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在……”狐族少女一怔，隨後做出懊惱狀，“我記不起來了。”
這一點，葉擎早已知曉。
萬道商會已經裡裡外外檢查過她，疑似是身體被人下過一些禁制，一旦離開，便會忘記一些事情。
這其中儼然包括了狐族藏身地、狐族內的情況等等。
哪怕萬道商會都沒有辦法復原。
有這種手段，至少得是魂域境中的強者，有一絲絲可能性，是姜涯、季太英這一層次的人物。
但狐族衰微，連棲息地都被搶走了。
狐族之人體質特殊，天生會成爲各族狩獵覬覦的對象。
沒有獨步三千域界的強者罩著，遠離塵世，不和外界來往，不失爲一種好方法。
當然，具體情況，葉擎不知道，純粹是猜測。
他搖搖頭，“我就是放你出去，你覺得下場會比在這裡更好嗎？
“你長得這麼漂亮，一出坤乾殿，就會被其他人掠走，或者繼續被萬道商會的人抓住，拿去拍賣。”
話音未落。
“哇哇哇~”狐族少女頓時被嚇得哇哇大哭。
“所以，我這裡纔是最安全的地方，就好好呆在我這裡吧，當然你得有價值才行，我不養閒人。”葉擎輕飄飄丟出一物。
一塊長條形帶有九尾狐圖案的玉片，掉落在了她面前。
“我不管你以前叫什麼，今後就名爲‘紅玉’，這是功法玉簡，是你們狐族的至高功法《天媚奼女訣》。”
這東西是葉擎離開青鳳宮時，左清鳳給的。
原本左清鳳的意思，是讓紫菱和狐族少女交由她來管教，屆時給他培養出兩個完美的女奴出來。
不過葉擎拒絕了。
以左清鳳的手段，在馴服女人的水平上，無疑是當世頂尖。
但葉擎並不願意以這種抹滅人性的法子，去控制兩個陌生女子。
狐族功法不多，較爲普遍修煉的是一種較爲高級的功法《媚月寶鑑》。
而這《天媚奼女訣》傳說只有狐族女皇纔有資格修煉。
四五千年前，不知從何處開始散播起，青丘域狐族族人，無論男女，其元陰元陽都是極佳的補品。
是三千域界最佳的爐鼎，甚至能提高武者破境的成功率，包括突破魂域境的成功率。
那兩種特殊功法，蘊化元陰元陽，化爲特殊的內丹。
更使得爐鼎效果發揮到了極致。
傳聞突破魂域境的成功率，甚至可以提高五成！
這種可怕的神效，任何丹藥，都無法做到！
據葉擎所知，饒是傳說級別的特殊九轉金丹“月輪玉魄丹”，都只能提高三成成功率。
可見狐族體質有多麼恐怖珍貴。
實際上根據萬道商會所言，只有狐族最純正的九尾天狐血脈，其元陰元陽，纔有如此恐怖的效果。
正常情況，只有一到三成的效果
但普遍武者根本不知道也不相信真相，同時一到三成，同樣是堪比珍貴聖藥的效果。
於是，當是三千域界都瘋狂了，都將狐族人當成了行走的強大丹藥。
自此，青丘域成了所有人眼中的香餑餑。
饒是青丘域域主白玄機投靠真武域，也阻止不了武者劫掠狐族人。
青丘域儘管逐漸衰微，但好歹還有棲身之所，不至於亡國滅族。
直至當時九尾天狐血脈的狐族族長白玄機，魂域巔峰的強者，被九幽魔域域主擊敗，成了俘虜，自此下落不明。
青丘域分崩瓦解，據說當時一場惡戰，大量狐族之人和無數外界武者同歸於盡。
狐族殘餘族人，四處逃亡，直至絕跡，傳言是已經滅族。
就目前葉擎所觀察，並沒有任何驚喜，當時的直覺衝動，可能真是紅玉的魅力所勾動。
但現在完全沒有類似衝動，所以在他看來，紅玉價值可能都比不上幽族的紫菱。
畢竟狐族內部同樣有血統尊卑。
最爲尊貴便是覺醒血脈的九尾天狐，其最大特徵便是九條白玉尾巴。
其次是六尾狐，同樣十分稀有，哪怕是狐族皇族，也只是有一定機率誕生六尾狐。
隨後便是三尾狐。
像這種單尾的赤紅尾巴，只是底層的狐族赤火狐。
她哪怕修煉了《天媚奼女訣》，蘊化元陰，對葉擎的幫助有限。
至少葉擎現在神通紫蓮圓滿都遙遙無期，更別提突破魂域境了。
對尋常物者大有效果的狐族元陰，對葉擎的效果，恐怕還會有縮減。
紅玉看也不看地上玉片，還在嚎啕大哭。
“你要是聽話，我不會碰你。你要是繼續哭，搞得我心煩意亂，我就讓你去當奴隸，負責坤乾殿所有的茅房衛生！”
葉擎橫眉怒目。
哭聲戛然而止。
紅玉精雕細琢一般的完美容顏，梨花帶雨，在淚水映襯下，楚楚可憐卻又媚態十足。
紅顏禍水啊，哪怕狐族沒有特殊效果，亡國亡族也不是太不可思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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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擎擺擺手，“現在去找紫菱，讓她教你天媚奼女訣，我每隔一段時間便會考察你的進度。
“如果達不到要求，便會有懲罰。
“至於其他，暫時你和紫菱都不會有任何危險，我也不會碰你們。”
按葉擎的想法，聊勝於無，以備不時之需。
他不可能善心大發，去解除兩人的奴印，至少不是現在。
紅玉依舊保持一副隨時要哭出來的可憐模樣，被婢女帶了下去。
只要兩人夠老實，葉擎並不會虐待她們。
……
轉眼一天過去。
外面滿城風雨，內外城盛傳著生死擂上葉擎如何霸氣擊敗季元晨的事情，季元晨是如何的狼狽和卑微求饒。
茶館酒樓、青樓市集，說書人每天都在說這些事情，滔滔不絕說著一些關於姜若塵的奇聞異事，比如出世時的異象。
有聲有色，彷彿當時親眼目睹一般。
但三人成虎，謊話說多了，總有人信，一傳十十傳百，於是乎“姜若塵”成了一個傳奇，一個驚天動地、奉天命降世的麒麟子。
這其中，自然有左清鳳以及支持姜若塵的勢力，在推波助瀾，讓姜若塵收穫無數人心，聲勢達到巔峰，以至於從前的劣跡、惡名都被掩蓋。
而當事人，並不在意這些，清點完拍賣會收穫後，便重新進入靜室繼續閉關。
盤腿而坐的葉擎，正手持一個碧玉葫蘆，瓶塞開啓，讓人昏眩的血腥味頓時瀰漫開來，伴隨一股玄奧的威勢。
“天魔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