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真的。”
藍湛看著沈容魚，“誰跟你說是假的？”
沈容魚凌亂了，“爲什麼要寫武俠？”
藍湛笑道，“沒有爲什麼，就是心中有一股不平氣。”
沈容魚明白了，“終極格鬥這部小說的實體書銷量，恐怕只要鬼吹燈才能超越。”
“武俠小說還是有市場的。”
藍湛笑道，“我相信很多人心中都有一個武俠夢。”
沈容魚：“……”
你太天真了。
就算把武俠小說寫出花來，能沉下心來看的人也不會太多。
“藍湛，勸勸白老師，武俠小說的路已經被堵死了。”
沈容魚正色道，“沒必要再讓外國人看咱們的笑話。”
“她已經決定要寫武俠了。”
藍湛無奈，“她這個人性子很烈，我也勸不了。”
沈容魚不再多說什麼。
離開之後，她打電話給皮東昇，告訴皮東昇白潔寫武俠小說的事確實是真的。
“你負責聯繫實體書店。”
“可是——”
“盡力而爲吧。”
“好的，皮總。”
沈容魚正色道：“我盡全力試試看，一定說服他們。”
皮東昇終於放心了，放下電話對劉浩說：“明天早上問問看，他的存稿有多少。另外，告訴讀者們，這不是烏龍事件，白潔確實要寫武俠，而是是巔峰之作，開山之作。”
劉浩：“……”
皮東昇一本正經的說道，“我們搞文學的人，用點誇張的描寫手法，合情合理。”
“沒錯，合情合理。”
劉浩還是非常有覺悟的，馬上明白了領導的意思。
馬上，盛世文學官方便給出了合情合理的解釋：
新派武俠之代表，開萬世未有之變革！
重塑武俠之輝煌，傳千古俠客之氣節！
白潔最新武俠力作，即將發佈，敬請期待！
“真是武俠？”
“白老師這是要雙開的節奏啊。”
“鬼吹燈和武俠小說一起寫，白老師頂得住嗎？”
“爲什麼不等《雲府蟲谷》連載完再寫武俠？”
“好吧，其實我對武俠不怎麼感興趣。”
“我也是，武俠小說就那些老套路。”
“白老師就算能寫出新的套路，但我個人認爲，武俠確實不怎麼好看。”
“一拳打碎宇宙多爽，看什麼武俠小說。”
“草，三國也沒把宇宙轟碎啊。”
“不一樣，三國是歷史小說。”
“誅仙的戰鬥體系就遠在武俠之上，那看起來就很爽。”
“武俠的武力值太低了，看得人打瞌睡。”
“我個人建議，白老師能把歷史融入武俠。”
“沒錯，這樣說不定還有看頭。”
“再不濟，寫鬼吹燈武俠版也行啊。”
“純粹的武俠，反正我是不喜歡的。”
現在很多讀者都不喜歡看武俠小說。
這個世界的武俠小說，質量確實不怎麼行。
如果硬要橫向對比的話，大概相當於藍湛前世的舊派武俠年代，巔峰作品甚至還不如梁羽生的中等水平之作。
金大俠和古大俠這樣的武俠小說大佬，從來沒有出現過。
因爲太過老套，武力值過低、人物臉譜化等等原因，現在的年輕人基本上不會去看武俠。
大俠，始終是大俠。
妖女，始終是妖女。
好人永遠不可能變成壞人，壞人一壞到底。
很多人都臉譜化的設計人物角色。
其次，很多武俠小說作者對於國術的描寫過於寫實，一板一眼，這種小說誰會看？
“我不這樣認爲，我覺得白老師肯定能再次開宗立派。”
“我也覺得，不要低估白老師的創新能力。”
“期待白老師的武俠新作。”
“實體書，我預定了。”
“我也是。”
有一部分人還是支持白潔的。
但是，實體書的老闆們就比較現實了。
沈容魚已經跑了十幾家實體書店。
無一例外。
他們都想先看看情況再說。
突然讓他們訂幾十萬冊小說，他們可沒那麼大的勇氣。
沒人買怎麼辦？
不是他們勢利。
主要是，他們也要活下去。
鬼吹燈，他們毫不猶豫的加訂了，甚至連正文都沒看。
但武俠不行。
就算把新書拿給他們看，他們也不敢訂太多。
他們必須看市場反應。
這是藍湛的“白潔”馬甲自新人期開始，第一次遇冷。
沈容魚已經跑遍了金陵、京都等地的所有大型書店。
這些書店以往跟盛世文學合作的非常愉快，但這次都集體沉默了。
格鬥天王，他們約定了很多。
但——
武俠小說，他們不敢訂。
“你們會後悔的。”
沈容魚有些惱火，去了金陵最後一家書店。
這家書店名爲“新夢想書屋”，在全國各地有很多連鎖店。
金陵是他們的總店，在金陵能跟他們媲美的書店只有“零點書屋”。
零點書屋已經拒絕了沈容魚。
如果新夢想也拒絕了，那沈容魚在金陵可就“全軍覆沒”了。
新夢想總店的副經理武勇揉了揉腦袋，“妹子，你讓我靜靜。”
沈容魚正色道，“你確定你要放棄這個機會嗎？”
武勇苦笑，“妹子，如果沒有人賣，我這個副經理恐怕沒辦法當下去了。”
你這動不動就幾百萬冊，會嚇死人的。
“白老師失敗過嗎？”沈容魚直視武勇。
“這——”武勇苦笑，“可是——”
“沒有可是。”
沈容魚說道：“白潔老師說了，這次你如果肯賭的話，下次她絕對不會虧待你。”
“白潔老師真這麼說？”武勇一怔。
“真管用？”
沈容魚心中一動，這是老劉教她的辦法。
儘管有些愧疚，但沈容魚也沒辦法啊。
大不了，以後我補償你，跟你看場電影什麼的。
這可是我第一次跟男人看電影。
就在這時，武勇接到了電話。
“新的經理下週應該就會確定，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哎，能幫的我已經幫了。除非發生奇蹟，你的業績超越零點書屋，但這幾乎不可能。”
對方掛了電話。
武勇一咬牙，走到沈容魚面前說道：“我訂！有多少我訂多少！”
沈容魚一愣之後猛地點頭：“武經理，你絕對不會後悔的！”
武勇嚥著口水，“要不，就訂100萬——”
沈容魚板起了臉。
武勇嘿嘿一笑，“活躍一下氣氛。”
沈容魚這才露出笑容。
另外一邊。
藍湛已經用“白潔”的賬號把小說傳給了劉浩。
劉浩等人馬上開會研究這部武俠小說。