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壓祟錢和那個小丑盒子，陳鑫選擇了先看壓祟錢。
顱神教教主的記憶，他還是很想知道的。
陳鑫將封有顱神教教主的那枚壓祟錢壓在了枕頭下，很快，進入了顱神教教主的記憶回溯中。
當陳鑫再次睜開眼睛後，眼中有著滿意。
從顱神教教主的記憶中，陳鑫獲得了許多有用的信息。
比如顱神教其他那些上師的位置。
讓陳鑫有些驚訝的是，除了他之前得到的顱神教上師在泰緬邊境的信息外，這次陳鑫還獲得了顱神教在倭國的上師信息。
不得不說，顱神教雖然沒有神使、鬼奴那些組織大，但這種放眼世界的想法還是很不錯的。
真要是在大夏混不下去了，直接就能無縫轉移到泰緬和倭國。
可惜，教主沒了。
陳鑫記下了那些上師的臉，以及顱神教在大夏境內的一些重要點位。
這些都是可以提升信息梳理員等級的東西，不容錯過。
除了關於顱神教本身的信息，陳鑫也得到了一些意外驚喜。
關於陰冥的信息！
顱神教教主對陰冥的理解本就與衆不同，而這種與衆不同，在他變得不人不鬼，踏入半步黑淵，以黑淵之軀感知陰冥區域後，就有了更深刻的認知。
而這個認知中，剛好有之前陳鑫修復裂縫時得到的那些‘信息’。
黑淵級的鬼祟，可以感知到陰冥區域的‘飽和’程度。
當飽和程度過高，如果該區域有裂縫，那就會通過裂縫將那些物質，也就是陰冥之氣和陰氣輸出到外界。
如果沒有裂縫，過多的陰冥之氣和陰氣就會開始尋找可以擠出去的薄弱點，然後製造出裂縫來。
這個信息似乎是黑淵級鬼祟天生就有的知識，若不是顱神教教主化作黑淵，根本不可能知道這些信息。
除此之外，化作黑淵之後，顱神教教主將他自己以前的一個猜測也證實了幾分。
那個猜測，有關濁世神！
顱神教教主本來的目標就是成爲濁世神，所以尋找過很多關於濁世神的信息。
可惜，濁世神的信息太過高端，他自己沒能力探索出來，也只是從民調局中瞭解過只鱗片羽。
而踏入黑淵之後，顱神教教主就根據腦子裡多出來的東西將自己以前獲得信息給整合篩選了一遍，然後得到了一個猜測。
濁世神，很可能就是黑淵！
沒錯，濁世神就是黑淵，只不過是一種特殊的黑淵！
顱神教教主沒能凝聚出黑淵所擁有的鬼蜮，但在凝聚的過程中，他感知到了鬼蜮與當前陰冥區域的聯繫。
結合鬼蜮的信息，顱神教猜測，也許黑淵的實力提升到某一個層次之後，該黑淵所處的陰冥區域，也許就會化作黑淵的鬼蜮！
到了那個時候，黑淵可能就該被稱作濁世神了。
至於濁世神是一個什麼情況，祂又能做到什麼，顱神教教主結合了自己瞭解的，腦補的，有了一個自己的概念。
首先，當濁世神將一片陰冥區域化作自己的鬼蜮後，祂就能脫離陰冥，進入一個未知的空間。
這個未知的空間，最有可能處於陰陽之間，也就是裂縫中的那片黑暗中。
無論是人還是鬼，在進入裂縫的時候，其實都經過了那片黑暗，但都不能停留，也不能觸及到那片黑暗。
但濁世神應該是可以的。
以顱神教教主的猜測來看，濁世神很有可能就生活在那片黑暗中！
至於那片黑暗中是一個什麼情況，濁世神又怎麼影響到的陽世，顱神教教主猜不到，因爲根本沒有任何頭緒。
除非，他進入過那片黑暗！
