問幾句的時候，走在她前面的林易從褲兜裡掏出了那個正在震動的手機。
一看屏幕上的來電顯示，立馬就回頭看向了她和旁邊的林允兒。
轉過手機，將屏幕對準兩人，“那個，Jessica的電話，你們誰幫我聽一下，我要幫忙收樹了。”
林允兒指了指自己的髮套，然後將手機從林易手中拿過來塞入了Krystal的手中。
看著手中的電話，Krystal愣神了半秒後，劃過屏幕。
“喂，歐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