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千年來無人能給出正確答案？
這麼長時間？
那曾經嘗試回答過問題的，應該包括傳奇法師，甚至其他賢者吧？
羅亞心中直皺眉。
如果說一個問題連那麼多強者都回答不出來，他卻有一絲可能回答上來，除非是來自前世的知識……
腦筋急轉彎？
物理、化學公式？
經典悖論？十大數學猜想？
就在羅亞開動頭腦風暴的時候，雕像再次開口了：
“問題是：最初的神明是如何誕生的？”
“……”羅亞啞口無言。
和前世的知識一點關係都沒有，他自然也沒有一點頭緒。
他不禁問道：“這個問題賢者費爾斯自己知道正確答案嗎？”
“……”
雕像也沉默不語，過了一會兒才說道：“答案正確與否，一試便知。”
一試便知？
真回答出來了誰去試驗？
羅亞心中微驚：賢者費爾斯不會還活著吧？
雖然是古代的人物，但他貌似是個永生不死的亡靈……
雕像動了，緩緩攤開雙手：“回答沒有次數限制，儘管開口吧！”
難度只有A，說明自己有一絲可能回答出正確答案……
羅亞思考了一下，嘗試著說道：“神明是從人們的信仰中誕生的……”
“錯誤！”雕像毫不猶豫給予否定。
不對？
羅亞又說道：“神明其實就是最強大的法師和武者……”
“錯誤！”
“天地初開，宇宙洪荒，神明是混沌中最早誕生的生靈……”
“錯誤！”
“是大地之母孕育的，是母牛舔舐冰塊上的鹽巴誕生的……”
“錯誤！錯誤！”
雕像開口說道：
“你不要胡亂猜測了，這些普通的猜想數千年來早已有人回答過。
“賢者需要的是精準的答案，是可以試驗的公式，只有這樣經過深入研究的回答才值得一份禮物。”
公式？這麼硬核？
那我不可能回答上來！
羅亞目光瞄向身後的巫妖。
骷髏法師趕緊搖了搖頭，那意思顯然是也不知道。
羅亞開始思考其他的辦法：
會不會其實不需要回答，直接把這個屏障和雕像一起炸碎就行了？
他握了握拳頭，還是沒有出手，因爲感覺自己應該打不破這道法術，更何況海之賢者很可能還活著。
‘我們先回去。’
最後，羅亞對巫妖下達了命令。
待在這裡也沒有辦法，回去的話，“家裡”還有一位半神，也許能有一點啓發也說不定。
“是，領主大人。”
巫妖微微鞠躬，然後打開了傳送門。
在來時的路上，它沿途做好了虛空標記，只要經過一道道傳送門，就可以在很短的時間內回去。
在數百年歲月的沉澱下，巫妖的空間法術還要遠超同級別的人類法師。
臨走前，羅亞命令魚龍們留在這裡，攻擊見到的所有目標。
萬一有冒險者公會的人過來查看，並擊殺魚龍的話，他也能第一時間知曉。
經過幾次傳送，兩分鐘後，羅亞回到了沉船廢墟。
幾個小時前被留在這裡的魚龍，已經從廢墟中挖出了大量的錢幣和寶石，而幽靈們正在將這些財寶聚攏成堆。
【已全部回收，銀幣+47萬】
這次探索別的不說，收穫的錢幣數量讓羅亞感到還算滿意。
又過了幾分鐘，他回到那座破敗的教堂。
【經驗值：3765/5520】 單純探索地圖，就加了近2000點經驗。
這麼算下來，地圖到達100%後，再加上任務完成後的獎勵，升到lv24經驗還能溢出1000多點。
羅亞向教堂外看去，
此時是傍晚，晚霞染紅了天邊的層雲。
哈爾現在應該在旅館……
“嗷嗚~”
幼龍被他召喚了出來，扇動著翅膀落在了肩膀上。
‘去把他叫過來。’
接到命令，幼龍附身在一隻小鳥上，朝著城鎮的方向快速飛去。
在等待的功夫，羅亞回頭看向身後教堂供奉的神像。
這是一尊不知名的女性神像，額頭刻有十字印記，面容慈悲地看著下方。
她的背後生著三對寬大的羽翼，兩鬢、手腕和腳踝，還各有著一對小號翅膀，加起來一共就是十二翼，慈悲，神聖，又威嚴。
看起來有點像城鎮上的天翼種，只不過翅膀數量太誇張了，對羅亞來說稱其爲“天使”更合適一些。
過了一會兒，在一隻小鳥的帶領下，黑髮少年小跑著過來了。
“老師你回來啦，我今天上午過來看你還不在……”
最初的神明是如何誕生的？
羅亞坐在神像下面，打量著眼前的少年。
按照金屬人偶所說，這個不就是最初的神明和人類的混血嗎？
可惜，哈爾什麼都不記得了，從他這裡應該什麼都問不到。
問他神明哪裡來，他說不定真會說一句“媽媽生的”。
羅亞突然說道：“哈爾，把伱的血液給我一些。”
“哦。”
少年拔劍，劃開了自己的手腕，鮮紅色的血液立刻流了出來。
他將淌血的手腕伸到羅亞身前，“老師，這樣可以嗎？”
“……”
羅亞有些沉默，沒想到哈爾會這麼毫不遲疑。
很多時候，他真的不明白少年在想些什麼。
羅亞伸出一隻手，開始收集血液。
在哈爾驚訝的目光中，所有的血滴飛入他的掌心，最後裝入了一個像是冰霜凝結而成的小瓶子裡。
【半神之血，不可回收】
只要和神明相關，或者說層次太高的東西，都不可回收嗎？
羅亞將小瓶子收起後，對哈爾說道：“你的血液很特殊，所以我要拿去研究一下，也許要用在一些地方……”
“哦。”少年點了點頭，似乎還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
羅亞沉默了幾秒，取出長劍，
“作爲回報，我將會給你更殘酷的訓練……我將不會收手，給予你恐懼和瀕死的體驗，做好準備吧！”
哈爾有些興奮，也將長劍對準了羅亞，“來吧！”
“至少，你很有勇氣。”
羅亞點了點頭，揮劍斬了過去……
……
幾秒後，少年昏倒在了地上。
他呼吸急促，身上有著數道可怕的傷口，再深一點就會讓他當場死亡，鮮血正像泉水一樣涌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