“可惜……”
陳鑫睜開眼睛，有些感嘆。
但也只是感嘆。
真要是讓顱神教教主成爲濁世神，那陳鑫也沒辦法能拿到他的腦袋了，更沒辦法得知這些信息。
搖了搖頭，陳鑫將顱神教教主的那顆腦袋從壓祟錢中甩了出來，隨後直接用哀杖將腦袋裡面的鬼祟給封在了紙絮中。
當即，陳鑫就獲得了一個先天陰物頭顱，哀杖也多了兩種新的能力，【鬼顱】以及一個【三首】幻術。
在哀杖觸發【鬼顱】後，就可以操控指定鬼祟化作一顆腦袋，被哀杖操控。
陳鑫在看到【鬼顱】的信息後，已經想到了當哀杖被搖動的時候，腦袋跟著哀杖飛舞的場景。
“這要是在排位賽期間有了這個能力，那舅舅怕是像反派更勝過像正道人士。”
陳鑫失笑。
至於【三首】這個鬼打牆幻術，則會讓有腦袋的目標在幻境中長出兩個腦袋。
三顆腦袋有著各自的思想，若是目標的腦袋沒能抗過另外兩個腦袋的蠱惑，那就只能成爲行屍走肉。
這兩個能力倒是不錯，有機會的話，陳鑫倒是也可以試試。
這是哀杖，還有就是那顆由顱神教教主腦袋化作的陰物了。
這顆腦袋的能力就更奇葩了，它可以換頭！
可以以一種詭異的方式，在不讓人死的情況下，給人換一個腦袋！
這和陳鑫以前在地下室看過的那個顱神教教徒的屍體換腦袋的情況類似。
除此之外，顱神教教主的這個陰物腦袋也可以當做一個腦袋被換到人身上。
當然，意識還是身體原本主人的意識，不是顱神教教主的意識。
看著顱神教教主的頭顱，陳鑫不由感慨。
這個從人變爲鬼的傢伙，似乎比真正的鬼還像鬼！
將頭顱放入三山村地府的倉庫中，陳鑫不準備使用這個東西，也不知道能用在什麼地方。
倒是可以當做獎勵或者兌換物，放在陰差的兌換窗口中。
陳鑫如此想著。
他並沒有覺得讓陰差使用這種玩意有什麼不對。
用之正則正，用之邪則邪。
就和萬魂幡在魔道手裡叫做萬魂幡，在正道手裡叫做人皇幡一樣。
緊接著，陳鑫又用哀杖對小丑盒子操作了一番。
哀杖再次增加兩個能力，【馬戲】、【馬戲舞臺】。
【馬戲】是哀杖可以使出小丑之前在舞臺上表演過的所有馬戲，比如帽子裡抓兔子，又比如憑空造氣球、騎獨輪車等等。
至於【馬戲舞臺】則是製造一個舞臺幻境，將目標拉入幻境中，經歷之前隗天容他們經歷過的幻境，看小丑表演。
若在幻境中以爲自己的手臂斷了，出來後就會失去對手臂的操控。
同理，腦袋掉了出來直接死，算是一種類似催眠的殺人方式，但比催眠多了一些詭異。
陳鑫對【馬戲舞臺】沒有什麼興趣，但對另外一個【馬戲】能力很有興趣。
他拿出了哀杖，用出了【馬戲】的能力中的帽子戲法。
當即，一個黑色高帽出現在陳鑫手中。
拿著帽子看了看後，陳鑫伸手進入帽子中。
“咦？”
陳鑫發現自己的手似乎觸碰到了很多東西，那些東西如沙似水，抓不到，但能摸到。
“這些東西……”
陳鑫看向了房間中的各個擺設。
當他的目光落在桌子上的一個杯子的時候，在帽子中的手忽然就抓住了一個比剛纔觸摸到所有東西都硬的東西。
縮手，那個東西被他拿了出來。
與此同時，一團黑色氣息將他桌子上的那個杯子包裹。
黑氣很快消失，杯子也沒了蹤跡。
而在陳鑫剛從帽子中拿出的手裡，則多了一個杯子。
“隔空取物？”
陳鑫瞪大了眼睛。
