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忙了這些年,也終於可以稍微停一停了,念姐,說真的,你們有沒有怨過我?”向思羽輕聲問到。
只是向思羽的話剛說完,朱念就直接從凳子上站了起來,滿臉盡是惶恐,“少爺,您千萬別這麼說,我們的命都是您的。”
“別激動,說了就是聊天嘛,坐。”向思羽再次壓了壓手,又露出標(biāo)誌性的溫暖笑容,“我還記得剛出國那會,我才16歲,當(dāng)時就想著做個古董商,掙點錢安安穩(wěn)穩(wěn)地過日子,走著走著,也不知道怎麼就走到今天這個地步了,有時候我也在想啊,到底值不值得呢?錢確實沒少掙,但有時候又感覺守著一堆數(shù)字也沒太大意思。”
“少爺天縱奇才,放眼古今,在少爺這個年紀能有這樣成就的,萬中無一。”朱念說這話時很認真,她是看著向思羽如何完成一個個奇蹟?shù)娜酥弧?
“呵呵,成就不成就另說,就感覺失去的也挺多的,7歲就離開家了,偶爾回去一趟也待不了幾天,說真的,我都快要忘記家鄉(xiāng)是什麼樣子了。”孫羽自嘲地笑了笑。
“少爺馬上就能回去了。”
“是呀,終於可以回家了,但是等真的到了這一天吧,我其實還挺害怕的,你說回去我能做什麼呢?生意上的事唐天和方克現(xiàn)在已經(jīng)做得很好了,感覺都已經(jīng)用不著我了,再涉足其他行業(yè)吧,我又不熟悉,感覺才25歲都可以退休了!”
“這些年少爺辛苦了,可以多休息休息,等遇到有興趣的事再出手也不遲。”朱念纔不相信自家少爺會退休呢,他這話也就能忽悠下外人,對自己人就算了吧,這人啊,心大得很。
“我哪有你們辛苦,大多數(shù)事都是你們在跑,我不過坐享其成罷了。”
“不對,如果沒有少爺在後面掌控,我們是做不好那些事的,相對而言,我們從事的不過是體力勞動,都是一些慣性的事情,少爺在後面用腦要辛苦的多。”朱念認真地說道,她很清楚這個家到底誰的貢獻更大,簡單來說,他們幾個的工作任何人都能完成,但是自家少爺沒人可以取代。
“呵呵,不用拍我馬屁,我有幾斤幾兩自己清楚,念姐,如果有一天你想組建家庭了,可以隨時離開,我這邊不會攔著的,不要把老的一套東西套在自己身上。”
“謝謝少爺,不過不必了,朱念這輩子都會在少爺身邊伺候您。”
向思羽無奈地搖了搖頭,對著朱念揮了揮手,然後起身上樓回自己的房間。
朱念知道這是自家少爺不想聊了,輕輕離開去忙自己的工作。
進房打開電腦,向思羽瀏覽了一些新聞,主要還是國內(nèi)的,08年世界危機,國家出手幫了老美一把,自此和老美進入甜蜜期,往後這幾年,國內(nèi)的發(fā)展可謂是日新月異,可能你兩個月不關(guān)注,就已經(jīng)變成了另外一個樣子。
作爲(wèi)傳統(tǒng)文化的傳承者,向思羽的愛國情懷那是不用質(zhì)疑的,看著祖國越來越好,向思羽回國的心就越來越迫切。
除了看新聞以外,還有一些需要回復(fù)的郵件,比如說向思羽的老師之一,郎老師的,郎老師如今已經(jīng)是京城博物館的館長了,他發(fā)信息給向思羽一般就是勸向思羽把自己的收藏捐出來,字裡行間無不表示向思羽收藏的那些珍品應(yīng)該屬於全人類,應(yīng)該拿出來讓更多的人欣賞,向思羽不應(yīng)該那麼自私, 把那些珍品都鎖在保險庫。
對郎老師這個觀點,向思羽向來嗤之以鼻,怎麼就屬於全人類了,那些珍品,特別是屬於華夏的珍品,不都是自己拿錢或者拿別的東西換回來的嗎?我可沒見當(dāng)時全人類給錢給我。
當(dāng)然,對老師向思羽肯定不能這麼說,一般都是勸老師別那麼執(zhí)著,東西放哪不是放,放我這我又不會讓它們流失,您老要是想看,回國後隨時可以來,而且我都給這些寶貝安排好地方了,比您那還好,反正總結(jié)起來就是一句話,捐,沒門。
弄完之後向思羽就關(guān)了電腦去洗澡睡覺了。
4月的瑞士還是很冷的,起牀後先和鄧剛在森林裡跑了一圈,還記得鄧剛最開始來的時候,向思羽吵著鬧著要跟他學(xué)格鬥,但是隻堅持了三天向思羽就放棄了,鄧剛的格鬥技中大多都是一擊必殺的動作,不是特別適合向思羽,他鍛鍊鍛鍊身體就好,那些危險的事輪不到他親自出手。
“剛哥,一會吃完東西幫我把魚竿拿來,這季節(jié)釣虹鱒魚剛好,湖裡的魚過了個冬天,脂肪都消耗沒了,做刺生正合適。”跑完步,慢慢走回去,途中路過人工湖,想起來裡面還有魚呢。
“好的少爺。”和朱念比起來,鄧剛的面癱屬性更強,除了家裡這些人,一般沒人願意跟他接觸。
洗完澡換好衣服,要說向思羽釣魚,最清閒的就屬他自己,揹著手溜溜達達往湖邊走,鄧剛幫他拿魚竿,朱念讓人幫他搬椅子茶幾,還得準備小火爐,茶水點心,感覺壓根不是去釣魚,整個就是去春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