在沒有獲得屠蘇酒之前，陳鑫需要拿東西都得讓黃嬰他們代勞，可現在，直接就能拿？
陳鑫不信，繼續伸手，桌子上的筆被拿了出來。
不僅能拿出來，還能放回去！
他來了興趣，將目光看向了椅子。
伸手。
這次沒能拿到。
“是太大了？”
陳鑫又做了幾次測試。
基本上，只要尺寸足夠從帽子中拿出來的，就能都被他拿到。
但鎮物除外！
無論是燭夜石鎮，還是壓祟錢，又或者是哀杖，都不能被抓取。
但排除這一點，哪怕是陰冥中的東西，這個帽子都能給拿出來，這讓陳鑫對這個‘帽子戲法’有了很大的興趣。
不是對這個能力感興趣，而是對它的原理感興趣！
陳鑫喚出了鴉先知，讓其分出了一根鴉羽，化作了一隻烏鴉鑽入了帽子中。
當即，陳鑫的意識投遞到了那隻烏鴉身上。
入眼，是一片黑暗，毫無方向感可言。
隨著陳鑫的念頭傳動，各種東西的模糊形狀帶著微弱的光芒出現在黑暗中。
發現這個規律後，陳鑫開始控制自己的念頭。
很快，陳鑫就看到了自己那微微發光的房間模型，念頭一動間，房間模型化作黑霧消散，再出現則已經變成了三山村大榕樹底下的那塊地，念頭再動，黑霧散開重新凝聚，變成了民調局信息梳理部。
“這些黑霧是什麼？”
陳鑫忽然有了這麼一個想法。
而就在他的想法出現後，帽子中所有的東西都不再出現。
忽然，陳鑫感覺烏鴉像是穿過了什麼東西。
緊接著他的眼前就是一亮。
陳鑫，看到了自己！
看到了拿著哀杖、帽子，閉著眼的自己。
猛地，陳鑫本體睜開了眼，看向了烏鴉應該在的地方。
可那裡，什麼都沒有。
視角轉換，烏鴉還在那裡，還在看著陳鑫在四處張望。
這一幕說明烏鴉看到的是實時畫面。
帶著疑惑，陳鑫讓烏鴉落在了陳鑫肩膀上。
烏鴉，竟然真的‘站’在了自己的肩膀上面。
可現實中，陳鑫還是什麼都沒感知到。
這種感覺很神奇，明明烏鴉可以站在陳鑫肩膀上，這說明烏鴉能觸碰到陳鑫這個物體。
可陳鑫卻看不到、摸不著，就像是身處同一空間的不同層級中一樣，又或者可以說是不同時空的同一個位置，或者投影？
陳鑫不知道該怎麼表達這種感覺。
於是，他準備繼續操控烏鴉，在那個空間四處看看，看看能不能發現些什麼。
可僅僅離開了陳鑫所處位置十米範圍，烏鴉就像是被被抹去了一樣，消失不見。
而陳鑫的腦袋也在同一時間疼了一下。
這種感覺陳鑫很熟悉，這與替身剪紙生效後，附著在替身剪紙上的那縷意識被毀掉了的那種感覺一樣。
也就是說，陳鑫投在烏鴉身上的那縷意識，被毀了。
在陳鑫未曾反應過來的時候毀了。
緩了好一會，陳鑫這才重新看向那個帽子。
帽子裡面還是漆黑一片，但再看已經不是之前的感受。
帽子裡，似乎有著無窮的秘密在誘惑著陳鑫，讓陳鑫去探索。
這種念頭很強烈，當即，陳鑫用哀杖將帽子驅散。
感受著平復下去的心情，陳鑫鬆了一口氣。
開玩笑，三山村他都沒親自去過，還能以身犯險去探這個東西？
不過在驅散帽子後，陳鑫不知道怎麼的，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剛纔那個場景，那處黑暗，和顱神教教主對濁世神所處的那處空間的猜測……是同一個地方嗎？
陳鑫疑惑，他不能證明自己所想的是否是真的，也不能證明是不是假的。
不過，小丑只是一個血災級的鬼祟，距離濁世神還差著一個黑淵。
若真這麼牛逼，還能被顱神教教主給吞了？
陳鑫覺得應該不是。
思索良久，他都沒能想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先這樣吧，帽子戲法沒事就別瞎用了，又不是沒有隔空取物的能力。”
陳鑫如此想著。
不管是不是，不用就不會有問題！
等什麼時候有把握了，再去探探帽子裡面到底是什麼。
經歷了剛纔的事情，陳鑫也沒心情繼續測試哀杖的其他馬戲了，轉頭，直接拿起了那個小丑盒子。
相比馬戲的詭異，小丑盒子這個陰物的能力倒是有點好理解了。
陳鑫抓著盒子上的那個帶著彈簧的小丑腦袋，正想試一試的時候，忽然停了下來。
隨後將盒子讓黃嬰帶到了三山村，讓幻身測試。
當黃嬰輸入陰力進入小丑盒子後，那個小丑盒子就化作了如水一樣的流體，將陳鑫的幻身給覆蓋在了其中。
不多時，一個身高和陳鑫一樣的小丑出現在了三山村。
陳鑫試著讓幻身動了動，發現除了外表變了之外，身體的協調力、速度也都變快了很多，而且還能做出一些違反常識的動作。
比如踩著樹幹上樹、倒立站在屋頂、踩在樹稍上卻只是微微壓彎了樹梢。
似乎，一些不合理都在小丑陳鑫身上變得合理了。
但除此之外，就沒有其他能力了。
如果讓此時的小丑陳鑫拿著哀杖，那應該就是一個完整的小丑了。
幻身捏著自己的紅鼻子，將小丑盒子從身上扯了下來。
“這玩意倒是挺好玩的，也放在陰差的兌換列表中吧。”
陳鑫笑了笑，讓幻身將小丑盒子扔到了倉庫中。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一下。
是局長的短信。
「別忘記了任務！」
陳鑫看了一眼時間，12點，距離兩點還有2個小時。
不過那個咖啡館的位置也不近，到地方可能就得一個小時，現在出發也沒什麼毛病。
回覆了局長收到之後，陳鑫打量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一眼。
不怎麼髒，能穿。
當即，他就揹著挎包離開了房間。
……
一個小時後，陳鑫坐在了初見咖啡館，叫了杯果汁喝著。
“你是陳鑫？”
忽的，一道聲音傳來。
陳鑫擡頭，起身，笑著道：
“是我，你是姚玲玲吧？”
穿著打扮時尚，有著幾分姿色的姚玲玲坐在了陳鑫面前。
“長話短說，談對象可以，但有一個條件。”
“我需要出國，定居國外，要想和我談對象，就得拿出五十萬替我改善生活。”
“同意就處，不同意就當沒見過。”
陳鑫看著面前這個任務對象，總覺得自己百分百完成任務的成就要被打破了。
還‘愉快的約會’？
這約會，能愉快起來嗎？
陳鑫想了想，決定還是聊幾句，說不定先苦後甜呢？
“嗯，錢倒是沒什麼問題，但我也有一個問題。”
姚玲玲眼睛一亮。
“你說，只要不過分，我都能答應。”
陳鑫想了想，看著姚玲玲的眼睛。
“我想知道，你出國了……那我怎麼辦？”
“你？你也想出國定居？”
陳鑫臉色一綠，合著這特麼還是異地戀？
這任務，不做也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